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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路袅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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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居然微笑:“他来我这儿看过病,开过药。他有点先心病已做过手术,不过预后不是很理想,今后再补一次手术,基本正常了。你放心,先去交钱吧!”

她点头:“谢谢。”她奔出门,交钱去了。

晚上,几乎没太多的人,不知道的地方,张嘴问问,她只要拿着工资卡,在收费窗口,输入密码,划钱,就行。很快。就办妥了。本来以为自己的钱够多的,但一看单子,加押金,几千块,顿时如流水,流过不留声,她不禁庆幸自己平时忙没有更多的闲情上街消费。否则……她此刻,不惜钱流,但求他安。

交完钱,她颤巍巍又去把车停好。

再回来的时候,护士们已把他移到活动床上,要把他推内科住院部了。

她一边空出一只手想帮着推车,一边担心地问:“是不是该去心内科?”她妈住过院,对有关手续,她略有所知。

一个护士匆匆答:“不用。普内。”去喊来一个护工,帮着推车。另一个护士对她说:“小姑娘,别只顾抱着他的钱包,也把他的衣服也拿好。”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还真是忘了拿他的衣服。遂返身回急救床边,抱起他被揉作一堆的衣裤。这时,中年男医生正准备出急救室的门,回头跟她说:“你今晚最好陪床。他今后的生活也不适合独居。今后对病毒性的感冒他要特别小心。这次,还好,没有发展成心肌炎。否则,情况可没这么顺利!”

她怔住,死活没想明白这些话跟她有何关系?不过,她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思忖是不是找郭毓敏来。但是,深更半夜的,算了,别搞的鸡犬不宁。她也没那么小气。算了。她铁了心,陪床吧。

她一手帮护士推输液架,一手扶着活动床边,仔细观察他的动静,深怕一有不当,他就会魂飞魄散似地。

到了内科的一间单人病室,待一切都安定下来,只剩她一人守着他时,看着还有大半瓶的液体,她彻底放松,衣装齐备地靠着床边的高背椅就睡着了。

期间,感觉到护士到这里查房的声音,换液体的声音,都没有影响到她继续靠着椅子睡下去。反正有护士管呢,她睡得居然比在床上还踏实。她完全失去了陪床的作用。

等她醒来的时候,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她伸伸腿、伸伸胳膊、伸伸腰,感觉精神饱满。

他的液体还在吊。他的眼睛半睁。许是看她一些时候了。

听到房外已有清洁工打扫病区的声音,她心底惭愧。她起身站在他身旁,不好意思地说:“你,醒了?”

他倦倦地笑:“还是困。”然后,脸上一丝羞赧,轻轻说:“谢谢你帮我。”

她摇摇头,明明他还是累嘛。没说话。心想:他怎么像高僧知道自己要圆寂一样知道自己要住院?但她发觉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她猛然醒悟,他一直吊液体,不会是想……

她表情想放松其实却还是有些严肃,故作大方地问:“想去卫生间吗?”

卫生间就在病房里。

他立即答:“嗯。”一抹惭意自他眼底一划而过。

她既然问了,就必得处置后果。她看看自己周围,打消了叫护士的想法。其实不难。她帮他把输液架推到卫生间去,就算大功告成了。

所以,她说:“好,我帮你。”

她准备扶他起来,可是他自己爬起来了,不算灵便,但看起来还不太衰。

她帮他套好病号裤,披上外套,把他送到卫生间,自己合门离开。

她坐立不安呆在病房,仔细听他的动静。只是水的声音。他却迟迟不出。



正文 第九章 相依(2)



她终于不能再等下去,怕他有什么闪失。

她轻敲卫生间的门,大声问:“江总,你,没事吧?”

话音才落,门被他拉开。

倏忽间,二人相对而立,居然都有些尴尬。

他看见她眼神惊慌、不掩担忧。

她看见他眼底通彻,一丝欢喜一丝忧伤。她不懂。

他的头发还湿嗒嗒的,脸上水迹卓然,显然他刚洗过脸,干净俊逸,可为什么他的眼睛也像是被水洗过?

还是病人呢。就这么洗脸。她大大不忍:“你,喊下我,就好。来,我帮你。”随手接过他自己推着的输液架。

她小心地把他送到床边,扶到床上,顺便整理了下输液管,说:“你,先别躺下,你的头发很湿,得擦干,才好。”

可拿什么擦呢,这小子明明知道要住院,却两手空空,说住就住。这世道,公子哥连住院都像个甩手掌柜?

她心里哀叹一下。解下自己的丝巾,对正疑惑的他说:“别嫌不干净。将就下吧。”心里想,擦干他的头发,她就要呼叫小郭了。该小郭管他了。

他却接着她的话:“嘿,我倒是怕把你的丝巾弄脏了呢。”

她不由分说,拿起丝巾给他擦脸,擦头发。他很安静,任她摆布。脸上的表情是让她感动的感动。没娘的孩子看来比她这样没爹的可怜多了。

这丝巾吸水效果真不错啊,看来价钱果真不菲。肖李啊,看到宝物就让她这么无私地奉献了,不知作何想呢。羞愧之热上脸。可好事做到这份儿上了,坚持到底吧。

房间很静。他未吊液体的手突然捉住她的手,眼皮半垂,看着床边,轻声说:“伏苓,好了。我头发干了。出院后,我陪你一条丝巾。还有,医药费……”

她的脸更烧了,像小偷被现场捉牢,急急摇头,解释:“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唉,丝巾不要你陪。陪了,我也不要!医药费嘛抵我的房钱。哈哈,你还是债主!”

他眼睛渐渐张开,乖孩子一样看她,还多了一份柔情。他的手还是紧紧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天性善良,小时候照顾弟弟照顾惯了,都是自然的动作。不知道她这样对一个成熟男人来说却是别有意味。

她很紧张,心里甚至有些兴奋,再加上一点罪恶感。她不知所措。

她:“呃,这个,你先松手。我马上要上班去了。我会打电话找小郭来陪你。”

她挣脱他的手时,差点扑到他身上。她脸羞红,却埋怨不了他。

他的手收回按床上,脸色沮丧,认真地问:“伏苓,你还会来看我吗?”语调竟然有些不易察觉的哀求。

好歹一个有身份的富二代啊。她怀疑自己幻听。没啃声。她心里是不打算再来看他的。关上他户口信息的时候,她就说过:到此结束。虽然她其实想天天来看他、照顾他。但是她很清楚,人世上总有许多美好景色,必须学会无条件放弃、或者痛着错过。

她镇定自己,语气淡淡。开始交代他医院三餐的情况——都是适合他病情的全套配餐。昨晚她问过护士了。

然后,她很干脆地拨通小郭的电话。

小郭自然惊奇不已。她简单地说了江宇辰的情况,请小郭带些日用品立即到旭光医院来。随后故意不答小郭最后一句疑问:“你怎么会在那儿?”她以一句:“你快点。有话你自己打你表哥电话问他。我上班了。”听小郭在那边喊:“你别挂!让江宇辰跟我说……”她不理,只说:“再见!”挂机。

然后,她回过头笑着看他,满脸轻松的样子:“等会儿小郭来。你还需要什么东西打电话跟他说。咦,你手机在哪儿?”

他正挣扎着躺下,无精打采地说:“在我包里。”

她找出手机给他,慈祥地问:“有电吗,别忘了让小郭把充电器也带来。”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帮他把被子拉拉紧,再看看液体。拿起空调遥控器调调温度。

然后,她去卫生间照照镜子,还好,算齐整。再跑到他床边,欲从他枕边拿自己那条乱七八糟的丝巾。怎么着也是肖李的信物。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伏苓,你还会来吗?”眼睛定定地看他,很孤独。

伏苓原来没听错。除了她的家人,她从来不擅当面违拗别人的心愿。她笑了笑,绝对真诚地说:“呵,江总,我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她感觉他的手加劲。她心念一动,抬眼看他。他的眼睛很亮,还很信任。

她有点纠结。她来看他算什么呢?想到这个,她动作就毫不留情,用另一只手抽出丝巾,淡淡一笑,很有礼貌地说:“江总,探望你的人会很多。你会好起来。而且越来越健康。真的。”

两人相视,似乎都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

他慢慢松了手。闭上眼睛,说:“再见。”眉头皱起,一副苦恼的样子。

她也说:“再见。”不想再逗留片刻。揉起丝巾胡乱塞在包里,匆匆出了病房。

她先跑到护士办的厅,告诉护士,单人2号床的那瓶液体快吊完了。并说,她要上班去了,麻烦护士姐姐多关照下他,等会儿会有家属来。

护士不急:“他最后一瓶了。下午接着吊。你留个联系电话再走。”

她把小郭的手机号码一写。完事大吉。

手腕被他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怪,不痛不痒却有说不出的感觉。她的心思也是怪怪的,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也许,总有种东西会生长在爱的路上,像雾,遮蔽眺望的双眸,又像雪,短暂,却统治人的一生。



正文 第十章 心动(1)



所里的事情依然繁琐。一周多时间里,她心里虽挂着他,却没再去医院探望。

吧女的案子在她打算入住新租处这几天,告破,情杀。

分局内网的快讯里有简短宣传。曾陪她一起去办租*宜的孙老师还告诉她:有几家媒体也正积极采访这事。好在分局把她掩藏了。

好,她不用再卷入这个情杀案了。教导员也不用特意找她谈心,刑队审理队的同事也不会再找她谨慎地问情况*

本来就跟她没关系,可她却几乎要去为吧女看心理医生了。现在,她彻底为吧女的事情释怀——吧女啊你可以大胆地往天堂走。

他来过电话:“伏苓,我今天出院。车钥匙在哪儿?”很随意的话,就像问亲人。

她电话这头展开由衷的笑,语气却是平稳清淡如云烟:“呵呵,好,恭喜江总顺利康复!车钥匙在你小皮包里。你,今后可得自己多珍重!”说完,她自已先一寒,怎么像诀别?

他:“哦*”声音停滞片刻,沉吟:“那,你忙。再见。”

然后,她道别。如挂断任何一个公务电话,似乎波澜不惊。

半个小时过去了,同事们看她坐电脑前煞有介事地忙,其实她只是心不在焉地维护了下所里派综管理系统归她警务区辖管模块的一点点数据信息。警务区的这些电脑上的事归她和另外一个年轻男同事处理。

更多的时候,她拿着鼠标乱点,光标跳来跳去,踩着她的心迹。

她突然想见他,迫切地想见,哪怕是最后一次。

这样想着,她借口到分局办事,借了辆空闲警车,直奔医院。医院在另一个行政区。

她的车开了警灯,飞速疾驰。想看到他。就是想见他——可说什么唉!

好马不回头。她开警车直入医院门时,一辆车正开出来,是墨绿的颜色,蒙尘,好像是他的座骑嘛!

两车各自往自己的右边靠,相让之间,她彻底刹车,侧头特意看。

一个女人貌似见过,正打着方向盘,不耐烦地——真实的情况是厌恶地看着她开的破警车。原来她挡了女人的路。

她却很安静。她明显看到,女人旁边坐着他,正在接听电话,脸朝那边。车窗外的阳光铺盖过去,把他的侧脸线条勾勒得无比动人。他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只是肤色苍白。她轻轻叹口气。

两车,错过,各自上路。

路过而已。幸亏没相见。她没必要再停留。

她把车开到医院里倒车调头,片刻又开出来。原路返回。

车在路上,吃红灯时,她刹车、起步,熄了几次火。后面车喇叭的催促,她置若罔闻。

靠,警车怎么了!就熄火,堵死你——她对着车窗往外大翻白眼,鄙视超她而过还笑话她的司机,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车技自从开过他的手自一体车后,大大退步,一个疏忽就不踩离合上档、下档,让车玩熄火。

看来,人不能贪荤尝腥。佛早说过:肉,罪过。佛还说过,想念不该想念的东西,罪过!

她一脚油门踩到底,不管红灯还是绿灯,都不想停下来。眼泪却在眼睛里打花花。大好晴天的路上,她几次都差点要拨开雨刮器。

晚上,她给肖李打电话:“肖李,有空吗?陪我去新租的房子收拾东西吧。”

肖李那边一点没觉得突然,一味点头:“换房了?好。”

她恶声恶气补一句:“开车来。”

所里食堂都开过晚饭了。她没吃,她在内网的书吧里乱逛,等肖李的接人电话。可是,心里一点兴奋劲都没有。

肖李如约而至。二人随便找了家街边小店填饱了肚子。

肖李席间随便问过一句:“为什么换房子?”

她怕吓着肖李,也怕肖李事后穷担心,只说:“不想跟吧女合住。”

肖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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