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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叫上郭远和维宁。”
“好。”
挂上电话,徐子敬起身出门,路过客厅的时候被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叫住,应该是害怕徐子敬再次出逃,也有可能是怕他去见香寒:“这么晚了,你去哪?”
“出去。”徐子敬现在暂时不想和他们说话:“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的。”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徐父徐母看着关上的房门唉声叹气:“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当夜,徐子敬喝的酩酊大醉,叶荀他们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去拦他,他喝就任他喝,喝到最后,徐子敬哭了,叶荀也是头一次见他哭,那么个脾气好到没底的男人此时哭的那么无言,莫名的绝望,郭远看不过去,一个酒瓶子甩到门上,碎了一地:“去他妈的安家,欺人太甚,她女儿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人家不要还硬往上凑,抓住人家点把柄就可劲儿的要挟,我去!”
林维宁赶紧上去拉他:“你够了啊,再说也没什么用,人家抓着的可都是真家伙。”
“去!我就是不待见安家的人。”郭远和香寒的关系很好,徐子敬又是真的爱着人家,现在被不怎么熟的安娜破坏了,怎么想怎么别扭。
“好了,你们都少说点儿。”叶荀发话制止了他们俩的谈话,徐子敬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自饮自酌,知道最后不省人事。
叶荀和郭远把他扶出酒吧的时候他稍微恢复点,抓住叶荀的衣领站在街上大喊:“我爱她!”引得来往的人怪异的看着他们四个,郭远手忙脚乱的把他的手从叶荀领子上扒开,从始至终,叶荀都很冷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声音平稳开口道:“要是真放不下就带着香寒走的远远地,别的什么事都不要管,人总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做不到,他们生养了我,给了我最好的生活。”徐子敬冷静下来,整个人都萎靡了,最后,绝望的说:“让长安帮我好好照顾香寒,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希望她能重新找到她的幸福,忘了我吧。”说完之后,推开了郭远和林维宁的手,自己踉踉跄跄地拦了辆车走了。郭远不放心,开着车在后面跟着,直到看着他下了车进了家门才走。
“都什么事呀!”郭远还是忿忿不平,看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劫持着走入坟墓还救不了,这感觉可真够窝囊的了。
“别说了,回去吧。”叶荀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一夜过的可真是混乱。爱情这座迷宫
爱情是座庞大的迷宫,动了情的男女会被困在里面找不到出口。
香寒吃过东西后去厕所吐了一场,然后回到床上继续昏天黑地的睡,长安看着心疼却又没办法。徐子敬那边喝的酩酊大醉回了家,二老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徐子敬跌跌撞撞进去了,徐母心疼的迎上去:“怎么了这是,怎么喝了那么多呀,刘嫂,快泡杯茶过来。”
徐子敬推开她的手,挣扎着要往楼上走:“走开,您别理我。”
“子敬!”徐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不理他:“儿子,你听话,别闹了,把茶喝了。”接过刘嫂手里的茶杯就要喂给徐子敬,徐子敬皱着眉,用了推开她的手,徐母不防,滚烫的茶水倒在手背上,烫得她一激灵,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干什么你!”徐父一拍桌子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徐子敬:“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徐子敬猩红着眼,瞅着他爸爸:“我什么样子?你们要的不就是这样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儿子,你。。。”徐母以为儿子回来就好,他和香寒也就是一时的兴趣,哪来的真爱,时间长了就该忘了,没想到他这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费尽心血培养出的儿子难道就这样毁了?
“你怎么说话的!你看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丢人现眼。”徐父叉着腰站在电视机旁,脸气的通红:“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顶撞我们的?”
“哼!”徐子敬冷笑一声:“当然不是,我的作用不过是在你的把柄攥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我是个砝码。”
“畜生!”徐父气的抓起桌子上的瓷杯就朝徐子敬砸了过去,徐母忙伸手去挡,没挡住,杯子砸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徐子敬的额头上,砸出了血,温暖的鲜血从额头缓缓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依旧连动都不动一下,反倒是徐母哭了,一边哭着一边去捂徐子敬的伤口:“儿子,儿子,妈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啊”
“你别管他!”徐父喝止住徐母:“把他养了那么大,你吃的穿的用的,高人一等的资本都是我们给的,徐子敬,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离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呵呵。”徐子敬动动嘴角,似是无奈似的不屑:“我宁愿什么都不是。”说完就上楼了。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徐父把什么东西给砸了,其中还混杂着徐母嘤嘤的哭声,徐子敬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可悲,背负着徐家的责任,他注定得不到自己所爱。
长安以为香寒还要再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在她沉沉的睡了两天后就好了,正常的起床吃饭,看电视,睡觉,很平静,可她越是这样,长安就越是担心,她还不如继续哭闹呢。
她这个样子,长安不放心,于是就一直陪着这几天也没给叶荀打过电话,香寒有时候看到自己仅剩下的这个妹妹,会想问问她和叶荀怎么样了,可又一想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问别人,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又忍了回去。
晚上,等香寒睡了,长安终于想起来要给叶荀打个电话,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后来说到了香寒的事情上:“徐子敬和我姐是怎么被找到的?”长安一直不敢问香寒他们是怎么被找到的,怎么就回来了
“安娜找到的,就算是她不去找,子敬也迟早要回来的。”
“为什么?”长安对安娜的厌恶又多加了一层,这姑娘是恨嫁还是怎么着?
“这事关系到了政治,说了你也可能不明白。”叶荀思考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长安。
“到底怎么回事,事关我姐,我想要知道。”长安的拧劲儿上来也是谁也劝不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要这个答案。
“这么跟你说吧,名利场上就没有什么清白的人,子敬的爸爸位居高位更是这样,不幸的是他做事不够利落,让把柄落在安家手里,安娜从小就喜欢子敬,安家就这么个女儿,所以,如果那些把柄想一辈子被隐藏住,就只有子敬娶安娜这一条路,安家与徐家合作共赢。”
长安咬着嘴唇想了想,抖着声音说:“所以说,从刚开始你们就知道我姐和徐子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叶荀还是点了头:“是。”他们一早就知道,谁都知道。
“你们把我姐当成什么了?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停止!”长安生了气,他们这帮公子哥就喜欢玩儿,什么都玩儿,把女人当什么了
“长安,你冷静一下。”
“我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冷静?”长安无法言语现在的心情,有愤怒有悲伤,后来想到了什么,抖着嗓子问:“叶荀,那你呢?你一开始把我当做了什么?”
“长安。”叶荀无奈,他就是怕长安多想,现在还是多想了。
“你一开始是不是也在玩?是不是”问出这个问题时,长安的心倏地一下纠在了一起,像是有只手攥住了一样。
叶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了,他和长安将面临一场战争,可他又不想欺骗长安。
“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难过铺天盖地涌来,瞬间将她淹没,那是种莫名的悲伤,想哭又哭不出来,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认真的。
“长安,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荀也有些急了,怕长安钻了牛角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的心,你应该明白。”
“叶荀,从刚开始我就知道咱俩的差距,徐子敬他们家容不得我姐嫁进去,你家更是容不得我 ,你敢说你家人同意咱们俩在一起吗?”
“他们同不同意与我何关?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那是两个家庭,你们家不愿意,难道要我看着你和家里对抗?然后两面受气,最后无力的认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娶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解决掉所有事?”叶荀无力的滑坐在椅子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我不知道,叶荀,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你要想什么?”叶荀给她气的不轻,反倒是镇静了下来:“你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所以想要退缩了?长安你自己想想,不管当初的目的和心态如何,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我。。。你让我想想。”
最后,叶荀也不忍心逼她,长叹一声:“你这是因为香寒的事迁怒到我头上,冷静一下吧。”
“嗯。”狭路相逢
“长安,你说,我还留在这里干嘛?”徐子敬结婚的前一天,香寒早早的醒了,搬了把椅子蜷坐坐在阳台上。
早上露重稍有些凉意,长安出来时外太阳已经开始升起,她穿了件衬衫都感觉到有些冷,更何况香寒起来时天都没亮,还穿了件无袖的碎花裙子,长安看着都替她冷,于是回屋拿了件外套递给她,香寒也没说什么,接过来就穿上了,她早就冻的没知觉了。
“什么时候起来的?还是根本没睡”长安搬了椅子坐到她身边,裹紧了外套。
“睡了,睡到一半醒了,估计是之前睡的太多了。”香寒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神情有些恍惚,却少有的安静:“之前忘了问你了,怎么没去上班?”
“哦,我辞职了。”长安无所谓的回答道:“目前不怎么想工作,太累了,休息段时间。”
“不是因为我吧?”
“怎么可能,工不工作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哦。”香寒低着头扯了扯嘴角:“其实很不愿意拖累你的,我是你姐姐,却从没有个当姐姐的样子,从来都是你照顾我给我担心,真的很对不起。”
“嗨。”长安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什么,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照顾我,你算是好的了,再说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没想到,咱俩父母双全,最后竟沦落到咱俩相依为命了。”这话说的着实心酸,她们姐妹俩有父母也跟没有一个样子,长安还好些,她爸爸虽然再婚了,可到底还有个家,不像她,她都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哪,还活着没。
“有根没有没什么区别。”长安计算着自己有多久没见过爸爸他们了,好像是从来z市后就再也没见过,连电话都没打过,自己的地址和电话什么的他们明明是知道了,长安不愿意再回想,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平白无故的说这个干吗?”
“你不知道人脆弱的时候会胡思乱想吗?”香寒抿了抿嘴角:“我现在很想妈妈。”香寒没有长安那么狠心,她现在是真的很想见她们那个不负责的母亲一面,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能扑到她怀里哭一场,诉说自己的委屈,哪怕只有一个小时也行。
“我不想。”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小,这么多年过去她都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可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处,别人无法触碰的角落,放着她的母亲,哪怕她是愿她恨她的,小时候她是多想像别的孩子那样和爸爸妈妈一块出去玩,可是她只能用想的,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她以为妈妈会回来的,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后来她长大了也没等到,她就不等了,得不到的她就不要了,哪怕是真的给她,她也不要了。
“薄凉的孩子。”香寒有时候挺喜欢长安这个性格,挺好,能狠下心,这样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起码看不出来是有多难过,不会让人看了笑话:“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那性格也有它的好处,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
“嗯,那你努力把自己修炼成我这样吧。”
怎么可能会像长安那样,她不是失恋只是在不了一起了:“听你狠狠的哭
让我走我的路
你现在了解我多苦
你可要永远 记住
爱你不是错误
恨你不是觉悟
我不要回忆谁在乎
我们把一切结束
爱是假如不是幸福 我比你清楚
我要你掉著眼泪
说你假如能回到最初
我却说不。”
香寒唱完这首歌的时候,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橘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点亮了脸颊上的泪珠,像闪光的钻石一样。
“真的要是难过的受不了了,就走吧,出去玩一圈再回来。”长安看着香寒这个样子也难过,可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明天徐子敬就要结婚了。
“不是出去玩一圈就能解决的了的,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别的原因在不了一起,那种幸福明明唾手可得却又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那要怎么办?我不我把安娜打一顿给你出气?”
“这倒不用。”这不是两个人斗气,打一架就好了的事,香寒也不想和安娜纠缠,让徐子敬为难:“给我时间,我能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