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婆婆终于醒来知道自己被送进大医院里,就慌着要欣乐马上把自己送回去。“这种医院,可要很多钱的,咱们穷人,住不起,我想回去,用一些草药就行了。”
“妈,你得的是尿毒症,离不开医院,钱不是问题,只有把你的病治好了,才能回去。”欣乐知道婆婆对钱很看重,可是,院方之前已经告诉欣乐,除了换肾,病人以现在的病情只能借用血液透析机来代替肾功能了。
“这病我知道,我得几年了,以前老头给我喝一个月的药汤就好了,在这里的药太贵了,我要回去,别让医生给我用药,给我也不吃。”没想到那几天,婆婆真的拒绝吃西药,只给欣乐开了一个方子,去药店抓了些草药,只喝自己配的药汤。欣乐知道婆婆这脾气,曾偷偷在婆婆的药汤里加西药,结是瞒不过婆婆的,她知道自己的药是什么味道的,连院方也拿她这个中医师没办法。
“老头钦点你做药王是对的,你亲自给我抓的这药很有效,看来你天生就是个妙手。”婆婆只接受血液透析机喝自己的药汤,虽然如此,她的病情还是稳定下来,这让她更加肯定自家的医术。
“妈,为怎么你只有一个肾?”看着婆婆,欣乐什么都不敢想,只求她能平安无事。
“卖掉了。”趟在病床上的婆婆平静地回答。
“知道你自己有病,还把自己的肾卖掉?”欣乐睁大的双眼不敢相信做为一个医生的婆婆会卖掉自己的肾。
“十几年前的小刀,都是我一个靠着挖草药去换钱供他读书的,到了他高中那年,生活费和学费就更贵了,我一个月挣来了两百多块钱根本应付不了。他的成绩很好,我一心只希望他能考上大学,这是我对他维一的寄托。再苦再累,我都能承受下去,可是,有几次,他回来就说不想上学了,想和村里的人出来打工,他知道我没钱供起他,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和他外公一样的臭脾气,怎么事都想自己想办法解决,求人也就只问一次;我命苦;这怨不了他。”婆婆叹了叹;想起往事就呜噎起来。
“有时学校让他交钱买学习资料,他也没跟我说,到大街上捡垃圾换钱,实在没办法,他才回去跟我说,知道他是怎么回去问我要钱吗?他不会在周末回去问我要钱的,他经常都是放学后,跑了四十公里的山路回家,往往都是半夜里一两点才到家门口,然后站在门外把我叫醒,只告诉我没钱了,然后又走路回学校。他就这脾气,他知道他这样做,我会打他,也不想我因为没钱而半夜里去借人要钱。我一直为此而苦恼,后来我们县里有个病人出十万,要买一个肾,去匹配后,我就把那个肾卖掉了,只是我没想到,我为此倒下后,小刀竟背着我辍学了出来了打工…”
“妈——”听了这一切的背后,欣乐再也忍不住,抱着婆婆哭了起来,欣乐看过很多感动心弦的故事,但从没想过,在自己的身边一直有这样的母亲,只是一切太戏剧了,让她想起〈安琪的礼物〉:安琪本来想给老公一份惊喜,在纪念日时,把自己的一头金色秀发卖掉,换来一块金色表链,而不知道她老公同样为了给她惊喜而把自己的金手表卖掉,给她换来了两根金色的发夹。
第九十三章 白色康乃馨(下)
更新时间:2012629 8:10:37 字数:4421
“傻孩子,有什么好哭的,都这些年了,好在老头的医术不赖,总能让我平安走来,至从他走了之后,我就知道我这一发病可就不能收拾了。我做这些,都是我一个母亲该做的,就像当年我娘一样,那时你们舅舅才出生几个月,她的肺结核病已经到了晚期,老头还没收集好药,她就撒手人间,那年我才几岁,她要走的那天晚上,她叫我到床边,含着泪跟我说,我走了,但我的心会留给你们。以前我一直不懂,直到后来有一件事证明了这点。”
“直到了一九八几年,那时小刀还小,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人死后有二次迁葬,都过了十几年了,老头想到把娘的遗骸收起来,放进罂里重新下葬,这个活得由我们子女去做,当时你们舅舅打开她的棺木时,看到她心脏的位置有很多母指头大的东西,老头说那是雷丸,是一种中草药。棺木里的雷丸足足有两斤之多,药效比起野外摘到的还神效。我知道娘一直没有离开我们,因为那是她的心。这些年来,老头都是用这些雷丸救着我的这条命。娘欠我的也还完了。只是我欠她的却不知道如何报答,最近总梦见她,我想该是我去向她报恩的时侯了;所以我不想你再去浪费这个冤枉钱。”婆婆的手抚过欣乐的秀发,但愿她能明白。
“妈,你会好起来的,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来这城里两年多,我和小刀还没给你过上好日子呢,老天会保佑你平安的,我要去见小刀,这医院里,你住不惯,我们自己买一台透析机回家,自己治愈这病,不就十几万块钱嘛。”曾几何时,婆婆的头上布满了银色的白丝,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她的手臂上全是上山挖草药时,被荆棘刮穿的伤疤,欣乐总很内疚。
“别瞎折腾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只求你两件事,不要把我卖肾的事跟他说,让他好好的服刑,还有几个月他就可以出来了。第二,答应我,你们不要离婚。我不想小雨像他那样。”
“妈,我都答应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治病,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回郡县,开一家药馆,只要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比上什么都幸福。”欣乐点头答应她,也相信会有那一天。小可给欣乐送来第二封信时,小刀捎有交代,要冷静去面对这张离婚协议书,这份协议书是他可花了不少精力才拟好的。信封可以撕,离婚书不能撕。
听着这句话,小刀是势在离婚,但是冷静后的欣乐相信这几年的感情;小刀不会因为自己和老赵的事闹离婚的,而是因为别的。小可把信交给欣乐时就说过:“师傅一定有他的苦衷,他叫我要在第一时间把信交给你,你要知道,他写这封信里要从监狱里送出来,要经过几个领导看过后,才能交到我的手里。他是个侦察兵出身的,这点你要谨慎一点。”
想到小刀的这个苦衷,好几次,欣乐掂了掂那封信后,还是没有勇气打开。
直到,婆婆住院了两个星期后,病情稳定下来后,欣乐才打开了那封信。从里面掉出来的还是一份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内容有些改动。
“信封可以撕!”想着小可这句话,欣乐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手中的信封很久,才发现信封是小刀自制的,“我的天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欣乐撕开了信封,很快发现信封内侧有内容。
里面有一些不容易被觉查的铅笔涂鸭,小刀能轻笔素描,一个人脸上的轻微细纹都能表现出来,这欣乐知道。慢慢观察了涂鸭上的线条后,欣乐才发现那些涂鸭竟是一句话:把协议书倒过来,每行字按一三五七九连着来看。
欣乐把离婚协议书倒了过来,并把每行的奇数字挑了出来,并看到了这封真正的信:
打黑第一炮在重庆上演,文强被伏法了,相信中央坚决打黑反腐的信心,陈姐的上访若被重视,估计会派人来滨城。深井一定被动摇了,你速带家人离开滨城,免得被他们借机灭口,我身边到处是深井的爪牙,不方便通信,暂无力保护你们,看到这信,请速扔掉手机,远离滨城;我很担心你们。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该怎么办啊?”看完这封信,欣乐双手发了抖,一时间,也是也没有头绪。早知道小刀写的是一封“鸡毛信”,就不应该带婆婆来滨城了治病了,可现在婆婆离不开血液透析机,该怎么离开这里?
“手机?”想到婆婆住院这些日子,欣乐也傻傻的开机了,要是被程丽芸的人追踪到了该怎么办啊,欣乐慌忙把手机摔烂,找个垃圾堆扔掉。第一时间找了小可,道出了现在处境后,急要见小刀,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他,让他给想办法。
“我们一个月只能探监两次,要等下个月周末才能再见到他。”小可也无奈。
“那只能把这件事跟婆婆说了,兴许她有更好的办法。”当急立断之下,欣乐只好向婆婆说明情况。
“有怎么好怕的,他们又不认识我,我又没得罪过他们,我看你还是把小雨带回开平躲起来,等我能下病床了自己回去。”婆婆也深知在滨城,对媳孙俩人是很危险的。
“不行。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不放心。”欣乐突然想起,陈姐留给小刀的密码箱里留着陈姐给他的六十万的银行卡,如果能砸开密码箱,里面一定有密码,可以取出这笔钱,买一台血液透析机,让婆婆能安全转移。
“得听我的,你们自己先离开,我在小雨的枕头里放有一本存折,里面是我这些年一直存着的一点钱,你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一刻的婆婆想起自己那无知的孙子,也担心了起来。催促着欣乐马上带小雨离开滨城。欣乐说怎么也不舍,可不曾想到婆婆用拔掉血液透析机的针头来威迫欣乐。
“小可,你马上送我去开平,我去拿钱,给她买下这台血液透析机,回头再一起离开这里。”表面上,欣乐一边安抚着婆婆,一边让可小可送她回开平。欣乐想起留在开平村的那个电话本,必要的时候,打电话让小刀的朋友帮忙。
要离开滨城去开平时,欣乐心慌得厉害,总感觉到一只眼睛总在暗里看着她,就像要发生怎么事一样,人越慌乱,心理上就会产生各种错觉,欣乐总这样安慰自己。到了开平,欣乐试图打开那个密码箱,最后不得放弃,那个密码箱有自毁装置,只要受到强烈震动,就会发出着火报警。小刀不在,也无人知晓密码。最后,欣乐在婆婆给小雨做的小枕头里,找到了婆婆的那张银行卡,只是开户人是唐家涛,欣乐去查了账,里面有近十三万块钱。那十万是婆婆卖肾一直未动过的那笔钱;有两万是陈姐临走时交给婆婆的;加上自己身上的钱,够买一台血液透析机了。
欣乐当及让小可又送她回滨城。在回去时,车子快进滨城时,发生了一段小小的插曲。本来晴朗的天空上,突然打起一阵闷雷,接着天空上乌云密布,把整个滨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中,黑得不见无指,路上的车辆不得打开照明灯才能前进。那时欣乐看到一种现像,在滨城的外边,却是阳光普照。
“你碰上过这种现像吗?如果我猜得没错,等下会刮狂风暴雨,而且不会超过两三分钟,就会停下来。”大白天里,天色突然黑了下来,小可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打趣的说道。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吗?”欣乐反问。
“没有,听奶奶跟我说过这种叫失魂雨,出现也突然,离去也突然,失魂雨出现的地方,将要有人死去,也预示这里这里要有大事发生,早几年前,这附近要有大交通事故发生时,都会有这种雨出现。”说到这,小可打开车灯,把车开到路边停好。
“你别吓我啊。”听着小可这么说,欣乐心里慌慌。打开车门,留意着来往的车辆,随时作出反应的准备。乌云在滨城上空聚压里几分钟,竟没有下雨便散去了。两人虚惊一场的赶回第一人民医院。
欣乐让小可把自己送到一个路口,自己先下车;让小可过去帮自己把小雨带过来,等和院谈定了,让小可一起把她们一家送到开平镇上的医院,之前欣乐,找院方商谈了,可以买下血液透析机,让婆婆能安全转院治疗。
快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六点,让欣乐赶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路上湿透了雨水,这说明,这里刚才一定下过大雨,连路边的小报刊庭都关着门避雨,难道刚才这里发生过交通事故,欣乐慌急的一路小跑赶往医院。
在医院里,似乎发生过什么一样,一些保安围在大门口议论纷纷,清洁工人正在打扫着被风吹散一地的垃圾。欣乐跑到五楼时,看到好些人都在走廊里议论刚才的暴雨,导致停电了。“停电?”欣乐大感不妙,慌忙跑去婆婆的病房,也没见到婆婆的身影。里面乱得一团遭。
“504号病房的病人呢?”看不到婆婆,欣乐忙向一个医生打听。
“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儿媳。”欣乐回答。
“病人病情危急,正在抢救中。”
“她早上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个,你得去找你们的负责医生。”那名医生离开后,欣乐跑到抢救病房门口,焦急的等待。
“谁是唐伊梅家属?”不一会,一个带眼镜的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在走廊里喊叫道。
“我。”听到婆婆的名字,欣乐蹦弹起来朝医生那跑去。
“你今天去哪里了,打电话都一直关机,还有别人吗?”那名医生看着欣乐只身一人,显得很犹豫。
“我婆婆病情怎么样了?”欣乐可没功夫跟他解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