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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钰尴尬地转过身后退一步,抿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俞舜冷哼:“两边的格局一模一样,只是相互对称而已。况且我刚才看见的人不是你么?”
“……”话说的不错,但是,她马上就理直气壮了,“那你就能这样闯进别人家吗?谁让你进来了吗?”
“没人。”俞舜回答得老实,他手里还提着刚才收拾东西用的纸袋,有些埋怨地看了奚钰一眼,“那你就可以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对我哥不闻不问吗?”
面对他莫须有的指责,奚钰有些懵。
俞舜又说道:“他都生病住院了,你竟然连一点关心有没有。”
、第34章 好嫂子
奚钰把手里的衣服抱紧了一些;“他生什么病了,为什么要住院,”
昨天见面不是还好好的;精力旺盛得都可以闯进她家里了;走之前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怎么才过了一夜就住院了,奚钰想了一想,今早确实是没看见他的车,也没见他的人出现。她当时没放在心上,但是联想刚才俞舜还在为他收拾东西;再加上现在这个指控的表情;怎么都不像是假的。
果然;俞舜哼了一声;“谁知道怎么回事,大清早把我叫过去还以为什么事,一看竟然烧到四十多度,人躺在床上连下床都不会了。要不是及时送进了医院,说不定现在就烧得只剩一坛子骨灰了。”
“……”奚钰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烧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俞舜不可置信地问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奚钰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后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问道:“难道跟我有关系?”
看她的样子不像假装,俞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卖关子老实交代道:“他昨天在你家楼下等了好几个小时,你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俞舜说出来,奚钰确实不知道。她前后想了一想,似乎明白昨晚俞尧为何那么生气了,连带着他那些反常的行为也能做出解释。奚钰想通后蓦地心中一暖,杵在原地犹豫不决。
好在俞舜替她开了口:“不去看看吗?”
奚钰下意识地去看奚玦,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奚玦看似面无表情,走过她身边时抬手盖在她头上,顿了顿说道:“你自己决定。”
奚钰点点头,对俞舜说道:“嗯,去。”
她似乎从小就跟医院脱不开干系,小时候家里她和奚玦没少进医院过,长大后依然。奚钰对这家医院可谓是熟门熟路,中心医院,她看眼睛的地方。
俞舜一路上恨不得把俞尧的病情说上八百遍,说得奚钰快要背下来。高烧虽然退了,但是低烧却很反复,呼吸道可能感染,医生说要留院观察。
站在俞尧的病房门前,里面的人静静地坐在床头,看到他后略微抬了抬眉,目光毫不意外地落在身后的俞舜身上。他手上还挂着吊针,身边是白色的床单被褥,这样的形象似乎跟他一点也不搭边。在奚钰眼里他从来都是强势独权的,没想过他还会有这样苍白脆弱的一面。
然而这样的想法在一下秒就幻灭,俞尧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谁叫你来的?”
奚钰往旁边站了一步,露出后面的俞舜,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意外地看到俞尧沉下来的脸,奚钰有些莫名,问话的是他,问完了不高兴的也是他。倒是俞舜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把衣服日用品等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让嫂子在这里照顾你吧。”
奚钰被这声嫂子叫得懵住,甚至忘了去反驳。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实在尴尬,奚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到桌上有人拿来的苹果,她站起来说道:“我去洗苹果。”
俞尧掀眸看了她一眼,不出声也不反对。
洗这几个苹果大概是奚钰花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来来回回洗了三遍才一步一步蹭回病房。见她进来,俞尧不客气地问道:“你去洗黄金?”
奚钰嘴角一抽,忍住了想要跟他对峙的冲动,把盘子放在桌上,拿了一个苹果说道:“你要不要吃?我帮你削。”
这根本不是平常奚钰的反应,俞尧觉得很稀罕。他率先一步把水果刀拿在手里,叩着桌面不容拒绝地问道:“俞舜是不是跟你说了?”
奚钰不说话,不过俞尧已经猜到了。
他低低地呵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把水果刀放在桌上,“吃。”
“……呃?”奚钰被他的反应弄的莫名。
俞尧垂眸浅淡地说道:“给我削苹果。”
奚钰抿唇,都说女人的心思最难捉摸,其实俞尧的心思才是世界上最难猜的。反复,隐晦,压抑,千转百回。这么多弯弯肠子,活得不累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奚钰还是给他削好了一个苹果。正要递过去给他,俞尧已经头也不抬地说道:“切成块,喂我。”
奚钰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水果刀掉在地上。“你不是只有一个手在……打吊针吗?”
“嗯。”俞尧回答得淡漠,理所当然。“浑身酸痛,没力气。”
“……”这确实生病的症状,奚钰想了想暗自叹气,就当他是为了自己生病的好了,总该要做点什么表示一下。于是任命地给他切了一块送入口中,偏偏俞尧还故意吃得慢,奚钰举着苹果的手都酸了,才总算是把他喂完。
今天正是大年初一,能够回家的都回去团聚了,所以医院里也没有几个人,俞尧在的这间病房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安静。
奚钰把目光放在他的药瓶上,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还没想好就听见俞尧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
奚钰吓了一跳,下意识侧了侧身子离他远点,惊诧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俞尧弯唇意味不明地笑了,“我在寒风中等着你,你却跟别人在一起。怎么看……我都是被负心的那一个?”
被他一番话说得愣住,反应过来后奚钰揭穿道:“这些话该不会也是魏然教你的吧?”否则以俞尧的脾性,绝对说不出这么缠绵哀怨的话来。
果不其然,俞尧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里还充盈着讥诮的笑意,不置可否。
奚钰在心里斟酌了片刻,开口说道:“我是对你有点愧疚,不过不是因为我跟别人在一起。那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不能干涉也不能阻止。”
眼看着俞尧的脸色变了,她抿唇又说道:“不过你毕竟是因为等我才生病的……而且又是在这种时候,怎么说,我都应该帮着照顾你一下。”
俞尧看着她似笑非笑,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我后来那样对你,你完全有理由不来。”
奚钰被他噎住,“你是在找借口让我走?”
他说的不错,两个事情加起来完全可以抵消,奚钰大可不必过来看他,还耐心地给他切水果。但是奚钰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知道他住院后心里闪过慌乱,至于那慌乱的原因,她也很不解。
俞尧的眸色沉了沉,“我说了么?”
奚钰对上他的眸子,毫不畏惧,“在我听来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既然你不希望我来,那我何必不在家好好过年跑到医院来?祝你早日康复。”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被俞尧被空出的一只手猛地抓住手腕,她身子一歪栽在床头,半个身子倚在俞尧身上。
俞尧的手劲很大,一点也没有他刚才说的浑身乏力的样子,阴鸷的声音就在头顶:“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不是说对我愧疚么,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奚钰承认她刚才话里有赌气的成分,说那话也是为了刺激他,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过这么过激而已。奚钰贴着他的胸膛,他身上的温度还没有完全退下去,稍高的体温烧得她脸颊微热,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蓦地抓住,又忽然掠过。
“我的诚意很明显了。”奚钰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脸上有微不可查的慌乱拘谨。她别开目光不迎上俞尧锐利的眼神,“你还想要怎么样?”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俞舜晚上再过来,这段期间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嗯,可以尽管跟我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俞尧听到前半句时若有所思,待奚钰把话说完,眯了眯眼睛回味她刚才的话:“满足我?”
奚钰知道他一定想歪了,也不多做解释,免得越描越黑。反正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什么也做不了。
吊瓶很快就打完了,奚钰叫了护士来拔针,又叮嘱了她一些注意的东西。说俞尧现在的情况还没稳定下来,晚上需要有人在旁边陪着,奚钰点点头一一记下,打算等俞舜等下过来时转告他。
这一个下午俞尧可谓是从未有过的麻烦,摆明是要故意捉弄她,逮着了机会可劲儿地使唤。奚钰沉着一口气半句话都没抱怨,他要什么都尽量地做到,连要喝几条街外的粥奚钰都买了回来。在心里默念着他是病人,他是病人,嗯。
窗外落日的余晖充盈整间病房,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俞舜就会过来替她,这是他们来的路上商量好的。然而奚钰好不容易等到了六点半,却连俞舜半个影子也没看见。
又堪堪等了半个小时候,时钟落在七点的位置。俞尧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拿起来听了两句,递在奚钰面前:“俞舜。”
奚钰接起来喂了一声,里面俞舜的声音就传来了:“我今天晚上有事儿去不了,你就帮忙再照顾我哥一晚上吧。刚才太忙没来得急跟你说,反正你跟我哥已经成了夫妻,这点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奚钰张口想要争辩。
可惜俞舜没给她机会:“正好旁边还有空床,你晚上在那睡一晚,在哪儿不都一样是不是?好奚钰,好嫂子,就当我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一句话: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卧槽我这是怎么了口!
第35章 右护法
这声嫂子确实叫得奚钰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抬头看了面无表情的俞尧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末了反应过来他看不到;遂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明天早上会过来吗?”
电话另一头明显有一瞬的迟疑;俞舜斟酌了片刻答道:“如果没意外……应该会。”这个意外指的是什么;他和俞尧心知肚明。
挂断电话后;俞尧明知故问:“他说了什么?”
奚钰自然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老老实实地说道:“他今晚有事不能过来了,让我在这陪你,万一出了点什么情况还能照应。”
“那你……”
奚钰抢在他前面飞快地说道:“这里有陪护病床,我随便凑合一夜就好了。”
刚才俞尧扫了身旁的床位一眼,想的什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让她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在他接下来的时间都很老实,没再提什么难为人的要求,让奚钰放心不少。
过年医院不是一般的冷清,奚钰端着水从水房走出来,楼道里清寂非常,冷冷清清没有半点声音。奚钰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俞尧的病房在走道尽头,她气喘吁吁地关上门抵在身后,抬头对上俞尧有些疑惑的眼神。
“外,外外面挺冷的……”奚钰眨巴眨巴眼睛胡乱解释,走过去把水盆放在一边,拿过毛巾掩饰自己的反常。
俞尧丝毫不给她面子,“是吗?冷得你浑身发颤?”
奚钰被堵得哑口无言,把手里的毛巾塞到他手上硬邦邦地说道:“自己洗脸。”
饶有趣味地看了她尴尬的模样一眼,俞尧倒是听话地准备下床,不过毕竟躺了一天,身上酸软无力,脚还没沾地就一踉跄有要跌倒的趋势。奚钰连忙把扶稳,又忍不住埋怨:“你病还没好怎么不说,摔死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俞尧嘴角抿起勾出一个弧度,笑得不以为然,“大不了去陪岳父岳母。”
“……”奚钰愣住,手连忙松开,不自在地斥道:“神经病。”
逞能的后果便是洗漱完毕,俞尧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低低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格外清晰。睡觉前奚钰还特意给他测了体温,38。5度,还在发烧。
俞尧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她灼人的目光,忍不住揶揄:“说不定你过来陪我睡一夜,第二天烧就退了。”
奚钰咬牙真想把手里的体温计塞他嘴里,这种时候脑子里还能想不正经的东西,“白天怎么没烧死你算了?”
俞尧语出惊人:“我死了,留下你孤儿寡母怎么办?”
奚钰睁大眼不可思议,“哪来的孤儿?”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劲,这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是那“寡母”了?于是老老实实地闭嘴瞪了他一眼,“你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嗯对,我不跟残障人士计较。”
灯光骤灭,突如其来的黑暗袭来,窗外银白色的光芒在俞尧脸上镀了薄薄一层,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蔓延,深邃的轮廓晦涩难辨。身旁是奚钰躺在窄小的陪护床的声音,被划定为残障人士的俞尧侧身,对着皓月没头没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