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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只是打着棋子的主意,王崇明已经拥有整副上好的白玉雕刻的好棋,陆放呢,他会毫不犹豫的抽走棋盘让你们无路可走,只有陆鞘,他是棋盘上纹路的主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内而不自知。
陆鞘才是整个游戏的终极BOSS。
哦不不不,伊景然,我们不能总想他。
等我从思绪里挣脱出来,萧任杞正好跟爸爸妈妈告辞,妈妈随口吩咐我:“然然去送送。”
我就只好跟着他出来,走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我舔舔嘴角主动打破沉寂:“你最近在哪里工作啊?”
我穿着内增高就差不多能和萧任杞比肩,他侧头看了看我,终于把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我一直很努力的工作,只希望有一天能让你过得更好。”
啧啧啧,多么小言的对白,要是陆鞘就不会这么说,他会说:“工作赚钱那是你们女人该操心的事儿么?好好把自己拾掇清爽了出去逛街去。”
顺带我还想起来当初为了出去工作和他闹了多少别扭,后来总有女人上门来找我麻烦,地点也通常是在我工作的地方,至今我还记得第一次被人扇了耳光回去,他看着我时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成天闹着要出去工作,好啊,被人揍了,那滋味很爽吧?”
手被捏紧了,我清醒过来,萧任杞问:“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在想事情。”
萧任杞比我没高多少,因此这时候想俯视我就比较困难,我整个人稍微往后仰了一些想后退,没想到被他拉住,我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倾了过去,他揽住我,唇就这样落下来。
我一时之间想了很多,第一次和陆鞘接吻是在我们正式认识的第二天,他不知道从殡仪馆的哪个角落蹦出来,拉住我的手就跑,我气喘吁吁的跟着他跑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瞪大眼睛问他:“你干什么呀?”
他的吻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后来我们有过许多次缠绵的亲吻,可再也没有那样纯粹过了。
对比起来,萧任杞这个吻就显得很恶心。
我想推开他,可敌不过他的大力,最后他放开我,是因为我们同时听到车子急刹之后重新启动的刺耳声音。
他放开我往那辆车的方向看过去,我终于挣脱开来也下意识的往那边看,不知道是我想太多还是真的就那么巧,居然是辆和陆鞘一般自己开的车同款的辉腾,只可惜天色已经暗下来,我看不清车牌。
萧任杞笑了笑:“帕萨特的性能不怎么样,开车的可能是个新手。”
我连再见也没说就跑回家了。
三十秒后手机铃响,我毫不犹豫的挂断,十秒之后,短信声响起:“是我急进了,让我们慢慢来吧,我爱你然然。”
我再也受不了,直接关机了。
'20130204 026【谁出车祸了】'
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知道我因为关机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妈妈责备的对我说:“舟周和顾念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没事关机做什么?”
“没电了嘛,”我打了个哈欠然后耸耸肩:“我关机充电呢。”
“那赶紧给人家回个电话,省得他们替你担心。”
慢吞吞吃完早饭我才回房开机,想了想还是先打给了顾念:“听说您找我都找到我爸我妈那儿去了,什么好事啊?你和段亦风要结婚了?”
顾念咋咋呼呼的:“你没事儿又玩什么失踪呢?急不死我们是不是啊?”
“我怎么就失踪了?”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回我爸妈家也算失踪啊?陆放昨儿个还上我家看我来了,怎么我就成失踪了呢?”
她火急火燎的开口:“行了行了我没时间跟你说了,我还得去医院呢,你赶紧的过来吧,人民医院啊!”
“上医院干什么?”我又问了几句:“我去干什么?谁出事了啊?人民医院几楼什么科啊?喂喂!”
她已经挂了电话。
再拨过去久久没人接。
我只好打给舟周:“顾念说什么要去医院啊什么的,出什么事了?”
舟周比顾念淡定多了:“找了你一晚上,也难怪她沉不住气,而且这事还得瞒住家里的老人,她没经历过这种事,难免急躁。”
这说的都是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唉唉唉你说慢点儿,什么意思啊?瞒住什么家里的老人,你就不能痛快点儿说清楚吗?”
她提高音量:“现在知道急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啊?昨天晚上关机是不想接陆鞘电话来的吧?他死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我的心狠狠一沉。
“他出什么事了?”我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颤抖:“你别骗我了,不可能啊,他进进出出都前呼后拥的,能出什么事啊?”
“昨天晚上他喝多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出车祸了。”
“别逗了,”我感觉呼吸都开始颤抖:“出车祸的是你看见的那被抓奸的妻子张仪萱好不好?什么时候轮到陆鞘了,再说了,昨天陆放还来我家了呢,他真出了事陆放难道还不来找我啊?”
舟周终于爆发:“你不是跟他隐婚呢么?你爸妈能知道?陆放是想去找你来着,我给拦住了!陆鞘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你是不是特后悔啊?早知道不那么早离婚了,万一他翘辫子你转身就能得到陆恒大半的股份,现在就离了多亏啊!”
我已经听不到她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陆鞘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样子,舟周见我不吭声,意识到可能自己说过火了,又压下嗓子说:“行了,你现在先别瞎想,赶紧的回小公寓去收拾点儿陆鞘的换洗衣服,一个小时之后我和陆放去小公寓接你。”
她挂完电话我立即换衣服出门,妈妈临了还从阳台探头问我:“什么事啊?你去哪儿?”
“我们公司一同事出了车祸,”我一边穿鞋一边回答:“现在没敢通知他家里,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轮着去照看一下,妈我这两天就不回来住了,您和我爸甭等我了啊!”
妈妈“哦”了一声:“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答应着出来,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出租,公交站还得走好一会儿,我正急得要跳脚,萧任杞就开着他那台破桑塔纳来了,我蹦跶过去直接上车:“走!”
萧任杞诧异的看着我:“不是还在休假吗?我还打算去看看叔叔阿姨的……”
“你叔叔阿姨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用不着你惦记,”我着急了:“哥哥,我赶时间,你赶紧的开车吧!”
到了小公寓我一骨碌跳下车:“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还有点事儿,就不招待你了,赶明儿请你吃饭哈,到时候给你电话!”
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我就下车了,上楼的时候心里一团乱麻,好不容易哆哆嗦嗦打开门,收拾东西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刚打包好陆放的电话就来了:“收拾好了没有?”
“得了,”我麻溜儿的就拎着包出门来:“马上就下来。”
舟周站在车门边等我,把行李包弄上车后我跟着她一起坐在后座,陆放从后视镜里看我:“别着急,现在情况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20130204 027【这世界真热闹】'
都重症监护室了,还想有多糟?我气愤的点点头,狠狠对自己念叨:“伊景然你出息点儿!陆鞘现在是你什么人啊?要担心也轮不上你啊!”
念叨完不禁更加鄙视自己,既然轮不上我担心,那我这么着急上火的跑来收拾东西往医院赶是为什么啊?
好吧,妈妈在的话,一定会告诉我,是因为骨肉亲情。
我真想爆粗口。
舟周问陆放:“家里都瞒住了吧?”
“还算成功,”陆放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老太太要知道他出了事儿,我就完了。”
我终于想起来问他们:“陆鞘到底怎么出的事儿?他平常喝酒都有数的啊,还有扑克脸,扑克脸没开车送他啊?”
“老王很自责,不过这回不怪他,”陆放加快车速:“陆鞘那脾气你还不清楚啊?真拧起来谁都别扭不过他,幸好他开的是老太太去年亲自替他看中的那辆车,安全气囊还算顶用吧。”
我听完默不出声,心里一直在琢磨,要是大出血的话,妈妈、我还有陆放,我们三个人谁给他输血比较靠谱啊?
陆放以为我难受呢,就软言宽慰:“真不用担心,我们是担心他有什么后遗症啊才想着做个全身检查的,情况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我了个大擦,不严重能弄那么大动静出来瞒住老太太啊?不严重能住进重症监护室啊?不严重至于打我一晚上电话然后陆放亲自来接我去医院啊?
一路心惊胆战,我想过了最坏的后果,如果他植物了,我就正好照顾他一辈子,管他是以妹妹还是前妻还是老婆的身份呢,奶奶和妈妈都不能阻止我,我就得照顾他一辈子。
结果到了医院,发现陆放还真没骗我,我亲爱的哥哥虽然躺在病床上,可他听到我们进去时的动静就睁开眼来了,从那冷漠鄙夷加欠扁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至少三个讯息,一,他绝没有失忆或撞坏脑子,他还记得对我该是不理不睬的态度,二,他没有被撞一下就圣母玛利亚人间处处有真情,见到陆放也还是那副死德性,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好歹还活着。
活着就好,只要活着,管他是哥哥还是前夫,至少时不时的还能看得见。
舟周坐下就问:“大帅哥,听说你被撞得挺严重的啊,缺胳膊还是断腿儿了?”
陆鞘对她还算客气:“没什么大事,就是不想回公司了,来这儿躲躲懒。”
“唉我说,”陆放炸毛:“你倒是好了跑这儿来躲懒,你知道我要处理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事儿还得在老太太跟前替你圆谎多累多辛苦吗?”
他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的问:“那么,既然你上手了,以后陆恒就交给你吧,也省得我想躲懒还得上医院来。”
陆放一下子蔫儿了:“别介,兄弟,不带你这么玩儿的,你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我被他推着凑到了陆鞘跟前,他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你来干什么?”
舟周正剥着橘子:“你这不不方便么?上厕所什么的也不方便,是陆放替你导尿合适还是我替你导尿合适啊?景然来了对大家都好。”
导尿?姐姐,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儿童不宜啊?
陆鞘也蹙起眉头,我正尴尬,他肯定要借着拒绝的机会好好损损我了,你说我这也是犯贱,何必上赶着来让人羞辱。
没想到他只是皱着眉瞥了我一眼:“就她?长那么大连脑子都没发育全还时不时的进点儿水,会照顾人么。”
我瞬间就愤怒了:“陆鞘你说话凭点儿良心,你每回回家哪次不是我做好饭放好洗澡水,孙子似的伺候你啊?再说了,就你这情况,我肯来你就烧高香吧!谁还跟我似的犯贱来伺候你啊?”
陆放和舟周但笑不语。
“那么,”陆鞘慢吞吞地问我:“你知道怎么导尿吗?”
他一只脚还打着石膏,两只手肿得跟猪蹄似的,腰上还绑了束腹带,看样子行动确实不方便,脖子上还套着家伙呢,我想了想:“我需要怎么帮你呢?”
有人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帮他把该接住的弄进尿壶就行了,他…那儿,你懂的,也只有你摸过,如今轻车熟路,故人再访,他小兄弟也不会害羞。”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屋子里四个人,一个怡然自得,那是陆鞘,一个羞愤难耐,这是我,还有两个混蛋,嗯,陆放和舟周,在陆放说完这句话之后,异常沉默。
直到护士进来说:“家属可以去打开水了!”
我才借机跑出来,那小护士招手把我喊过去:“开水不用你去打,陆先生病房里什么都有。”
那你叫我出来打开水?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小护士红着脸问:“陆小姐,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女朋友啊?”
一道闪电从我头顶劈过。
陆鞘你脑袋上插了多少把桃花啊?连出车祸来住院都能挑逗得小护士诓我出来套近乎?出院不得前列腺炎你来找我!!!
护士姑娘孜孜不倦锲而不舍:“陆小姐,陆先生和张小姐是不是分手了?”
姑娘,我说你什么好呢?既然你已经八卦到陆鞘和张仪萱的奸情,怎么可能发不现当初全市电子屏幕上他打横抱起的妙龄女子,她正是你眼前一直想套近乎的那位“陆小姐?”
心情不好我口气就不佳:“你叫什么名字啊上班不认真上光顾着看帅哥,我投诉你信不信?再说了,你那只眼看出来我姓陆啊?叫什么陆小姐信不信我抽你!”
小护士被我吓着了,缩了缩脑袋连声道歉着跑了。
哼,我三年来受了多少委屈,这回总算爽了一把,那些个名媛也就算了,如今连个小护士都妄图来羞辱我,怎么允许!
骂走了小护士,我心情好多了,愉悦的回病房,舟周抿着嘴笑,我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陆放没她那么含蓄,哈哈大笑起来:“被涮了吧?小丫头把你喊出去干什么了?”
怎么怎么,这是什么情况,都知道那小护士是特意把我骗出去的啊?她还是个有身份的不成?我这一脚是不是踢在水泥板上了……
“我就说你不行,”陆鞘鄙视的看着陆放:“奶奶肯定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