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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尚在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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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觉得像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岑穆时,你也知道孩子无辜吗?秦怡给我吃堕胎药的那一刻,你怎么不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了?那时只要你稍微有点心软,出声制止,或许……。”我说着说着不禁哽咽,眼泪忍不住又涌了上来。
“所以,你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吗?”他遮挡住了阳光,凑近我的时候,高大的身形将我笼罩在了大片的阴影中,我咬着嘴唇不答话,他便越发愤怒。
他又逼近了我一点,将我压在了门口的水泥石柱上。他的右手垫在我的脑后,死死地扣着我的脖子,凛冽的气势如同排山倒海而来,哪怕是朝我投过来一个的眼神,也像刀尖划过皮肤般疼痛。
这才是真实的他吧?冰冷,凌厉,深不可测。
他缓缓开口,声音飘渺如鬼魅,他说:“苏繁微,你对你跟那个男人的孩子这样百般呵护万般紧张,却对我的孩子如此轻率随意,你休想让我这样放过你,你休想!”
此时的他仿佛是已经被触怒的猛兽,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
我的眼里噙着泪花,颤声问:“你要怎样?”
他将我塞进他的车里,不再出声。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因为刚才太过用力,在粗糙的水泥石柱上蹭得血肉模糊,我拼命忍住了想吐的冲动,只是摇下车窗去呼吸新鲜空气。
我不会告诉他我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反悔了,那位慈祥的女医生在手术前最后问了我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然后我就动摇了,我害怕了,我舍不得了。关于岑穆时的一切悉数重新钻进了我的脑海里,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胸膛,他对我的好,一遍一遍在我的眼前重演。我原谅不了他,可是我也忘不了他,他就像是深深中在了我心里一个蛊,销魂蚀骨,却已经拔不出来。
于是我跟医生说了“对不起”,她并没有责怪我给她添的麻烦,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不要冲动,有时你的一个决定,会改变这个孩子的一生,要好好想想。”
我知道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只是我不想告诉岑穆时,我不想让他知道它还存在着,以为我还与他有着一些密不可分的联系。
岑穆时的车开得越来越快,我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他阴沉着脸,并没有回答。
直到我看到了一个院子门口的牌子上有“民政局”的字样,他才下了车,拽着我疾步走了进去。我突然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我一边挣扎着摆脱他的手,一边焦急道:“岑穆时你不能这样!我会恨你的,我真的会恨你的!”
他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锐利的目光牢牢地钉在我身上:“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我们只是来办之前还没有办完的事情。”
他从我随身的背包里翻出了我的身份证,崭新的病历本被带出来,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由分说地拉着我闯进了结婚登记处。
在众人惊愕的神情里,他将两张身份证往桌子上大力一拍,沉声道:“结婚。”
坐在那里的工作人员大概跟我年龄相仿,她迟疑地看着暴怒的他和泫泪欲泣的我,完全怔在了那里。我望着她,急忙开口:“你不要听他的,他……他是个人贩子!”
于是众人把目光的焦点瞬间落在了岑穆时身上,而他则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似有沉痛。他拿出一张纸,放在了桌上,轻启薄唇:“这是财产公证书,婚后岑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都归你。”
“岑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小姐你快别哭了,赶紧嫁给岑先生吧!”工作人员激动得仿佛是她要结婚,现场一对对的小情侣们也都爆发出了艳羡的声音。
我没想到一屋子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倒了戈,他们觉得岑穆时瞬间变成了痴情至深的化身,反而以为我太过矫情。我的反抗声完全淹没在了他们的起哄声和催促声中。
岑穆时横眉一扫:“还不快点去办。”
“是是是,立刻就去!”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我已经从未婚变成了已婚,我简直气到快要晕倒。
我无力道:“岑穆时,这样很好玩吗?你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真的。”
他邪魅笑道:“你现在是我合法的妻子了,别妄想再逃。”
这两个红本本拿到手的时候,岑穆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他载着我回了他的别墅,我却站在门口不愿进去。昔日充满温馨记忆的地方,如今看起来竟像是一个巨大而华美的牢笼,我知道只要我一踏入,便再也无法离开了。
他走在前面打开了门,我叫住他:“穆时。”
这样的称呼让他身形一顿,他回眸望着我,时光仿佛又回到了我们最幸福的时候,我们坐在飞往昆明的飞机上,他微笑着说:“以后只准叫我‘穆时’。”
然后我的心跳快到似乎要爆炸,我说:“穆时,我喜欢你。”
穆时,我喜欢你。
可是如今却变成了……
“穆时,请你放了我。”
我望着面前浓眉星目的高大男子,真诚地做了最后的请求。
他的眸光亮了又暗,表情里没有了戾气,没有了凶狠,也没有了冰冷,那一抹被他拼命隐藏的神色,是受伤吗?是难过吗?是想挽留却又说不出口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
他缓缓踱步到我的面前,一字一句:“繁微,你不爱我,对吗?”
我心里一阵忐忑,突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给了我世界上最甜的糖,同时也给了我世界上最锋利的伤。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半晌之后终于开口:“你走吧。”后面拖着长长的尾音,分辨不出来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还是一声悠长叹息。
这就是我濒临崩溃得到的结果,这就是我苦苦挣扎争取来的自由,可是转身的那一刻心还是好痛,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疼得泪流满面。

、【52】出生

【52】
岑穆时果真没有再来找我,我买了新的手机,补办回了原来的那张电话卡,他也没有再打过一个电话过来。其实我并没有盼着他,补卡是为了联系方便,我的通讯录上传到网络有备份,可以重新下载下来,这样就不至于跟太多人失去联络。
俞晓望执意要搬来跟我一起住,她说:“反正我现在是孤家寡人,我一个人住那边也很孤单。”
我无奈道:“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怎么能再让你费心照顾我?”
她赖在我的床上不走,笑着说:“正好我晚上下班之后懒得做饭,我在这蹭吃又要蹭住,应该是你划不来才对!”
我只好应承了她。
俞晓望即将搬进来的前一天,我去银行查了一下卡里还有多少余额,为了不让她偷偷替我交房租,我决定先把最近这几个月的一次性都付了。然后剩下的钱省着点用,应该能维持得下来这段时间的日常开销,再剩下的,或许刚好够我去医院把孩子生下来。
我给房东太太打电话的时候,她在那头说:“繁微啊,真的是很抱歉,有位姓周的先生前些日子把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买下来了,手续已经都办好了,只是他说不急着住,你也可以不急着搬。你的手机之前也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到现在才告诉你。”
姓周的先生?
我轻叹了一口气,却也无可奈何:“嗯,好,我争取在这半个月里搬走。”
挂断之后我又给俞晓望打了电话,我说:“亲爱的晓望同学,你蹭吃蹭住的愿望破灭了。”
她激动地大叫:“苏繁微!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你是不是抛弃我了?啊?是不是那个岑穆时又把你弄回去了?快点交待!”
我把手机拿开了一米远都还能听见她的咆哮,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了一点,我才连忙解释道:“是房东把这个房子给卖了,我要重新找其他的住处。”
我能想象俞晓望豪爽地把胸脯一拍的模样,她说:“还找什么找啊,你就住我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别说是岑穆时来接,就算观音菩萨来接你也不准走。”
我哑然失笑,岑穆时,他不会把我接回去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回去。虽然稀里糊涂跟他领了结婚证,可是我知道,这段婚姻却在还没有名存的时候,就已经实亡了。我也并没有告诉俞晓望这整件事情的真相,这是岑穆时需要死守的秘密,我恨他,却也终究不能害他。于是我只好随便找了一个他花心出轨的借口,跟俞晓望说我跟他闹分手,要她替我隐瞒我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她一直觉得岑穆时还会来找我,觉得他还会出现。
我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整理打包,一些常用的重要的,都搬到了俞晓望家里,其余的实在无能为力,就只好放弃。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普通的一天天过去,我不去想岑穆时,也不看关于岑氏的任何新闻。我可以替一些小的企业记记账,工作很轻松,在家里也能赚一点收入,平时空闲的时候就去附近的花园逛逛,安心等待孩子的降临。
我和俞晓望在夜里躺在床上常常会聊天聊到两三点,她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摇了摇头,看着这日渐隆起的肚子,内心不禁充满好奇和期待。
“那,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她追问道。
我又摇了摇头,我觉得汉语字典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字词,恨不得把它们统统用到自己孩子的身上。选择太多的时候,往往等于没有选择。
俞晓望不满道:“哎,你这个当妈的也太不用心了,望姨来想一个。”
她沉吟半晌,说:“叫夏夏怎么样?你看正好夏天快到了,这个名字挺有内涵的吧?”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夏天到了就叫夏夏,秋天到了要叫秋秋吗?”
她丢了个白眼给我,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那你自己起,反正你语文成绩一向都比我好。”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个女孩子,就叫绾心吧,苏绾心,听起来挺美的。”
“万一是个男孩呢?”她转头望着我。
“男孩的话……,”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岑穆时的脸来,如果是个男孩,会不会有跟他极其相似的容颜,会不会有跟他一样的如泼墨般的眉,如幽井般深邃的眼?我说,“我不知道。”
到预产期的那几天,俞晓望说她要跟医院请假,在家陪着我,我硬是不让她回来。我知道当医生有多忙多累,我不想再成为她额外的负担。
腹痛是从夜晚开始的,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瞬间冷汗涔涔。俞晓望刚好在医院值夜班,她出门的时候特地把我的手机挪到了客厅里充电,说担心辐射太强对我的身体不好。床头柜上有个座机,她走之前交待我说:“反正你记得我的号码,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给我。”
我勉强着自己坐起来,拨通俞晓望的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我颤抖着手又拨了一遍,依旧没有反应。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腹痛越来越强烈,我几乎已经不能承受,此时我发现我能背出来的电话号码就四个,一个我自己的,一个俞晓望的,一个岑穆时的,还有一个是倪北夏的。
万般无奈,我只好又按下了一串数字,电话很快接通,我有气无力地对着话筒喊了他的名字:“北夏……。”

、【53】苏挽挽

【53】
我不知道原来生孩子会这样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快要裂成两半。
我也不知道原来那个温顺如水的男子会粗暴地一脚把门踹开,然后迅速抱起我就往楼下冲去。
他的额前挂满了细碎的汗珠,站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拼命奔跑,拼命大喊:“出租车!出租车!”回应他的只有空旷马路反馈的回声,他心急如焚。
我虚弱地躺在他的怀里不禁幻想,如果这一幕的发生能早十年,该有多好。
如果十年前他肯给我一个拥抱,我一定一定拉着他不让他走,不让他与我分隔在地球的两边,中间是跨越不了的广袤的陆地和海洋。
可惜没有这样的如果,世事总要多出许多磨难,才会让人觉得没有白活一场。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俞晓望在一旁抱着怀里的那个小不点逗着玩,倪北夏趴在床边睡着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动静,倪北夏抬起头来,面容憔悴却依旧朝我笑道:“繁微,你醒了。”
俞晓望连忙将孩子抱到了我面前,笑得合不拢嘴:“快看快看,你儿子太可爱了,刚出生就会对我抛媚眼,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
我看着那张胖嘟嘟的小脸,所有的苦痛似乎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他就是我的天使,最美好的天使。
俞晓望垂着眼帘可怜兮兮地说:“繁微真对不起,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恰好在手术室,我没想到你在那个点会生。总之这次多亏了倪北夏,不然如果你跟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真的死一万次都不能原谅自己。”
我故作生气,没有理她。
她默默地抱着孩子坐到我跟前,好像要哭起来:“小不点儿,你老妈不理我了怎么办?望姨跟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不接电话的。”说完她狠狠地朝婴儿脸上大亲了一口,居然还抹了抹嘴。
连倪北夏都看不下去了,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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