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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天暮越是安慰,宁错错心里越是内疚,越是伤心,越是悔恨,眼泪就流得越是厉害;
“丫头,别难过,虽然南辰要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很小,时间也会比较长,但并不是没希望,如果营养复健,药物用得好,他康复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我们也都会尽最大的力量来治疗他,放心吧。”
袁世炎实在不忍心看这一老一小抱头流泪的画面,不断地出声好言安慰。
宁错错一听有很大希望,伯母现在又危在旦夕,事情本因她而起,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事不关已,袖手旁观。
擦了擦红肿的双眼,一股脑儿从地上站起来
21 脑震荡的后遗症
更新时间:2012…11…17 19:02:15 本章字数:3823
擦了擦红肿的双眼,一股脑儿从地上站起来
“伯伯,让我来照顾南辰哥哥吧,我一定配合医生,争取让他早日完全康复,也算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亦天暮看着这个柳容整天念叨着的儿媳妇,美丽善良;或许,儿子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他抬眼见丫头身后的宁波也是赞同地点头,才握着她的手说
“好孩子,南辰脾气不好,要委屈你了。”
宁错错向公司和学校请了假,公司很好说,齐经理没等她开口就主动给了她无限期休假,她受宠若惊;学校那里也没什么困难,只是对几个太过关心的室友费了一番口舌
随便收拾好几件换洗衣物,便再急匆匆地回了医院。
亦南辰住的特护病房是个采光很好的朝阳房间,像是小型家居套房,家具用品样样齐全,有独立的卫生间,厨房,还有陪护住房。
和医院派来做看护的小语一起收拾好东西,见亦南辰没醒,怕他这样的太子爷嘴挑吃不惯医院的菜,就到附近超市买了材料和用具。
经这次磨难,先前所有对亦南辰的讨厌和恨意也都已烟消云散,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尽心力照顾他,盼着他能快点儿像以前一样亭亭傲立。
袁叔叔说亦南辰身体大量透支,身体机能严重受损,饮食营养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她决定在他养病期间,都自己动手做食物。
傍晚时分
一颗大大的斜阳远远地悬在树尖儿,耀眼的红色光线穿透层层树丫从窗户照进房间,病房里到处都塞满了探病的人送来的高级花卉水果,营养保健品。
如果不是那些太过冰冷的医疗器械,这样宁静,温馨的氛围,实在不像病房。
这已是术后的第三天,亦南辰一直挂着药水,因为脑子受伤和药水里有安眠成份的原因,他几乎都在昏睡中度过。
期间醒来过几次,也只是打开眼皮眼仁儿转了几圈儿,话都没说上一句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天下午,宁错错端着刚洗好的衣服准备到顶楼去晒,出门前她习惯性地望了望病床上的亦南辰。
正巧看见亦南辰睁大眼睛直直地瞧着她,她心中惊喜,连盆子都来不及放下,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谁知亦南辰瞟他一眼,好一会儿才语气冷冷地说:”你和黎子分手了?“
然后望了眼四周,又狐疑地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宁错错怔住,手中盆子咚地掉在地上。顾不上回答他的话,转身就去包儿里找手机,又咚咚跑出去,气喘吁吁地对着话筒急忙问道
”袁叔叔,他,他好像不对劲,似乎不记得自己受伤的事了“
”……“
”哦,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调整一下脸上的表情,又笑咪咪地再往回走;袁叔叔说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会暂时忘记受伤的事,其它的没有影响,这种现象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还特别说明了最近他可能会有的一些现象。
她稍稍松一口气,听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虽有些无力,却仍是霸道十足。刚到门前,还没伸手,就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
是程飞黎,谢旭和陈东升他们来了。
这几人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看一眼,要不是他们在,光是应付来看望亦南辰的七婶八叔,都够她喝一壶。
她也真正见识到了床上这人的不凡能量,一些平时在电视上见过的人都会那么近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只是这两天亦南辰几乎都在昏睡之中,他们很忙,坐一会儿就又走。
远远听见陈东升一个人嘻嘻哈哈的调侃声,宁错错已经和他们接触过几次,不算陌生。
几人同是发小,一个军区大院儿里长大,谢旭看上去斯文帅气,有个当监察局长的父亲,和他父亲在同一个地方工作;陈东升在市交通局,长得一张娃娃脸,给人感觉像是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整天嘴上像抹油似地油腔滑调,关不住闸;
前两次来亦南辰仍未清醒,他们脸上无一丝笑痕,尽是严肃。
他终于醒来了,大家都是开心的吧!
刚一推门进去,陈东升最先瞧见她,就叮咚咚跑过来,凑近她耳旁小声问
”这哥们儿好像不对劲,咋啦?“
宁错错看他满眼的担忧,知道他们可能也发现了那个问题,才告诉他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会忘记一些事……
谁知陈东升一听到这就欢乐了,拍着大腿开始哈哈大笑,不等宁错错继续说完,又摇摇摆摆地晃到亦南辰身边
亦南辰头部受伤,一圈儿一圈儿地缠着绷带,左侧的手脚都打着厚厚的石膏,身上穿一件宽松的病号服,身体僵硬地斜躺在床上,软弱无力。
才几天时间,丰俊的脸都凹进去一大块,绷得一张白得几近透明的脸
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宁错错一个人的时候看见他这模样儿,想到邵阿姨的病情,柔软的心就开始泛滥,背着小语都偷偷哭了好几回,却更是坚定了要好好照顾他的决心。
陈东升凑近细细瞧了瞧他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好像在确定什么似地,不怕死地伸出食指戳戳他腿上的硬硬石膏,才扯开唇啧啧几声嘻笑着说
”哎哟我的好哥哥耶,你说这是谁这一棍子也敲得忒实在了,小爷正愁着上哪儿去整那么大张支票给你,你看你这忘得也真是时候,要是咱知道这谁的伟大杰作,小爷明儿个包了醉茶阁(南都有名的休闲地方)都非请他一次不可。“
陈东升满嘴跑火车地在几人耳边不停聒噪笑侃,笑还未完,亦南辰翻着白眼儿斜斜看他几眼,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
”两百万,一次裸奔……“
陈东升的欢乐笑声嘎然而止,娃娃脸上滑下无数条黑线。宁错错抿着嘴转开脸偷笑,这人怎么都不听她把话说完呢?
他只是忘记受伤的事而已……
这下换得程飞黎和谢旭笑得直不起腰,陈东升脸色顿时阵红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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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努力包养,慕容努力码字。这季节容易过敏,慕容今天都过敏性荨麻诊了,医生说吃了药会想睡觉,可想到亲还等着看文,怎么也睡不下去,结果爬起来倒是越码越精神了,嘻嘻,季节变换,看文滴亲也注意身体……
22 脑震荡的后遗症2
更新时间:2012…11…17 19:02:15 本章字数:3801
这下换得程飞黎和谢旭笑得直不起腰,陈东升脸色顿时阵红阵白,他不乐意地拖着宁错错胳臂
“我说妹妹,这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他忘了么?可不带你这么整人的啊。”
宁错错一脸为难,哪有当着病人的面儿讨论人家病情的?
程飞黎站起来一把抢过被陈东升抓在手中的宁错错,宝贝似地搂在怀里
“去去去,哪儿凉快呆哪儿去,自己拉不出屎还怪别人不成,那家伙的脑子像计算机似的,他的钱是那么好黑的么,自己赶紧想想是卖肾还是卖肝儿把钱凑齐来得实在。”
“哦,对了,好像当时某人还赌咒发誓地说输了就脱光绕皇庭裸奔三圈儿来着。”
陈东升恨恨地瞪程飞黎,咬牙切齿地道
“哟哟,你说你这小气得跟针尖儿似的,不就拉一下小手么,小爷内裤什么颜色都被你抖落出来晒了,得得,嘴上功夫咱不如你,为了最后的那点儿名誉,咱闭嘴。”
陈东升那张嘴简直就像机关枪似的,说了闭嘴不到五秒钟又开始往外放枪,胡乱瞎侃。
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他的胡侃瞎扯,只含着笑默默听他在那儿闹腾;宁错错很开心他给这死气沉沉的氛围增添了一些喜气,连突然进来换药的两个小护士也被他逗得眉开眼笑,捂着嘴偷笑着跑出去。
宁错错习惯性地任程飞黎搂着,唇角挂着微笑,正抬头想接陈东升的话,没想一抬眸,对上的,却是亦南辰远远注视着她的冷眼。
笑容凝在唇边,心中惊得一颤
突然想起亦南辰醒来的时候跟她说得第一句话“你和黎子分手了吗?”
宁错错思绪开始乱了。
这几天一直面对的都是昏睡中的他,没有蛮横霸道,没有威胁强势;脑里仅存的,是他宁愿自己挨打也要保护她的那一刻,是他明明痛得无法动弹也要让她先走的那一刻。
心怀着感激与内疚,只想着要怎样照顾他,有空就上网搜罗菜谱,查看养护方法。
今天算是从他受伤以来第一次清醒着见面,还当着程飞黎的面。
那双眼睛闭上的时候看上去是那么安宁无害,可这一睁开,明明虚弱得连动都动不了分毫,宁错错却是吓得低下头不敢看他那双冷峻的眸;
即便此时的他脸色很是苍白,那仿佛是透射线的眸光却像是能够穿透人心,能够不留余地透析出她埋在心底深处的恐惧。
程飞黎或许是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
“宝贝,是不是累了,你看你才几天都瘦一大圈儿了,这里护士看护一大把,有事儿就让她们去做,你当总指挥不就得了。”
说完又扭头指了指面无表情盯着他们的亦南辰
“那家伙你就放心吧,命硬着呢,死不了,阎王都不敢收他,还怕那些小鬼?”
谢旭和陈东升都应和着程飞黎的话,嘻嘻哈哈地笑侃着,这安静了几天的房里总算是多了点儿人气。
看他们拿自己当笑料,亦南辰奇迹般地竟没生气,但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听着。
幽深如海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宁错错,似如芒在背。
空气中仿佛都加入了冰霜一般地冷。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病人,他现在是病人,他是因自己受的伤,他只是忘记了受伤的事,等想起来了,一定不会再为难她。
好歹,也算同过生死吧。
他们三个一离开,宁错错忙给正换药水的小语交代一声,就蒙头钻进厨房,心不平静,无法一人面对。
磨磨蹭蹭地在厨房呆了一个多小时,调整好情绪,端着刚做好的人参粥走出去的时候,就见他目光愣愣地瞧着打上石膏的左手。
整个身体除了右手,都似乎动弹不得,身体僵硬,力气却若游丝。
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但却想不起来;稍微静静心绪,看看环境,就知道这是医院,打着石膏,表示骨折了。
为什么受伤呢?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宁错错转身下车那一刻;自己碰过的女人,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让她继续在自己哥们儿间晃悠。
房间里没人,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口腔里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来;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流水声,有人在那里。
正准备唤人,门开了
一个对视,两个人都愣住。
亦南辰心里突地升起一股邪火,不用镜子,都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他现在还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受伤,但不管是为何,他都不愿让这个女人看见自己落迫的样子。
他听见女子柔声在来到他床边问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看见她就想起她说真的爱程飞黎的话,更不舒服。她现在不是该躲在哪里偷笑了么?这是来看他笑话来了?
于是
他问:“你和黎子分手了吗?”
女子脸上柔和的笑意顿时消散,他又问自己为什么受伤?女子更是丢下手里的盆子直接就跑了。
他气得想骂人,想砸东西,奈何身体动弹不得。他亦南辰风光盛世,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样的冷落?
从未有过的一种无力感顿时打击得他体无完肤。唯一能动的右手紧紧捏住拳头,砸在软绵绵的床上。
病床颤动,震到伤处,身体四处传来一阵一阵撕扯的裂痛,他咬牙狠狠倒吸着凉气;
听见开门的声音,不得不忍痛迅速恢复脸上痛得狰狞的五官,他宁愿有血往肚里吞,也不愿让人看了笑话。
进来的是从光屁*股玩儿到现在的哥们儿,陈东升走在前面,一进来见着他睁着眼睛,就嚷嚷着闹开了
“我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