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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封易修这时侧头望着司空景。
司空景略一点头,便淡然地走了进来。
“谁啊?”客厅里这时传来封卓伦的声音。
封夏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低着头走进客厅,就听见身前封易修淡然的声音,“爸,是我,还有司空景。”
封卓伦斜靠在沙发上,看到司空景的时候神色倒是出奇地平静,只是懒洋洋地说,“坐吧。”
“伯父。”司空景在沙发上坐下,“打扰你了。”
“夏夏,去倒杯水。”封易修这时侧头对身后的封夏说了一句,在司空景身边坐下。
她连忙点头,几乎是逃也般地跑进了厨房。
“你今天来,有何贵干?”封卓伦双腿交叠,仔细审视着司空景。
他淡然地看着封卓伦,“我今天来,是有一些事情想和伯父谈一谈。”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封卓伦慢条斯理的,“夏夏自己也说了,她和你已经分手了,我只听过未婚夫上门、没听过前男友上门的。”
司空景丝毫不恼,不紧不慢,“伯父,正是因为我和夏夏已经分手了,她今天却在所有人面前为我说了这么一番话,我才必须要过来。”
“夏夏人善良而且心软,她今天维护你,只能说是一时冲动和女孩子家的感情用事,与你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且不会再有第二次。”封卓伦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
“伯父。”司空景紧接着说,“那请问你年轻的时候有过冲动的行为吗?”
顿了顿,他微微一笑,“人一生总会有那么一次冲动,所以我认为你也一定有过。”
封卓伦微微眯了眯眼睛。
“如果不是人生里的这一次冲动,就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这个人,并且愿意为这个人做到什么程度。”
他平静地和封卓伦对视,继续说道,“我五年前和夏夏分手后去了美国,那是我人生中最冲动的一次,即使我知道这五年或许能换来今后的一生,但是我依旧让她一个人承受了这五年的代价。”
“所以,我怎么能够放心把我的女儿交给一个让她痛苦孤独了五年的人?”封卓伦当仁不让。
封夏这时刚刚端着水杯走出厨房,就听见他沉着冷静的声音,“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五年前,我没有底气对你说把她交给我,我没有足够的能力能够保护好她。”
她听得心头一颤,驻足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
“那你是想说,你现在有这个底气了?”封卓伦的声音微微扬了扬,带了点调笑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这份底气,我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在握,一是因为夏夏还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二是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和夏夏看着我全部完成。”
“今天来我是想表达,让夏夏受到伤害的人,我会让他尝到他应得的后果,并且,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她。”他这时从沙发上起身,“下一次再登门拜访,必然是我已经底气在握的时候。”
封卓伦的目光牢牢紧锁在他的脸颊上,没有说话。
“那我先告辞了。”他朝封卓伦和封易修点了点头。
“司空景。”
他刚刚转身,封卓伦才慢慢开口,“你这五年后有备而来,或许打动夏夏的难度并非很高。”
封卓伦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但是记住,这世界上爱她、愿意为她做到力所能及的男人,不只你一个……所以,你现在手里的,是五年前你没有问我要的机会,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好。”司空景听罢回过头,笑了笑,“我记住了。”
封卓伦不再说话,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
司空景出了封家大门刚刚走到电梯前时,便听到大门又打开的声音。
等了几秒,便看见封夏穿着拖鞋朝他走了过来。
她走到他面前深呼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睛,“我在电视台帮你说的话,是……”
“夏夏。”她才开口说了一句,他却已经笑着出声打断。
“啊?”
“谢谢你。”他的眉眼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尤为俊美。
她望着他的脸庞,目光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地贪恋。
“其实今天,我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根本就没打算要发声明,因为我其实根本不在乎那些。”他低头望着她,“对于我来说,只要对方伤害的不是你,就对我构不成伤害。”
她的眼睛微微颤了颤。
“从明天开始,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娱乐圈里,都不会再有木禾这个人的存在。”他平静地说,“他的一切,都将会被抹杀。”
她看着他,看着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的他,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在美国的这五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真的无法想象他的手中,现在到底有来自多少不同领域的强大力量,能够让他如此无所畏惧的淡定从容。
他沉吟片刻,眉眼间笑意更浓,
“没做什么……只是为当家庭主男和奶爸做了些准备而已。”
封夏听得一怔,半响,微红着脸低头说了句“再见”,转过身就要往回走。
谁知这个时候,他突然上前一步,从后将她紧紧抱住。
“我很高兴。”他将头靠在她的头上,“我看到你在电视机前说那些话的时候,高兴得发疯。”
楼梯间安静,她不得不把他说的所有话,都听进了心里。
“我高兴你依旧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不在乎我、厌恶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也很高兴,我的夏夏,变得那么坚强勇敢。”
“……这一个月,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打电话给你、甚至回来找你,可是总是怕反而把你推得更远。”
她背对着他,背靠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小心翼翼的声音,鼻头微微有些发酸。
明明是她自己把他推走的,她却还是要为自己的出尔反尔而承受想念他的痛苦。
他回来之后,再次毫无音讯的一个月才知道,在被木禾威胁的时候才知道,在跟爸爸对话的时候才知道。
她也有多想念他,多希望他陪在自己的身边。
“夏夏,从现在开始,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他这时放开了她,伸手按了电梯按钮,
“我会以最合适的距离陪在你身边,不会干涉你、给你造成任何困扰,你只要选择你想要的就好。”
电梯这时恰好打开,他说完后便大步走进了电梯。
她终于转头,看着他的脸颊慢慢消失在电梯门后。
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进了客厅,恰好看见封易修正把厨房里的菜热了端出来,封卓伦就坐在餐桌边,托着腮帮看着她。
她之前放下杯子就朝司空景追出去,这时回来怕又被老爸骂,有些尴尬地停在原地没有动。
“夏夏,去洗个手,吃饭了。”封易修温柔地说。
“嗯……”她努力减少存在感,从封卓伦身前放轻脚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好了好了,别跟个贼似的走路了,今天这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好吗?”
封卓伦一贯慵懒的声线这时冒了出来,“封夏小朋友,你难道忘了?当时你傅政叔叔的女儿那个特种兵老公,在两个人结婚之前,他可是被丈人和大舅子见一次打一次……相比之下,你爸和你哥,是多么地文明和温柔啊!”
封夏听得差点一头撞在洗手间的门框上。
……把司空景往死里嘲讽的人很温柔吗?
有一个没节操的老爸……真的太可怕了。
走进洗手间,手机短信铃声这时响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竟是来自刚刚才分开的人的短信,且只有三个字。
“明天见。”
**
被司空景这句话扰得一晚上睡得心绪不宁,她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坐助理的车回公司。
上到穆熙所在的楼层,接待秘书看到她的时候,神色十分暧昧且神秘,“summer,穆董让你直接去会议室。”
“喔。”她点了点头。
“那个……”她刚刚转身,秘书竟又叫住她,脸都涨红了,“他真的比穆董还帅!”
这话听得她实在摸不着头脑,几步走到会议室门口,她推门进去,彻底愣住了。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两个人。
听到关门的声音,穆熙抬起头来,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一如往常般面无表情,“坐。”
而穆熙身边坐着的司空景,这时也无比淡然地望着她。
她看着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组合,终于明白了刚刚秘书说的话,也明白了他昨晚上的那条短信。
她强装镇定地走到椅子边坐下,呼了一口气,先说道,“穆董,昨天我在电视台上擅自发表言论,还没有和公司商量过,很抱歉。”
“没关系。”穆熙沉声道。
她一怔,都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看向穆熙。
“你马上就不是Live的人了,言行也不必再对公司负责。”穆熙将手里的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你和Live的六年合约,今天到期了。”
“你可以选择续约,换公司,自立工作室。”穆熙抱着双臂靠在座椅靠背上,望着她。
她拿着合约书,有些不可置信。
“当年我签你的时候,我说过你必须要成为Live的吸金石,这六年,你做到了,Live现在娱乐圈第一经纪公司的名号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撼动,你帮助我完成了这个计划,所以,你现在是自由身。”穆熙的语气依旧冷漠。
她抬头看着穆熙和他身边自始至终还没说过话的司空景,脑中混乱一团。
“当然,作为商人而言,如果要我放弃一个巨大的利益体,那必须肯定有同等的利益来交换。”穆熙淡淡看了一眼身边的司空景。
她立刻明白了,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司空景温和的声音响在了耳边。
“夏夏。”司空景这时看着她,“你接下去,想要做什么?是继续拍戏、还是发专辑、亦或是主持?”
感觉到他真的是在很认真地询问她,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按照我今年的计划,应该是发行一张全新专辑。”
“好。”他点了点头。
“我有最好的音乐团队,设备、工作室,以及宣传营销,这些人,都是我非常信得过的人。”他看着她,娓娓道来,“他们,可以打造出一张五年内没有人能够超过的专辑以及歌手。”
她看着他,沉吟片刻,“我不想倚靠、麻烦别人,我自己现在能够完成好自己的工作。”
“我并不是在帮你。”司空景笑了笑,“我是以合作对象的身份在问你,需不需要握住这个机会?”
“当然,我到时候会给你具体的合作合约,关于资金的问题也将讲述得非常清楚,”他看着她,“你也可以在制作专辑的过程中,想一想你接下去到底想给自己什么样的定位。”
“那现在没我什么事情了。”
穆熙这时拿着文件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他们说,“会议室往里走,有一个卧室。”
封夏原本还在仔细思虑,听了穆熙的话,差点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
“谢谢。”司空景朝他点了点头,淡淡说,“领带挺好看的。”
穆熙的脸色一僵。
等穆熙黑着脸离开会议室,她放下手里的合约、抬头看着他,轻声问,“你以前不是对穆熙印象不太好的吗?”
“是不太好。”他舒展了双腿,“但是在我不在的时候,他教会了你很多。只要是‘对你好’这一点,就足够我和另一个人从陌路人变成朋友。”
“那你……许诺给了他什么?”她又问。
“不算许诺。”他一字一句,“只是在必要的时刻,提供给他一些业内人没有办法提供的资源,我说了,他对你好的这份情,我会无偿还给他。”
她咬了咬唇,沉默片刻说道,“司空,你昨天刚刚跟我说过,给我足够的自由和选择权利。”
“你还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帮我,会让我觉得,我依旧在倚靠你。”
他听了她的话,眉间的神色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