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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小诺依旧如常,疼若至宝,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
但叶许廷和段远希却会见到子叔在无人的时候流露出一丝哀痛。
爱子如子叔,失去了一个孩子。有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只是将她的哀伤独自留在自己的心底,不像让小诺难过,或许也不想让段远希难过。
秦观看在眼里,却也奇特得没有再找子叔的麻烦。
一个月后。
一女六男七个东方面孔的人来到警署,他们浑身带伤,面黄肌瘦,似乎曾经被囚禁且遭受过一番虐待。警署的人本以为他们是来报案,哪知他们竟然就是两月前尼克斯公司老板绑架案中逃逸的嫌疑犯,他们七人到警署自首,对两个月前绑架伤害子叔的罪行供认不讳,更是供出了时间的幕后指使者于子澜,于此同时,他们也交代了他们以往的犯罪记录。
至此,七名罪犯受到法律的制裁,根据罪行轻重判刑不等,虽判定了罪,但他们满是青紫瘀伤和惊恐的脸上却像是松口气的模样。
经过侦查、审讯,警方收集了证据上交了法院。
作为绑架案只是嫌疑人,回国的于子澜也收到了法院的逮捕令,于家大宅一片阴霾。
“轼轩,你的人面广,你想想办法救救小澜,她不能坐牢啊。”周晚研满面哀戚地看着于轼轩,希望他能出面去想想办法。
从公司回到家,于轼轩精疲力竭,神情消沉。面对周晚研的哀求,那张冷漠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你问错人了,你该找的人是律师而不是我。”
自从于轼轩从米兰回来后,对她的态度意外的冷漠,周晚研不知缘由,曾经尝试和于轼轩恢复以往的关系,却都无果。
这样的情形让她感到难堪,但更多的是忐忑不安和惊恐,仿佛有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发生改变。于子澜的事情爆发后肯定了他的猜测,于轼轩对待这件事的态度更是冷漠得让他心寒。
这一点也不像过去爱护于子澜的于轼轩。
“小澜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忍心看到她的人生就那样被毁了?”
于轼轩手上拿着公文包,绕过她向楼下走去,冷冷淡淡地说道:“那一切都是她自作孽,她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不行。”周晚研摇头,急切的说道,“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审判她会受不了的。她还年轻,她不能判刑,我不能让她的人生就那样被毁了。”
于轼轩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眼前依旧美丽得没有一丝老态的女人,这个他愚昧的叫了二十几年“妈”的女人。
他真的很愚昧很懦弱,当年,就是这个女人将他母亲的认识毁了,而二十年后,她的女儿有差点将自己妹妹的人生毁了,而他却还一首维护纵容着她们的行为。
真的很讽刺很讽刺,他真的是天下间最可笑悲哀的笑话了。
延伸如霜地看着她,于轼轩开口,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把她藏在哪里,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她藏得多隐秘,我都会将她找出来,亲自把她送进大牢。”
顷刻之间,周晚研的脸变得灰白。她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嘴,不觉间提高音调说道:“你就为了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女人,要将自己的妹妹去坐牢?轼轩,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情。”
“毫无关系的人么?”于轼轩低笑,有些自嘲有些悲哀。
米兰发生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子叔的身份,他也没有向于邦豪提及。甚至于他知道目前造成公司商业危机的原因是什么,他也沉默着,没有做任何弥补挽救的措施。
只因为,她是他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却偏偏是伤害最深的人。
“统统闭嘴!”坐在轮椅上的于邦豪从卧室中被佣人推了出来,满脸阴云,他厉声说道。“不许再吵,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可是小澜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让我的女儿去坐牢。”周晚研掩面泣道。
“够了?”于邦豪眼里地喝出声来,因为过于激动,头又一阵晕眩。
听说于子澜出了事,他和周晚研从瑞士匆忙赶回来。
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一家新崛起服装公司似是故意对着干一般,抢走了卓凡公司下半年的许多订单。因为公司的丑闻,又传来唯纳国际公司将提前结束与卓凡合作的消息。而如今,公司内部又出现了资金周转困难的问题。
再加上每天家里进出频繁的警察,周晚研从未停过的哭声,于轼轩突然转变的性格,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让他心烦意乱。
努力平息呼吸,于邦豪转头向于轼轩问道:“你和小澜在米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和那个沈小姐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成现在的这个境地?小澜现在什么话也不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爸,您听到子澜做的所有事都是事实,至于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再探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于轼轩回头,淡笑的容颜凄凉而飘渺。
周晚研眼中带着恳求走到楼梯口,急切地说道:“或许你求一求那个沈小姐,只要她肯撤诉,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于轼轩静默不语。
他没有那个资格了。
即使有,他也不可能纵容伤害她的人。
一六四 于子澜的报应(下)
“轼轩,帮帮小澜,她是你的妹妹啊。”周晚研紧紧抓着于轼轩的袖口,像是要抓住最后最后一根稻草。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自从于子澜出事,她走遍了所有的关系,希望他们能帮一把,但所有她拜托的人都或直接,或委婉地推荐。只有一个与她私交甚好的一个姐妹私下告诉他,于子澜这件事的幕后,有人在操纵着,确实绝对不利于于家,处处针对于子澜。而那个人的实力背景在黑白两道之间皆有些分量,不可小觑,只是这人的身份,确实掩藏在浓浓的迷雾之中。
想到于子澜未来的命运,周晚研浑身发抖,再凶狠的猛兽,心中尚有舐犊之爱,更何况是被她捧在手中呵护了二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于轼轩一言不发,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慢慢笑了起来,却是冰冷而讽刺。
子叔也是他的妹妹,血缘项链,他本该守护的同胞妹妹,曾经愚昧的他,却是如何对待的?他帮着他们无情的伤害。
他的妹妹是谁?
好讽刺的一句话。
冷冷地抽回袖口,于轼轩再不左手,自顾走上二楼。
走道上,他的脚步停住一扇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卧室前,修长却苍白得异常的手轻轻地搭上门扉的把手,却只是静静地搭着。良久,他慢慢地旋转开门吧。
长年未有人住的屋子,窗户紧闭着,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上。早上帮佣清扫过后便封闭的屋子,无法流通的空气中飘荡的是淡淡的未散尽的消毒水气味。于轼轩轻轻的呼吸,却只有冰寒冷涩的气息。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短讯的铃声,于轼轩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上讯息。是他联系的徵信社每天定时传来的段戏,讯息上说如今暂时未找到于子澜的藏身处,让于轼轩少安毋躁,他们会增派人手,加快进度的。
合上手机,于轼轩最后看一眼没有人气的屋子,轻轻关上门。没有关系,他会耐心等待的。
他会还她一个公道的。只是希望,他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哥哥,如今的补偿,不会太迟……
一周后,跟几乎于轼轩提供的消息,警方在郊区一幢别墅找到了躲藏的于子澜。
法庭上,因为证据确凿,绑架事件的主使者于子澜本因被判刑十三年,却因为辩方律师出示了于子澜的精神诊断书而宣判无罪。
于子澜的辩护律师出示了一张精神病医院的鉴定书,表明被告人于子澜有精神分裂症,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被告于子澜不负刑事责任,宣布销案,只是责令于子澜的监护人于邦豪对她看管和进行医疗。
但真相却非如此。于子澜不想坐牢,因此在辩护律师的“建议”下,周晚研通过关系找到人造假做了一张精神病鉴定书,又花了巨额买通了鉴定医院的人员。
于邦豪虽不愿以“精神分裂症”决定于子澜的一生,但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被关进那个冰冷的监牢,忍受十几年?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接受。
因为是在国内进行审判,因此子叔并没有作为原告亲自出庭。
知道了结果后,段远希等人对这个审判都十分愤怒,子叔的反应却很平静。
子叔侧头,洞彻的目光投向嘴角带着慵懒笑意的秦观,他转头对象上子叔的视线,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狡诈。
她有一种感觉。于子澜的事情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果然,在于邦豪夫妇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两天后,当地政府对于家提出必须对于子澜进行强制医疗的通知。
于是,惊恐万分的于子澜被送进了当地的一家精神病院。
无聊于邦豪花多少财力物力也无法改变。
常绿的数目即使冬天也依旧茂盛,浓密的树叶,枝条随风摇曳,交错纠缠着,形成穹窿般的浓荫,光线无法透过,显得有些阴暗。
子叔在庄园一处偏僻的树荫下寻到慵懒地半靠在树旁的秦观。
秦观的手中点着一根烟,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弥漫在树下,久久不散,若非看到这迷蒙的白烟,或许她也很难察觉到秦观的所在。
自从那日在厨房里与他交谈过一次后,在大屋里就几乎不见秦观的身影,今日他却是难得一整日都留在家中。
踩着柔软的泥土,子叔慢慢走到秦观身边,软软的土地小觑了子叔的足音,却逃不过秦观的听觉,他懒懒地箴言瞟了一眼向他走来的子叔,轻微的挑挑眉,而后又继续闭目养神,慢慢抬起手,将之间的烟优雅的凑到嘴边。
“是你搞的鬼?”刺鼻的烟味让子叔微微皱眉,也没说什么,子叔稍稍后退一步,注视着秦观,她开口问道。
从嘴里慢慢吐出一圈青烟,狭长的眼眸慵懒地扫一眼嘴角轻略挑起,秦观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生平搞得鬼很多,你指的是哪次?”
抬手轻轻挥去向她飘来的呛鼻烟雾,子叔略微一怔,慢慢说道:“于子澜的事。”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秦观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
一六五 童年秦观
顿了顿,子叔反问道:“我只是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很像你的作风。”看着秦观挑眉的模样,子叔反问道,“不是吗?”
其实那只是她潜意识的一种猜测,从那个一直为于子澜声辩的律师在最后突然改变了策略,拿出医院诊断书证明她又精神分裂症开始,到后来审判结束不过两日,形势突变,于子澜被人送进精神病院。
这一切守法很想秦观的行事作风,给人一个希望,然后又让他挫败的一塌糊涂,发生的突然,结束的诡异。
秦观不答,却是低笑。枝桠间打下的斑斑驳驳的光影让他的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真是让我欣喜,你这么知我心,让我又是惊喜又是欣慰,而且……越来越舍不得放开你了。”
不理会他话中的戏谑,子叔又问,“为什么要插手?”
他曾经提过“不动她们”,她猜测他所指的人是周晚研母女,那么如今秦观的做法实在让人费解。
秦观半眯眼,似乎也在寻思自己的动机,半晌,轻慢慢的笑道:“她让我很不高兴!“
弹弹烟灰,白末破碎地散落。睨着指间还剩半根长的烟,轻笑着用两根手指拧住中节,旋转搓动,断节的两截香烟变成了垃圾被他扔在了泥土地上。
子叔思考着秦观的回答,确实无语。
不过这确实符合秦观喜怒无常的性格,可以为了自己的喜好,把人搅得天翻地覆。
注视他一会儿,子叔低声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童年,才会形成像你这样的性格。”
“哈哈哈哈……”秦观忽然笑出声来,打量着子叔的神情,深不可测的细眸中满是兴味,“你想了解我的过去?”
朝秦观瞟了一眼,子叔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回答道:“没什么兴趣。”
对他知道的越多,就感觉越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虽然得到否定的答案,秦观却伸手拉住子叔的手腕,止住子叔的手腕,止住她离开的打算,自顾自地说道:“我不到十岁接手秦门,是我父亲最中心的手下扶持我,其他十岁的小孩会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十岁的时候就被扔进原始森林,参加暗无天日的极限训练,不仅要防到处可见的毒蛇猛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