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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孟却在他上车之后就一把关上了车门。
然后,车外响起密集的枪声。
齐枕雨隔着防弹玻璃,看着外面突发的枪战,不禁瞠目结舌,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警匪片里。
没过多久,外面就重又静了下来。
阿孟拉开车门,说:“齐哥,曼姐让你过去。”
此时,巴裕的手下已经围成一圈,背对背举起双手站着,枪都堆在脚下,坤曼的人则形成一个包围圈,拿枪指着他们。
数米开外,巴裕躺在离他车不远的地方,齐枕雨坐在车里亲眼看到,刚才坤曼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踏上一步踩在他胸膛上,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那个装钱的箱子,就扔在他脑袋不远处。
保镖阿多提着那个装地契的保险箱,和另一个叫阿助的保镖分别站在巴裕的两侧。
齐枕雨来到坤曼身边,问:“你叫我?”
坤曼抬眸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对巴裕说:“该你了。”
巴裕连忙对齐枕雨说:“齐哥,今天的事,多有得罪,你别见怪。”
坤曼冷冷地说:“巴裕,我坤家虽然早已经退出江湖恩怨,但是,今天我郑重警告你一声,别他妈闲得发慌了跑来招惹我,我坤曼也不是吃素的!”
她蓦然扣动扳机,“啪啪”两枪,都打在巴裕脑袋边不到一寸的地方,顿时尘烟翻滚,吓得巴裕连连哆嗦。
“妈的,你个死人渣!孬种!”坤曼骂骂咧咧的,又在巴裕已经湿成一片的裤裆里踩了一脚,这才对齐枕雨摆摆头,说,“走!”
说完这句,她就头也不回地率先走了。
齐枕雨跟在后面,看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一头栗色的鬈发,随着腰肢的摆动左右荡漾,暗暗吸了口气,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就冒出来那么一句话:“这女人,居然这么帅!”
回到车里坐好,坤曼把手枪别在腰里,安慰似的伸手拍拍齐枕雨的手,问:“你还好吧?”
齐枕雨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坤曼便多看了他一眼,突然发觉他的眼睛,今天好像少了些晦暗,多了些神采,那时不知怎么就灵机一动:男人果然还是对暴力性的场面更感兴趣吧?
于是,车发动起来的时候,坤曼突然转眼望着齐枕雨,问:“阿枕,你想不想学功夫,练射击?”
终于如愿以偿,在他眼里看到有一抹光彩隐隐流动,齐枕雨略一思忖,终于点点头,说:“想。”
坤曼笑了,微微一顿,说:“想学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齐枕雨回头看着她,问:“什么?”
坤曼看着眼前那张终于稍稍生动起来的脸,心里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养虎为患的苗头,但略一权衡,到底还是觉得,如果能叫这个人重新活过来,好像也值了。
于是,她略一迟疑之后,才说:“你的体重至少要达到65kg以上。”
齐枕雨看了她片刻,终于再次点点头,说:“好。”
回到家,坤曼先忙着检查下属们的伤情。
好几个人都挂了彩,连阿孟的左臂上都被打了一枪。
医生和护士都忙得团团乱转,坤曼便也亲自上阵,帮着给下属包扎。
齐枕雨跟在她身旁,给她打下手。
等全部安置好之后,已经很晚了,两人一起去坤曼的房里吃晚饭。
在桌子两面坐下来,齐枕雨给她盛饭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坤曼不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咦,这家伙,居然会关心她了?
不由微微一笑,说:“我没事,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齐枕雨把盛好的饭递给她,顿了顿,才说:“因为,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
坤曼淡淡地笑着,哼了一声,说:“你他妈还真是恩怨分明。”
齐枕雨抬眸看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吃饭了。
然后,坤曼发觉,他今天的饭量明显比最近要好一些。
吃过饭,洗完澡。
坤曼斜倚在藤椅上,叼着一支雪茄,说:“把衬衫脱了。”
齐枕雨便解开扣子,把衬衫脱了,面无表情地站着。
坤曼看一眼他瘦骨嶙峋的上身,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穿上你衣服,滚!”
齐枕雨一言不发,穿好衬衫,转身就走。
坤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懒懒地吐个烟圈。
接下来的日子,坤曼看到他的脸色迅速地红润起来,脸庞也不再那样塌陷憔悴。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养猪卖肉的屠户一样,天天都摸摸她的猪长胖了多少,够不够宰来卖了。
几乎每天,她都要叫他脱了衬衫,检查一下,可是一天两天却又看不出太大的变化。
但是,不知哪一天,她突然就发觉,他的锁骨两边没有陷下去的深坑了,肋骨也不再是那样根根分明了。
伸手摸上去,皮肤变得光滑而有弹性,在灯光下泛着健康而柔和的光泽。
坤曼不由自主就咽了口唾沫,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齐枕雨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可是眼底却有一抹厌恶一闪而过。
坤曼俯身对上他重又变得清澈明亮的眼睛,沉声问:“你很讨厌我吗?”
齐枕雨说:“怎么会?你明明知道我爱你的。”
坤曼便又凑近几分,把手覆上他饱满宽阔的额头,低低地问:“阿枕?”
齐枕雨便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别过了脸去。
坤曼突然就没了兴致,她撑起身来,说:“滚!”
齐枕雨坐起身,从床上拿过衬衫穿在身上,一边系扣子,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妈的,这混蛋刚有点活气就又这么牛了?
说真的,看着他瘦成那样,她心里觉得难受。但是,看到他渐渐活过来,然后个性也随之慢慢回来的时候,坤曼的心里,却不知为什么,偏又有些失落。
第二天晚上。
齐枕雨洗完澡出来,坐在床头,看着闷闷吸烟的坤曼。
两个人都不说话,倒像是比谁更有耐性沉默下去似的。
坤曼抽完一支雪茄,把烟头搭在烟灰缸边上,抬眸看着他。
两个人又静静地对视片刻,坤曼才终于开口:“你有多重了?”
齐枕雨摇摇头:“我没称,不知道。”
“也没有个大概的估计吗?”坤曼问。
齐枕雨想了一下,说:“跟我来的时候差不多吧,68左右,应该还没超过70。要不,我明天去称一下?”
坤曼摇摇头,说:“不用了。”
齐枕雨便又垂眸沉默了。
坤曼抬眼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咬着牙说:“混蛋,你整天这么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就不能叫我高兴点儿吗?”
齐枕雨便别过了脸,片刻之后,才回过脸来,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阿淳,你怎么做都可以,叫我高兴就行。”坤曼盯着他的眼睛,语声很温柔,眼神却很凌厉。
齐枕雨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起身将她抱上了床。
然后,他打开床头灯,关掉大灯,在她身体两侧撑起手臂,问:“这样,可以吗?”
坤曼斜睨着他,挂着一抹慵懒的笑意,说:“我不知道,要看你的能耐了。”
齐枕雨俯视她片刻,说:“那我们试试吧。”
然后,他俯身下来,吻上了她的嘴唇。
女人的身体,敏感点也不外乎就是那些。
与她唇舌交缠的时候,在她耳后、颈侧与锁骨上亲吻舔舐的时候,都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栗。
先前那么多次,齐枕雨要么是被她锁在床上,要么就是满心厌恶地躺在下面,从来没有主动过。
所以直到今天,才发现她的皮肤细腻光洁,跟那强悍的气质完全不同。
抚弄她胸前的时候,只觉得充盈饱满而弹性十足,手感居然那么好。
顶端被他含在口中轻咬吮吸的时候,坤曼终于彻底瘫软在他身下,发出难耐的呻/吟。
分开她的腿,伸手覆上去,才知道那里早已做好所有邀约的准备。
在她胸前稍微用力地咬了一下,蓦然挺身沉腰,长驱直入,耳边成功地响起坤曼失控的叫声。
看着身下的女人眼神渐渐涣散迷失,齐枕雨惊讶地发觉,他竟然仿佛又找到了那早已久违的成就感,突然就那么满心鄙视,自己居然正在这样无耻地渐渐沉沦下去。
这样矛盾的感受堵在胸口,叫他感到几乎窒息般的痛楚,齐枕雨只好闭上眼睛,长长地叹气,压下心底无边无际的悲哀,放任身体被那奇异美妙的感觉慢慢淹没。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争先恐后地涌来,两人尽情地随波浮沉,终于紧紧相拥着,一起到达快意的顶点……
作者有话要说:很无奈,也很矛盾,呃
、笑容
天光大亮。
坤曼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仍旧酣眠未醒。
想起昨晚的欢愉,坤曼的嘴角牵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不料,怀中的人就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坤曼抬起头,果然对上他清澈明亮的眼眸。
她忍不住就凑上去,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两人静静地对视片刻,看着那个无比温柔的笑容,齐枕雨终于对她微微翘了翘唇角。
坤曼愣住了:老天,这家伙终于会笑了啊?
那一抹浅浅的笑容里,带着昨夜的餍足,带着初醒的慵懒,还带着一丝略有些难堪的羞涩,好看到胜过窗外初升的旭日。
坤曼呆呆地看着,那个笑容却已飞快地隐去,不由她叹一口气,顿了顿,才翻身趴下,说:“帮我揉揉腰和后背。”
昨夜,她第一次在床上率先缴械,喘息着说:“好了,阿枕,睡觉吧。”
他却第一次在床上违背她的意思,压制住她的双手,硬是又来了一次,以至于她到现在还觉得腰酸背痛。
齐枕雨翻身坐起,伸手替她揉捏后背和腰肢。
他手上的动作柔和而有力,坤曼舒服得轻轻呻/吟着,终于觉得疲惫尽消。
然后,换他趴下,坤曼为他按摩后背和腰身。
看着他肩背腰身流畅的线条,抚摸着他结实漂亮的身体,坤曼脸上突然浮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容,手指顺着他的脊椎一路按揉下去。
齐枕雨终于察觉到她的不轨企图,蓦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已经按揉到尾椎却仍然准备往下的手指,摔了开去,然后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翻过身去躺平身子,并顺手把丝被扯到了腰间。
坤曼望着他久违的怒容,恣意地哈哈大笑,心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欢喜。
终于,活过来了啊!
坤曼走后不久,教练就来了。
阿孟来叫他去一楼健身房的时候,齐枕雨越发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先是听话地跪倒在她脚下表示屈服,然后是木然地躺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昨晚竟然已经下贱到主动献身取悦她了。而且,最终看到她缴械投降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一种报复般的快意。
一想到昨晚,自己其实也爽到极点的感觉,他终于又忍不住觉得脸颊发烧,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不过还好,阿孟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看到他莫名其妙脸红的样子。
但是,等走进宽敞到叫他惊叹的健身房,看到里面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还有沙袋和各种械斗的武器时,男性骨子里那种本能般对于武力和野性的渴望,立即在每一个细胞里叫嚣着复苏。他心里终于只剩下说不出的兴奋,两眼前所未有地闪闪发亮,完全忘了这一切是他昨晚用身体换来的这样自寻烦恼的问题。
格斗教练的训练很严苛。
最先开始的,是体能训练。
早晨的长跑,从两公里递增到五公里。
白天是俯卧撑和立卧撑,跳绳和体操,还有踢打沙袋。
齐枕雨每天累得筋疲力尽,等坤曼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通常都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坤曼只好叫醒他,让他回自己房间去洗澡睡觉。
那样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他疲惫地笑笑,起身离开。
再接下来就是格斗技术的训练。
每天除了接受指导进行必要的练习,还要跟教练进行实战训练。
教练严格遵循坤曼的要求,尽量不打伤他的脸,但他身上却没少挨打。
某天散步的时候,坤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料他竟咬着牙吸了口气。
坤曼一把扯开他的扣子,叫他脱了衬衫,这才看到他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
可他却不以为然地穿好衣服,跟她说起白天和教练的实战。
直到坤曼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嘴唇时,他的神色却蓦然就黯淡下来。
其实,他只不过是太寂寞,想要找个人分享他的感受,而坤曼,不过是他在这里最熟悉的人,那时候他忘了彼此是什么关系。
可是,当这个霸道的女人蓦然吻上来的时候,那些关于自己身份的耻辱认知,就在那一刹那全都争先恐后地复苏,于是他的心里,突然就只剩了无边的凄凉。
某一天,他正把教练摔倒在地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啪啪啪”的掌声。
齐枕雨有些讶异地回过身,才看到是林佑邦。
他拉起教练,对教练说了一声,就往林佑邦走过去。
“邦哥,好久不见。”
“是啊。”林佑邦微笑着说,“真厉害,这么快就把教练打倒了。”
齐枕雨摇摇头:“哪里,教练在教我实战中怎么制服对手。”
林佑邦说:“是吗?可是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力道和技巧掌握得都很好啊。”
齐枕雨微微一笑:“谢谢邦哥。”
林佑邦看着他的笑容,愣了一下,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