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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订婚的事根本对叶礼没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是别的人唯恐她胡思乱想,成天带着她在外面疯玩:“和二哥一块去射击场了。”
“行,出去玩玩散散心。”
“恩,这几天玩的都不着家了呢。”
“恩。”老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低:“你生爷爷的气吗?”
“什么?”叶礼没听清,往老爷子那边侧了侧耳朵。
“生爷爷的气吗?爷爷明知道你不喜欢他,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让你和他订婚,最后成这样。”
叶礼不自然的笑了,没想到老爷子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呢:“这事儿也不能怪您,您也是希望我好。”
“如果爷爷听你爸他们的劝说,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没事儿,好在只是个订婚,能让爷爷您及时看清王燕修的真面目。”
“哎。”老爷子怎么能放的下,再看叶礼到现在还在哄他开心,这心里就更难过了。
“好了爷爷,您看我都没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他,订婚没订成不是正好,那王家不光欠了咱一份人情,现在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他们家后不后悔我管不着,爷爷只希望你能快乐,幸福。”
“一定会的。”叶礼可劲的点头:“等什么时候我找到要结婚的对象第一个带给爷爷过目好不好?”
“你呀。”老爷子笑着敲了下叶礼的脑袋:“当初家里着急你的婚事时,你怎么都不急,现在家里不催你了你反倒给爷爷许诺要照结婚对象了,气爷爷不是?”
“哪敢呀,爷爷,都那么晚了,回去睡觉呗。”
“是,是,该睡觉去了。”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叶礼赶紧上去扶住,不得不说,叶家那么多的子孙;老爷子独宠叶礼也是有理由的。
叶荀和老爷子摊牌的事没和长安说,怕她多想,老爷子却一直没死心,也不知是一直当惯了执权者,现在退下来没什么能掌握的东西还是怎么着,叶荀有时会接到家里的电话让他回去吃饭,回去了就会发现家里坐着个陌生的女人,据老爷子介绍,不是哪个世伯的女儿就是哪个叔叔的亲侄女,饭桌上还不时鼓动叶荀和人家姑娘说话,每次他都恨不得摔了碗走人,后来,叶宅的电话再来他就不接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他回去陪一不认识的女人吃饭,他还不如和长安多呆一会儿。
“今天怎么有空?”长安烤了蓝莓饼出来,拿烫着金花的小盘子盛着端到桌子上,叶荀正坐在那里看财经杂志。
“想你了。”
长安翻了个白眼,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就这三个字听得最多,有时两天没见了听他这么说,有时一天没见也听他这么说,有时只有一个晚上没见他也是这么说,还有时只分开了一小会儿,也会听他这么说,他的想念如影随形。
长安捏了块蓝莓饼递给他:“尝尝,我刚学的。”
“怎么?当我是小白鼠?”
“对呀,快点尝尝。”
叶荀就着长安的手低头摇了一口,不是很甜,蓝莓味很浓,长安眨巴着大眼看着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叶荀故意皱起眉头:“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味道怎么那么怪?”
“不会吧?”长安将信将疑,她都是按照配方放的东西啊,就着叶荀咬过的,自己咬了口尝尝,听正常的啊,还不是很甜,蛮好吃的啊,刚要问叶荀,抬头就看见他嘴边的坏笑,长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耍了,指着他喊:“你骗我!”
“小傻子。”叶荀放下书笑她,长安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好了,好了。”叶荀掰开她的手,从背后拉到胸前,长安直接趴在他背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呈一个从后面抱着他的姿势,听得他说:“你要是把我给掐死了,可就要守活寡了。”
“臭美,你死了我在找别人。”
“别人你是能找到,只不过找不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了。人家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你这差不多也是这个道理。”
“哼。”长安趴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那叶先生可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一定。”叶荀转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嗡嗡嗡嗡”
“喂?”
“我,叶公子干嘛呢出来玩?带着你家长安美人,皇城201,等你哟~”郭远说完就给挂了。
“谁呀?”
“郭远,让咱们出去玩的,去不去?”
长安闷着声,说:“不想去,他们肯定是泡吧去了,去了还得喝酒要不就是搓麻,没劲。”
“那咱们不去了。”
“成。”长安窃笑:“咱自己出去玩,不带他们。”
“好。”
“那咱们走?”
“走。”
可怜郭远几个人在皇城的包厢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人,什么叫重色轻友,这就是,人叶公子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如果爱情
时光荏苒,谁都没想过那年的冬天会那么的难过,最初是香寒,徐子敬家里果然给他定好了相亲的对象,该死的世交之女,徐子敬的妈妈偷偷地过来找了香寒,长安不知道徐子敬的妈妈到底跟香寒说了什么,反正香寒回来时的脸色相当的不好,回来就坐在沙发里发呆,长安下班回来,天都黑了,她也没开灯,坐在那里直愣愣的盯着电视机,长安喊了她好几声也没见她回神。
“香寒?”长安换了鞋走过去,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还是没什么反应,长安急了,这是中了什么魔怔了?伸出手去推她:“姐,你怎么了?姐?”
香寒终于回了神,盯着长安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搂住长安的腰,把脸埋在她小腹上,含混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我真的爱他,我真的爱他,我没想到会爱上他,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长安当时就想歪了,直觉就是香寒这是背着徐子敬有喜欢上了谁,想想鼻尖上都沁出了汗,好好的日子不过,又出什么幺蛾子呢这是想着就要推开香寒,耐着性子哄她:“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爱上谁了?别哭了,有话好好说,香寒?”
“长安,我爱徐子敬,长安,怎么办?”
听到她说她爱的是徐子敬,长安才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口气又提了上来,她爱上徐子敬挺正常的呀,那么个男人处处宠着你惯着你,想不爱也难啊,这又哭个什么劲?难道劈腿的是徐子敬?长安赶紧摇晃脑袋把这个念头甩出去,谁劈腿她也不相信徐子敬会劈腿,昨天还见他和香寒黏黏糊糊的,别的女人都不搭理,就算是劈腿这也太快了点,明摆着不可能的。
“爱就爱嘛,徐子敬对你的感情我们可都看的真切呢,他对你确实是很好,你要不爱他才是狼心狗肺的呢。”
香寒推开长安,自己找了纸巾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什么的擦一擦,长安看着自己衬衫上一片湿哒哒黏糊糊的印子欲哭无泪,难道没人告诉她自己是有洁癖的?不过香寒今天的情绪确实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长安也不顾衣服黏在身上难受了,坐到香寒身边,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和徐子敬吵架了?”
“没有。”香寒的一双大眼哭成了核桃,看着真是少有的狼狈。
“那到底是怎么了?没出什么事你绝对不会这样。”
“长安。。。”
“嗯?”长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今天下午见徐子敬的妈妈了。”
“啊?!”长安一时受不了这个答案,对她来说,见家长绝对是个噩梦,长安就属于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周岩妈妈那次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着,想哈缓了缓气,又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和徐子敬是没有未来的,我们爱的再认真也是白搭,他是徐家的独子,他们家是不可能让我进门的,我一直都记得清楚,不时地提醒自己,我和徐子敬就是做戏,我绝对不能认真,我不能再成妈妈那样,我要守住自己的心,所以我跟他闹,跟他使性子,蛮不讲理,变的都不像我自己了,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生气,我就希望他受不了我,把我甩了,这样我就不用成天待在他身边难受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越来越放不下他,就想着一直和他这么下去也挺好,就算我的名字不能写进他的配偶栏里,只要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也是好的,可,今天下午他妈妈让我明白了,我想的这一切都是奢望。”
“香寒。。”长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虽然说爱情至上,在爱情里什么阻碍都是浮云,可家庭的阻碍到底是座坚固的大山,再牛逼的愚公都得束手无策,她本就是在这座大山上跌落下来了,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安慰香寒。“徐子敬知道吗?”
“不知道,他妈妈是瞒着他来的,不过,他妈妈给他安排的那个结婚对象他是知道的,他一直没告诉我。”
“那。。。要不你跟他说说,他是个什么态度。”
“嗯。”
安慰到最后,长安无话可说了,她一直信奉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自己再难过也得掖着藏着不让任何人看到,爱情再伟大她也要去看自己所爱的人的态度,她从不喜欢软弱,当初的周岩不能说不爱她,只是太过懦弱,如果在长安和自己母亲对立的时候他能稍微坚定点,长安就不会甩他甩的那么干脆,如果当初在长安离开他们家,他能在自己母亲的喝止中坚持追出来的话,长安也就不会死心死的那么彻底。
香寒哭到最后也就不哭了,情绪发泄完了,她还是她,能睥睨众生的香女王,她能自己独自生活那么多年,在各色的诱惑中收放自如,自然不是软弱的人,她爱的她就会努力去争取,就算争取不到也没什么遗憾。
晚上徐子敬的例行电话,香寒直接了当的给他说了这事,他觉得没有瞒的必要,有困难就要俩人一块去面对,徐子敬听她说完,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呼吸声有些压抑,有些急促,最后化成一句略带心疼的叹息:“对不起,我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香寒觉着她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忙抬起头使劲眨眼把眼泪收回去,嗓子像是被人掐着了似的,哑着说:“不管你的事,不怪你。”
“乖,别哭了。”徐子敬也难受,他的疏忽,让香寒受了伤害,是他的无能,让自己放在手心可劲疼的姑娘受了那么大委屈,“乖,你哭了我心疼,别哭了,以后不会了。”
“嗯。”香寒一手拿着手机贴近耳朵,一手捂着嘴,不住的点头,也不管徐子敬能不能看到,爱情总是让你迷失理智。因为我爱你
“有心事?”难得俩人的独处,叶荀敏锐的观察出长安的脸色不怎么对。
“哦,没有。”长安稍稍躲开他的目光,把视线集中到手里的杂志上。
叶荀若有所思:“那页书,你已经看了块半个小时了,几张图片有那么难看吗?出了什么事?”
“真没有。”长安挤出一抹笑,这几天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香寒,又从香寒想到自己,突然就有了个令人窒息的念头,她还能和叶荀走多久?
“长安,你有事瞒着我。”叶荀敛了笑,他不喜欢长安有事瞒着他,这让他感觉像是被长安排出了她的世界之外,这是他不允许的。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多心了。”
“是吗 ?那让我猜猜,是因为香寒和子敬吧?”叶荀觉着也就这件事能让长安如此上心了,果不其然,他看到长安的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叹了口气:“出了什么事你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长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颗猜疑的种子在她心里落了地生了根发了芽,她不能直接的就对叶荀说,既然徐子敬尚且如此,那你呢你会不会也有什么家里安排好的未婚妻,我们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是没有结局的,她不敢去问,怕那个答案她受不了。
“别乱想,他们的事自己能解决,你担心也没用。”徐子敬的事他早就知道,不过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子敬能和香寒走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只知,如果坚持先去,前途必定坎坷。
“那,子敬哥会和我姐分手吗?”
叶荀伸手揉了揉长安的头发,浅淡的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子敬是真爱你姐。”
“那他家里?”
“他家里当然是希望子敬娶他们给定下的那个。”
长安皱着眉,想了想发现没什么好问的,只好继续沉默,叶荀看不过眼了:“好了,别乱想了,难得有时间陪我,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长安看着他笑的和煦的脸,有句话都涌到了嘴边,最后只能咽下去,其实她很想问叶荀一句,你爱我吗?“没什么好玩的,外面还下着雪呢。”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下着的雪,到现在都没有停,外面早已银装素裹。
“乖,去换衣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屋里暖气很足,初九穿的是叶荀的衬衣,黑色的,堪堪遮到大腿中间,褐色长卷发松散的用发圈挽在脑后,有几缕垂下来,搭着那张白嫩的脸,说不出来的诱惑,只是叶荀顾念着长安身体应该是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