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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对她的失望。
“不是,你误会了宸磊,我当时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重要性……”路映夕的声音愈来愈小,脸
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悲伤。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要再提了,我真的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到现在,我真的不欠你什么了。”佟宸
磊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路映夕呆呆的坐在那里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要离开套房的高大身影,才想起了今晚她叫他
来的目的,连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冲到了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手臂,“宸磊,你先别走,我有样东西
要给你看。”
“我不想看。”佟宸磊试图甩开她的手臂,无奈她越抱越紧,他的眉间生出了一丝不耐,他现在唯
一想做的就是回到家,将老婆孩子抱在怀里。
“宸磊,你一定要看!我今天找你来说的事情和这东西有关!”路映夕咬唇说着,一副他不看她便
死活都不会让他走的意思。
佟宸磊无奈,又{殳办法对她动粗,看她神情没有太多的异常,犹豫了下,转身走到了客厅坐了下来。路映夕见状,不易察觉的微笑了下,转身去卧室拿着笔记本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光碟。
“宸磊,这里应该有让你意外的东西。”说着,她将光碟递给了他。
他见状,还是将光碟接了过来,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光驱放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影音文
件,他滑动手指打开,立即就有画面跳动出来,画质很不清晰,但依1日能看出是酒店里的场景。
斜飞的剑眉拧着,由于画质的不清晰他已经失去了耐性,刚想要站起来,忽然有女人的呻“吟声传
未,尖锐的直接剌进他的耳膜,他怔住,看过去时,眼晴眯起。
此时镜头已经掉转,虽然还是不那么清晰,但不难看清里面的画面,一张白色的大床,有着一对纠
缠的男女,男人背对着镜头,却不难看出刚硬的背肌,而女人不停的呻“吟着,赤裸的大腿缠在男人是
身上,放浪的随着男人的动作扭动着。
“宸磊,重一点……啊,再重一点啊……”女人不停的扭动,剌耳的呻“吟里夹杂着媚态。
“这怎么可能!”佟宸磊从沙发上‘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电脑屏幕,那上面的女
人他看的真真切切,不就是路映夕?可她唤着的名字,怎会是他!他没有碰过她啊!
“宸磊,虽然小小真的不是你和我的孩子,只是我四年前在美国领养的,但那晚,我们真的在一起
过。”路映夕站在一旁很淡静的笑,和之前失态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男人怎么可能是我?虽然体型很像,但没有正脸……”他说着,呼吸忽然室住,浑身的细胞开
始不停使唤,他虽然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是体型上确实是和他差不多的,而且更令他吃惊的是,男人
拽着女人双臂的那只大手上,小拇指上带着一枚尾戒。
那时候,归晚离开留下了那枚素戒,在五年前没重新戴给她之前,一直都戴在他的小拇指上,那枚
素戒对他和归晚来说太过重要和有j意义,所以他也能笃定,那男人手上戴着的确实是他的素戒。
可他为什么没有印象……他怎么会……
佟宸磊闭上了眼睛,可那声音和画面还是准确无误的攫住他绷断的神经,最好他终究是忍不住,大
手一挥,将电脑翻盖重重的合上,胸膛剧烈的喘息着。
“路映夕,你现在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你以为能挽回得了什么吗?即使你拿给归晚看,我也不会
阻止,但我会求她的原谅,如果那夜我们……也只是个意外。”佟宸磊脑子乱极了,呼吸也不受他的控
制,他只觉得对不起归晚,五年来,他一直都{殳有对任何女人有过过多的身体接触,因为他厌烦,他也
原本以为他和路映夕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现在……
他说服不了自己了。但他也必须要告诉她自己明确的意思,即使真的有那一夜,也只是意外,只是
意外。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路映夕笑了笑,刚刚他连名带姓的唤她时,她的手指就已经紧紧的
攥在了一起,“对,那一夜只是意外,算不了什么,可我要说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什么事?”佟宸磊看着笑容越发灿烂的路映夕,只觉得这女人的心计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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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佟宸磊怔住,这次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他却毫无所觉,只是紧紧盯着她。以前她
不是心心念念的着让他把她记起来吗?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想让他记起她未了?
“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归晚轻笑,也不愿再继续重复了,只觉得整个人太疲倦了。
嗯,以前她天天想质问到底为什么,到底他为什么会忘记了她,可是,她现在真的一丁点都不愿意
他记起她了。记起她来做什么?记得他们佟家对她有亏欠?记得他对她的好,都是在补偿?她不想让自
己再那么可怜下去,所以,不要记起她好了,那样她可以当做那一段开心的日子,没有发生过吧。
其实这样细想起来,那段日子真的是真实的开心呢,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好和喜欢,也恰如其分。
佟宸磊还是死死的盯着她,只不过眼里已经起了变化,面对她这样不冷不热,淡淡的疏离,眸里
的怒意已经盛极。他一直盯着她,明明是这样紧逼的状态,可是他却看不清楚,她的那双眼睛里到底是
什么。
“你可以走开吗?我真的好累,而且好困,你在这里我真的睡不着,如果你今晚非要在这里的话
,那么我可以离开,反正家里大,有很多客卧不是么。“她也抬头凝着他,眼前的他,像是一头发怒的
狮子,眼神,表情,神态,一切都是阴冷而有些狂乱的,可他却似乎又在极力的压抑着,看起来更加的
狰狞。
佟宸磊也以为自己会低吼发怒,因为他已经明显的觉得自己全身的血一边正在往上走着,还一边
剧烈的沸腾着。可他却不敢,甚至应该说是不舍得再次对她发怒,他现在惧怕极了她红红的眼睛,苍白
的脸色,更惧怕的是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抗拒和陌生情绪。
归晚咬牙,见他依旧不动,只好小手按在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她按住了肩膀,她抬眼刚
想说话,他的声音却已经在头顶散了开来,沙哑到极致的那种沙哑。
“我走,我离开。”他说完,便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脑下抽了出来,整个人也快速的撤离开了她
的身体,临走时却还不忘将被子勾起,将她包裹严实。
归晚眼睛盯着天花板的某处,再他脚步离开,卧室房门关上的那一瞬,她翘长的睫毛才轻轻的动
了动,随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到白皙的脸上滑落。
清晨,阳光虽慵懒,却也折不出太多碎金光芒,但也透过窗纱渗进了些许的光亮,渲染了卧室内
一角的明媚。
归晚坐在落地窗边,手指在玻璃上来来回回的胡乱画着,从那晚之后,她这样一直待在房间里已
经有两天了,他也j殳有再像是那晚那样端来黑色浓稠的药什,只是,她却隐隐的知道,他应该不会放过
腹中的小生命才对。像是要看着她,怕她偷摸的逃走一样,两天里,他也几乎都在家里,所有公司需要
批阅的文件都会有秘书送来,拿到书房,然后批阅完之后在走开。
小手捏了捏腹部,眼里又涌上了悲恸的颜色,掌心下触感都是肉肉的感觉,多不可思议,这里面
正孕育着一条小生命,而她却没有能力保护得了它。
摇了摇头,归晚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了,她会无法呼吸,也许是在房间里这样闷闷的待了两天有
些烦闷,她从落地窗的角度看下去,院子里的花丛一片片的,想着为自己技点事做,分散注意力,所以
她打算去浇浇花,不然,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不想去麻烦佣人,所以她自己跑来了三楼的储藏室,翻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浇花用的水壶,铁
质的,上面还落满了灰尘,应该是长时间不是用了,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水壶比较大,不过还算轻巧。
用湿毛巾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灌满了水,才从三楼的洗手间走出来,有些吃力的拎着往楼下走着。
脚步却忽然轻轻一顿,家里似乎未了人,她听到了些交谈的声音,因为这两天都是她和佟宸磊在
家,佣人也都不敢随意走动,除非有吩咐需要时,再不然就是佟宸磊的秘书,每天也都早晚来,送来文
件和取走,所以这时能听到另一人的声音,还是有些微怔的。
可当她细听清楚那泛着柔柔声调的女音时,手指陡然攥紧,站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上该下。
过了好一会,他们的声音还在那里,她阖了阖眼睛,拎着水壶继续往下走。
“你怎么来了?”佟宸磊知道她来到佟宅之后,就立即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刻意看了一眼卧室,掩
住的门令他微微锁紧了眉,在抬眼时,路映夕已经踩着高跟鞋上了楼,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
“宸磊,我只是担心来看看你,你的电话一直都不通……”路映夕显得有些委屈,低垂下头,眼里
有了些氤氲。
“我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佟宸磊挥了挥手,不愿和她多说什么,毕竟这里是佟宅,她本就不
该冒然来这里,而且若是归晚看见……
“宸磊……我只是想找你来吃顿午餐,我……“路映夕楚楚可怜的望着佟宸磊,牙齿轻轻咬着下唇
,再配上她精致的五官,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先离开,这里你不能来。”佟宸磊打断了她,眉宇之间已经有了愠怒。
“宸磊……”路映夕手指紧握,精致美丽的脸上五官拧在了一起,似乎还想继续说着什么,却听见
楼上传来脚步声,随即看向佟宸磊,却发现他眼里有了丝慌乱,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楼上慢慢清晰的身
影。
归晚垂着眸子,知道两人此时都在看着自己,可她也不能再倒退回去吧,只能硬着头皮从两人身边
经过,而且,她有什么好躲的,现在她还是这里的主人,这里也还是她的家,所以她咬牙拎着水壶,越
过两人身边,继续在楼梯往下走。
佟宸磊剑眉也敛着,有些愠怒的看着她手里拎着的水壶,她吃力的模样令他有些想要开口骂人,脚
步才刚想移动,抢过她手里的水壶,比他离她更近的路映夕却先行了一步。
“归晚,你脸色这么不好,怎么还拎这么重的东西呢,我来帮你吧!“路映夕往下走了两步台阶,
站到了归晚的面前,伸手就握住水壶把,面带担忧的说。
“不用。”归晚咬唇,没有抬头,只是死死的盯着她放在水壶把上的手,声音里也有着拒绝。
“我帮你吧,你还怀着孕,这样重的东西不能拿的……”路映夕却不管不顾,继续拉扯着,好心的
说着。
“真的不用!”归晚生了丝恼怒,却{殳有注意路映夕的话,也用力的往回拉扯着,她和佟宸磊继续
说他们的话好了,跑来关心她做什么。
倒是刚走丁两步的佟宸磊陡然停住了脚步,眯着眼睛看着路映夕,大脑里过滤着她刚刚说的话,怀
孕,她知道归晚怀孕?
“啊一一”两人撕扯间,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归晚只感觉路映夕似乎微微撤了些力道,她这边便加
强了些,水壶拽回了自己的手里,可路映夕的手臂却被水壶的边角划开了一大条伤口,因为是铁皮,所
以割破了她的肉,正一滴滴往下垂落着鲜血。
“你{殳事吧。”佟宸磊回过神来,快步的也走到了楼梯中央,蹙眉看着路映夕受伤的伤口,冷硬的
脸部线条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眼里也看不出他是怒是恼,总之有一点肯定的是,他眼里{殳有对路映夕的
心疼。
“这个水壶你别拎了。”佟宸磊本来就看她手里的水壶碍眼,此时他站在两人中间,很轻易的抬手
就将归晚手里的水壶夺了过来,狠狠的摔开。
水壶顿时清脆的发出声响,从楼梯中央滚落了下去,一阶阶的台阶上洒落的还都是水,归晚恼怒,
瞪了他一会,咬牙往下走着,想要去捡,台阶上有水,脚下微微有些踉跄,却幅度不太大,想要抓住墙
壁稳住一下身子。
“哎呀,归晚!“路映夕却陡然低喊了一声,似乎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痛了,朝着她快步走了
下来,而一旁的佟宸磊也早就注意到她脚步的微微踉跄,身子也跟着行动。
两人同时这样朝她逼近,归晚蹙眉.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摔倒的前兆,只是微微有些滑,重新站定就
好了,可她还没开口两人都到了她跟前。
忽然,腰间不知被哪里来了一股力量,猛地推了下,她整个人顿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