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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昊安略带期待的目光中,夏朝露摇了摇头,轻轻眨眼掩去眼底的苦涩,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不用担心。”
她说着,低头小声神秘地说:“我假冒护士的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程昊安眸光一闪,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对上夏朝露近在咫尺的微笑,他有些不自在地身子后退些许,极轻极浅地一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谢谢。”夏朝露又是一笑。
就在眼前的灿烂笑容令程昊安心底深处一悸,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她笑容背后的勉强,竟生出了将她揽入怀中的念头。
“程大哥,你来帝都是做什么的?”夏朝露有些好奇地问。
程昊安回神,刚刚心中所想让他微微别开了视线,道:“公司派我来出差。”
“哦,这样啊。”夏朝露点点头,搜肠刮肚地想着话题,“那你要待多久啊?”
“一个月到三个月都有可能。”程昊安道,“这要看对方公司的项目进度。”
“哦……”夏朝露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想,就算程昊安是顶级黑客,在公司项目这种需要大量重复劳动的工作中,也不可能只靠个人就提升整个项目的完成速度的。
恰在此时,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经过夏朝露时不慎撞了她一下,后者没提防,一下子向前倒去。夏朝露和程昊安离得很近,她这一摔,就直接摔到了程昊安怀里,被他接个正着。
夏朝露心头一跳,手忙脚乱地推开程昊安,脸色蓦地红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把她撞倒了!还好死不死撞到程昊安的怀里!
“我……”夏朝露刚刚开头,就感觉到手上一重,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在她耳旁道,“跟我来!”
夏朝露怔了怔,被拉着往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这是殷政的声音!
他竟然也在医院?不,她怎么能没想到呢?在他给她发短信,告诉她孔悦康在哪里后,她就该意识到的,殷政就在这里!
夏朝露心头猛跳,脑子几乎空白一片,都不能思考了。
然而被挤到角落里的理智告诉她,她再继续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恐怕就会看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想到两人曾经在咖啡馆和飞机上的对峙,夏朝露心中一紧,立刻回头道:“程大哥,我没事!”
她这话一出,已经回过神来想要上前将她从殷政手里抢出来的程昊安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抿紧了唇望着她。
夏朝露还想再说些什么,殷政拉着她手臂的力气更大了些,她急促地往前跑了两步,才算勉强跟上殷政的步伐。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夏朝露小声道。
殷政不理会她,侧脸线条紧绷,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夏朝露心头警铃大作,却敌不过殷政的力气,被他拉出了这个大房间不算,还被他推进了一个没人的休息室中。现在护士们都忙着处理受了轻伤的病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殷……”周围没人,夏朝露提高了声音,想要将自己的恼怒传达给殷政。
但她才刚张了口,殷政就一把将她推到墙上,低头寻到了她的唇,像是惩罚般,狠狠地咬住了她的。
夏朝露吃痛,想要挣扎,却发现殷政的力气不是她能挣脱的,只能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表示抗议。
殷政轻易就抓住了她力量小得可怜的拳头,将它们按在她的体侧,只专心地对付着她的,很快,胸腔中的愤怒妒意被唇齿接触时产生的旖旎所驱除,他开始不满意这样简单的触碰,放柔了动作,用灵活的舌尖去轻叩她的牙关。
夏朝露狠狠地瞪着他,死活不肯张嘴。
殷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他抬手轻轻放在了夏朝露的脖子下,在她反应过来前,大手忽然向下,移过她的锁骨,伸入她的衣领之内。
帝都地处北方,一年中有很长时间会开暖气,进入一月份之后,室外气温很低,室内却是温暖如春。因此夏朝露穿的护士服是相当贴身的那种,衣服内除了内衣,只有一件小背心。
殷政手这么一伸,就直接了她的胸衣内,摸到了她连洗澡时都很少触碰的地方。
“喂……”夏朝露脸上蓦地一热,张嘴抗议,却被早在牙齿外徘徊的软舌趁虚而入,霎时被夺走了呼吸。
夏朝露接吻经验严重不足,轻易就被殷政吻得晕晕乎乎,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胸衣背后的扣子已经被解开,护士服上衣扣子也散了开来,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而殷政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将头埋在她的胸口,情不自禁地着。
夏朝露脸上立刻就红成了一片,怕引来别人不敢大叫,气喘吁吁的声音里满是羞怒,“殷政,你、你住手!这里是医院!”
殷政停下了的动作,抬起头盯着夏朝露。
一向倨傲的脸上带着了些许动情的红晕,他的双眼也仿佛带了丝迷离的魅惑,春。意融融。
夏朝露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咽了下口水,随即又为自己的节操担忧。
――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殷政秀色可餐的啊!
殷政盯着夏朝露看了好一会儿,忍耐之色在他脸上盘桓,他的神情好一会儿才恢复平常的模样。
“要是不在医院,你就能任我为所欲为?”殷政垂头,在夏朝露耳边轻轻吹气。
夏朝露脸腾地红了,张嘴说出的话不由得有些结巴,“你、你说什么啊!快放开我!”
殷政垂眸看着惊慌失措的夏朝露,蓦地笑了起来,“你又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夏朝露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凶狠地说道,“放手!”
殷政默默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体内翻腾的情。欲降了不少,才松开她,看着她慌张地背过身去,先将护士服的扣子扣好,才去整理里面的衣服。
白色的护士服有些宽松,将她的身材完美地隐藏起来,然而刚才的短暂接触,却令他明白得很,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肤是多么嫩滑,包裹住她的时手感又是多么得好。
回忆让殷政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他稍稍退后一步,错开半分视线,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整理好自己衣服的夏朝露离殷政远了一步,满脸戒备地盯着他。
殷政不悦地眯起了眼,无视了她的抵抗,抬手将她抱入怀中。见夏朝露还要挣扎,他哑着声音道:“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挑战我的意志力?”
夏朝露的身体猛地僵住。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稍微勾引一下就会动情了!
夏朝露咬牙不乱动了。
殷政呼了口气,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脸色又沉了下去。那个姓程的竟然抱住了夏朝露,而夏朝露,居然也没有生气?!
“我是说过我不会过问你做的事,甚至还会帮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你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殷政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那个姓程的,你给我离他远点!”
夏朝露看着程昊安时眼里的欣喜依赖,以及程昊安望着夏朝露时的深情款款,都令殷政心生警惕,他还没有弄清楚夏朝露到底被谁用什么方法逼迫控制了,怎么可能容忍别的男人来撬他墙角?那个姓程的让他感受到了相当大的威胁,他不能放任夏朝露继续跟那个男人接触!——
☆、64、谁才该放弃
听到殷政的话;夏朝露下意识地反驳;“我跟程大哥只是……”
“别叫他程大哥!”殷政恼怒地打断了她。
夏朝露霎时住嘴;抬眼望了望殷政;猛然意识到;他是在吃醋!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殷政莫名可爱。
然而身上的护士服和此刻在医院的现状生生将夏朝露扯回了现实,刚才的情不自禁是她的错,她对殷政的态度不该显得这样亲密。
夏朝露垂下视线,很快强迫自己从与心上人单独相处的甜蜜中脱离出来;只是神情平淡地说:“我知道了。”
殷政眉头微皱;他没料到夏朝露的反应竟然如此轻描淡写。虽然他确实很希望夏朝露能跟程昊安完全不要来往;但她并不是会听他这种仿佛无理要求的人。此刻他蓦然想起,这次在帝都再次遇上后;她对他的态度总有种刻意的冷淡和躲闪。
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再度袭上心头,殷政克制地望了眼夏朝露,拳头握了握,最终松开了她。
夏朝露抬头看着殷政,他此刻黑沉的脸色让她心里难受,然而她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强行移开视线,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才跑了两步,夏朝露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门外不远处站着程昊安。
见夏朝露安然出来,程昊安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放松的笑意。然而,眼底的轻松却在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后荡然无存。
夏朝露虽然整理过衣服,但殷政前一刻的大动作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她凌乱的发丝和微微泛着红的脸颊,显然预示着什么。
程昊安眼神一暗,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他的视线忽然微动,看向夏朝露身后。
不用回头,夏朝露就知道殷政也走了出来。
此刻的状况令她很是头疼。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喜欢的男人,一个是她亦兄亦友的好朋友,他们之间从见面起就不对盘,而她自己又有着坑爹的系统任务,没办法对他二人的关系做太多调和――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殷政喜欢她,她很清楚,可程昊安……她隐约能感觉到什么,但她不想自作多情,或许他只当她是朋友,是妹妹一样关心呢?
殷政走到了夏朝露身旁与她比肩,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地望着对面的程昊安。
而程昊安却兀自岿然不动,像是没有察觉到殷政的敌意。
然而,二人之间,确确实实是存在着无法调和的矛盾的,谁都能从二人的对峙中感受到那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最先忍受不了这样气氛的人是夏朝露,她往侧旁走了一步,离殷政稍微远了些,才对二人点点头,迈步向前走。
然而她才刚动,就被殷政拉住了。
“朝露,不正式为我们介绍一下吗?”殷政嘴角勾起个似笑非笑弧度,双眸不容拒绝地看着夏朝露。
夏朝露顿觉头皮发麻。枉费她刚才还觉得吃醋的殷政可爱……现在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可爱了,这样很可怕啊!
她没让自己的情绪太外露,只板着脸孔道:“你们不是早就互相认识了吗?”
殷政勾唇一笑,“那并非正式会面,我很想听你亲口介绍我们。”
他的笑似是春花般灿烂美好,但夏朝露却分明看到了他虚伪表情下的十足恶意。她尝试着想要挣开殷政的手,却发现他将她抓得很紧,恐怕她要是不满足他的愿望,他就绝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夏朝露微微一叹,只能硬着头皮,指指殷政,对程昊安道:“殷政。”然后她又换了个方向,指向程昊安,对殷政道:“程昊安。”真是敷衍至极。
殷政自然不可能满意她这种躲闪的介绍方式,他微微一笑,语气中似是带着丝疑惑,“朝露,你不准备介绍一下我们跟你的关系么?”
夏朝露瞥了殷政一眼,忽然看向他背后,吃惊地说:“伯母!”
殷政微微一怔,就这么一愣神的当口,夏朝露立刻挣开他跑开了几步,回头看向已经反应过来的殷政和程昊安,严肃道:“二位,我还有事,失陪了。你们自便。”
夏朝露说完便像是被什么猛兽在追一样,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殷政有些懊恼他竟然被她那么拙劣的诡计骗了,她不可能认识他妈,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信了。然而他并未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只是沉着脸看向程昊安。在夏朝露走后,他连委屈自己笑一下都不愿意了――看着程昊安这个很可能成为他情敌的男人,他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竟然能跟到帝都来,你倒很执着。”殷政冷冷地说。
程昊安眉头微皱,但他并不准备对殷政解释他会出现在帝都纯粹是因为巧合。他不喜欢这个男人。
“你不该再缠着朝露。”程昊安眉目冷清,只在提到夏朝露时,眼底有一丝柔色一闪而过。
殷政不喜欢别的男人提到夏朝露,特别是眼前这个难得被他视为情敌的男人。
“该说这话的人是我。”殷政神情未变,脸色依然阴沉,“朝露是我的女人,你没资格觊觎她。”
“朝露不是谁的,她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程昊安眼神动了动,看向殷政的目光中蕴含愈发深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