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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少,不缺你哥一个去打补丁。”
“什么?”温昕听出了什么,又好像没听懂,呆呆的看着厉铭辰。
“傻子,下礼拜五温岭手术。”
温昕一直想不懂,骨肉同胞的她废了几天时间都没劝动温岭,厉铭辰是怎么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把让她头疼了几天的事情搞定了。“喂,少校,你到底和哥说了什么?”
“想知道?”把温昕推上越野车,厉铭辰身子靠在没关的车门上,岔腿看温昕,“完成今天的作业项目再说。”
所谓的作业项目,是温岭交给厉铭辰的——带温昕出去玩一天,妹妹的辛苦和压力他不是看不到,能找到厉铭辰这个归宿,温岭这个残废哥哥也很欣慰。
靠着枕头看窗外一片狭小天空的温岭,脑子里还不断反复着厉铭辰刚刚和他说的那段话:
想死太容易了,随便把手插了电门,跳楼或者直接抹脖子,方法多的事。几年前你没死,就他妈的该好好活着。是男人,就算腿全没了,精气神也是该站着的!除非你忘了你是男人,是哥哥,是父亲。
无病呻吟,最他妈孙子。——这是厉铭辰出门前头也不回丢下的一句话。
是啊,自己这几年活的太放任,太孙子了。温岭看着别扭进屋的左柚,突然说了句:“对不起。谢谢。”
厉铭辰说了奉温岭命带她出来溜溜弯,她以为最多就是开车在市区里转转,兜兜风也就算了,可她压根没想到厉铭辰那家伙竟把她带那儿去了。
温昕站在登记处前,眼睛不安的扫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站的笔挺、目不斜视的哨兵;稍远处正列队齐步走的小兵,以及更远处隐约嘹亮的口号声。
军区部队,兵疙瘩扎堆的地方,以前只耳闻过、最多也就在电视里见过,今天温昕算是见了个透彻。
“三连长,身份怎么登记?”列兵朝厉铭辰敬个礼后请示。
今天出门虽然急,但注重仪表的温昕还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纯白裸小衬衫下面是条水蓝色半裙,白白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让厉铭辰很懊恼。他咳嗽一声,把步子往温昕的方向挪了挪,挡住小兵的视线,“登嫂子!”
厄……列兵连忙收回目光,再不收回,自己还不知厉铭辰的眼刀活剐几次呢,“三连长,是登家属吧……”
嘎嘎嘎……几只乌鸦很应景的从天上飞过,无视掉身后温昕的轻声忍笑,厉连长极其认真的点点头,“嗯!”褥混球总算可教,厉少校哼哼着想。
说实话,回来前厉铭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带温昕来军区散心,可当同温昕并肩走在部队的水泥马路上时,鼻间呼吸着熟悉的略带男人汗味的空气,厉铭辰知道了,这里有他的生活,他希望温昕见到他生活的地方。
摆脱了门卫那里的窘境后,温昕脸上的拘谨渐渐被这个全新的环境感染到动容,随着厉铭辰的介绍,她的眼睛也开始不够用的四处看着。
“那是二食堂,我们三连人一般不来这儿,都在连队的小厨房吃,等晚上咱们回去前,我要司务长亲自指挥几个菜出来,叫你提前感受下军属的伙食待遇。”
看着厉铭辰扬眉邀功的表情,温昕真的不想揭穿,类似于他做的那道人间美味的军中极品,对她来说不是感受,更不是享受,而是忍受。
正说着话,两个大头兵蹭楞的窜着猛子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厉铭辰不爱做表面文章,平时对手底下的兵只在战斗力上要求严格些,至于什么日常的军姿作态他并不做过多标准,可今天不一样,自己媳妇儿在身边,这场面比不上首长检阅可也差不离了。厉铭辰当场发作,“那个、那个兵,过来过来。”
厉铭辰出声时,温昕就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小半步,和他并肩站一起,总给她一种自己是他“欺压”小兵的帮凶似的。
一旦站在连长这个高度的厉铭辰除了痞气外,更有点土匪头子的霸气,他手掐在腰上,两腿跨立,站在俩小兵前面盯着他们的肩章一顿猛瞧,“不错啊,俩上士,几年兵总算没白当哈,部队内行走的注意事项都就饭吃了!”
这俩兵是生面孔,不是三连的人,可整个前锋营,甚至更往上几级,谁不知道,但凡厉铭辰看不惯的,管你是上士还是上校,厉连长都有那个胆子去说去管。
破马张飞——这是高汉高营长经常拿来骂他的词。
“报告,我们连正和三连打篮球赛,我们赶得急,就、就把军纪给忘了……”不撞则已,一撞直接撞到枪口的小兵心里一阵叫苦,但也只得实话实说。
“哪个三连,你们连又是哪个?”
“今天是夏季篮球友谊赛决赛,我们汽车连对、对你们侦查三连……”
一晃神功夫,小兵眼前哪还有厉铭辰的影子,连同刚刚水色一样的女人一起都不见了。
呼,俩小兵对望,长出口气。
温昕被厉铭辰半拉着快走,有点岔气。“厉铭辰,你刚刚和人家强调军纪,你这又是小跑,又是扯手的,就不犯纪律?”
“事从权宜,再说这不是急着让你看看我带的连队那彪悍的战斗力吗……”厉铭辰又开始得瑟。
现场比赛的分数却出奇的没给厉少校得瑟的资本。35:42,上半场离结束还有五分钟,侦查三连落后汽车连七分整。
皱着眉站在场外看赛况的占东风冷不防肩上一沉,抬头见时心中一喜,“辰子,啥时候回来的,这么突然!”
没理会占东风的“久别重逢”,厉铭辰边脱衬衫,嘴里边骂:“这群兔崽子饭没吃饱是怎的,这是打球呢还是给我丢人呢?占东风,我不在你就是让他们这么天天向上的啊!告诉他们,换人!”
手拿着脱下的衣服,厉铭辰转身递给温昕,“拿着衣服,顺道让你欣赏下自己男人的‘风姿’!”
别是化身“疯子”就好,温昕微笑。
厉铭辰的牛皮经事实证明还是靠点谱的,随着三连长的意外现身,三连整个五人队里的其他四人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跟着厉铭辰那句“是三连人就给我往死里打”,活力彻底全开。
温昕的兴趣不在球类运动上,没记错,这是她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场现场篮球赛之一,却无疑是最精彩的,没有之一。
军人打起球来,丝毫不输给职业的,甚至在策略上更比职业球手还要注意,就像现在,温昕刚看到厉铭辰比了个手势,那头他的队友以及连续三次传球后命中篮心,得分了。
一件跨栏背心,身上开始冒汗的厉铭辰让温昕不自觉眯起了眼。
他挺男人,也挺……魅力的。
辰子上场,对结果已经完全放心的占东风占副连长的注意力算是彻底从球场上转到了这个和他一起站在角落里,看着低调,身上却好像在发光的女人了。
早听师部那边有口风,厉老三有对象了,看起来是这位差不离了。
“该叫嫂子吧。”话唠占东风主动搭讪,刚好这时厉铭辰脚尖一点,一记三分命中,上半场的哨声也响起了。沸腾的人声盖住了占东风的声音,而他也再没机会和“嫂子”套话了,因为厉铭辰正边走过来边朝他发出“少八卦”的眼神。
小气巴拉的厉铭辰让占东风牙痒痒。“得了,小爷今天心情好,满足下你的八卦,你嫂子,温昕,公司白领。占东风,我的副连。”
直接扯起身上背心擦擦脸上汗的厉铭辰给俩人做着非正规介绍。
越是男人多的军队,就越是急缺八卦的资源,所以厉老三这个源头一来,是他手下的兵不是他手下的兵都围过来看嫂子,一时间“嫂子”声此起彼伏,温昕的脸表温度都能有四十度了,这叫一个烫。
中场休息时间,厉铭辰压根丁点没休息,就为温昕挡他们连那群混小子的玩笑了。
“连长有了嫂子可不得了啊,就五分钟,唰唰唰就把比分追平了,啧啧,嫂子给的动力吧……”厉铭辰拎不清那段时间,总被少校抓包罚这罚那的猴子凑上前拍马屁,结果反被属马的连长直接屁股上伺候了一脚。
下半场马上就要开始,厉铭辰正和温昕说着话,营部的通讯员突然穿过人群,来到厉铭辰面前,“三连长,请到营部去一下。”
“高汉鼻子属狗的吧,我这才回来几分钟啊,告诉他,打完下半场就去。”厉铭辰开起营长的玩笑荤素不忌。
“厉连长,我想你还是现在就去吧。”和他相熟的通讯员突然凑头到厉铭辰耳边,“老将军来了,而且点名说要你们两个人过去。”通讯员的眼睛在厉铭辰和温昕直接来回发探照灯。
厉铭辰眉头不自主的抖了两下,看眼温昕,心想,神出鬼没就算了,咋还点名非军人员呢?
不是好事?
、铁血与柔情(2)
她秉着呼吸,低头悄悄变换下脚下的节奏。
“砰”一声,温昕眼睛被撞花了,她揉着额头边小声抱怨回头查看她伤的厉铭辰:“好好走路干嘛突然停下来。”
男人的笑被压抑在嗓子眼里,咕咕的像冒泡的温泉,厉铭辰伸手轻轻揉着她被撞的地方:“不停,不停某人一会儿没等进营部,就得给我齐步走变顺拐,我可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自己媳妇儿身上。以后遇到战友人还不得先问我句:老三你个瓜批,婆娘走路都莫教好,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平了我们营,白日做梦……
厉铭辰放粗嗓子,学着兄弟营胡万缘胡营长那九曲十八弯的四川口音训话。
厉铭辰从小长在北方,讲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惯了字正腔圆,冷不丁要他把舌头搬家到四川去,总是各种不适应,特别是那句白日做梦,简直像被上了弹簧,随着少校抖动的眉毛,发音也一上一下的蹦,逗得温昕想绷着脸也绷不住,撅着嘴,“瞎说,谁是你婆娘。”
下午两点,部队上空的太阳都是懒懒的,厉铭辰摸着温昕的额头,突然停下了一切动作。
带路的通信员站在几米外的地方,背对着他们站着等,周围十余米内也没人,温昕被厉铭辰瞧的发慌,干脆后退一步,一把把少校推到了安全距离以外。
“还是当连长的呢,也不注意点作风形象。”腿脚利索不少的温昕先厉铭辰一步往前走了。
厉少校这次再不用忍了,咧着嘴巴几步追到温昕身旁并肩走着,边走还边说:“啧啧,当了连长夫人,则思想觉悟提高的就是快啊!”
温昕脸的,再不理他。
厉铭辰走着路,把牙花子收起来,心里暂时松口气,小媳妇总算不紧张了。
但就算少校能力再强,费尽心机制造出再多的轻松气氛给温昕,终究还是没能敌的过那八个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严光裕的拐棍儿朝厉铭辰挥下来时,进门后温昕有些收敛的笑意算是彻底不见了。
“部、部队怎么到现在还有体罚,就算是首长这么做也不合规!!”跟着厉铭辰一起进了营部办公室的温昕在拐棍落下前歘的一步上前,挡在厉铭辰面前,伸手拦着不要严光裕的拐棍落脚。
“驴蛋,这就是你给我带回来的人?”头发基本全白了的严光裕手停在半空,虎着脸,看上去凶凶的,温昕觉得自己现在光是站着,腿都是颤的。
“好了老头儿,要我陪你练哪天回家的,这可是我好容易追来的媳妇儿,可别你一开口就给吓阵亡了。”紧张的气氛被少校一句很不着调的话弄的情况有些微妙,属下和首长应该是怎么个相处模式她不懂,但至少不应该是厉铭辰这样不着调的。
听了厉铭辰的话,老爷子嘴上哼哼两声,“要是一根拐棍就能把人给吓没了,那就彻底没戏做我的外孙媳妇儿了。”
厉铭辰真觉得外公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要是在他嘴巴子上面贴上两撇胡,指不定能给你吹出怎么个曲线进攻路径呢。
他也学着样子,哼了一声,拉起温昕的手一指介绍:“我外公,严老头,史上最不着调的上将军,没有之一……”
厉铭辰的话还没说完,腿上真就结实的挨了严光裕一拐杖。
厉连长消停了。
随着厉老三的消停,场面也彻底的冷静下来了。“坐。”严光裕拿着拐棍的手顺势一指旁边的两把木头椅子,朝他们示意。
温昕脑子还是木得,顺着厉铭辰的手被按到了座位上,“他就是表面凶的纸老虎,别怕。”趁着坐下的时机,厉铭辰贴着温昕的耳朵小声安慰着。
“咚咚。”严光裕的拐棍又起了回廷杖的作用,肃清现场杂音,厉铭辰闭嘴。
“长的瘦瘦小小的,胆子倒是挺大,就不怕刚刚我真打下去?”严老头板着脸问。
“不管你是出于部队首长还是他外公的哪一种身份,我想一个有素质的军人都不会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温昕微微扬着头,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严光裕,回答的不卑不亢,末了她突然微笑一下,“何况,你是厉铭辰的外公,就不该只是有素质那么简单。”
“呵呵,没看出来,小丫头人不大,嘴倒是挺甜。”板了半天脸的严上将总算露出了进门后第一个笑,温昕没想到,老军人笑起来满脸笑纹的样子也很和蔼。“但是,丫头,把我和这个败家孙子放一起比,我这个老人家可是吃亏了呦……”
温昕再忍不住,笑了,厉铭辰的外公,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