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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卿听了这么一句话,倒是笑了,“浅浅,你确实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走吧,看看那小子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给你说。”
“哈哈,表姐,王北之钥匙听见这么一句话,怕是要愣上半天了。”
“是吗?我可是从来没有叫过他小叔,”王允卿眉间的阴郁一扫而光,“都是轮盘上的身不由己罢了。”
春寒料峭的风吹起王允卿鬓边的碎发,丝丝的像是流动向东的流年。
苏浅收回了神思,赶忙追了上去。
“浅浅,你可算是来了……”王北之厨房里走出,两只手中端着三个盘子。
苏浅迎上去,将夹在中间的盘子拿过,笑眼盈盈,“王大厨?”
王北之将盘子放在桌上,敲了苏浅的额头一记,“打打下手而已。”
苏浅吃惊,“北之,没有倒添乱吧。”
“别小瞧了你小舅舅。”王北之一边说着一边摆上了碗筷,“今儿个就咱们几个小的,没那么多拘束的礼节了。”
“小的?”王允卿轻笑,旋即点头,“你倒是要小的多。”
王北之挑了眉,一种受宠若惊的表情,“允卿,你肯说这样一句话真是大发慈悲了。”
王允卿将外套脱下,“倒是我僭越了。”
“可别,”王北之摆手,“承受不起。”
苏浅扒着碗里的饭,“北之,什么事儿?”
“大过年的,就不能让你回家吃顿饭了吗?”王北之愤愤的说道。
“挨,只能感叹一切皆有可能了。”苏浅摇了摇头。
王允卿笑笑不语。
吃晚饭,王北之拉着苏浅进了书房。
“我就说,你铁定有事儿。”苏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我要回爱尔兰一趟,我妈那里有事儿。”
“所以呢?”
“老太婆不准,我的关系都被封了。”王北之撇了撇嘴角。
“嗯。”苏浅点了点头。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王北之言辞闪烁。
“你是说,要我找安凌霄?”
“就是这样。”
苏浅正要回答,忽听门把转动的声音,王允卿逆着光走进来。
“机票已经订好了,星期天下午的飞机。”王允卿俯身将机票放在桌上,“慢聊,我先出去一趟,估计晚上要很晚了。”
“允卿……”王北之叫住正要出门的王允卿,“……谢谢。”
“不客气。”
“咔嚓”一声,门再度关上。
“其实,王允卿承担的要比我多得多。”王北之用手指拈起那一张机票。
“是啊。”苏浅眼光幽幽,“北之,你知道为什么大舅舅没有再要一个儿子吗?”
王北之的背僵了僵,“是啊,如果王允卿有一个亲弟弟的话,我就不用来到这个世上了。
“秦素在生王允卿的时候产后大出血,最后抢救过来后,已经不能再生育了。”苏浅的眸光闪了闪,“而王舜之又坚决不肯为了什么旧时代的香火而离婚,索性一直到,有了你。”
王北之的手指攥紧了那张平整的机票,苏浅可以看到他青色的血管微凸。
他沉默良久,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浅浅,你不说我也能够猜的到,我的出生,再到远渡重洋,都是喜忧参半的。”
“可是,这不是错的。”苏浅截住了王北之的话头,“从来不是。”
*******
晚上,苏浅捏着钥匙走进黑乎乎的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为不可闻的喘息声,她顿了顿脚步,并没有打开灯。
很是细心地苏浅,看到了地面上散落的,女人的衣服。
“嗯……再重一点……”
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娇喘传进了苏浅脆弱的耳膜。
苏浅面无表情,默默地转身,然后将门带上。
极为清脆的一声关门声,屋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沉寂,给人没有人来过的错觉。
恰在此时,嘤咛声戛然而止。
一个披头散发的浑身□的女人,妖娆的波浪头发以及迷人的妖娆曲线,玲珑身段,光洁的皮肤,浑身透出性感。
池洛从暗影中走出,对着这个女人打了一个手势,她无声的穿戴好衣服,然后走出卧室。
“你满意了么?”安凌霄若无其事的披上衬衫,优雅的扣着胸前的扣子。
池洛轻笑一声,脸色在暗处显得阴郁,“她果真没有进来……”
“我要的东西……”安凌霄的拳头紧握,指节已然发白,可以看出他是忍受了多么强大的怒气。
“名业的二把手,我没有猜错,你心里头,有两个底线不可触碰。”池洛阴险的笑,结果那个美女手中的血袋,在手中轻拍,“我以为,苏浅占得分量会更多一点的……”
安凌霄接过池洛手中的血袋,尚且温热的血液,在他的掌心有一些刺骨的冰冷,他冷然的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宋兮辰的号码,“在王家的人都撤回来了么?”
“撤了。”
“拨一队跟着苏浅,远距离的,不要让她发觉,保证她的安全就好……”安凌霄挂断电话又给国际的一流的医生团队的主治王医生打了电话,“王医生,明天可以手术了……”
池洛这个时候才又看到了安凌霄的镇定自若,与杀伐决断,短短的时间内,能够把他所在乎的人和事情处理好,没有半分滞顿。即使你足够在乎苏浅,不也是这样的局面么?“安凌霄,你我之间一笔勾销,当年关于我爸的事情我不再追究……”
池洛转身,走出房门,“苏浅是不是你的,现在不是你说了算的……”
那样的声音幽凉,浸人脾肺。
安凌霄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一双黑而亮的眸子散发着无可比拟的灿然亮光。
“浅浅,就像你说的,你信我,我就信你……”
****
苏浅出了香格丽舍,在街上好似幽灵一样悠荡了很长时间,直到身体的最后一丝热气被抽干,浸润在冬日的冷风中。
苏浅无处可去。
她终于知道,原来她在C市的根基,一直是基于那个男人,那个生杀予夺的男人,有着狠辣手段的男人身上,这样的联系,却能够被轻而易举的击碎。
眼见为实,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苏浅一直把这个当成自己的信条,可是事情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向是胆色过人的苏浅,不敢,捅破那样一层已经破碎的窗户纸。
这样喜气的环境下,苏浅也是在笑,只不过略微苍凉了而已。
一辆银色的轿车嘎然停在了苏浅的身侧,苏浅转身,看见摇下来的车窗里,一张清俊的面庞。
池洛。
“浅浅,什么时候回来的?”池洛打开车门。
“回来两三天了”苏浅避开了池洛的目光。
“大晚上的,不安全,你要去哪儿我送你……”池洛上前一步接住了苏浅手中的行李箱。
“好,宝兰公寓。”苏浅随口报上了程温温家的地址,坐上了车。
苏梅仍然在国外,姥姥的事情她仍然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但愿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是天底下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
“池洛哥,你输液了……”苏浅的眼光停在池洛半捋起的手臂上,一片青紫。
“例行的抽血检查……”池洛的脸隐在光影交错的暗处,看不真切。
“我记得,你的血型是十分稀有的O型阴性血对吧……”苏浅移开目光,转向窗外。
“……嗯,是。”池洛顿了顿回道。
程温温果真不在。
苏浅扬起了唇角,又和郑铭瑄不知道厮混到哪里去了……
苏浅从走廊尽头的窗子处看见那一辆银色的轿车终于驶去之后,才拖着行李箱走下了楼梯。
在宝兰公寓前等了好久,然后等来了一辆计程车,招手坐上去,报上了一个说起来都会心疼的地址。
“香格丽舍。”
苏浅在楼下徘徊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上楼,转身离开。
而漆黑的窗子里面,一双浓黑的好像浸了墨的眸子,隐在暗处。看着那样娇小的身影的彷徨与犹豫,终究,一动不动的离开。
第二天下午,苏浅去医院看望了安铮。
苏浅什么瓜果蔬菜都没有带,只是带着一盒茶,和一个空空的棋盘。
春节期间,何非然远在加拿大,一切的担子就落在了安凌霄的肩上,苏浅去的时候,他很是自然的,没有在。
安铮的面色苍白,可以看到额上的沟壑纵横。
苏浅恍然间就想到了苏明川,那个古板的父亲。
她将一盒上好的信阳毛尖和一个木制的棋盘放在了桌上,安静的看着一会儿,转身离开。
身后的小护士十分不解,忍不住的抱怨,“说过了他今天下午醒不来,非要进来看……”
安铮接近傍晚的时候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桌上一盒绿色的茶和一个空空如也的棋盘。
安凌霄随之走进,掀起了一阵微冷的风。
“爸,你醒了……”安凌霄的双眼都放出光彩,上前一步帮安铮掖了掖被角。
而安铮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那边桌上的茶和棋盘,没有动弹。
安凌霄回转过头,看到那两样东西的时候,心猛地颤动。
茶……
棋盘……没有棋子。
这是苏浅送过来的。
安凌霄一直知道,唯有苏浅会有这样玲珑的心思,唯有苏浅,能够看得懂他。
“凌霄……”安铮的声音嘶哑。
“爸。”安凌霄端过来带着吸管的水杯。
“追回来吧。”
安凌霄不语。
他亦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契机。
开学后的第三天,苏浅就接到了B大的面试通知书。
而此之前,陈谌已经十分确切的告诉过她,“薛教授已经认定你这个学生了。”
苏浅笑了笑,“恐怕别人见了我也要说是走关系了……”
“什么关系,让他们也走走看。”
陈谌和苏浅都吃了一惊,这个一向是温顺的小绵羊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白,不是又和郝师兄闹了矛盾了吧……”
“没有的事,”白珊摆手,“我一个朋友……”
陈谌打断了白珊的话,“柳家大小姐是吧……”
“你怎么知道?”白珊很是讶异。
“我知道那个女子,淡雅的很。”陈谌抚了抚眼睛,“对于名业四少来说,她比不过张怡卿,可是却淡雅如菊,同样让人心疼。”
白珊好似明白了什么,“可是正在闹离婚……”
“不会的,”陈谌的嘴角勾起淡笑,“四少会爱上那样一个女子。”
白珊岔开话题,“浅浅,你真是订了后天的机票了么?”
苏浅点头,“到我未来三年要呆的地方。”
陈谌端起水杯,眼光通过玻璃杯的折射,出奇的大而黑亮。“浅浅,是要一个人走吗?”
“是啊,”苏浅扬起眉梢,“不然呢?”
陈谌勾起唇角,“苏浅,你一直很聪明……”
苏浅静静的看着陈谌,看着她异常通透的双眸,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明明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陈谌将玻璃杯放在桌上。
苏浅别开了脸,沉声说道:“是的,我知道。”
白珊有一点哑然,自己带向的这个话题貌似沉重了些。
“我一个人走,却不会一个人回。”
*******
苏浅离开的那个上午,陈谌白珊都来到机场。
正在说着话,那边传来一阵喧嚣。
“说过了能够赶得上,你慌什么?!”郑铭瑄被程温温拽着,在人群中乱窜。
“浅浅——”程温温绽开大大的笑脸,扑向苏浅,“你真要走了?”
“嗯,”苏浅眼看着程温温眼眶微湿,捏了捏她滑而润的脸颊,“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哭哭啼啼的送别场面了。”
郑铭瑄直接揪着程温温的衣领提了过去,扯了一张纸巾给她,手指抹了一把她的眼泪,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对苏浅说道:“手术顺利,后续的治疗也很成功。”
“铭瑄哥,还是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苏浅拥了拥郑铭瑄,离开的时候余光看到程温温有一些讪讪的脸色,挑眉笑道:“你们两个要好好的。”
“要好好的。”
苏浅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向安检走去。
一个身影从高大的大理石柱后面走出。
却不是安凌霄。
“浅浅……”
“池洛,好巧啊。”苏浅明媚的笑脸,几乎恍花了池洛的双眼。
“你要走?”池洛的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四起。
“嗯。”苏浅点点头,“池洛哥,水满则溢,月满则缺,你记着。”
池洛猛然抬起头,“什么?”
“今晚的月色,依旧会很明朗。”苏浅紧了紧手中的拉杆,“今天是二十二,但是,如果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对着那样半弯的月,你可知是将满还是将缺?”
池洛抽了抽唇角,“浅浅,你真是狠。”
“池洛哥,再见。”苏浅转身。
“再见。”
池洛的心却忽然间松了下来,狠狠抽痛后的猛然间放松。
原来,她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等明天考完那个该死的心理学,终于可以丢下那本“黄皮书”,然后专心写完大结局(*^__^*)
、番外之一醉城池
番外之一醉城池
——醉方休;华芳;已休。
那一年;一个清朗的少年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枪决,父亲背下了所有的罪责;将自己掩饰的严严实实。
而一同参与枪战伤人的宋氏家族掌门人;却只是轻描淡写的无期。
对于一手遮天的宋氏,只要是没死,不管是无期还是缓刑,都是活着,刀山火海都能够将他弄出来。
更何况,背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
他的嘴角勾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