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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耳朵直鸣音的厉少校就看的见眼前站着个人,至于她嘴一开一合到底在说啥,只有天知地知……
“想什么呢,还不快进去陪你媳妇儿。”刘冬腿伤了,可看样子这劲儿倒是没浪费,全长胳膊上了,一巴掌出去,厉铭辰直接踉跄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自动滑门再次闭拢,这次,压力改换到了门外的温岭身上。但坐着的哥哥,比起刚刚站着的少校淡定多了,最起码在刘冬看来,温岭脸上没有那种被几十只小白鼠从脸上一起过境的痛苦表情。
温岭心里也紧张,虽然知道现在的医疗水平下,生孩子出现危险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但里面那个毕竟是他亲妹妹。目前的温岭还没有即将做舅舅的觉悟,心里只是担心妹妹。
又是显得格外漫长的一小时过去,悬在人们头顶的红灯终于熄灭。
门开,几个蓝色手术服鱼贯而出。温岭急,季梅看的出,抢先一步冲过去,“医生……”
“母女平安。”
“太好了!”季梅兴奋的窜了个高,“这下咱儿媳妇有了,少校的心愿也总算了了。谢谢你啊大夫,谢谢你!”一直提颗心的温岭也总算松口气,趁着大夫没走,他问:“那我妹妹和妹夫呢?大夫?”
“产妇已经直接由电梯送去病房了,至于另一位……”大夫口罩没摘,可就连脑子有点二的刘冬都看的出,女大夫在笑,“去病房等吧,估计他一会儿就到。”大夫走光了,温岭他们也没多留。总算把急火气过去的季梅知道自己刚刚脾气有点大,从刘冬手里接过温岭的轮椅,三人一起往妇产科病房走去。
刚刚事情发生的急,大家谁都没想到知会左家一声,等温岭进来病房,看到熟熟睡去的,这才想起应该和那边说下,即便温昕的婆婆现在人在美国,礼节上还是必须知会的。
接电话的是小Sean。回国呆了几个月,小少爷淡定的脾气依旧没怎么变,说起话来慢悠悠、一句一句的:“婶婶生了妹妹是吗?我就是告诉他们。”随后,竟啪的挂断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季梅先是莫名其妙,紧接着就有点生气,这什么完蛋孩子啊,不尊重长辈!
给妹妹掖好被角的温岭回头对季梅说,“谢谢你啊,季梅,心心有你这个朋友是她的福气。”
正被那个美国飞来的“小爷”气得半死的季梅听了温岭的话,再搓火,她也不好发作了。
“和我还客气,当初心心帮我的可比这个多,再说不是少校,我家刘冬指不定在中国哪条大江大河里练自由泳呢……”
季梅这么一说,温岭突然想起什么,“铭辰呢?”
他们到病房已经有五分钟了,可到现在还没见孩儿她爹。
季梅歪头想想,“指不定是急着先去看闺女了呢。是不是,少校,我说的对吧……”她刚开腔,就看到门外厉铭辰走进来,随口问着。
刚刚升级成功的厉铭辰表情有点怪异,被季梅一问,先一愣,接着就点点头,反应总之是有点木木的,和之前反应灵敏、动作果敢的少校副营压根联系不到一起去。
“你看,果然是高兴傻了吧。”季梅提着水壶往外走,这刚入院要办的事还真不少呢。
把水打好,又按照自己住院时用的那些东西,季梅一一买齐回来,已经又是一小时后了。她上楼时,刚好看到站在护士站前和小护士们说着话的左骏。
看侧脸,几人说的话题肯定很欢乐,不然那几个天使咋笑的连头顶的护士帽都快笑掉的样子呢。季梅不爱管别人的闲事,但在她眼里,是温昕的家人就不是“别人”,敢在她这个居委会小妈眼皮子底下搞生活作风问题!“哼哼!”季梅在光溜溜的胳膊上做了两个挽袖子动作,直直朝“事发地”杀了过去。
“左骏!”季梅的始发力很足,却等走近时来个急转直下,九十度大转弯,“……简绿……你们来了啊……”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眼神了,怎么就没看到左骏身边弯腰窝着的太太简绿呢。
简绿肚子现在只是稍微有点显,弯腰窝在左骏怀里,看季梅时,嘴里还是止不住说:“真没看出,他搞笑起来这么有才啊……”
季梅一头雾水,这个“他”哪来那么大能耐,让这两口子只忙着笑,连弟妹都不急着看了。
可等快到病房门口时,得知真相后笑的肚子疼的季梅半天没敢进屋。
这个“他”的故事一直等到温昕出院那天,才被大家赏脸分享给她。
现代的妇科,丈夫是可以陪产的,孩子出生那刻,丈夫或被幸福冲昏头脑、或因紧张过度、或者干脆直接被吓晕的例子也并不稀奇。
但在清醒过后,连路都不会走,直接顺拐往门外出溜的——绝对就只这个拿走正步当遛弯的厉少校一人而已。
顺拐厉铭辰的笑话还没要温昕笑够,婆婆严美就直接打着飞的(di)从美国飞回来了。
温昕他们前脚刚抱着“四两”回到左家,后脚专车直接把严美从机场送到了左家别墅前。
“快快快,快给我抱抱我的乖孙!”放下包,急急火火的严美直接拍拍手,朝温昕怀里的小人儿伸了过来。
温昕边递孩子,边心虚的小声和厉铭辰说:“妈不知道四两是女孩儿啊,她会不会……?”
重男轻女,自古有之,再加上厉铭辰是老厉家唯一的男丁,这根要是断她手里,温昕对未来都不敢想。
“嗯,眉清目秀的,招人看……”严美说。
婆婆喜欢长的清秀的孙子……温昕想。
“就是不壮呢,抱着轻轻的……”严美继续说。
婆婆喜欢长的壮的孙子,将来好接他爸和他爷爷的班,继续当兵,继续保家卫国……温昕惶恐想。
“哎呀,得把孩子看好了,不然还没等长大呢,这屁股后面跟的臭小子就少不了,你们的婚事我没大管,但我这孙女婿一定得我先过目。严美眉飞色舞,扒开襁褓一角,对娃娃说:“囡囡,我是奶奶。”
温昕整人处于死机待重启阶段。
厉少校坏坏笑着,“忘了告诉你了,我妈从小就觉得我特淘,家里东西基本没一样好的,而且都是我干的,所以啊,她和我一样,不喜欢臭小子,喜欢香丫头。”他搂着媳妇儿小声说。
“对了,孩子的名字想过没有?”给宝宝又把襁褓包包好的严美抬头看厉铭辰夫妻俩。
厉铭辰面不改色,“大名等着你给起,先叫个小名。”
儿子如此恭敬,严美心里是真高兴,她也管不得笑太大容易出鱼尾纹什么的,搂着白白的牙齿问,“小名叫什么呢?”
“四两。”厉少校面不改色,温昕脸上发烧,左骏笑的从容,简绿摸着肚子忍笑忍的略微辛苦。偌大的客厅里,暴跳的只有严美一人。
“谁起的!这什么名字啊!”
三个相关当事人都避嫌不能说话,开腔的只有简绿一人。
“妈,情况是这样的……”
孩子稳定后被抱到温昕身边,几个大人就商量着先给宝宝起个小名叫着。
厉铭辰是当爸的,起名这个任务是责无旁贷,可让在军营里混大,整天和一群不是叫王五就是叫马六的人起个上口又有趣的名字,实在很难,于是少校想到了……“千金,这就我的千金宝贝。”趁宝宝睡着,厉少校在他闺女脸上偷了口香。
被厉铭辰起的这个恶俗的小名惹的直皱眉的温昕直接把厉少校从闺女脸上拍开。
“与其叫千金还不如叫四两呢。一是四两拨千斤,二是孩子刚好五斤四两。”简绿边复述着当天的情形,边指指左骏,“他的主意。”
严美生气,“你们怎么不干脆叫孩子五斤算了……”
严美白眼时,厉铭辰指指直往他身后藏的温昕,“她就是这么说的。”
在一群不靠谱长辈起的不靠谱小名里,严美最终算是勉强接受了“四两”这个名字,因为她实在不想孙女做个好吃懒做的“千金”,亦或是一个吃苦大力的“五金”工人。
贱名好养,她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婆婆没在意四两是个女孩儿温昕很高兴,但高兴之余,温昕也在发愁一件事——水果没和严美一起回来。
听婆婆说,水果正在准备哈佛大学的考试,顺利的话,下半年她就要去读哈佛的硕士生了。
温昕不敢告诉哥哥,怕他伤心。
温家,温昕出院后第五天,在厨房里忙活的温岭想着妹妹刚刚的电话,就算她不说,他就想不出大概吗?
伤心?
多少有点,也许有很多点……超市半关的门吱呀声悄悄开了。几步进去,那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还是那个不算坚强却让她踏实的背影。不同的是高度不同了,他一手拄着拐杖,“站着”……
眼睛湿了,她慢慢走过去,伸手从后环住他的腰“温岭,我回来了……”
一年过去,又到了花开的季节。
、爱情的战场(4)
第五十六章 爱情的战场(4)
思念是什么?
思念是在刚刚过去的N个瞬间里;第N+1次不由自主想起你微微上翘的唇弯。
思念是什么?
思念是锅里菜出锅的瞬间,手总伸向一旁想挡住什么时候的不由自主。
思念是什么?
思念就是被这双软软小手轻轻环住时,脑子一片空白中印证的那个东西……
温岭不得不承认;他想她;他想左柚。
温岭想左柚。
炒菜时;腿上的肉被硬质地的假肢卡的还是生生的疼。可此时此刻;温岭的全部感官;包括触觉;听觉;嗅觉,视觉;都同时的在往一个地方紧急集合。
盘子叮一声落在手边的燃气灶上,声音突兀。温岭空出来的手抬起落下,抬起再落下,几次周折也没敢抓住腰上的手。
“我想你,你想不想我?”柚子是个好姑娘,虽然她不喜欢总是自己这方主动的那种感觉,但面对这样的温岭,她总愿意自己再往前多走一步。
温温暖暖的小手包住自己的,温岭突然找到了弄丢了不知多久的归属感。自己都觉出耳根在发烧,温岭轻轻点点头,“想。”
怀抱由轻轻骤然变的紧紧的,左柚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把脸埋在温岭背里,“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感觉,我就知道我不是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是严美劝解她家闺女时,反复出现且不止几次那么简单的一个词组,而与之匹配的,严美总爱加上一句“他那种情况,敢喜欢你吗,配得起吗?”
“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不相配,你腿如何如何的鬼话,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幸福,所以不管他们再说什么,我都不管了!”
看不见她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但信誓旦旦的誓言却让听者震撼。
左柚的确很坚定,但这坚定不全是来自她自身,妈妈说:“你光说你喜欢他,爱他,他爱你吗!别总那么拎不清状况啊!”之前她是拎不清,她不知道温岭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可现在搂着他,左柚深切的感觉自己是在拥抱爱情,拥抱幸福。
“温岭,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了,不管我妈再怎么反对,我都不会变了!”
水果的坚定把温岭走失了很久的理智找了回来,他轻轻掰开水果的手,低低问:“不是说要在那边读书吗?怎么回来了?”
确定温岭心意的左柚开心的没发现他的异常,自己就松了手,“哎呀,待会儿和你说,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我肚子里是严重的后备空虚啊,你今天做的是什么?哎呀,乾隆烧小排,我有口福了!”看着孩子似端着盘子就朝外面饭厅摩拳擦掌奔去的左柚,温岭真想有人给他个勇气,要他不怯懦,要他勇敢伸出手拥抱这个女孩——好女孩儿,左柚。
左柚放下盘子,才发现温岭没跟着出来,回去一看,发现他正单手拄拐,一点一点往外挪着。
这时,左柚才意识到,温岭竟真的照她说的,带起了假肢,站了起来。
吸下鼻子,左柚几步走到他跟前扶住,“当时去问大夫,不是说要慢慢来的吗?今天戴这个多久了?”
“早上醒了一直到现在。”温岭笑了,笑容温润无比,比她最喜欢的那块据说已经存在近千年的上等暖玉还要左柚的内心柔软。她坚信,温岭由拒绝假肢到现在咬牙坚持,原因就一个——她。这种发现让左柚心里十管大炮齐发,砰砰的响。她就差没直接把温岭扑倒了。
左柚轻咳两声,掩饰住脸红,转脸看着桌上的菜,“今天怎么做这个费事的菜,又是过油、又是红烧的……不会是预知我今天回来,做给我吃的吧?”左小姐臭美。
“呵呵。”温岭又轻笑,分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暖暖那丫头说我虐待她,不给她吃肉很多天,所以……”
说到温暖,左柚脸松了下来,“你也是,她想吃就做吗。小孩子正长身体呢。”
“没什么心情……”探寻没什么心情的原因时,左小姐又羞涩的想找个墙角去偷笑。
这次回国她回对了。
十二点都过了,外面玩去的温暖还没回来,看着饿的有点没力气的左柚,他进厨房端了个盘子,打算把暖暖那份拨出了,反正做的多,闺女少吃点,少横向发展点,也健康。
温暖小朋友就是在她爸爸筷子刚伸向菜盘时从外面跑进来的,玩的满脸是泥的小丫头脸上慌慌的,“爸爸,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