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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却不是高雅,平静中露出的是睿智。
苏浅极为喜欢这种静幽的环境。
“我不同意。”安铮开口就说了这样一句强硬的话。
安凌霄拍了桌子站起来,“爸,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这是例行的告知。”
“那你回来要告诉我什么。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等这么晚要说些什么,就是这些不用我操心的话语么?!”安铮揉着眉心,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没有,伯父,是我要等你的,是我有话要说。”苏浅清越的声音为此时的火爆气氛加了一剂稳定剂。
安铮没有说话。
苏浅冲安凌霄努努嘴。
安凌霄十分不情愿的走出去,在苏浅耳边低语,“不用勉强。”
苏浅点头,绽开一朵微笑,“放心。”
安铮背对着苏浅,苏浅看不到他的表情。
“安伯父,其实我也不同意。”
安铮一怔,转身看着这个脸上泛着红光的少女。
“为什么?”
“那么安伯父是为什么不同意?”苏浅扬起脸,十分真挚的看着这个中年的严厉法官。
安铮坐下,然后沉吟片刻说道:“苏浅,你确实很聪慧,我父亲和琳琅都十分喜欢你。”
苏浅浅笑,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正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
“我不是古板的父母,年龄上的差距其实算不得什么,只是,苏浅,你不是我想要的儿媳妇,也不是安凌霄想要的结伴一生的人。”安铮看着苏浅的眼睛,只是那样的清冽,他看不到杂质。
“所以,您的标准是?”苏浅的语气没有丝毫堆砌做作,十分自然十分温润。
“不是我的标准怎样,而是你,太过复杂。”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关于这个女孩子本身。
“所以,我也不同意。”苏浅没有辩解,她知道既然安铮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必定是仔细查探过的。
安铮挑起眉梢,片刻静寂后哈哈大笑起来,鬓边的银色发丝在灯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好一个苏浅,我倒是没有看走眼。”
苏浅巧笑。
跟一个名震四海的法官谈条件,饶是精通心理学的苏浅,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会下围棋吗?”安铮忽然出声问道。
“略微会那么一点点。”苏浅伸出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实在是难登大雅。”
“不打紧。”安铮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察觉有一些凉,微微蹙了蹙眉。
苏浅连忙从桌脚端起水壶,沏上了温热的水,顿时,茶香四溢。
“下一盘吧。”安铮起身去拿棋盘。
“苏浅,你知道吧,从一个人的下棋路子中就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性格品行。”
“所以安伯父您想要看出真正的我,没有复杂背景的我,是吗?”苏浅坐到了安铮的对面。
安铮摇摇头,“我要看到的不是你,而是我唯一的儿子真正喜欢的那个人。”
安凌霄在院子中走了一圈,再次进屋的时候,就看见父亲与苏浅在下棋。苏浅一脸认真地样子,手中执着玉色的棋子。
“伯父,下一盘您让我九子吧?”苏浅将玉色的棋子丢进棋盒中,有一点无赖的说。
安铮笑了起来,“得寸进尺了是吧,今日天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改天再来吃饭。”苏浅虽然棋路尚且可以,只不过未经专业训练,差一些火候,但是不焦不躁,却是难得的。
想想安铮可是业余围棋七段的棋手,苏浅今天应付的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你是怎么说得动我的父亲的?”安凌霄漫不经心的转动方向盘。
“用心去说。”苏浅窝在副驾驶座上,声音懒洋洋的。
“浅浅,我现在才知道你一直学着心理学是真正有用的……”安凌霄打趣道。
苏浅的眸光飘到了车窗外,“一直是很有用的……”
“其实不用我父亲同意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苏浅摇头,“每一个父母眼中,孩子都是自己的一切。凌霄,你父亲是爱你的,只是拙于表达而已,我以为,洞若观火的你,能够看得出来。”
安凌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开车,半晌说了一句,“浅浅,我知道。”
苏浅等待着安凌霄的下文,安凌霄却停住了口。
不愿意提起,是因为心中还是感念的吧。
就像是一个尘封已久不曾被打开的箱子,蒙了灰,结了网,放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不愿意去触碰,更不愿意扔掉,是因为一直清楚的知道它的存在,以及在你心中的地位。
到了楼下的停车场,安凌霄停稳了车,并没有下车,而是坐着一动不动。
“怎么了……”苏浅一边问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别过身去帮安凌霄解安全带。
安凌霄猛地按住面前的苏浅,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
苏浅惊了一下,挣扎了两下却被按压的更紧。
安凌霄几乎没有给苏浅任何换气的机会,苏浅感觉炽热的同时,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安凌霄不断地渡气到苏浅的口中。
唇齿见肆虐之后,安凌霄的唇向下游移,到了苏浅领口的纽扣处,他一颗一颗慢慢的咬开,灵巧的舌在苏浅的肌肤上留下一阵阵颤栗。
“嗯……”苏浅抑制不住的呻吟出来。
安凌霄的手指已经顺着苏浅毛衣的下摆伸入,然后向下探去。
“浅浅,你已经湿透了……”
苏浅双颊嫣红,唇上还留着亮晶晶的津液,伸出手臂去掐他。
安凌霄眯着眼睛一笑,干脆的抱起苏浅,横跨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逼仄的空间,膨胀的情、欲,两者都只能小幅度的摆动,苏浅感到愈来愈火热的灼烧,却无处排解,不禁一口咬在了安凌霄的胸膛上。
安凌霄嘶牙咧嘴,“磨人的小妖精……”然后重重的冲撞一下,泄了身。
苏浅经过这样的一轮,几乎没有了力气,任由安凌霄抱着她走进了公寓,然后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无疑,安凌霄想要借此机会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浴缸中,铺满白色泡沫的水下,激烈的碰撞。
在水面下,安凌霄进入苏浅身体的那一刻,苏浅感到随之而来的一股热流一并涌入体内,指甲在安凌霄的后背划出长长的红痕。
苏浅缴械投降,“凌霄,去床上,都是湿的……水进去了……”
安凌霄看着遍体都是粉色的苏浅,埋进苏浅的肩窝低沉的一笑,拿起花洒冲洗干净,裹着浴巾走到了卧室。
没有到床边,两人的浴袍都散落在地板上。
貌似过了好久,苏浅迷蒙着双眼,口中呻吟出声,“凌霄,还要多久啊……我累死了……”
安凌霄啃噬着苏浅胸前的软肉,然后又邪恶的动了动,惹得苏浅又是一声嘤咛,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安凌霄的胸前留下暧昧的痕迹。
“睡前运动多做有益健康。”
于是,东方渐白的时候,安凌霄才终于结束了睡前动作。
第二天起来,无疑又是腰酸背痛。
这是对于苏浅来说,而对于安凌霄,神清气爽的上班去了。
苏浅想到怡卿姐对那个纯真的刚刚大学毕业的导演助理小崔说道:“胸那么大做什么,爽的不是自己。”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生物。
而且是恐怖生物。
苏浅揉着酸痛的肩膀,然后挑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套上,遮掩脖颈上深深的吻痕。
一个美好的下午,要去上孟教授的课。
***
十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虽然梧桐树梢的叶子多半还是半黄,但是一旦带上了沧海桑田的味道,就带上了死亡的冰冷气息。
夜晚的气温骤降至三四度,走在外面,感觉上下牙齿都在打架。
苏浅从孟教授的办公室回来,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呼出的哈气隐隐出现白色的雾气。她一路小跑着,快到宿舍楼的时候,就听到清脆的叫喊声,“师姐——苏浅师姐——”
苏浅眯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大款的粉色羊绒毛衣的小女生在冲着自己挥手,走进了才认出来,这就是那个有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的温雅。
小女生的鼻头被冻得通红,双眼却亮的惊人,她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温雅,前几天……”
苏浅笑着点头,“我记得你。”
“师姐,你现在有事情么?我想要约你去奶茶店……”温雅略带鼻音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苏浅看了看手表,“恰好,我也要去奶茶店呢。”
温雅猛地抬起头,然后重重的点头,一个劲儿的说:“谢谢师姐,谢谢师姐……”
“师姐,我的专业是旅游管理,是今年刚刚来到A大的……”温雅显得有一些局促,双手绞着纸巾。
温雅的面色已经恢复红润,苏浅可以看出,温雅在她的宿舍楼下等了好久。
苏浅扑哧一声笑了,“我难道是洪水猛兽?你不用怕我的。”苏浅用左手端起杯子,然后用吸管慢慢的搅动浓香的奶茶。
“不是,师姐你是个好人。”温雅有一点慌乱,“真的是一个好人。”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苏浅扬起眉梢。
“我是说……阿嚏……”温雅侧身,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
苏浅微蹙眉,抽出两张纸巾递过去,“不是给你我的号码了吗,这样的冷,冻感冒了怎么好。”
温雅摆手,“不打紧,只是刚刚从湿热的气候中过来,没有过度,有一些不适应……”
苏浅的手颤抖了一下,“你是南方人?”
温雅嘻嘻一笑,用自家的土话说了一句,“浅浅姐姐,你猜猜喽。”
这样的话语听得人眼眶辣辣的,有一种浓重的川话音。
浅浅姐姐……
这样的话音,这样的语调,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苏浅的眼睛蓦然睁大,可以看见里面盈盈的泪光,“你是画湖人?”
温雅点点头,“原来姐姐真的听得懂我们家乡话……”温雅将手中的纸巾扔进纸篓,用俏皮的声音说:“师姐,那你还记得思焓么?”
“啪”的一声极为细微的声响,奶茶杯翻到在黑色大理石的桌面上。
温雅赶忙起身用纸巾为苏浅擦拭,“姐姐要么再换一杯吧。”
苏浅没有回答。
黑色的底色,纯白的奶茶像是打翻了的油彩调色盘,也打湿搅乱了苏浅眼眸中的清灵。
、第三十四章
“名业总裁安凌霄与刘家二小姐刘悦伊的盛世订婚宴将于下周日七点在深蓝隆重举行;届时到场的嘉宾都有……”
陈谌的笔记本中不断地播放同一段录音视频;屏幕上光彩照人的刘悦伊与英俊挺拔的安凌霄看起来十分的登对;柔美的笑容不断的绽放在闪光灯下。
白珊推了推身边的陈谌,看着仍旧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苏浅;“这样刺激她没有关系吗;可是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呀……”
陈谌按动鼠标,将光标拖动到视频的开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可是,苏浅这样的状态已经两天了,给东西就吃,给水就喝,你看看那脸色;要不要送医院?”白珊有一些担忧,那天晚上苏浅回来以后,就是这副样子,让人胆颤的冷寂。
“屁大点事儿送什么医院,真以为那里是托儿所不成?”陈谌的话语中有了几分凌厉。
白珊闭了嘴。
“那个一年级的温雅到底是什么来历,”陈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来我要去找她谈一谈。”
苏浅的电话第n次响了起来,白珊想要冲上去接的时候,手机却忽然不震了,白珊凑上去按了按。
没电了……
恰在这时,苏浅飘忽的声音响起,“小白,借我电话。”
白珊愣了一下,从包中掏出手机递了上去。
苏浅朝着白珊绽开两天来的头一个微笑,拿起手机,蹿到了阳台上。
白珊摸了摸额上的汗,“浅浅的笑怎么看起来那么恕
陈谌看着阳台上的风鼓动苏浅的大衣,扶了扶眼镜,关掉了视频播放器,“那是因为,她心中有泪。”
白珊不解,“苏浅一向很随和啊。”
“表象,一切都是表象。”陈谌打开了邮箱,将已经打好的附件发送了过去,然后,自动回复的信件让她恍了神。
过了许久,白珊看到陈谌依旧是同一个姿势,眼光忽闪的看着屏幕的一角,便凑过去看那条自动回复的邮件信息。
一句话,一生情。
白珊柔柔的声音缓缓的念出——
“……”
陈谌的眼睛好似一弯琉璃月,濛濛了夜色。
贵格的内部,依旧是忙忙碌碌。
杨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池洛的办公室,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叩了门,里面的争吵声停止,紧接着是一声干脆的声响,“进来。”
“池总,你找我有事?”杨琛微微颔首,对办公室内散落的文件夹以及孟双青黑的脸色熟视无睹。
池洛点头,“关于刘氏企业的案子,还是你负责吧,小C休了年假。”
“好,我这就去准备交接手续。”
“去吧。”池洛和孟双一向很满意他们这个资深员工杨琛的稳重作风,什么事情都能够井井有条,所以,一直很得两位总裁的信任。
杨琛默默地退出,出门的时候,看见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苏浅。
苏浅斜倚在门框边上,纯黑的眸子盯着杨琛看了一眼,杨琛感到脊背都在发凉。
她认得自己。
记得前年年会的时候,深夜杨琛去名业,苏浅踩着长筒靴子,穿着长至膝盖的大衣,带着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