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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徜徉在家乡母校的操场上，看着操场上这些快乐的孩子们，小美想曾经自己跟他们一样快乐，一样天真，一样怀揣梦想。她在想他们这些孩子们当中，以后可能有人会出落成沈约那样的，不论环境怎样变化都一直坚持跟着自己心的方向走，也有可能有人会选择像她一样的路，一时疲惫中的迷失，造就了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错误。
18。第五章 北京，我来了（4）
母校没有什么变化，教室依然是原来的样子，操场依旧和自己上学的时候一样大，唯一变化的可能是一批批新生的加入，一批批毕业生的离开吧，走走停停，路边的风景在变化，人生亦是如此。“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小美听到了教师里传来郎朗的读书声。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小美当初还是一个懵懂的孩童时，和这些坐在教室里大声朗读这句话的学生们一样，深知它其中的道理，可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越发的告诉小美，即便是脚踏实地的努力，她依然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小美问自己莫非是自己要的太多吗？不会啊，她只不过是想在城市里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每天早晨可以吃上妈妈为自己做的早餐，下班回家一家人可以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饭，再也不用感受那种“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凄凉。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根本无法回避，哪怕自己千万次表态，但仍会有人询问。在高楼林立的城宇中，人们都将自己的内心用坚硬的铠甲包裹着，并不轻易向别人示意自己的内心，仿佛心是脆弱的，只有用这厚重的铠甲包裹着，才能感受到安全。在人头攒动的城市里，每个人都安分守己的在只属于自己的轨迹上运行，隐私是绝对不容侵犯的。
小美太渴望得到温情，冰封着的心太渴望有人用真爱去开启，所以，当看到小鱼儿如此那般的爱沈约，当看到沈约身上拥有那么多光环，而这些光环一直都是自己可望而不及的，应该是太渴望得到了，所以自己当初才会那么嫉妒沈约，因嫉妒而生恨，现在回想起来，小美感觉自己仿若做了一场噩梦，当梦醒时，才感觉追悔莫及。
小美从上学的那天起就特别要强，她相信人定胜天，只要自己不断的努力就一定能改变命运，现如今，自己的命运被虚荣心给掌控了，只能一度向着深渊滑行，想着想着，小美情不自禁的又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在烟雾缭绕中似乎思想还可以暂时被麻痹，小美宁愿自己一直被香烟中的尼古丁麻痹着，不要醒来。
虽然小鱼儿揭发了自己，是他让小美丢掉了工作，但小美竟然一点也恨不起来，她没有把那些照片给小鱼儿看，她没有打击报复他，是不是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呢，不单纯的是为了他家里雄厚的财势。其实，长时间的相处，小美感觉小鱼儿和他父亲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父亲冷若冰霜，而小鱼儿总能带给人温暖和快乐。
小鱼儿和沈约一样，都是那么崇尚自由，乐观阳光！或许正是沈约身上这种无欲无求，只想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工作，这样简单的追求，才让两个那么优秀的男人都如此深刻的爱着她吧。但小美和沈约不一样，沈约的爸爸是建筑设计师，妈妈是心理医生，而自己身上肩负着照顾爸爸妈妈的责任，所以，她无法像沈约那样，拥有那样潇洒的人生态度。
就这样在昔日的母校沉思了好久，落日的余晖已经笼罩整个校园，放学的铃声想起，只见孩子们，幸福的，急切的冲出教室，回家的脚步急匆匆的…
小美也跟着孩子们的脚步回家，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自己，小美还有爸爸妈妈，那个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始终如一的爱自己，不离不弃。
有些事情发生了，或许并不是巧合，是冥冥中上天如此安排的，小鱼儿很少去于倩家里，也许是得知沈约要回来的消息，太兴奋了，而在这个世界上能和他共同分享这个喜悦的就只有她这个姐姐了，他来的时候，于倩正在浴室里洗澡，昨晚于倩又失眠了。
小鱼儿自己没事，就在于倩家里到处转转，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姐姐经常看的一本旅游杂志，不巧的是他在这本杂志里发现了一张化验单，竟然是小美怀孕的化验单，小美的化验单怎么会在姐姐这里，那孩子是谁的？难道，是姐夫的，不可能，小美和姐夫根本就不认识，但小鱼儿想小美的这个孩子肯定和姐姐认识的人有关，而且这个人还和姐姐的关系非同一般，不会是父亲的吧，不可能，父亲和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不会胡来的，小鱼儿想遍了所有可能是这个孩子父亲的男人，但唯独遗漏了自己。
于谦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朝小鱼儿走来，她看到小鱼儿正在翻看自己刚刚看过的杂志心情有些紧张，当小鱼儿拿着化验单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追问缘由的时候，于倩的脸上是连连惊恐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小鱼儿从来都没在于倩的脸上看过，能让姐姐如此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小鱼儿已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非同一般。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小美的化验单怎么会在你这里？那孩子是谁的。”小鱼儿咄咄相逼，于倩知道小鱼儿此刻的眼神已不容许自己再隐瞒了，可是小美已经将那孩子打掉了，她要如何向弟弟说呢，也许自己这样固执己见的替弟弟做主是大错特错了。
“这个孩子是你的，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于倩有些哽咽的说，她感觉对不起小鱼儿。
“我的。”小鱼儿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的懵了，怎么会是自己的呢，自己从来都没有和小美做过那种事情，姐姐的这个玩笑会不会有些开大了，小鱼儿完全不知道那天醉酒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像他提起过，就连小美也从没和他说过，小美的这一招棋走的可是对了。
“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是你的孩子，那晚你在酒吧喝醉了，是小美送你回来的，我想你一定是把她当成了沈约，所以，你们俩发生了那种事情，早晨在你还没睡醒的时候，被我撞见了，我给小美买了一辆跑车，把这个事情压下来了，没过多久她又来找我，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派人调查了她的情况，无论是在你之前还是在你之后，她都没有再经历别的男人，我本来给了她两条路选择，可是她选择拿了十万元钱，把孩子打掉了，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让你自己做选择的。”于倩越发的感觉愧疚，她最近总失眠就是因为小美，她感觉自己在处理这件事情的风格上越来越像父亲了，冷血无情。
听了于倩的话，小鱼儿呆坐在地板上，这样滑稽的人生插曲一时间他还没有办法接受，怎么可能，即便是醉酒，也不会连沈约的脸庞都看不清晰，连她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他双手抱头，表情痛苦到了极点，痛，因为那个无辜的孩子，但更痛的是因为再也没有资格呆在沈约身边，像从前那样默默的守候她了。
看到小鱼儿这样，于倩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小鱼儿就这样不停的用手捶打地板，不停的伤害自己的身体，他好悔恨，悔恨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和石头他们玩一夜情有什么区别，至少人家的一夜情玩的光明磊落，而自己，竟然这样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况且小美不是那样的女人。
小鱼儿猛的站起来冲出了房间，他要去找石头问清楚，那晚石头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小鱼儿心理明白自己和小美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那张化验单不会在姐姐那里，小美也不会突然间就开起了跑车，然后现在销声匿迹了。
习惯了夜生活的石头这会还没起床呢，就被小鱼儿这样粗暴的从床上拽起来“你说，那天在酒吧我喝多了，我是怎么回的家？”小鱼儿几乎是咆哮着问话的，他的双目此刻喷出的全是怒火，被小鱼儿这样咆哮着，石头立马清醒了，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意识到了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于少，你听我说，那天我看你因为那个沈约那么痛苦，正好那女的又主动对你投怀送抱，我就想让她做个替身，转移一下你的疼痛。”石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小鱼儿已经抡起拳头朝石头的脸上打去，这一拳打的极重，石头就势倒在了床上好久没有起来，石头没有还手，一是感觉自己实在是做错了事情，二是看在于倩的面子上。
其实石头原本也不是这样花前月下的花花公子，曾经的他和小鱼儿一样认真努力的爱，刻骨铭心的爱，单相思的爱，他爱小鱼儿的姐姐于倩，只可惜于倩一直把石头当成弟弟，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过，石头也曾一度像小鱼儿一样，默默的守护在于倩身旁，不求别的，只求能那样默默的守护着她，为她做点事情就很开心了，直到石头慢慢的发现自己的力量很微小，微小到根本无法很好的保护于倩，看着她在父亲的强势下，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在痛苦中煎熬，石头比于倩更痛，直到石头再无力承受这种痛，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有的时候，外表的洒脱并不代表内心的强大，往往那些外表看似洒脱的人，其实他们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所以，他们才选择用相反的方式来掩盖原本的真实，像石头这样夜夜寻欢，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公子哥，其实他的内心也有别人看不到的苦涩，那苦涩不能在阳光下触碰。
石头不还手，姐姐连连对自己说对不起，小鱼儿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了，他疯狂的在马路上飙车，以至于交警在后边一路追赶并一直拉响警笛，他都全然不顾，仿佛万事万物全都静止不动，只有他，只有他的这颗目前还在跳动，被燃烧着灼痛的心脏，如果真的就此解脱，他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沈约的照片，这一刻的小鱼儿再也无法隐忍了，他知道，这一次，他要和他的沈约永远的告别了，他抱着沈约的照片，嚎啕大哭，即便是亲手把沈约送到允诺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痛过，现在痛，是彻底绝望的痛，是永无翻身之日的痛。
接下来的几天，小鱼儿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除了睡去就是醒来，他没有走出过房间，也没有下过床，这期间于倩来看过他好多次，原来最听姐姐话的小鱼儿，这一回，无论于倩说什么，他依然坚持不吃不喝，于倩没敢告诉父亲，如果让父亲知道的话，事情会发展的更严重。
于倩看着弟弟明显消瘦的脸庞，深陷的眼睛，她心疼的直掉眼泪，烟吸的就更频了，于倩也开始纠结，这一次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可当时就是因为考虑到小鱼儿如此深爱着沈约，她才这么做的，已发生的事实，终究是掩盖不住的，就像起初于倩只是想替弟弟承担，没想到最后还需要小鱼儿自己来买单。
躺在床上的小鱼儿每天除了睡去，醒来，其实他还在思考，思考如何面对已经犯下的错，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七天过去了，小鱼儿终于决定认命了，也理清了头绪，知道如何处理了，他想起床，可身子实在太虚弱了，在下床的瞬间就昏过去了。
石头帮忙请了医生到家里来治疗，给小鱼儿看病的是上次给沈约做手术的那个院长，医学界的权威，他告诉石头小鱼儿没什么大碍，只是太虚弱了，输点营养液，再吃点东西就没事了，看着头上的点滴瓶子，小鱼儿想起了沈约住院时照顾她的那段日子，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别了，那些珍贵的回忆，别了，我的爱情，以后的日子，这些都只能珍藏在小鱼儿的心底，尘封，直到永远。
“姐，我想了好久，我要把小美找回来，虽然孩子已经没了，但作为男人，我必须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任，小美不是你们眼里那种一心想着傍款的女人，你别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只是，在我还没想好如何和父亲交涉的这段时间里，你替我保守秘密。”小鱼儿在经历了七天七夜痛苦的煎熬，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这一回于倩不敢阻拦，因为她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小鱼儿是因为小美的那个孩子而愧疚，如果不对她进行什么补偿，小鱼儿这一生都将生活在愧疚里，于倩不想看到她这么煎熬，于倩拥抱了一下小鱼儿“去吧，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这次姐姐支持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于倩的命运在被父亲改变着，而于倩的为人又在跟小鱼儿学着改变。
小鱼儿去了小美住的地方，敲门没人开，拨打小美的电话没人接听，小鱼儿再想小美一定是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躲起来了，她为自己打掉了一个孩子，在身体和心灵上承受如此大的痛苦的时候，小鱼儿竟然揭发了她晚会上搞小动作的事情，害的她连工作也没了，她一个外地女孩，在这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