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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不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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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抬起头,眼睛是红通通的,加上她原本皮肤就白皙,现在更像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浅浅,我不要他了……”
苏浅稍微安慰了两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的上课时间了,便拨通了陈谌的电话,“下午有课么?留小白一个人在寝室里我不放心……”
“你不在么?”陈谌貌似很是悠闲,那边传来了清脆的童声吵闹声。
“我下午有历史学的第一节选修课,总是要去的。”苏浅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第一节课就迟到恐怕不是很好。
“好,你去吧,我半个小时后回去。”
 
苏浅到大礼堂的时候,礼堂内已经人山人海了,只有前面几排有几个空位子,索性坐到了一进门的靠走道第一排的位置上。
这是大四最后一门选修课,也就是说离开这个学校之前的最后一门选修课。
这个讲历史学的是一个老教授,讲话慢吞吞的,用程温温的话来说就是催眠曲。
没有半个时辰,后排的一些同学已经开始骚乱,有一些已经前去会周公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一些同学看这个教授也不会点名,干脆背上包,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出。随后,陆续有同学出去。
虽然苏浅对于历史学也是从来没有兴趣,但是她哪怕是逃课不来,一旦来了,哪怕是最让人无语的微积分课程,他也一定会规规矩矩的听课。
第一,不睡觉;第二,不早退。
因为,那一个夏天,他告诉过自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种下的什么因,就会收获什么样的果。
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首先要尊重他人,其次要尊重自己。
 
在苏浅的旁边四五个位子上,坐着显得很是睿智的老者,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头发已经灰白相间,洗的有一些发旧的深蓝色外套熨的笔挺,很是干净。
他微低下头,用余光扫了一眼这边一直很是认真听,且是很认真的做笔记的苏浅,眼睛中闪出审视的光芒,却没有作声。




、第四十五章

农历十月初九;就像是迟到的春天;终于到来了。
就像是二十年前的今天;天际一颗流星陨落,了无声息。
王珂之和苏浅都是穿着纯黑的大衣;镶边的银线看起来十分精致;胸前别着一支白色的绒花。
苏岚身穿着墨蓝色的大衣,这些天他的脸色十分差,苏浅很是讶异苏岚看到苏浅穿着这样老气的衣服竟然没有嘲笑自己。
“阿岚,需要咨询心理医生么,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
苏岚斜眼瞄了苏浅一眼,然后走开,始终一句话没有说。
苏浅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非要那么一个精明的准老婆;苏岚你活该受罪。

王措的墓地没有在祖坟中,而是在C市另辟了一块地,新建的墓地。
空旷的场地中,孤零零的只有一个墓碑。
以及周围摆满的鲜花。
苏浅似乎知道外公王措不愿意进祖坟的原因,作为一个血性男儿,外公着实是有担当的人。

王舜之王珂之王旻之王北之首先献花,叩拜。
王旻之看向王珂之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那样的表情,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痛恨,恨到了骨子里。
王珂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王旻之一眼,没有讲一句话,脸色苍白的吓人。
苏浅回神的时候,已经轮到自己上前献花了。
她看着墓碑上的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眼眶酸酸的,但是她强自忍住没有掉下泪。
苏浅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对于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只是从母亲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从报纸上读到过一星半点,可是毕竟是血缘的纽带不可割裂么?苏浅退回去的时候,看到了王珂之眼角没有来得及擦干的泪水。
是的,亲人,终究是亲人。
父亲,终究是父亲吧。

慕芷兰没有来,这一次的周年礼,全权由大舅舅王舜之代之。
所以,苏浅没有看到那个一向很是坚韧的外婆。
当年的那件事情,虽然她也只是知道只言片语,但是足够苏浅推断出来大概的轮廓了。
也许,说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生在那个时代,生在大家族中的无奈。

中午的宴席苏浅没有参加,留下苏岚陪着王珂之,然后飞快的拦住一辆计程车,猫神坐上,“师傅,城西,快一点。”

城西的古院中,如同天籁般清透的声音似乎是穿过了时光隧道,丝丝浸入了坍塌的墙壁,剥落的红漆中。
“万年,我回首,你挥手,错过的,不止是碧云天下的红毯。
千年,我盛开,你成熟,错过的,仅仅是下一个花期的等待。
百年,我化蝶,你成茧,错过的,是沿着海岸线蜿蜒下的双栖蝶。
十年,我重生,你轮回,错过的,再没有下一个路过。

断肠绝壁处,你的唇融化成冰雪连天。
燃烧了红毯,隐没了沙荒,火红的荆棘鸟带来黑色的羽毛。

盛开过后,你的胸膛淌成草原沼泽。
那一年的花期,透过了风沙,遥遥的只需要三年。

双栖蝶的吻,落在我的侧脸,宛似飘忽而落的樱瓣。
破茧成蝶的那一瞬,你生,我死,空寂了空门。

江南翠色中的百日红,是为你绽开的点点梅花。
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忘川下幽冷的挚爱赎不回彼此的冤孽,错过了太多,再赎不回的罪。
嫣红的盖头,黑色的冷雨,灰白的影像。

忘川水殇殇,无不尽的缘。
你的坟前,多了一朵殷红的罂粟。
我的身边,多了一把美人图的油纸伞……”

苏浅听着独独属于张怡卿性感而忧郁的嗓音,低吟着这样一曲《忘川》,看着那种带有时代错落感的黑白画卷一帧一帧的展开在面前,闻着湿霉气息的古老院落墙角的青苔,抬眼,就看见湛蓝的天。
任是苏浅,也再也笑不出来。
可是,有人能够笑得出来。
“怎么样,浅浅?”张怡卿身穿着国色天香牡丹刺绣的旗袍,描画过的远山眉幽黛沉远,嫣然的红唇弯成一个魅惑的弧度,话语中是说不尽的笑意。
张怡卿接过经纪人递过去的大衣外套,随手披上。
可是苏浅,注意到的却是张怡卿眼角盈盈玉露,分明不是点染上的晶晶夜光粉。
“怡卿姐,很好,不能再好了。”苏浅仰头看着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张怡卿,“只是姐,你笑的很难看,你知道吗?”
“这是泪水。”苏浅伸出手,用手指轻蘸张怡卿眼角的泪滴,“你看,姐。”
张怡卿嘴角的笑意凝注,目光猛然没有了焦距。
“那不是泪水,是雨露的尸体。”
一声极为优雅的声音从苏浅的身后传过来,苏浅讶异的转身,来者,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挺直的鼻梁,亮若星辰的双眸,干净的白色羊绒衫配上咖啡色的休闲裤,好像是神话故事中纤尘不染的谪仙。
张玦恰好已经将适才的录像略略看了一遍,稍稍剪辑了几个十分漂亮的片段。“怡卿,wonderful!”复又介绍那个拥有明朗气质的少年,“这是天才少年莫离,是歌坛天后Kate的御用作词作曲家。”
“这个就是张怡卿。”
张怡卿笑着伸手过去,“莫先生,你好。谢谢你肯为我量身打造这样一首单曲。”
莫离微微颔首,伸手过去略微一握,复又马上放开。“不客气,张小姐这样的才华,倒是令我……惊艳。”他的眼睛莫名的亮了一下。

MV的设计中,苏浅有两个角色的转变,一个是以阴冷的江南雨幕为背景的现代场景,一个是以晦暗的灰色调为主导的民国场面。
“丹迪,这边的眼影太浅了,这样的阴冷,你要用突出的是亮色打底。”
“红格子的裙子不合适,换掉。”
“换那个霞绯色的长裙……”

苏浅上上下下打扮好后,已经几乎过了半个时辰。
“你再熟悉一下动作,准备就绪马上就开拍。”张玦看着此刻简直焕然一新的少女,心思不明的动了动。

很顺利,一切都很是顺利。
苏浅从如画的拱桥上走过,红色的裙子,黑色的长发,以及烟雨蒙蒙的灰白背景,简直就是上个世纪的闺秀。苏浅穿着绣花鞋的脚步轻微的踩在淅淅沥沥的青石板路面上,眉眼间的淡色瞬间将漫天的烟雨转化成了黑白的纯色。
美人图的油纸伞从拱桥的正中抛下,飘荡在潋滟荷花池中,雨丝淋湿了发丝,然后贴在脸上,冰冷的浸透骨髓。
走下拱桥的路途,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到每一步路,每一节台阶,都要用年来丈量。

张怡卿看着这样幽静的好似古画中的苏浅,有一些心疼。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莫离一语道破。
但是,事实如此。

忽然,苏浅走到断桥台阶离地面尚且有三四节台阶的时候,忽然重心不稳跪倒在地,然后身体前倾,裙子撕拉一声撕裂的声音。
红色的裙子映衬着一截雪白的小腿更加莹润如玉,张怡卿惊得就要上前,莫离拉住了她,“先等等……”
苏浅一支手臂扒向一旁的石柱栏杆,一只手臂挥向断桥深处的百日红,牙齿咬紧下唇,眼睛中露出的是绝然和,希望。
“卡——”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MV场景,稍加处理就是beautiful,”张玦满面红光,嘴角溢出满满的笑意,“最后这个场景着实是好,点睛之笔……”

但是,苏浅已经痛到没有一丝力气喊人了,那一瞬她仿佛能够听得到右腿小腿骨处的断裂的嚓嚓声,试图站起来后,右腿灼热灼烧感以及空洞洞的感觉已经告诉她,她的右腿骨折了。
原本她以为她没有事儿,就连那边的剧务人员也都以为这是苏浅临时改变的一个动作。
可是那样锥心的剧痛到麻木的软绵绵的感觉浸透由断裂的骨头处传到皮肤表层,然后再流进血液的感觉,不是假的。
张怡卿笑吟吟的走过来拉苏浅,“浅浅,你的演技可以媲美一流影星了……”
苏浅皱眉痛苦的摇头,然后比了两个手指,口中喃喃不清的说道:“我站不住……”
张怡卿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浅,向那边喊:“过来两个人——快点儿——”

苏浅脑门儿上的冷汗不住的渗出,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颤还是疼痛。她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是将全部的意志力都集中在断腿的疼痛处,手指紧紧地攥住,指甲窝在手心。
莫离十分体贴的将苏浅的黑色大衣拿过来,披在苏浅的身上,遮住了撕裂的裙身。
苏浅惨淡的一笑,以示感谢。
张怡卿拿着手机就要给张怡卿打电话,被苏浅拦住。
“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救护人员来得很快,
经过医生的初步检查,确实是骨折。
然后由张怡卿陪着去拍了一张X光片,透过光看,只是腿骨的断裂,然后由于挤压而错位。

苏浅在等待着手术的过程中,转头淡然的对张怡卿笑了笑,“怡卿姐,还是没有帮得到你……”
张怡卿拍拍苏浅的背,“很好了,最后的那一幕简直是浑然天成,你知不知道,你都是在笑的……”张怡卿有点心疼,断腿的疼痛她感受过,整个身体都仿佛没有了支点。
苏浅有一些纳闷,“可是,那个时候我的头脑中一片空白,做出了什么偶读不记得了……”
原来,隐忍的时间久了,是会成为习惯的,习惯到你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还是会用潜意识去完成未完成的动作。
“后面的那个场景莫离客串了,不得不说,他的气质很适合。”张怡卿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双十分澄澈却深不见底的双眸。
苏浅一边忍着钻心的疼痛,一边与张怡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意识都快要消失,仿佛置身于白茫茫的世界中,混混沌沌的,麻木到没有感觉。
直到一个温暖的双手将自己拥进怀中,苏浅看到了一双闪着愠怒却焦虑的双目,然后浅浅一笑,轻声道:“你来了啊……”
来的真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诗歌《忘川》,是三年自己写的
汗~~~~
拍砖、撒花、吐槽,来者不拒哈~~~~
农历十月初九,就像是迟到的春天,终于到来了。
就像是二十年前的今天,天际一颗流星陨落,了无声息。
王珂之和苏浅都是穿着纯黑的大衣,镶边的银线看起来十分精致,胸前别着一支白色的绒花。
苏岚身穿着墨蓝色的大衣,这些天他的脸色十分差,苏浅很是讶异苏岚看到苏浅穿着这样老气的衣服竟然没有嘲笑自己。
“阿岚,需要咨询心理医生么,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
苏岚斜眼瞄了苏浅一眼,然后走开,始终一句话没有说。
苏浅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非要那么一个精明的准老婆,苏岚你活该受罪。
 
王措的墓地没有在祖坟中,而是在C市另辟了一块地,新建的墓地。
空旷的场地中,孤零零的只有一个墓碑。
以及周围摆满的鲜花。
苏浅似乎知道外公王措不愿意进祖坟的原因,作为一个血性男儿,外公着实是有担当的人。
王舜之王珂之王旻之王北之首先献花,叩拜。
王旻之看向王珂之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那样的表情,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痛恨,恨到了骨子里。
王珂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王旻之一眼,没有讲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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