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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高个子男人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子懿意识到什么,迈步朝大门奔去,一旁的忆心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险些扑空跌倒,抬头看去,子懿已经追了出去。
车灯骤亮,一阵引擎启动声,载着向诚他们的车子打了个弯之后径直驶向前方不远处的高架桥,子懿跑到门口已经看不见车子的踪影,准备继续朝前时,突然身后亮起一束高光,一辆黑色宝马320快速朝他驶来。
“啊!子懿,小心!”
忆心的喊声伴随着身后那道不停逼近的亮光一同而来,子懿收回已经迈出的右脚,那辆突然窜出的黑色宝马如同一道劈向地平线的叉形闪电径直擦过子懿身旁,耳边掠过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接着是一股令人瑟缩的尾风。
宝马与自己擦身而过!是幸运?还是有意避让?亦或是忆心的及时警告?危险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让人毫无任何心理准备。
正文 30 想保护你·毫无退路(下)
幕黑的天穹深处传来低低的隆隆声,大片的云朵聚集一起遮蔽月光。“忆心,我有急事要离开,你自己先回去!” 话中充满排斥,冷峻的脸庞浮现丝丝不安。
“我不要,我不想让你自作主张,刚才那辆宝马差一点撞到你,我要和你一起去!” 忆心撅起小嘴,她担心的事正如子懿所担心的,只不过她在乎的是子懿,而子懿却在乎诗溱。
“好,一起去吧!” 子懿随即拦住一辆的士,“司机,麻烦你用最快的速度开上高架桥!”
那个高个子男人正是之前在走廊上撞到自己的外国人,之后此人频频徘徊在休息室和大厅之间。发现子懿在跟踪自己,随即利用退场人流摆脱跟踪,窜到乐馆门口与小个子男人会合,等待诗溱他们出来。虽然子懿尚不知他们的意图,但是他担心诗溱的安危。
“子懿,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忆心的话打断他的沉思,她柳眉微锁,一副认真对待的表情。
自己与诗溱的关系始终不能隐瞒,那么就直接告诉忆心。刻意的掩饰只会让忆心曲解事实。
“今晚演奏的小提琴师是我的英国未婚妻。”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压抑心中的顽石总算落地,但不再纠结的结果换来的却是忆心的沉默。
忆心没有说话,回转眼眸看向窗外,车窗上照映着子懿的身影,如此熟悉的身影此时却有了隔阂。子懿有未婚妻?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先生,我们到高架桥了,现在要去哪?” 司机的话打破车内可怕的寂静。
要去哪?子懿也不知道,搭载诗溱他们的车早已消失不见,那辆黑色宝马亦无处可寻。天穹隆隆声不停地灌入双耳,不安情愫陡然增加。
“司机,麻烦你全速前进,我们在追人。”
我们?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自己?未婚妻在子懿的心里到底占据着什么位置,那我又在你心里又是什么呢?
与此同时 在高架桥上某处
窗外千篇一律的广告牌呼啸掠过,熟悉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向诚发现他们并不是开往酒店,车子径直驶向洛兰郊区。
“你们是什么人?停车,我叫你停车!” 向诚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坐在驾驶位的小个子男人。
“华先生,为了你和方小姐的安全,请把你的手拿开!” 小个子男人说道,双眼依然注视着前方,专心开车。
“笑话!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方小姐。你给我停车!”
“华先生,我们不是和你开玩笑,请看我们身上!” 坐在副驾驶位的高个子外国人不紧不慢地解开上衣纽扣,他身上的东西让向诚倒吸一口凉气。
一排排放置好的炸药整齐地捆绑在男人的前身和后背,他身上一个人的炸药足以杀人灭口,不留痕迹。倘若两人的炸药一起引爆,将会炸毁这座高架桥的。
“你想怎么样?” 向诚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但丝毫没有放松任何警惕,他时刻保持着诗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眼神犀利。
“呵呵!华先生,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只要在到达目的地前保持车子匀速行驶,我们的雇主是不会引爆炸药的。”
遥控引爆炸药?这雇主的手段真毒辣!“你们的雇主是谁?他为什么要绑架诗溱?”
“华先生,你真是个体贴的男人,我们不仅仅是绑架方小姐,而是你们两人。到达目的地后,雇主自然会和你解释。呵呵!他现在正在后面监视呢!”
向诚急忙扭头看去,果然后面尾随着一辆黑色宝马320,两车之间保持着大约100米的距离。除了车前高亮的大灯外,车内没有一丝亮光,犹如一团阴魂不散的鬼火。
“司机,快追上前面那辆车!” 深蓝双眸死死紧盯着前方500米处那辆险些撞到自己的黑色宝马,而在宝马前面不远处的是搭载诗溱他们的酒店专车。
“我尽量追,人家那可是好车。” 司机大哥一脚猛踩油门,的士速度陡然飙升。
忆心也注意到那辆宝马,但她更在意的是子懿脸上的神情,竟然如此不安。他在担心他的未婚妻吗?想问清楚原因,话却哽咽在喉咙说不出口。
夜已入深,明亮的架桥大灯把整座高架桥照得亮堂堂的,桥上来往的车辆屈指可数,靠左边车道的三辆车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好像在上演一场你追我赶的追逐戏。
突然传来手机铃声,小个子男人急忙接电。“是,明白了,我会安排好他们的。” 在明确下一步计划之后,他加快了车速,专车急速朝前驶去渐渐地与宝马拉开了距离。
“司机,麻烦你再快点。” 子懿一边催促,一边紧紧盯着宝马。
的士与宝马的距离渐渐拉近,不是的士慢慢追上宝马,而是后者再放慢车速。突然宝马调转车头,将车子横在并不宽阔的单行道上,车前大灯陡然熄灭,但却不见人从车里出来。
突如其来的骤然停车,让司机大哥防不胜防,一脚猛踩刹车,但效果却并不明显。高速疾驰的的士并没有因为及时刹车而减慢速度,强大的惯性慢慢拉近两辆车的距离,避让已经无济于事,两车相撞只是时间问题。
经验老道的司机大哥做出了明智的抉择,既然相撞在所难免,避免最小的碰撞面积,降低两车受损程度不失为最佳选择。
“先生,小姐,你们坐稳了!” 两车相距大约五十米,司机大哥忽然左打方向盘,疾驰的士倏然调转方向。“碰咚!” 一声巨响,一头插·进宝马的车尾,撞在道旁的防撞护栏上。
忆心还来不及调整坐姿,强大惯性将她狠狠朝前抛,脑袋重重地撞在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上,继而身体向后颠去,顿时眼前一片昏花,头却异常疼痛起来。朦朦胧胧之中,她似乎听到了打开车门的声音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
“先生,先生你没受伤吧?你的手怎么啦?” 司机大哥打开破损的车门,由于安全气囊的保护,他几乎没有受伤。
“苏先生能受什么伤?我还想夸他幸运呢!倒是你竟然毫发无伤,真是沾了某人的福分。” 一番极具挑衅恶毒的话语从宝马车里传来,一个身着黑衣黑裤的男人从车里钻出。
“废话少说,唐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说清楚!” 子懿早已熟悉此人的声音,令他意外的是他之前竟然蓄意谋杀自己!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想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这样做?还有之前为什么开车吓唬你。” 唐钰一口轻松语气,把之前的危险举动简单地说成吓唬,狐狸小眼眯成一线,摆出一副找抽的嘴脸。
“我能告诉你的是,这都是道奇先生的吩咐,只是我觉得他的想法太娘娘腔了,就加入自己的一点理解而已。至于之前在乐馆门口纯属意外,当时我并没有看清是你,直到后来才决定吓唬你。呵呵!仅此而已,苏先生不必想太多。”
子懿没有因为唐钰欠抽的话而bo然大怒,更没有因此事与舅爷有关而心事重重,他显得异常镇静,浓黑细长的剑眉微微紧锁,深蓝眸子注视前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那个司机,这是二十万元支票,足够支付你修车的费用。” 唐钰接着说道,“苏先生,我奉劝你不要无视和方小姐的婚约,后果将对方小姐非常不利,你好好想想吧,后会有期。” 说完唐钰钻进宝马驱车离开,丝毫不在意那严重变形的车尾。
唐钰最后的一番话让子懿心有所思,各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时拒绝舅爷的挽留,狠心抛弃诗溱,独自离开英国的后果吗?诗溱会有什么危险?舅爷到底想做什么?想到这,子懿急忙转身,一对噙着泪花的双眼,不安担心的娃娃脸,倔强颤抖的小嘴映入眼帘。
“忆心?” 看着忆心,子懿竟然木讷的奔出两个字。
正文 31 爱你的心·始终不渝(上)
飘逸的长发凌乱着披散在胸前,额头上那一块红肿的青淤倾诉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噙着泪花的双眸此时再也不能支持这沉甸甸的重负,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染湿脸庞,打湿衣襟。
看着忆心落泪恸哭的样子,子懿的心宛如刀割般心疼。此时身体另一处刺骨的阵痛也不停折磨着自己。右手手肘的剧烈痛感仿佛高压电流传遍全身,径直刺激着自己的大脑敏感神经。
“忆心,你别哭了,我,可以解释清楚。” 尽管剧痛难忍,但子懿更不愿看见忆心伤心的表情。
“子懿,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子懿的右手臂上有着和忆心额头上一样的青淤。她顿时明白了一切,在碰撞的那一刻,子懿用他的手臂护在她身前,缓冲碰撞对自己头部造成的伤害。
“我没事,忆心,你别哭,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为什么是你的手受伤,而不是我的头。我宁愿失去记忆,也不愿看见你不能创作!”
脑海清晰记得子懿当时的话语:“如果我的思想酝酿不出创作灵感,笔端流淌不出优美文字时,那就是我生命终结之刻。” 子懿如此热爱创作,倘若他不能再次执笔,这对于子懿将是致命的打击,比起其他感情什么的全是浮云。
“忆心,你……” 先前一番掩饰自己的说辞此时显得不堪一击,忆心的话让子懿感到无比羞耻,自顾自地考虑着如何解释、掩饰、敷衍、欺骗,唯独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儿一直再默默关心,担忧着自己。苏子懿,你真是个大傻瓜!
“忆心,听我的话,别哭,我的手只是碰伤而已……” 子懿看着忆心依旧不肯停止哭泣,转身同司机大哥说道:“司机先生,修车费用由我承担,现在麻烦你送我到最近的医院,我不想再让女朋友为我落泪了。”
女朋友,仅仅是女朋友吗?我在你心里还是取代不了未婚妻的位置,既然如此又为何用情不专一,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在乎我的眼泪?我希望你给出的答案是你在乎我胜过你的未婚妻。
司机大哥点头同意,重新钻进车内,庆幸的是虽然车身破损严重,但由于有缓冲架的保护,重要部件没有受损,不一会儿,汽车重新启动。
“忆心,我们走吧……” 话未说完,子懿的右手突然咯吱一响。“啊!” 痛感迅速加剧蔓延,全身仿佛遭受强烈电击一般,子懿无法忍受突如其来的阵痛,浓黑的剑眉紧锁眉心,双眸紧闭成线,脸部肌肉紧缩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起伏的小山丘。
即使是轻微的触碰,带给子懿却是*的阵痛。看着子懿独自忍受剧痛的样子,忆心心急如焚,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子懿上车,一边催促司机大哥立即开车。的士掉头一转,绕过隔离护栏,朝着洛兰市区高速疾驰。
窗外斑斓的霓虹灯光渐渐增多、人们的喧哗声、汽车的鸣笛声越发地清晰。重新回到都市并没有让忆心感到欣喜,子懿的脸上依旧布满痛苦,深蓝双眸自从上车之后一直没有睁开,紧闭的双唇听不见任何声响,只有凝重的鼻息声和不停颤抖的身子在默默地预示着那折磨不休、不断加剧的痛感。
五分钟后,的士停在洛兰市最好的医院门前。子懿被一群白衣大夫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忆心谢绝了司机大哥一起帮忙的好意,独自一人守护在子懿身旁。
“小姐,你是这位先生什么人吗?他的右手手肘关节已经脱离正常位置五公分,如果不及时做矫正手术,恐怕他的右手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请你救救他……” 不愿朝最坏的地方去想,心里却惶恐不安,假如只是假如,子懿的手无法康复,他会怎么想?坦然接受这一事实,亦或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小姐,事不宜迟,这位先生必须马上动手术,请你在大厅等候。” 忆心看着子懿被推进手术室,大门紧闭,门上的工作灯由黄转红,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夜间急诊的病人寥寥无几,天花板上白亮亮的大灯卖力地照亮空荡荡的候诊大厅。忆心独自一人坐在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