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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锦琯
人生若只初相见
2005年夏天z城格外闷热,皇城三楼的包厢外,叶荀第一次遇见长安。
吃饱穿暖无事了就该想些消遣了,话说皇城刚来了几个公主,叶荀几个人闲着也没事干,就过来玩,三楼的包厢外但见香寒和长安站在那里,长安嘴里叼着烟,半垂眼眸斜侧过身子去引香寒嘴里的烟,头发卷曲松散的垂在后背,穿着乳白色的丝质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衬衫的下摆塞进深蓝色低腰牛仔短裤里,一条棕色宽腰带斜斜的扣在腰上,脚上一双咖啡色连跟短靴,隐约露出一条银色细链,在昏黄的风光下简约的性感,虽不及香寒的夺目却也让人移不开眼。彼时的叶荀不认识长安。
“香寒!”跟在叶荀身边的徐子敬回过神来喊了一声。香寒和长安回过头来,香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开,当真是美艳无双,而长安只是迷茫的歪着头,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把垂落的头发塞在耳后。
“你怎么也来了?”香寒拉着长安过来。
“和他们几个过来玩的。”徐子敬手指划过叶荀一群人,问:“你呢?”
“朋友生日,对了,这是我妹妹长安。”又给长安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徐子敬,你喊哥就行了,这是他一干死党。”
“妹妹啊~”郭远打趣:“香宅当真是出美人,不知长安妹妹是否婚配?”
“我妹妹可不姓香。”香寒瞟了他一眼:“少打我妹妹的主意。”
“冤枉啊,有你在,我哪敢啊!”
“不敢就好,我妹妹可是有主的。”说的时候香寒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个,这话是说给他们几个听的。
长安现在她身边目光冷清,烟夹在手指里没有吸,烟灰聚集落在地上。叶荀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恰逢长安抬头,四目相对,长安冲他点点头就把眼光移开了。
“好了,我们还有事,不同你们说了。”香寒娇笑着对他们示意,然后拉着长安进了尽头的一个包厢。
“唉,香寒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
“一直都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原来有听香寒提过说她一直在外面上学,才刚回来。”
“亲妹妹?长的不像啊?不过都挺漂亮的。”
“当然亲妹妹,我说,你们可别打她主意,香寒就这么一个妹妹,嘴上不说心里可宝贝这呢。”
“嘿,我就是随口一问,爷什么时候缺过漂亮女人,瞧你那怂样儿。”
“行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出来找乐子的还是听你们瞎胡咧咧的?”正说着,几个年轻艳丽的女孩推开门进来,长安在他们中掀起的风波就这么揭过去了。
临睡时,长安坐在床上玩电脑,手机放在桌子上叮铛直响,香寒推开门按摩着脸上的精华液进来了:“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长安头都懒的抬一下:“周岩的,不想接。”
“吵架了?”
“恩。”
“不接就把手机关了嘛。”香寒走过去拿了她的手机,直接关了机,长安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唉,你和周岩这都三年多了,怎么想的?不是说这次回来就是见家长把事给定下来吗?”
“别给我说这事儿,恶心。”
“嘿!”香寒来了兴趣,盘腿坐进了对面的沙发里:“你从今儿晚上脾气就不对劲儿,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是他爸妈想让他出国的事儿。”
“他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两边拖呗。”
“我看你们俩的婚事,光家长这关都难过,说实话我是真没样中那男的,除了会读书还会什么呀,搞不好连媳妇都养不活。”香寒说的正起劲见长安瞪着她就赶紧住嘴,想想不甘心又补充道:“你们俩的事你可得仔细想想,这可是你终身大事。”
“我自己知道,你的呢?”
“什么我的?”
“徐子敬。”
“他呀,怎么了?”
“你怎么和那种人牵扯一块去了?”
“谁知道呢,稀里糊涂就掺一块去了,他人还不错。”
“你不会认真的吧?”
“我又不傻,他们那伙人,俗称太子党,都是仗着家里出来玩的,有几个真心的?”想起什么来,香寒笑了,凑到床上来:“你晚上有没有看到那个穿格子衬衫的?”
“怎么了?”
“那是叶家五公子,算是他们那群里家势最显赫的,主要是长的那叫一个好看,跟欧美模特似的,冷艳。”长安认真回忆了一下,摇摇头,真是没什么印象。
香寒撇了撇嘴,“你是忘了带隐形眼睛还是选择性近视程度又加深了?”
“两者都有,花痴,该睡觉了。”
“你才花痴呢。”
……两姐妹又闹腾了一会儿才睡。
当晚,叶荀做了一个梦,梦见长安安静的躺在他身下,眉头微蹙,半闭的眼睛像是浸了水的葡萄,朱唇轻启,编贝似的牙齿掩映着粉嫩的舌头,下巴微微扬起,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胸脯晕染了粉嫩,精致的双峰高高耸起,上面两颗粉嫩的樱桃随着呼吸颤动,她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细长的腿盘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嘴里发出暧昧的声音。下身突然一暖,酥麻的感觉让叶荀突然惊醒。
“shit!”叶荀不由得坐起身来,低咒了一声,他居然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做起了这种梦,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把灯拧开,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把床单换下,叶荀倚着窗子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今晚见到长安时也没有感到特别有兴趣,要论漂亮,他身边多的是,就连香寒也要比她漂亮些,而且几个小时前,帝都的套房里他刚刚同一个漂亮的女人翻云覆雨,思来想去得不出结论来反而把自己搞的更烦闷,脑子里满是长安在自己身下跟入了魔怔似的。
终于,天快亮的时候他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播了号,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带着浓重鼻音的男声:“喂。”
“帮我查个人…”
“查什么?”
“随意。”
“……”不问曲终人散
长安冷淡了周岩几天,把自己的工作落实了,开始思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但是也不能说他一出国好几年她就会等。下定决心,长安把周岩约了出来。
“长安,我…我妈说我还是要出国的。”
“那我怎么办?”长安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当初能在那么多男人中选中他无非是因为他脾气好,没想到原来的好脾气现在倒成了懦弱。
“你…就不能等我一次吗?”周岩嚅嗫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无理取闹。长安直接笑出来,眼睛弯成一弯新月,露出两侧尖尖的虎牙:“周岩,你疯了吧?你凭什么让我等你?等你回来把我甩了?”
“长安!”
“你妈不是给你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吗?”
“那是我妈的意思,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长安你相信我!”
“信你什么啊?你不是陪人家逛过街了吗?”
“长安,要不…”周岩不想放弃长安,这么漂亮又无欲无求,性格又好的女朋友他还要去哪里找?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长安的美貌正好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终于他咬了咬牙,狠下了心说道:“长安,我现在就带你回家,给我爸妈把话都说清楚!”
“好啊。”长安抬眸看着他
一个小时后长安坐在周岩家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他那身为处长的妈妈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她问:“长安小姐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是…”说到妈妈的职业,长安愣了,她实在不知道她那以爱情为终身事业的母亲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周岩妈妈见她说不下去,只当是家世说不出口,看向长安的眼光更加轻蔑:“我们家只有周岩一个儿子,为了他费尽心血就是想要他有个光明的未来,找个好妻子,和和美美的生活,我相信你的妈妈对你的要求更高吧?”
长安不出声,心想着她这三年多的恋爱到这里也就要结束了。
“我和周岩他爸爸虽说不是什么大官,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周岩的路我们也都是给他铺的好好的,我们的意思是趁周岩还年轻,不如去国外学两年,回来也能找个好工作,只是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长安小姐你长的那么漂亮等的起吗?”
“妈!”周岩见自己妈妈越说越刻薄,实在忍不住了要出口,反被她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也就不敢再出声了,长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说的真爱。
“长安小姐长的那么漂亮应该不乏追求者,我们周岩心底单纯看不清人心险恶,你们在一块的时候应该没少让你费心吧。”
“不是,周岩他很照顾我。”
“哦~”周岩妈妈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呦,说了那么久,茶都凉了,长安小姐尝尝,这是周岩他爸爸朋友送的上好龙井,一两都得好几千。”
香寒说,作分好几种,作的好的,浑然天成,别人看不出来你是作的,作的一般别人明知你是作却不忍拆穿;作的差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而且还看不下去,长安不由得感叹她那一声惊叹实在是太假了。
“好了,说了那么久,你们也都该明白了,长安小姐既然是我们家周岩的朋友,以后有什么困难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周岩妈妈站起身:“今天就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打扰了。”长安站起来对着周岩妈妈微微笑了一下就往外走,彼此都心知肚明,多说也无益。
“长安。”
周岩见长安面色不对心想是坏了事了,就想往外追,长安不理他,打开门就往外走,周岩看了看妈妈的脸色狠了狠心追出来,一把抓住长安的手腕:“长安!”
“周岩,你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周岩妈妈一声厉喝,长安笑了,挣开他的手:“回去吧,乖儿子,你妈妈生气了呢。”说完毫不留情地下了楼。
“长安!”
“周岩!你给我回来!”周岩看着长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口,才不情不愿回去。
“妈,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就要出国了你自己不知道啊,还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
“长安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女朋友!”
“看她那幅狐媚子的样子,家世不清不白的,你以为她能看上你?还不是觉得咱家将来能帮她?这种女人我看的多了。”
“妈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她这种女人就是为了攀高枝,现在她倒是能和你在一起,等她遇上条件更好的,甩了你连眼睛都不会眨的。”
“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糖都多,比你看的通透,我看你王叔叔家的女儿要比她好的多,长的也漂亮,知根知底的。”
“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周岩对着自己的母亲实在是说不通,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我告诉你周岩,咱家是绝对不会要这种来路不明的儿媳妇的,你趁早给我断了!”
周岩躺在床上拿枕头捂住耳朵,听不见为净,他想给长安打电话安抚她一下,可是又想到她气成那样走的,现在打电话肯定不接,还是等过段时间她心情好了再说吧。
长安走出了周岩家的小区,气的胃疼,打了辆车,直奔皇城,中途买了张电话卡给香寒打了个电话。“喂?谁啊?”香寒那边闹哄哄的,指不定在哪个ktv里呆着呢。
“是我,你在哪呢?”
“长安?你怎么换号码了?”香寒被郭远的鬼哭狼嚎闹腾的没办法,躲到一边接电话,殊不知,从她刚刚说长安的时候,叶荀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的手机。
“恩,你有事没?出来陪我喝一杯?”
“我现在在皇城呢,你过来吧!”
“好!”
香寒挂了电话回到徐子敬身边坐下。“长安怎么了?”徐子敬随口一问。
“不知道。”
“让她过来一起玩吧!”郭远和林维宁划拳输了,抑郁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还分出神来参与香寒和徐子敬的对话
徐子敬一下把他拍到了一边:“一边玩去!”。。。。。。所谓伊人
长安把去周岩家发生的事和香寒说了一遍。香寒皱了眉:“所以说,你们这就算是分手了?”
“对啊。”
“他不是没和你挑明吗?”
“他挑不挑明关我什么事?我决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本来以为周岩没本事,没想到懦弱成这样,你说,你这要是真嫁到他们家了,还不得永无翻身之地?得亏是分开了。”。。。。。。
长安到了皇城给香寒打了电话后就坐在吧台看舞台上舞女跳舞。香寒抽了个空出来:“自己坐这喝闷酒?不像你了。”
“我什么样啊?”
长安给香寒倒上酒,自顾自喝起来。“你原来是四大皆空,现在是深不可测。”
“有用四大皆空形容人的吗?语文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我都毕业那么多年了…唉,跑偏了啊,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高兴呢?”长安拿起杯子和香寒碰了一下:“借酒浇愁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果真是分了?”
“恩。”
“要我说早就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