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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让江宇辰一直请的钟点工来。自己安心地当家庭主妇,洗扫、采买、烧理,都做得很有兴趣、井井有条。
周末二人就呆在家里,一起买买菜,做做饭,逛逛超市,上上网、打打游戏看看片子,挺家居的。
上班的日子,每个晚上江宇辰都回来吃饭,虽然多数时候都是过了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天气预报才进门,但是伏苓依然很高兴,连碗都不舍得让他洗了。
二人尽可能多地腻在一起,热度不减。
江宇辰用*买给他的皮带和领带。有一条领带,他似乎特别钟爱,系了多次。她暗喜。
也有失误。她有一天早上睡过了头,发现江宇辰早走了。江宇辰是个勤奋的老板,早出晚归的。她也不知他吃没吃早餐,心里记挂了一天。却没想打电话叨扰。一般没事儿他俩是不打电话的。
有一日上午,她正在网上下电影,一边在网上种菜。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新分局——她就这么输用户的。她心慌慌,觉得要去上班了。
还是那位人事干事,语调平稳亲和:“伏苓,你下周一上午八点半到政治处报到。经组织研究,把你安排在出入境办工作。还有,这几天,你写一篇你在海地维和的工作汇报材料。分局考虑为你和小李开个表彰报告会。还有,市局正给你们所有维和的同志向公安部申报一等功。所以,你的这份材料要认真地写,详实地写。”
挂机后,伏苓在沙发上坐着,愣了半天神,思绪飘飘、感慨万分。
立功不立功,去海地的时候也没想过要这功劳,但新岗位,却是她梦寐以求的。
几年前,她公务员考试,分数勉强上线、面试勉强合格,不是肖李,她连派出所都进不了。但是,她报考公安局的公务员,最初就是奔出入境类本系统白领部门来的。现在这个梦,就这么不期然地实现了。
晚上吃饭时,她跟江宇辰说了这事儿。江宇辰挺高兴,说:“啊,好,好,立功嘛,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吧。新工作嘛,比派出所的工作正常些。好。”
想了下,他又说了:“出入境在分局大院里吧,那我们干脆就在那儿附近看看房子吧,有合适的就买,没合适的就租。”看她。
她点头,想到钱的事情,想起那张卡:“那卡,我送你的宝物,还在吧?”
他立刻说:“你不提,我都忘了。”筷子一搁,入卧室取了来,递给她。
她放回他面前:“你公司不缺钱周转啊?”
他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不缺。”
她:“……这个,我不要,还是你留着吧,万一要买房子,作个首付也好。”
他:“这个不用你*心了。”脸色不悦。
她一愣:“呃,我们结婚了不是吗?你拿着吧,就像我拿着一样。如果,我钱不够花,找你领就是了。”
江宇辰说“好”,饭后,他把卡放到共用的抽屉里,说房子的事他来落实,让她安心写汇报。
那晚上,江宇辰把电脑让给伏苓用。他早早洗了澡,呆床上办了会儿工;声音揿到最小,看了一晚上电视。
伏苓刚开始不知怎么写,抓耳挠腮,网上狂找豪言壮语和口号,但用起来都不理想。她静思后,慢慢地有了思路,打字的声音越来越顺畅,如长江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到她初稿写完,江宇辰已睡着了。
当她把江宇辰的头抱到自己怀里时,他不清醒地问:“怎么了?”
她:“我要去见你爸爸。”
他半天没啃声。
她又说一遍:“我要去见我公公。”
他把手搭在她腰间;缓缓说:“好。我安排下。”
但后面几天江宇辰都没要带她去见他老爸的意思。可能江兄日理万机,还没安排好。她干脆不再问。抽空改了几遍汇报稿,抓紧时间在开心园里种菜、偷菜,炒菜、卖菜,继续下鬼片狂看,还有做家务。
本周六,江宇辰要带伏苓去照婚纱照。二人起个大早,去婚照公司拍照。屋子里拍完,公园里拍。从这里走到那里比游园还累,一会儿摆这个姿势一会儿又那个姿势,每个姿势都要摆到绝望。二人都没什么情绪,基本无对话。就是拍那种需要很亲昵的摆姿,也都是木呆呆的没有做作,也没有激情的样子。
还有受罪的呢,伏苓婚纱换了一套又一套,每换一次,脸上的妆容要重新再弄弄,头发再搞搞。江宇辰的衣服换起来,相对方便些,他时不时找个地方一坐,就不想动,看着伏苓忙。二人基本拍了一天,懒得挑底片了,全权交婚照公司自己看哪张好,洗哪张就是了。
回到租处,洗漱毕,都瘫倒在床上时,江宇辰看着她,捏捏她的鼻子,说:“伏苓,你化了妆不好看。”
伏苓:“哦,知道了。”心下恹恹,可惜了自己留长的头发,担心自己的照片与江兄不搭配,留下永远的遗憾。
他接着说:“明天去看看房子吧。”
她:“听令。”关灯。睡觉。
夜里睡了个大好,次日上午出门看房子。江宇辰提前都联系好了,带伏苓去看看他预选的房子就行。如果伏苓满意,他就准备出手。
房子又看了大半天,喜欢的地理位置好的,价格偏贵。她看了一套又一套,心动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定论,还是先租房吧。
这样,江宇辰又带她去看了几处可租的房,她也都不甚满意。
二人遂找了家餐馆,吃了顿中饭和晚饭之间的饭,回窝休息。睡了个长觉起来,依然精神不振。肚子有些饿,却都懒得出去找地方吃。
江宇辰干脆又回床上去了,黑灯瞎火躺那儿养神。
伏苓一鼓作气,烧点粥,冰箱里切些火腿肠之类的东西热热,炒点咸菜,也是香喷喷的,叫起了江兄,二人懒懒地吃完。锅碗往水池里一堆,都懒得洗。
看看表,不过9点多一点。洗澡上床吧。
二人拥卧而已。
江宇辰说:“幸亏不是十一办事,否则真要累死了。”
伏苓昏昏欲睡,后语不搭前言:“我们要加强锻炼。亚健康啊。”心里迷迷糊糊地想,许是这几日爱得太多了,疲劳过度精力透支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相随(3)
周一。伏苓、江宇辰都挣扎着起个大早。7点左右出门。伏苓八点半要去报到啊。
高架某段有个隧道,每天高峰就堵,寸步难移。那时高架上的提示液晶牌基本显示,红线。偶尔显示,黄线。
江宇辰平日九点上班,7点30分左右走,到公司绰绰有余,但是这个时间出发,对伏苓来讲,肯定迟到。看来,退掉梅蹊路的租处势在必行了。但,欲速则不达,看机会了。
江宇辰把伏苓放到PD分局门口,上班去了。
时间刚刚好,伏苓找到政治处的楼、层,报了到,交了汇报稿后,被带去了新单位,填写履历表时,婚姻状态栏,她填:“已婚”——心里一下沉甸甸,盛满了幸福的喜悦。
填到配偶情况,她居然有些东西不知道。遂打个电话,问江宇辰。
江宇辰正主持一个公司业务例会,想挂,偏偏伏苓说是很急的事,他只好离开会议室,在走廊里接听。
听她问:“大哥,你的工作单位到底怎么称呼?”
他耐心告知。她照写。
接着她问:“你的职务和岗位?”
他想了想,刚想说,就听伏苓那边指示着:“你笼统点,别那么具体。否则,好像我炫耀似地,不太好。”
他按照要求,笼统出一个大忽悠的职务岗位。
她继续说:“最后一个,你工作时间,及你的个人成分?”
他报了工作时间,说‘个人成分’是不是地主他也不知道,一边不禁皱眉,很怀疑地问:“伏苓,你确定你是在填你自己的履历表而不是在填你老公的履历表吗?”
伏苓忙着写,匆匆答:“那当然啊,我在填我表里的有关你的表啊。成分,算了,填学生吧,要么商人——好像没有这个啊。算了,学生吧。”
江宇辰听得哭笑不得,不太愉快,刚想招呼下,就挂机,伏苓又问了:“糟了,还有一个,真的是最后一个了,配偶亲属情况一栏啊,你老爸出生日期、工作单位、职务、是否党员?是否退休?”
江宇辰几欲哭着答完她最后的问题。松口气,挂机。再回会议室,他情绪有点波动。
伏苓这边终于如愿填好。也松了口气,仔细看看有否错别字,交表。
然后,她开始了新岗位的窗口新工作,先跟一个师父一边学、一边干。办办护照、弄弄签证及本区境外人员管理之类的业务。目前她还不需要值班,值班是要过夜的。她打算先瞒着江宇辰,届时再说。
她不担心自己新业务不行。谦虚谨慎勤奋,是她一贯的工作态度。
伏苓的新生活开始了,也是江宇辰新生活的开始。他下午5点半左右,准时等在她分局门口,只有碰到很重要的事,轮她在单位等他。有他走不开的应酬,伏苓要么再陪着值班的同志,自己钻研学习业务,等着他很晚来接,要么只好自己坐地铁回租处了。
二人倒也都无怨言,生活还是新的,暂时无视瑕疵。如果有离单位近点的居处,生活将会更完美。
又是个周六,国庆前调休之故,正常上班。下午下班后,江宇辰接了伏苓直奔小郭家。小郭阿齐的儿子满月了。孩子小,阿齐也刚出月,只能办个家宴庆祝下。没有外人。伏苓听他们的意思,也请了江宇辰他老爸,他老爸只是捎来了红包,说有急事处理,不来了。
小宝宝被阿齐抱出来让人参观。好话是送了满箩筐,她与江宇辰的大红包也送了。以后宝宝能自食其力不是纨绔就行,伏苓想着,开始神游,想着她和江宇辰如果也有了孩子?
江宇辰正在一旁暗示她。眼暗示不行,只好踢踢她的脚,她反应过来。举杯吧,他们夫妻该敬小郭爸妈和阿齐爸*酒了。
谈笑风声中,家宴就这么热闹地过了。8点一过,伏苓江宇辰就起身告辞了。
伏苓犯困,但是江宇辰喝了酒,好像还有点喝多了,不想开车,她只好开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开江宇辰买了一年多的新车。谨慎起见,她得先试试。
江宇辰已有过她第一次开没开过车的繁琐试车经历,这次看伏苓又在那儿认真捣鼓,懒得指导了。随她整去吧,能开到梅蹊路就行。
江宇辰电话响得时候,伏苓已经顺利地上了高架。
他接听。
她的耳朵不得不灌入这么几个字:“嗯,爸……嗯,还不错……嗯,谢谢爸爸。哦?……这个?十一前?……也不是……我跟伏苓商量下吧……知道了……您保重。再见。”她脚下的油门不知不觉松了劲,很多车超她而过。
挂了电话,江宇辰什么也没说。静静地靠那儿休养。
她猜,如果他爸邀请她去,她当然会奋不顾身前往,一定做只可爱的哈巴狗。
开到小区,她把车停好。江宇辰眼睛张着,却迟迟未动。
她下车拉开那边车门,说:“到了,下车吧。”
他懒洋洋地钻出车子,关了车门。
伏苓上了车锁,把钥匙放他兜里。
二人一前一后,默默回了租屋。
他依然沉默,拿了换洗衣物,径自去洗澡了。
他今天酒喝多了,她有点担心。就呆在卧室外,打扫厨房。
她终于等到他出来,就跟着他身后进了卧室。
本来酒后洗澡就容易感冒。她不让他躺下,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
他默默地坐床沿,两手搁在膝上,心神不定的样子,随她摆弄。
头发都干透时,她拨拉下他的头发,柔柔说:“嘿,老兄,别愣着了,躺下吧。”
安顿好他,她正打算撤离,却觉得自己腰身一紧,他双臂已环绕了她。她愣了下,站定,觉得他有话要说,就往床边移了下。等他开口。
只见他头微抬,把脸贴在她腹部,就那么静静地贴着,两臂绕着她的身体。不发一语。
她颇觉不安,嘴上心平气和地问:“怎么了?说。”拿手指梳着他的头发。
“我爸说,我们结婚他可以不反对,但他要我们出具各自的财产公证书……并让我们十一前开出来。然后去见他。他有重要事情交代。如果我们不出具公证,他心里就不承认我们的婚事。”他眼睛闭着,一口气如实说完,任伏苓宰割的样子。
伏苓顿觉浑身发冷——不是公证的问题,是她爸不信任她的态度。他爸隔着门缝看她,真把她看扁了,她愤怒,她恼恨。她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不错,可她不是他老爸想的那种人品,从来都不是……她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却终于忍住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她把他扒开,放好,帮他盖好薄被。默默出房。翻出红酒灌自己,灌到自己迷糊。她不会吸烟,却找出一支烟,学着江宇辰的样子,吸吐,偶尔还呛个几口,咳嗽几声。
她在过厅小餐桌旁坐了很久,最后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睡得很沉,没有梦。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江宇辰的怀里。床头灯开着,江宇辰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