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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可见的毒蛇猛兽,还要对付那些拿着真强,随时出现致你与死地的人。”眼光扫过,发现子叔有在听的模样,秦观轻挑唇角笑了笑,继续说道,“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都必须随时保持警惕。我曾因为不小心打了个盹,一条手臂几乎废在那十分钟的大意下。要想活命,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冷血。回到秦门后,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们还专门培养了一批保镖,每年都有新的人补上来,但每年那些人依旧一批批消失。”都替他消失在鬼门关口了。
“从那时候我就清楚地了解了自己的立场。既然终究要人亡,我亡不如别人别人死。”小小年纪,被迫成长,帮里争权夺势的血腥旁人难以想象。即使不喜欢满手鲜血的感觉,他也必须学会在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环境里生存,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跟其下的组织帮派周旋,想尽办法除掉那些随时想拉他下台,了结了他的对手。
“你知道我握到实权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看着轻皱眉头的子叔,秦观轻勾唇角,轻讽地说道,“我首先瓦解了将我扶持上台的那些人的势力。”
子叔愕然,“他们不是忠于你的吗?”
秦观轻笑,漫不经心地调开目光,慢慢说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而已。热爱多人垂涎我的位子,显露于外的不过是些废物,但也有人聪明地藏住他的野心,明是效忠于你,背地里却早已取而代之的想法,谋划着一切。”
即使是那些曾经和他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面对全是名利的诱惑,他们也无法抵挡地掉进欲望的深渊。
听着秦观毫无感情的轻笑,子叔不由得感觉心冷。
同时也为秦观感到悲哀,从小过着那种每天都必须算计提防的生活,也难怪他的性格会如此。
脑中还有一个几年前看到的影像,那是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欢快奔跑着,脸上是阳光灿烂的笑容,没有一丝忧愁烦恼。
虽然厌恶过秦观,但此刻脑海里不停想起和小诺一般大却早已生活在血雨腥风中的小男孩,心中不觉添了些许同情。
子叔久未出声,秦观侧头,正看到她脸上隐约流露的表情,复杂中带着怜惜的眼神。
那种从未有人敢对他流露的表情,秦观眉头微皱,心中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升起。
“听完了不害怕吗?”秦观似笑非笑地靠近子叔,“我就是这么一个无心可怕的人,不过可惜,你没有选择的机会,除非我厌倦,否则你注定要跟我到死。”
熟悉的恶劣口吻重新传来,子叔心中长叹了口气,“时刻不敢忘怀,可以了吧!”
细长的俊眸中神采流溢,秦观注视子叔良久,最后,若有似无的笑了。
在子叔还未察觉之时,秦观伸手拉近他,迅速俯下头封住她的唇,吸吮她柔软的唇瓣。
一二三.是何关系
火热的唇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强势。
在子叔要推开他时,他微使力道,咬了下子叔的下唇,在子叔皱眉痛呼时,他嗪笑退开。
“收些费用。”低沉的声音略显性感的沙哑,细长的眼眸带着深意看着捂住微微渗血的下唇,一时说不出话的子叔,秦观轻佻地舔过带着子叔气息湿润的下唇,慵懒轻笑,“我还的做一件事。”
说完,秦观突然出手,亡子叔颈后一敲,将他敲昏,在子叔虚软的身子瘫倒前,他双手一环,便将失去知觉的子叔轻松抱了起来。
“安排好了没有?”声音冷淡了几分,秦观开口问道,对象是静静伫立在身后的人,只是实现锁在子叔的身上。
“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一道纤丽的身影无声出现在两人的身旁。
抱着子叔走出大门,秦观俯身坐进的车子,冷淡地吩咐道:“告诉叶许廷和段远希,丫头我带走了,再安排一些人拖住他们你。”
“是!”因为惊讶而稍微迟缓了一些的回应声传来。
秦观状似无意地瞟过满脸异样神情的子一一眼,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一闪而逝的阴霾。
与此同时,秦观的嘴角也慢慢勾起一丝冷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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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风精神病院出来,满面憔悴的周晚研就被一个陌生女人拦住。
女人神情平淡地告诉她有一个人要见她。
因为探视病人又时间的限制,见不到于子澜,周晚妍心态正乱,无意与女人纠缠。说声抱歉转身欲走。女人却再度拦住她,说间的人要和谈有关于子澜的事。
“去或不去,全由于太太自己决定,我只是转告我们老板的话而已。如果你想知道你女儿的情况,随时可以联系我。”神情冷淡的女人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周晚研。
接过名片,周晚研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多久。因为事关于子澜,且眼前的女人气质也不死一般,思量之下,周晚研决定还是走一趟。
仿佛原本就预料到周晚研会有的答案,女人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点点头,一辆车便从不远处开来停在两人的身边。
取出手机和司机交代过后,周晚研便坐上女人的车。
坐上车,一个半小时,女人载着周晚研到了市郊外的一幢清雅别致的别墅前。
沿着一条铺着地毯的通道走去,女人将她带到书房前,帮她打开书房门,侧过身子请她进去后,就关门离开了。
扑鼻而来的是呛人的烟味,朦胧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书房里没开灯,窗户也被厚重的窗帘掩住,只有从两款窗帘中泄漏的意思光亮让人能分辨房间里的景物。
书房的面积很大,但屋里的摆设却很简单,隐约能见到一张办公桌,一个站了半面墙的书柜,墙上的几副挂画,还有她身后的一排皮质沙发。
“吱嘎吱嘎……”轻缓而规律的声音从八九米的书桌旁传来。周晚研凝神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倚坐在一张宽大的竹藤摇椅上,清闲幽慢地摇晃着,竹藤椅似乎有些年份,才会发出这样吱嘎的声音。看不清在那个男人的模样,只能见到他手中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腾腾中只见火红的一点忽明忽暗的闪烁。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诡异地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中。周晚研环顾四周,想给自己多少灌注点自信,确实突然。
按捺住离开的冲动,周晚研努力保持冷静,轻声问道:“你好,请问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不见回应,摇椅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
周晚研请皱娥眉,于是第二次出声询问。
“嘎。”男人将踩在摇椅脚踏上的双脚放下地面,立时停止了摇椅的动静。
“好久不见了,秦太太!”沉寂的空气中,掩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低沉开口,魔魅磁性的嗓音回荡在书房中,竟让周晚研有种心生寒战的感觉。
“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想到他要和她谈于子澜的事,那定时和她有关。于是轻咳一生,柔声道:“对不起先生,鄙夫姓于。”
“觉得这个称呼很生疏?”带着一丝轻讽,男人轻笑道,“看来秦太太的记性不大好,是否要我提醒你一下?”
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皮椅中起身走出书桌,挺拔伟岸的身躯带着一种强势的存在感向周晚研慢慢踱去,像是森林中漫步的猎豹,每一步都是优雅而危险。随着他的接近,高大的身躯渐渐分明可辨,男人脸上的俊美轮廓也渐渐清晰。
直到走到周晚研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他才停下步伐,微低头,负手而立盯着周晚研,窗外幽明的光线显映出他的侧脸,那是一张嘴角勾笑,慵懒魅惑的俊颜。
眼中恍惚一下,而后渐渐清明,周晚研像是见鬼一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颤声说道:“秦劲松……”
秦观嘲讽地低笑,伸手为她鼓掌,“我是否该为我父亲感到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记得他?”
绕过呆愣在原地的周晚研,秦观走到门边,按下开关,书房里光线骤明。
秦观脸上依旧带着小,伸手摘掉脸上的银边细框眼镜。
周晚研的视线依旧不偏移地盯视着他,才发现他只是长了一张和秦劲松相似的五官,秦劲松儒雅斯文,脸上虽不常笑,却让人觉得温暖。而眼前的男人,嘴边随时嗪笑,却让人心生恐惧,他的五官似是柔和,仔细看去,却有种阴冷的感觉,而且他身上完全不可比拟的气势,也绝对不是温文的秦劲松拥有的。
“你是秦劲松的儿子?”
秦观淡淡扫过她惊疑的脸,轻慢地笑道,“真是让人心寒啊,秦太太连自己叫了好几年的观儿都忘了吗?”
“你是秦观?”周晚研掩唇,她实在无法将眼前气质阴冷的男人同记忆中那个天真幼稚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秦观挑挑眉,对她的惊讶不以为然,懒懒说道,“他不是来找你叙旧的,只是要和你谈谈你女儿于子澜的事。”
“子澜。”周晚研脸色一百,眼中又浮上焦急担忧的神色。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于子澜近期的消息,因为每次去却总是见不到感觉很急啊?”
虽然不知道秦观到底怎么会知道,周晚研急迫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啊?”秦观懒懒笑笑,走到一旁的沙发闲雅地坐下,放松将手臂伸展在沙发靠背上。
回国后,他看过属下的人送来的录像带。
一二四.意外真相
录像带里,出现的是一个在病床上不断挣扎,歇斯底里的女人,惨白的犹如骷髅的脸上,两只明显深陷的眼睛像两个私企的黑窟窿。他的手腕被金属的口环牢牢的绑住,一条不过两米的铁链束缚住了她的自由,她嘴里不停嚎吼着,同时双手也在不断撕扯着自己本已残破的衣裳。
“哥哥是我的,远希也是我的,他们都爱我,他们都爱我……我才是他们捧在手中的宝贝,我才是。于子叔抢不走,辛家大小姐抢不走,姓沈的也抢不走……抢不走,哈哈哈哈……“
他的精神显然已经极尽崩溃,但他已经交代下去,要远方好好治疗这个特殊的“病人”。不管她的精神如何崩溃,不管他的行为如何激烈疯狂,也要努力控制住特的情况。
他不会让她真的疯了。他只会让她更清醒地感知周围的环境,更真切的体会那种永远不能摆脱的恐惧。
睇着周晚妍焦急的表情,秦观慢条斯理的说:“听说因为他行为疯狂,会和其他可怜的病人不小心有了肢体上的碰触,因此院方人员将她独自关在一间病房。只是那个病房的光线似乎不太好,不管白天黑夜里面总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且隔音效果很差,周围都是那些严重精神病患者的病房,所以每天总是听见他们不停地哀嚎哭泣。那个声音可真恐怖,听着像地狱里遭受刑法的怨鬼一样凄厉,因此听说住在那个病房的人也不免会受些井下,不过嘛,这个方法叫以毒攻毒,听说很多精神病人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的病好了。”
看周晚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像是要晕过去一般,秦观又好心地补充道:“哦,还有,那个严重精神患者的房间似乎还有一个通道是互通的,据我了解,有些精神病患者喜欢利用那个通道去和自己的新朋友打招呼,只是这招呼如何打,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投资过那个精神病院,没住过……”
“是……是你……你就是那个把小澜送到精神病院里的人?”周晚妍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秦观。
秦观摸摸下巴,脸上是有些疑惑的表情,“这个,我就不太记得了,我这个人做了太多类似的事,不记得有没有这一件了。”
周晚妍扶着墙壁才能支撑自己站着,她连续摇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他瞪大眼看着秦观,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最后凄惨地叫道:“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秦观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知晓一般,但说出口时,却是,“于子澜不是于邦豪的女儿,于轼轩的妹妹吗?什么时候又成了秦观的妹妹了?”
周晚妍紧咬下唇,虽然年逾四十,甚至近五年,却因为保养得极好,而使得她看起来就像年方三十的少妇。
做出那样让人怜惜的脆弱可怜的模样却一点也不突兀。
只是在秦观看来却觉得好笑。
周晚妍颤抖地说道:“他真的是你妹妹,是我离开你父亲时就有的,他是你妹妹,秦观,你去把她放出来好不好?就算妍姨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