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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按摩呢。”
等我倒好水来,他已经换好睡衣,自己把裤腿卷上去坐在那:“然然,今天泡泡就可以了,不需要天天都按。”
“怎么能泡泡就算了?”我不满地看着他:“你这个人就是没恒心,腿都成这样了,自己也不知道注意,还指望我给你生闺女呢?我管生我管养你就负责瘸着腿跟在后头是吧?一肚子坏水儿!”
他有些懊恼:“要不然我自己来吧。”
我坐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照顾儿子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来伺候你会更累?”
他无声的看着我。
我对他笑了笑:“以前展誉良派那么多女人来接近你,你眼睁睁看着她们打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无助?”
陆鞘对我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有些本能的抵触,“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我耸耸肩:“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想跟你那时候似的,只能无助的看着你受折磨,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缓解你的痛苦,我不觉得累,我很幸福。”
陆鞘没有再说话,我也很自然地继续帮他按摩。
等我最后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脚步都有些打飘了,陆鞘正躺在儿子身边看他,我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在儿子另一边躺下。
陆鞘把小灯关掉,安稳睡觉。
我听着他和儿子一重一轻的呼吸声,觉得这就是世间最动听的安眠曲。
晚上折腾了这么久,很快我就睡意阑珊,睡前最后一个意识,是一只温暖的大手,绕过了儿子,绕过了我背对他们的腰,搭上了我的手。
'20130424 016【巨蟹座的特质】'
波波医生这次回来,最大的变化就是——她!瘦!了!
我冲陆鞘说:“都是你们爷俩,整天就只知道拖累我!不然我也上前线去啊!我也献爱心去啊!我不也能瘦了么?!”
陆鞘拉住我的手:“你已经够瘦了。”
波波医生正从保温桶里倒粥出来:“老太太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不愿意我们担心有时候强打起精神来跟我们说会儿话。”陆鞘回答。
躺在病床上的付医生把眼镜摘了,因此看人有些眯眼睛,他看我一眼,然后问陆鞘:“你对人姑娘做什么了?搞得她那么憔悴?”
搞…这个字太…微妙了。
陆鞘笑了笑:“她每天上要照顾老太太和爸妈,下要照顾儿子,还坚持每天晚上给我的腿按摩,能不憔悴么?我已经劝过无数次了,她就是不听,得了,你们这俩医生呢,帮我好好劝劝吧。”
波波医生眨眨眼:“这我可不敢劝。”
付医生配合的点点头。
陆鞘问:“怎么就不敢劝了?”
波波医生笑起来:“本来就没什么好劝的,不管她是不是要照顾你们上上下下好几口人,她都注定要憔悴的,现在这样我看也挺好,你一定心疼她操劳,晚上不敢折腾她吧?”
……
波波医生你就是个女流氓!
陆鞘又不是软柿子,他不喜欢被人捏。
“那么看样子是我误会了,波波医生瘦得这样厉害,该是被付医生晚上折腾的吧?”
哈!我最喜欢看热闹了!赶紧帮腔:“就是就是!付医生看不出来啊,你这还肿的跟猪头似的呢,体力活什么的…半点儿不耽搁啊!”
波波医生笑得更甜了:“严太太没有介绍陆先生去医院检查检查?当然,我们家付峻在这方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轰地一下就爆发了:“丫丫个呸的!是你跑去跟严太太嚼舌根说我们家陆鞘有那方面的问题?”
她微笑着看我:“哪方面的问题呀?”
我愤怒了:“就是你们家付峻把你压在床上逼着你叫他好哥哥的那方面!”
……
付峻咳嗽了,波波医生疑似…脸红了?
“靠!我随便说说的,你们俩昨晚上还真的在医院苟合了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陆鞘把我拉住:“然然,怎么说话呢,那怎么能叫苟合呢?他们俩可是领了证的呀!”
!!!
我回头就是一巴掌,陆鞘被我打懵了:“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气呼呼地看着他:“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人家领了证,人家是夫妻,人家是合法睡觉,那我们呢?你成天把我关在你家给你照顾奶奶照顾儿子,我是你什么人哪?老妈子?”
……
波波医生和付医生都没料到会有这个转变,立即充当和事老来劝我们:“陆鞘这不是忙吗?还没顾得上去办手续而已。”
陆鞘傻傻的看着我,那傻样子看得我手痒:“看什么看?没看过超级美女?”
……“天天看。”
波波医生显然对我乖巧的依偎进陆鞘怀里这个事实表示极大的不信任。她歪过头问她家付峻:“这…这就好了?”
陆鞘回答她:“然然是巨蟹座的,巨蟹座的特色就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不可能真的跟一个人生气的。”
我满意地点头。
波波医生傻眼。
付医生笑起来:“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喝喜酒啊。”
我扯着陆鞘的领子把他的头揪过来:“我以什么身份去喝他们的喜酒?”
“当然是陆太太。”陆鞘回答得很快。
“那我什么时候和展誉良离婚?”我不依不饶。
“这一点,”病房门被推开:“问他没有用。”
我们一起回头,那出现在病房门口的人,不是展誉良和艾影是谁?
***
关于艾影这个名字,有读者提醒我了,跟另外一个文撞名了,而且很显然,这个名字出现在我文里的时间比较靠后,可因为这个角色出场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并且人物原型是我的朋友,她自己选择的这个名字,我必须尊重,所以特此解释一下,谢谢大家。
'20130425 017【我只是怕你不需要我】'
陆鞘很快站起来挡在我身前:“你来干什么?”
“很明显不只是回答景然刚刚的问题而已。”展誉良朝病床上的付医生点了点头。
陆鞘拉着我跟波波医生夫妻告辞:“你们来客人了我和然然就先走了。”
展誉良对他身边的艾影说:“你在这坐坐,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他就跟着我们出来了。
陆鞘的生气已经写在脸上:“你想干什么?”
展誉良情绪内敛得多:“我想跟景然单独谈谈。”
“不行。”陆鞘想也不想就拒绝。
“我没有跟你商量,”展誉良直接叫我:“景然,我想跟你谈谈。”
陆鞘牵住我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我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于是抱歉地对展誉良笑笑:“我现在必须顾虑他的感受,对不起。”
展誉良笑了笑:“景然,我要教你几次你才能明白,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你可以在意一个人的感受,但不能因此失去了自我。”
对了,展誉良曾经教过我,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一是书柜,二是衣柜,三是钱柜,只有拥有了这三样东西,才能做到让自己从里到外从身到心自由。
“想起来了?”他望着我笑:“你是聪明人。”
陆鞘松开了我的手。
我对他说:“你公司里还有事要忙,不用管我,先过去吧,我完事了去陆恒找你。”
他抿紧嘴唇看着我,我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啄:“我爱你。”
展誉良看着陆鞘的背影,轻声笑了句:“他在你的事情上,总是格外幼稚。”
“因为在意,所以患得患失。”我理解的点头。
“城城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怪想那小瓜娃的,于是催促道:“那你赶紧带我去啊!”
展誉良笑了笑:“你想他吗?”
“没事儿的时候就想,有事儿的时候顾不上。”
“你说过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的。”他提醒我。
“难道你没查到我亲儿子都扔给我姐照顾了几天?”
展誉良带我下电梯,然后打电话让司机把城城送过来,城城许久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见到我也没有扑过来,而是很有礼貌的喊我:“妈妈!”
反倒是我扑过去蹂躏他的头:“小瓜娃!想妈妈了没有?”
“想了。”他回答得挺老实。
“走!”我兴奋地拍他的肩:“妈妈带你吃好吃的去!”
他没有动,我回头看他:“怎么了?”
“爱妈妈还没下来。”
……
等艾影下楼来的时候,我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展誉良刚开口说了个“我……”
我就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带城城吃东西去吧。”
飞奔到陆恒,陆鞘还在开会,我如坐针毡地等了好一会儿,他才从会议室出来,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到了办公室之后他给我倒了杯水:“其实不用考虑我,你跟他毕竟生活了将近一年时间,有话要单独谈也是正常的。”
他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焦躁。
而我为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焦躁而更加焦躁。
城城从认识我开始,就一直把我当他的妈妈,对我十分依赖,这种依赖甚至比健宽更甚,我似乎也习惯了他的依赖,并且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他这辈子除了叫我,也许连他亲妈妈都不会让他这样亲密的叫妈妈了。
可不是。
他今天,叫了另一个女人,妈妈。
还不仅是妈妈,他叫她,爱妈妈。
我感到了恐慌。
城城当初那样的依赖我,跟我那样亲密,到了今天,他依然可以更在意别人的看法,可以叫出比当初叫我更亲密的称呼。
那么,健宽呢?陆鞘呢?
如果我不在了,是不是沈栉芯也可以取代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陆鞘碰了碰我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他:“陆鞘,如果我在地震里死了,你会不会给健宽再找一个妈妈?健宽会不会叫她妈妈?会不会忘记我了?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别人?”
他的眼神渐渐凌冽起来:“展誉良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了心里不舒服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陆鞘根本没明白我为什么不安。
我突然不想跟他说话。
“我先走了。”
他没有来追我。
冷战了三天。
每天晚上我照样给他按摩,他照样睡在我和儿子身边,可我们整整三天没有说话。
第四天陆鞘要去出差,我送他到大门口他才突然抱住我:“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
我回抱住他:“其实我也只是害怕你不需要我而已。”
他突然松开我往回跑,我在后头叫他:“你干什么啊?”
他很快拿着我的行李下楼来:“跟我一起走吧。”
“儿子怎么办?”
“儿子有姥姥姥爷太奶奶在,还有这么多看护,不会有问题的。”
我噙着笑看他:“一天都离不了我?”
“儿子会长大,会遇见他的不可割舍,会有他更大的天空,”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可我只有你。”
'20130425 018【换个地方按摩】'
我跟着他坐上飞机才反应过来调侃他:“你需要我?”
陆鞘的回答朴实无华:“我需要你。”
“那可不是需要么?需要我替你按摩,需要我替你倒洗脚水,需要我替你暖床,啊,还需要我给你生孩子,你可真需要我啊!”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我们会在一起,彼此需要,有一天我们会牙齿脱落,骨骼酸痛,那时候儿子大了,偶尔才会回来看一看我们,那时候他不在忙碌,有时间旅行,那时候我不用再担心有其他女人占据他的心。
到那时候,我们仍然彼此需要。
这才是爱情。
陆鞘虽然比从前明骚许多,可到底没有到会对我深情款款地念:“我喜欢你年轻时的美丽,但我更爱你现在这饱经沧桑的容颜”的地步。
许多年后我跟他提到这个问题,他摘下老花镜,很正经的回答我:“我们并不是情人。”
可见他确实是缺少浪漫细胞的。
陆鞘这次出差实际上是考察地点,我问他:“陆恒什么时候又搞房地产开发了?不好搞吧?”
他当时正在看地形,匆匆回复我:“搞搞看。”
随行的助理被我们的对话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住的宾馆条件不是很好,洗澡的时候水小的很,陆鞘洗完出来更是直接——停电了。
我说要下楼去看看,陆鞘拦着不让:“这地方乱,你一个女人乱跑什么?”
“那你倒是去啊!”我不满地推搡他。
谁知被他搂住腰:“那怎么行?留你一个人在这多不安全!”
过了没多久就有人敲门,陆鞘去开门,是他的特助给送来了蜡烛。
我们俩把一包蜡烛都点亮,他靠着窗坐着,我就坐在他对面感叹:“没想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能跟你浪漫一回。”
陆鞘不觉的浪漫,他就着烛光还在看企划案的合同,我不高兴了,就调戏他:“看这穷乡僻壤的,连热水也没有,没办法给你的腿按摩,要不…给你小兄弟按按?”
他没有理我。
我就只好趴在窗边看星星,以前跟他还好着的时候他带我去看过一次星星,我以为会是小说里那样,背着帐篷,拉着我的手,到一个空旷的山野,两个人并肩躺在草地上仰望漫天星空。
结果——
下车之后我只看到了一栋高楼,然后他领着我上电梯,最后出电梯我看见了一个架好的望远镜。
╮(╯_)╭
其实星星也没什么好看的,继那次自欺欺人的感叹完之后,我在这温柔的夜色里再次实打实的感叹。
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