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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影帝,绝对的!
王崇明见情况不对,很快拉着我们告辞出来了。
一出来我就打趣他:“陆放,不对啊,你有情况啊!”
陆放回到座位上要了杯酒,我多善良的人啊,痛的时候就得再往伤口加上一脚才够销魂够过瘾,于是我问了句:“你也有沦落为小三儿的一天?”
陆放冷笑:“就凭他?”
我显然误会了这个“他”的偏旁,于是步步紧逼:“你别骗我了,我都看见你望着她时的表情了,你就是喜欢!”
陆放很干脆:“我是喜欢她。”
“那你可不就是沦为了小三儿?”
陆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实话我立即想起了陆鞘,他们哥俩儿表情都一样欠揍,陆放说:“许岩不是她男朋友。”
王崇明看到这儿明白了:“她就是你上回相错亲的那姑娘?”
我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陆放你居然去相亲?哈哈哈哈哈!”
陆放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让我的,于是他很快呛回来:“这是陆家的传统,不仅我要去相亲,陆鞘也一样。”
我几乎立即就垮了脸。
王崇明估计又糊涂了,这时陆放电话响了,他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不久就回来,他对王崇明说:“然然你帮我送回去,我有急事,先走了。”
'20130126 008【飞来横祸】'
我耸耸肩看着他出去,王崇明扭过头来看我:“吃饱了?”
我点点头,最近胃口不太好,否则一定能把眼前那盘脆皮钵钵鸡全都干掉,王崇明看了看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你第一天报到,下午跟着他们熟悉一下工作。”
在公司打工三年,终于混到了二十三层,而且和大老板有了个这么好的开始,我为自己的仕途鼓起掌来。
结果没想到在秘书科工作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大老板的,我没能找到机会拍一拍他的马屁真是遗憾极了。
再见到王崇明是在三天后的例会上,我坐的位置依旧不靠前,王崇明简单交代了工作任务,然后他就走了,剩下几个部门经理在那里讨论,我跟着秘书科的前辈们一起做会议记录,这工作无聊又枯燥,我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被同科室的同志们用眼神指责了千万次,可我还是没忍住,再次打完一个哈欠之后,我的头儿玲姐看不下去了,她走到我身边弯下腰对我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想就是打几个哈欠不至于要单独谈话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她把手机捏在手里低着头按了几个键,然后我的手机就欢快的唱起来了,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短息,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她对我说:“老板让你联系这个人,帮忙照顾一下他。”
这个手机号码我的手机里没存,可我闭着眼都能默写出来,因为它早在我心上来来回回无数次了,我问玲姐:“董事长让我去?”
玲姐点头:“我还得回去盯场子,你快去吧。”
说实话我是有那么一刹那犹豫的,我知道要做到和陆鞘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很难,可我已经踏出第一步了,我都三天没有和他联系了,怎么能前功尽弃呢?
主要是我知道,只要见到他,我就要再下一次决心和他断绝关系,而下这样的决心,是很伤身的。
王崇明的电话打来了,我麻木的接通:“董事长?”
“景然,张玲跟你说了吧?”
“是的董事长。”
“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你能抛开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替我完成这件事,你可以把它当成工作来完成。”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命令。”
我倒吸一口冷气,挂断电话之后立即回办公室拿了包往外走,边走边拨那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如同以往的千百次经验,这次回应我的依旧是那个千年不变的欠揍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很好奇为什么我每一次打电话给陆鞘,他的电话永远暂时无法接通,我试过一次每隔五分钟打一次,打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暂时无法接通,暂时到永远。
通常这个时候我是没有办法找到他的,于是我给我的老板回电话,他很快就接了:“怎么样?”
我很诚实的回答:“电话打不通。”
王崇明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听到窸窸窣窣一阵声响,最后陆放的声音响起来:“然然,这次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他鲜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几乎立即发觉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出什么事了?”
陆放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他说:“永安集团撤股之后他就不见了,我以为他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可还是矫情地问:“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你都找不到他我能找得到?你也太抬举我了。”
陆放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永安集团会突然撤股?”
我跟他结婚的时候都从不过问他生意上的事,更何况现在还离婚了呢?
所以我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陆放又问:“听说前两天张仪萱打了你一巴掌?脸还疼么?”
我脚一软差点栽了个跟斗:“你你你你,那什么,你的意思是,陆鞘找人替我报仇了?”
跟陆鞘结婚三年,我被无数女人打过耳光,起先我还委屈,后来就习惯了,毕竟我俩是隐婚,我又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被人误会是小三儿也能说得过去,陆鞘虽然不把我当回事,可自己女人被打脸上还是挂不住的,所以往往我挨打之后,那些女人也会被收拾得很惨。
可这次的张仪萱不一样,首先她打我的时候我已经和陆鞘签离婚协议了,况且她还是老佛爷亲自挑选的孙媳妇,陆鞘看上去也不讨厌她,我实在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照顾一个他弃之敝履的前妻可笑的尊严去收拾她。
这不等于得罪她身后整个永安集团吗?
陆放沉默的时间长了点,我想了这么多他还没吭声,于是我提醒他:“问你话呢!”
他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传过来的声音模糊又残缺。
我隐约听到“车祸”、“截肢”之类的词。
于是等到他终于想起手机这边还有个我的时候,我愤怒了:“陆放你给我说清楚!陆鞘是不是找人收拾那个张仪萱了?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出车祸了?!”
陆放对我说:“然然,你先做几个深呼吸,然后冷静点听我说。”
我吸了一口气:“陆放你妹!还不说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陆鞘这次没有找人收拾张仪萱。”
说实话我听到这句话还是略微有些失望的。
可接下来这句就让我兴奋了:“他亲自去动的手。”
“你说什么?陆鞘亲自去揍了张仪萱?”
陆放肯定的回答:“对,张仪萱把他灌醉了,他借着酒劲儿就动手了,之后开车离开了酒店……”
我尖声问:“然后就出车祸了?”
陆放这种调口味的问答方式彻底激怒了我,我愤怒的问完就傻眼了。
因为!那家伙居然把电话挂了!
我再打过去已经变成:“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我骂了句脏话。
我虽然和陆鞘离了婚,也真心实意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可再怎么说还是希望他过得好的,否则干嘛非要离婚?我知道他只有离了我才能过回他自己原本平顺又拉风的上流社会生活,他本就该是那样的人,白白被我耽搁了三年。
想想就替他觉得委屈。
现在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为了我,我不敢想象他现在闭着眼躺在抢救室里的样子,眼泪毫无防备的夺眶而出。
'20130127 009【是我想太多】'
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复杂。
首先,陆放突然挂了电话而后我再拨过去已经关机,不是我脑补的种种原因,而是,王崇明的手机没电了。
其次,陆鞘借着酒劲儿动手打了张仪萱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他看到张仪萱在酒吧里喝高了跳脱衣舞。
然后,永安集团撤股是为了扰乱敌营,第二天财经新闻里就铺天盖地的说,那些竞标的公司见永安撤股之后纷纷犹疑不决,最后时刻永安再次入股,陆鞘的案子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以不高的价格轻易竞了去,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最后,出车祸的不是陆鞘,而是他怒其不争又不得不管的张仪萱。
谁叫他爱她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两个人相处中,更爱对方的那一个,犯贱的事做得格外多。
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我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把自己熬成了欧巴桑,他却是为了别的女人在暗自神伤。
我真他妈是个傻瓜。
陆放知道之后也很不好意思,带着鲜花零食上门来看望我,我憔悴不堪的样子把他吓着了,然后我的老板王崇明先生亲自上门慰问,并批了我三天假。
我觉得我为了陆鞘这么个混蛋耽误了自己那么多年,现在他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第二春,虽然这人不咋地,可到底也是有个人在那儿啊!而我呢?!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想想就觉得不平衡,于是打电话给舟周:“老板批了我三天假,你陪我相亲去吧!”
舟周在电话里就开始鄙视我:“老板批了我的假吗?你倒是想去相亲啊,有人给你做介绍吗?现在你和陆鞘的花边新闻满天飞,谁还会不知死活的跟你去相亲?连在心里默默鄙视你的机会都没有,陆鞘的女人,哪怕是他用过又不要的,就算是他永远不可能给名分的,谁还敢要?“
我被她的话弄得很挫败,陆鞘给过我名分,可除了他自己,全世界大概没有第二个男人知道,在大家眼里,确实如同舟周所说,我就只是一个他用过又不要了的女人。
舟周大概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犀利可能伤害到我了,主动开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咱俩一醉方休。”
我在失意的时候也还是喜欢占小便宜的,于是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舟周下班的时间我卡得很准,到了吃饭的地方她已经坐在包厢里等我,我伸长脖子四处看了看才把口罩和墨镜取下来,舟周一如既往的鄙视了我:“把自己整成个明星似的,跟我吃个饭还要乔装打扮?”
我摇摇头,放低声音告诉她:“我现在出门都得这样,你不知道娱记的敬业精神有多可怕,前两天我被陆鞘公主抱的照片引起轩然*,这两天张仪萱就意外车祸,陆恒公司掌门人左欢右爱情陷迷局,多么狗血又有噱头的头条啊!”
舟周摇头:“你信不信,陆鞘跟这个张仪萱绝对有猫腻。”
“这还需要问我信不信?”我嘲讽道:“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张仪萱这次可是陆太太的热门人选。”
“我是说他们这婚事绝对有猫腻,真相肯定不像我们看到的这样。”
她既然有此一说,我当然愿闻其详,“怎么说?”
“这太不符合陆鞘的作风了,你看看,当初你们结婚他能把消息瞒得滴水不漏,这次却放任媒体大肆报道张仪萱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我猜测:“因为他们身份比较匹配,适合光明正大一些?”
舟周已经懒得鄙视我了,“你心里明镜似的,就想着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听起来更爽更销魂,是吧?以陆鞘的脾气,把你们结婚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那是为了保护你,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自己的感受,何必闹得人尽皆知?这一次的新闻闹得这么大,绝对是有人授意至少是默认的,凡事突如其来必有古怪,不知道这回他欲盖弥彰是想做什么。”
我不解:“可是我和他的照片也被曝光了啊!”
舟周叫来服务员点餐,等人都出去了才回答我:“你这回这么上赶着要离婚,他也由着你,总要留个后手吧?万一你真跟人跑了怎么办?”
我哈哈大笑:“我被你的笑话给治愈了,你还真别说,你塑造出来那个对我一往情深的陆鞘还挺有立体感的。”
舟周看了我一眼,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徒留我一个人笑得解气又舒爽。
我和舟周有一个默契,我们不需要跟娱记似的蹲守在陆鞘出现的各个场合,包括洗手间候机室等等,也可以掌握他的第一手消息。
因为我有一个秘密武器。
只可惜这个秘密武器从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开始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眼下对陆鞘的私人生活不感兴趣,不管最终和他相伴到老的女人是谁,都绝对有一个高贵又大方的出身,所谓门当户对。
老祖宗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像我这样家世的女孩子,永远只能在他出现的百里开外踌躇徘徊,想见而不得见,所以我要跟他离婚,真的不是傲娇。
而是我累了。
那首诗怎么念的来着?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相互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舒婷写得多好啊,相爱着的男女就应该平等的站在一起。
我不知道陆鞘是出于对我的保护还是对我出身的看不起,我的位置一直被安排在他身后的阴影里,我永远不能和他比肩而立。他总不愿意让人知道我是他的妻子,但又从不隐瞒他的身边有我存在这个事实,我摸不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