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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曼勃然大怒:竟敢骂她恶心?妈的,这男人得寸进尺,再这么惯下去,又变得无法无天了!
偏偏此时,就听到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于是,一干来探病的兄弟就看到大姐正把那男人压在床上,狠狠地亲下去,不由面面相觑。
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打扰到人家亲热了!只是,大姐也太疏忽了,亲热居然都忘了关门!
于是,这一拨悄悄走了之后,就很久不再有人来了。
而齐枕雨的房门也就此关上了。
吃晚饭的时候,坤曼不管齐枕雨病成那样,也不管他发脾气不去,硬是叫保镖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
她就一句话:“绑也得把他给我绑过来!”
齐枕雨今非昔比,那几个保镖都对他尊敬有加,于是低声下气地对他说:“齐哥,你看我们当兄弟的也很难做,你就体谅一下吧。”
保镖们不敢违抗坤曼的命令,可齐枕雨却向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性格。而且,那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害得他此时仍旧病到一起身就头晕的地步,一定不配合的结果,当然只能是被人家绑过去。与其那样难看,倒不如乖乖过去,也免得别人跟着一起难堪。
于是,第二天早晨,大家看到他被保镖从两边架着,歪歪倒倒地扶回自己房间时,都打个招呼就匆匆过去,低着头掩饰满眼的同情。
大姐这也太急色了点儿吧?人家都病成那样了,居然还不放过!
起初羡慕他是唯一敢给大姐甩脸子的人,现在是一点也不敢羡慕了。
以前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皮质护腕觉得很酷很帅的人,现在却是一看见就想起他那天惨叫着倒在台上的样子,立即觉得毛骨悚然。
看来,大姐喜欢的人,确实有过人之处。话说回来,大概也只有大姐这样的女人,才降得住这么有个性的男人!
不过,可能确实看他病得厉害,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坤曼白天去度假村处理事务,下午回来之后就到他房间去看看他,却不再非要把他带到自己房间去了。
只是,坤曼最近的脸色很难看,尤其从齐枕雨房间出来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黑着脸摔门出来。
这栋别墅,除了坤曼的房间以外,其他人的房间里都装有摄像头,最过分的是伊淳的房间,连卫生间都装着摄像头。
坐在中控室的人最清楚。
所以,林佑邦坐在监控屏前,看着那两人动不动就激动地大吵起来,忍不住微笑着摇了摇头。
自从阿孟那件事之后,这两个人几乎是一见面就吵架。
齐枕雨以前最多就是沉默着不理坤曼而已,但阿孟的事情显然使他大受刺激,所以脾气变得很坏。一句话不对,他就冲坤曼大吼:“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坤曼恼怒地说:“谁让你那么倒霉被当作了替罪羊,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人设计栽赃陷害你的!而且,栽赃你的阿重已经自杀,阿乐这个帮凶也按规矩给了惩戒,打得哭爹叫娘,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了身呢。你还想怎么样,凭什么整天甩脸子给我看?”
齐枕雨则满脸怨恨,愤怒地说:“这件事,看起来你似乎没做过什么。但我之所以被那样对待,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身份,大家怎么会那么鄙视我,怎么会闹到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同路的地步,以至于被人栽赃时连个证人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身份,大家为什么会那么敏感,群情激奋到一起喊着杀了我?难道你们以前,兄弟之间没有闹内讧的事情,还是大家每次都这么一边倒?还有,你居然用这么恶毒的东西来对待我,你怎么不直接一枪给我个痛快?”
坤曼摔了烟灰缸,吼道:“妈的,那你已经是这个身份了,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谁叫你三番五次要逃跑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以为你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齐枕雨就冷了脸,指着门说:“滚出去,叫我清静一会儿,我不想看见你!”
坤曼大概从没想过,这家伙居然有一天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但是偏偏他这次冤枉得厉害,而且直到现在仍旧病得起不了身,一张脸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地步,所以终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对他,便只能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密谋
齐枕雨病好以后,继续去练射击。
不过,他发现,大家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
以前,他都是见人就躲,别人见了他,通常也是尽量躲。
而现在,很多人老远就跟他打招呼:“齐哥好!”
弄得他倒不好意思躲人家了,只好也点点头打个招呼。
从射击场回来的路上,他怎么走,别人也怎么走,再也没有一个人提前推后或是绕道走了。
可是,他还是不大习惯跟这些人相处,不是说瞧不起他们的粗俗什么的,而是他总觉得别人想起他,首先就想起他跟坤曼是什么关系。
也或者是被审讯的那天,他在平台上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心里话,所以大家都碍着坤曼的面子,特意来讨好他。
这个理由,却更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时候,林佑邦找个中午的机会,又约他见了一次面。
见面先跟他道歉,说那天晚上审他和动刑,都是不得已的事情,请他原谅。
齐枕雨淡淡地说自己明白,叫他不必介怀。
林佑邦便又问:“你和阿曼,最近怎么那么爱吵架?”
齐枕雨苦笑一下,说:“明知道是自讨苦吃,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脾气了。”
林佑邦有些惊讶地说:“都这么久了,她还给你苦头吃?”
齐枕雨便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其实,林佑邦在中控室,没少看到两个人说着说着,坤曼突然就伸手甩他一记耳光。
他病的时候,坤曼毕竟还有些顾忌他的身体,所以通常都是生气地摔门而去。
但他病好以后,坤曼可就不客气了,甩他耳光算是轻的,有时候火大了,叫他在地上一跪好几个小时。
中控室看得清清楚楚,坤曼一边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一边看他在地上跪着,甚至有时候,还叫他脱了上衣,用皮带在他背上狠狠地抽几下。
看到齐枕雨明显觉得很屈辱,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所以林佑邦也就不提了。
不过,齐枕雨很快就回过脸来,看着他说:“邦哥,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女人?以后,如果真的跟她在一起,就不怕她对你下手?别说作为男人了,是个人都有尊严的吧?”
林佑邦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就喜欢她这火爆的性子,否则还觉得不是她了。而且,如果跟她地位对调的话,你说,是不是也会很有趣呢?就像——你觉得,她为什么喜欢你呢?”
齐枕雨愕然地看他一眼,摇摇头说:“邦哥,你们俩这口味还真相似!”
林佑邦便哈哈大笑起来,顿了顿又说:“阿枕,还恨她吗?”
齐枕雨抬起手,看着那黑色的皮质护腕,反问:“你看看这个以后,觉得呢?”
林佑邦微笑着问:“那么,有没有想过把这样的东西戴在她手上呢?”
齐枕雨想象着,不由露出痛快的神色:“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也会把那个低压按钮按下去,不用多,十秒钟足够了。”
林佑邦便又哈哈大笑起来,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你会做吗?”
齐枕雨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怎么,邦哥打算——”
林佑邦微笑地看着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齐枕雨却不说话了。
“怎么,不敢吗?”林佑邦看他沉默,便又问道。
齐枕雨却在沉默片刻之后,才说:“没什么不敢的,已经这样了!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恐怕会很难做。”
“是啊,除了你,没有更合适的人了。”林佑邦微笑着说,“阿曼身边的那几个保镖,还有她家里那些厨子什么的下人,都是为她死心塌地可以不要命的。其他人,根本就很难接近她。”
齐枕雨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也很难。在她清醒的时候,只要她一按按钮,我就立即成了废人一个。除非趁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
他突然就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林佑邦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齐枕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她都是叫我直接脱光了衣服躺到床上,我能把这样的东西藏到哪里去呢?而且有时候,晚上她觉得不放心的话,还会把我锁起来再睡觉。”
林佑邦愕然,拍拍他的肩,说:“对不起,阿枕,我确实不知道她还有这些古怪的习惯。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
齐枕雨咬着牙,说:“邦哥,等你准备好的时候,算我一份。”
林佑邦笑着说:“那还用你说?你会是很关键的人物呢!”
射击训练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年底。
度假村忙着准备圣诞活动,所以坤曼每天都很晚才回来。
可能是看齐枕雨又闲下来无聊,所以从22号早晨开始,她就把齐枕雨也带去度假村帮忙了。
坤曼在办公室做各种决策的时候,齐枕雨就代替她的秘书给她端茶点烟。
她出去巡视场地的时候,就叫他跟着一起去。
度假村的高级主管们跟在坤曼后面,汇报这个,请示那个。
齐枕雨觉得无趣,就过去帮忙布置圣诞树之类的了。
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也参加过学生会搞的圣诞节活动,但他并不是学生会的,所以很少参与设计布置什么的。而且,度假村的活动显然更加丰富也更加隆重得多。
此时,虽然动手帮忙布置,但看着到处拉起的彩灯装饰,还有那些布置得漂漂亮亮的圣诞树,他却完全没有兴奋的感觉,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干活的都是跟他年纪相仿或者还要小一些的年轻人,一边布置,一边嘻嘻哈哈地开玩笑。而且,因为他们都在度假村工作,所以并不知道齐枕雨和坤曼的真实关系。
因此,颇有几个小女孩跟他凑得很近,甜甜地问他:“齐哥,你是新来的吗?在哪个部门啊?”
齐枕雨有些尴尬,也无从回答,就只是笑笑,把手里的装饰挂到那些女孩子够不着的地方去。
结果,人家以为他害羞,又觉得他很好说话,于是在他跟前围着,左一声“齐哥,帮我挂一下这个星星”,右一声“齐哥,这个苹果帮忙挂一下”。
齐枕雨本来就是随手帮忙的,自然有求必应。
其中有个很甜美活泼的女孩子,看他脸颊上蹭了一点浮灰,就掏出纸巾,说:“齐哥,你别动——”
结果,手还没挨到齐枕雨身上,那个女孩子就被人一把甩到一边去了。
齐枕雨抬眸看去,坤曼黑着脸站在对面,直接伸手过来甩了他一记耳光,冷冷地说:“齐哥你魅力无敌啊?”
几个女孩子全傻了,急急地给坤曼鞠个躬,一哄而散。
那个被甩得坐在草坪上的女孩子,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被同伴拉了一把,才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别处去了。
坤曼那一巴掌虽然没有使多大劲儿,但实在打得他颜面全无。
齐枕雨皱起眉头,冷冷地说:“你有病!”
然后,转头就走了。
坤曼顿了一下,才回头对身边的一个保镖说:“阿多,叫他去我办公室等我。”
在度假村当然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坤曼现在的生意很正当,不想叫别人看到她黑道作风的一面。
但是,晚上回到家里就另当别论了。
齐枕雨从回去一直跪到她洗完澡出来。
林佑邦来坤曼房间,为平安夜酒会的一些安排问题请示坤曼的时候,他还在坤曼脚边笔直地跪着。
坤曼跟林佑邦商榷完了酒会的安排问题,才踢了他一脚,说:“去洗澡。”
看齐枕雨站起来,先揉了揉膝盖,然后才扶着墙壁蹒跚地走向卫生间,林佑邦满眼都是同情之色。
可能有了前车之鉴,所以23号白天,坤曼去度假村的时候没有再带他去。
但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却专门派阿吉开着车来接他,而且因为有了上次的惊险遭遇,所以又特意从别墅里挑了四五个人在路上保护他。
齐枕雨到了度假村,才知道坤曼要带他参加今晚的圣诞节第一天活动:篝火烧烤晚会。
坤曼穿了条大摆的吊带连衣裙,艳丽的花色,奔放的款式,火辣的身材,再配上那一头栗色的长鬈发,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齐枕雨穿着坤曼特意送来的深灰色西装,却没有打领带,衬衫的扣子敞开两个,正式中又透出些随意。
在一众保镖和高级主管的簇拥下,两人挽手走进晚会现场,立即引起全场瞩目。
那个昨天被坤曼甩到地上的女孩子,在她的主管安排下,给两人端来一个盛着酒和饮料的托盘。到跟前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敢抬,可是看表情,却已经尴尬得都快哭了。
坤曼冷冷地望一眼那女孩,说:“先别走,等一等!”
然后,她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一把将齐枕雨的脖子勾过来,就把那口酒喂到了他嘴里。
齐枕雨明白她什么意思,也知道如果不给她面子,结果自然是他和那女孩都倒霉,所以就任她为所欲为。
坤曼喂他喝了两三口酒,看他非常配合,这才满意地笑了,又亲了亲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