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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迟到了真是抱歉。”他不动声色。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等过别人,凡事尝试一下也不错。”她回答得毫无破绽。
声音一入耳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陆放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想到管芯瞳吃饭的样子,心脏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了,他站起来,嘴角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管芯瞳,我们走着瞧。
'20130511 第三计·借刀杀人'
陆恒高层的决策,说白了就是陆鞘本人的决策通知,很快就公布出来,陆太太亲自致电陆放:“这次他都把你排挤出陆恒本部了,你还那么老实的过去?”
“如果我要,陆鞘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妈,我要说多少次您才能明白,我不想要陆恒。”陆放有些不耐烦。
陆太太还想说什么,陆放已经抢先说:“我还有事,回去再说。”
挂完电话他还在想,那个叫管芯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在被他戳穿之后,又会有什么反应?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陆放亲自接管公司,是管芯瞳意料之中的事,因此并没有在走廊上迎面碰到他的时候表现出太大的反应。
可是她没有反应,某人觉得不爽了,下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特意让人致电:“管小姐,您负责的案子陆总还有些疑虑,希望您能去趟他办公室。”
“好的。”
挂完电话的管芯瞳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立即捏把捏吧面部肌肉提醒自己:“可千万别当着他的面儿笑啊!”
没有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陆放觉得很遗憾。
管芯瞳倒是一副认真的模样,事无巨细再次解说了一遍案子的进展,陆放听得耐心全无,最后扯了扯领带:“不早了。”
“是啊,”管芯瞳很自然地接口:“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陆放站起来:“耽误了你下班真是不好意思,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的地点两个人都熟悉,陆放很认真的观察她的反应,管芯瞳落座之后倒是很自然地问了句:“陆总常来?”
陆放笑了:“管芯瞳,你真是有意思。”
“是吗?我倒是觉得,陆总您才真的有意思。”管芯瞳放下筷子:“您把我约来这儿,到底想说什么?”
快人快语的性格,陆放暗自赞叹,想不到这丫头还挺直接。
“你不是关微微。”他看着她,冷静地问:“那么,为什么那天会是你坐在这里?”
管芯瞳笑起来,陆放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到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陆总您问话的方式还真是不客气。”
两个人隔着餐桌眼神撞在一起,陆放居然先扛不住:“管小姐什么意思?”
管芯瞳收起客气,冷笑一声:“不知道陆总还有冒充别人的习惯,只可惜我并不想攀您这高枝。”
陆放愣了,管芯瞳这架势…倒打一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觉得自己的话很难懂,”管芯瞳看着他:“或许是陆总您习惯了话里藏话,可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陆放生活的家庭,从来就没有敞开心胸对话的习惯,你想知道一件事,总要来来回回试探好几番,然后再根据各人的反应做出自己的判断,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揣摩人心也就成了一门功课,陆放的功课,向来不错。
可他现在看着眼前的女人,居然感到了困惑,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管芯瞳还在吃饭,她没有说话,陆放也很耐心的等,终于等到她放下筷子,只见她往后一靠,很随意的开口问:“你为什么冒充李晋?”
幸好没在喝茶!陆放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他开始明白,也许那场相亲宴,是哪里出了问题,而眼前这个女人,也许跟自己一样,弄错了对象。
“陆先生,也许我这样称呼您在此刻更合适,”管芯瞳撩了撩头发:“是这样的,我家里给我介绍的,是政务工作人员,他叫李晋,我家里也好,我本人也好,对这种工作比较稳定的对象比较感兴趣,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会是您赴约,如果他不愿意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陆放主动站起来:“我出去抽支烟。”
于是管芯瞳得以坐在座位上听那个电话。
陆放回来的时候管芯瞳正买完单,他刚落座眉头就皱起来:“我没有……”
“您没有让女性买单的习惯,”管芯瞳笑了笑:“刚刚我说买单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陆先生,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陆放挑眉等她解释。
“我在接到刚刚那个电话之前,以为是他不愿意来见面,而你是他请来帮忙的人。”
“那么现在知道我不是了?”
她微笑起来:“看来在这里相亲的人还真不少,我们只是恰巧来到了错误的人的身边,怎么说呢,错姻缘?”
不得不承认,这个“错”字让陆放有些不舒服,但他很有风度的朝她举杯:“为这错姻缘干杯。”
他举起的是茶杯,而管芯瞳酒杯里还有酒,他笑了笑又换了酒杯,倒是管芯瞳十分豪爽地一口到底:“这下好了,我总算能好好工作了。”
陆放有些憋,但他还是尽量云淡风轻地问:“我之前让你没办法好好工作?”
谁知她老实点头:“我之前不知道你确实是去相亲的,只当你是替人去的,这么看来,你的古怪行为,其实也是在怀疑我吧?”
她问得坦诚,听的人就不那么痛快了,“我的行为古怪吗?”
人家姑娘俏生生的歪了歪头:“还不古怪啊?陆总,您平时会故意把女员工留下来加班,然后请她吃晚餐?会要求别人重复无数次一个本不复杂的案子?”
这么说…好像也是。
陆放有些懊恼的放下杯子:“我很抱歉。”
“哦不用抱歉的陆总,”管芯瞳坐直身子:“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不过——”她顿了顿:“刚刚李晋约我去看电影,我能不能先走一步?”
管芯瞳走了许久,陆放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这样被一个女人扔下,而那个女人离去还是为赴另一个男人的约,这样的人生体验,对他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这第一次的体验感受之微妙,陆放觉得,这样的尝试,一次就已足够。
'20130512 第四计·以逸待劳(上)'
面对日益多起来的工作量,管芯瞳没有丝毫怨言,同事对她突然受到新老板的重用也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原本还有外号“逢人就八”的八一八发牢骚,但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阴不阴阳不阳的感叹了一句:“如今的小姑娘啊,为了上位什么做不出来啊?更何况是遇见这么帅气的老板呢,倒贴都唯恐迟了一步,让人捷足先登!”
这话说完的当天下午,公司就召开大会,陆放在会上严肃提出了要求,不得过分干预同事的私生活,包括八卦。
管芯瞳忍着笑开完会,出来就碰到送花的小哥:“请问哪位是管芯瞳小姐?”
对了,这才是没人继续八卦她和陆放的直接原因。
李晋作为Y市政坛新秀,就连陆恒许多开发项目也要经过他的手进行核查审批,管芯瞳有一次上卫生间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女同事的讨论:“如今这年头,有钱的用钱砸死你,有权的用权玩死你,平民老百姓上哪儿不是谁都能鱼肉的鱼肉?有钱人多,有权的就不多了,我要是小管,有了李晋,谁还跟陆放拉扯啊!”
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李晋算什么啊?比他权力大的多了去了,就他这年纪这模样,哪一点比得上咱们陆总?更何况,政坛上的事怎么说得好?说不定哪天就被双规了,到时候钱都落不着,他能跟陆总比?”
管芯瞳后来想过,其实无论从政还是从商,都有风险性,女人选男人,就跟男人选职业,必须权衡利弊然后稳住自己,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以她的条件,其实跟李晋也好,陆放也罢,都不合适。
关微微问她:“你明知道陆家大门不是那么好进,进去了这条路也不好走,为什么执意要靠近他?”
“因为——”她伸了个懒腰:“人生就只有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为他试试不顾一切的人,为什么要放弃?”
跟管芯瞳对陆放执着的态度相比,陆放对她的态度就模糊得多。
伊景然已经吃完第三支冰激凌,最终气愤地站起来敲他桌子:“我说陆放,你又被哪只小妖精勾了魂?国色天香的我,年年十八一朵花的我,坐你面前都半小时了,你能给我点反应吗?”
陆放这才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眉心:“陆鞘又怎么你了?”
“他还能怎么我啊?”伊景然撇了撇嘴,再侧过头问他:“我的脸还肿吗?”
陆放叹了口气:“你别怨他,他心里比你还难受。”
“我怨他什么呀,”伊景然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太累了,陆放,你们从出生就高人一等,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想要高攀,那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像我,遍体鳞伤都还不死心,真要哪天尸骨无存了才知道错。”
陆放突然想起来什么,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问:“然然,如果当初还有个公务员追求你…我是说如果,你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选择陆鞘吗?”
伊景然收敛起悲凉的表情,一脸戏谑地笑:“哎哟喂,我没听错吧?陆大少也有自我怀疑的一天啊?你最近又追哪家姑娘了?人家不待见你?说说嘛。”
也许是“追”这个字触动了陆放的神经,也有可能是“不待见”这个词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伊景然只见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对着自己吼:“你成天没事干吗?被人扇了耳光你就去找陆鞘扇回来啊!每次被打肿脸了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你没被人打肿脸我也知道你是个胖子!”
换做是平时,伊景然这时候已经怒了,一定会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可今天她没有。
陆放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反应,有些挫败的坐下来:“你为什么不说话。”
伊景然这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喜欢就去追,有危机感就对了,否则你以为所有人都跟小夏一样好欺负?”
要说她笨吧,关键时刻总能这么一针见血,陆放听到小夏的名字,本能的有些心酸,伊景然最后叹了口气:“已经这样了,人生总要向前看,你要真看上哪家姑娘了,就得真的收心好好待人家。”
“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来教训我了,”陆放笑了笑:“行了,我有分寸。”
'20130513 第四计·以逸待劳(中)'
陆放的“有分寸”建立在否认自己对管芯瞳“真的有意思”上,而否认这个可能性的最直接原因,是他出办公室看到又一束娇艳鲜嫩的红玫瑰插在某人办公桌上的花瓶里。
于是下班的时候,大家这个月第三次接到老板请客吃饭的通知。
陆放器宇轩昂地走出来时,管芯瞳正在收拾东西,一旁的张笑见到陆放出来赶紧吆喝:“老板来了,大家收拾好没有?准备出发!”
管芯瞳在跟部门经理打哈哈,陆放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率先走出去。
李晋的车就停在公司楼下,管芯瞳飞快地跑过去,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陆放站在原地不动,这时候那个部门经理才笑着解释:“小姑娘要约会,咱们可不好耽误,这一成了可是一生一世的事啊。”
那天酒还未过三巡,陆放就扔下满屋子敬酒的人,独自出去了。
三十好几的人了,要说没几个红颜知己,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陆放想,那些女人里,恐怕除了小夏之外,其余的也只能算作是锦上添花的装饰,为他原本平静无波的人生添上几抹嫣红罢了。
可即使是锦上添花的装饰,她们也恪守本分地扮演好红颜知己的角色,从没有一个人像管芯瞳这样,对他的心动视若无睹,毫不掩饰地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心动,陆放对自己这个形容词有些微吃惊,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真的,对她到了心动的地步?
这一天继那束红玫瑰之后,管芯瞳又收到了一束红色郁金香,八一八特意弯过来跟她说:“红色郁金香代表的可是爱的宣言,芯瞳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管芯瞳事业爱情双丰收,一时间成为整个公司的女性羡慕的对象,陆放出来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他注意到她桌上花瓶里仍然是那束红玫瑰,恰好小张在问:“瞳瞳你革命意志可真坚定啊,所以其实你最爱的还是红玫瑰?”
陆放听到管芯瞳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其实我花粉过敏。”
言者无意,听者心却一惊。
“那你怎么不告诉你们家李晋啊?这成天摆桌上,你得多难受啊!”
“那花又不是他送的,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在送我花。”管芯瞳笑了笑:“不过有他陪着我去看医生,也挺好的。”
她们的对话还在继续,无意中被与陌生人相比较,还被比下去了的陆放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毛病,花粉过敏还天天摆桌上,这不是存心不让自己好过吗?
红色郁金香再也没有出现过,陆放某天出办公室的时候再次不小心听到小张和管芯瞳的对话:“真是遗憾啊,我还以为你真的走桃花运了呢。”
管芯瞳还是只笑了笑:“烂桃花要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