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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耸搭着耳朵,有气无力地答:“嗯。”
Part21 狼狼手机大战(^o^)/~
她不敢告诉他自己精神萎靡不振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小心灵受到了创伤。
闻言周琅费力地掏出手机:“喂,老李,刚才跟你说的事还算数,你叫人把车开到26路车终点站去。”
接着他又打了另一通电话:“喂,林叔叔,是我,小琅。今天你有空吗?能不能到我这来一下,我女朋友生病了,挺严重,谢谢,六点钟我们就赶回去,”
……
洋洋觉得他的话像锯子一样,锯得她的肚子一抽一抽地疼。什么女朋友,什么去他家,这也太扯了。
“我下车后自己回家,不用……”
“今天我已浪费了很多时间。”周琅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洋洋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可满心的委屈。又不是我叫你来的,你浪费时间干嘛算在我头上?
随着一个个站点过去,车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甚至还空出了几个座位。见掩护体没有了,洋洋提心吊胆地瞄了大家一眼。果然,此时公交车上只剩她和周琅两人还前心贴后背地站着,售票大姐和众位乘客都在偷偷地往这边看。
她不禁一阵心慌,本来就因为肚子疼而发虚的小腿抖得更厉害了。周琅倒是站得稳如泰山,依旧冷冷地望着窗外,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在一个站点,一位宝相庄严的青衣僧人上了车。已经濒临崩溃的洋洋不由胡乱许愿:大师啊,若你是高人,请你像释迦牟尼感化强盗一样感化我身后的人救我出苦海吧,让他不要再吓我。
大师看都没看洋洋一眼,而是缓缓地在一个位子上坐下,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紧锁的眉头中似乎有悲天悯人之色。
毕竟是大师,连我这种窘事都不能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波澜,洋洋佩服地想。
突然,大师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听到大师的话,洋洋大吃一惊,原来僧人也会说俗语啊。
没等她回过神,大师猛地站起身,发出了一声怒吼:“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这下连周琅的身体都僵直了。
“我为了我们的未来,拼命打拼,哈利,你就不能给我一点信心吗?”大师继续哀求着。
“可能是演员。”周琅小声说道,像是在说服洋洋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被大起大落情绪和病魔折磨得够呛,现在又被这么一吓,洋洋的精神劲终于彻底被打倒了。她恍恍惚惚地站在车上,恍恍惚惚地看着售票大姐找来食用油帮自己和周琅脱困,恍恍惚惚地跟着周琅上了另一辆车,又恍恍惚惚到了周琅家。
周琅将她搀扶到二楼卧室,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问:“你想喝点什么?”
洋洋又冷又疼又饿,可怜巴巴地在被子下缩成了一团:“热粥。”她小声说道。
“粥?晚上哪有粥卖?”周琅皱了一下眉头,“我去熬点,不过我做的不太好吃,你等一会儿。”
等周琅出门,洋洋探出头得意地一笑。老狐狸,喝粥不是目的,把你支开才是目的,见不到狼的天就是明朗的天。不过这笑容立马被痛苦的表情所取代,肚子痛了一天,她的眼睛都开始发花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有两个人走到床边,拿着听诊器在她的胸口上比划着。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问:“你昨天吃了什么?”
她知道那人是医生,迷糊地答:“玫瑰花瓣汤,里面加苹果粒,雪梨粒,蜜饯大枣,雪脂莲蜜,玫瑰丝,XX;XX;XXX。”
“吃了多少?”
“三碗,四碗,五六碗吧。”
“杨洋洋,你真厉害。”旁边传来了周琅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林叔叔,她没事吧?”
“没事,轻微食物中毒加胃肠感冒,打点吊针,休息几天就好了,我这就下去配药。”
洋洋松了一口气,没大碍就好,现在她属于生不起病的人。
忽然,门外医生微不可闻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琅,这丫蛋长得倒是标致,她的脑袋没问题吧?诱骗精神病人是犯法滴,你可不能做糊涂事啊。”
“没问题,叔叔,她只是小孩心性。”
被人当成弱智,洋洋又羞又气,可她无力反驳。
等几瓶吊针打完,已是过了午夜。周琅送走医生和护士,搬了张躺椅到床边,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洋洋很想睡觉,可她的肚子还是很疼,旁边又坐着一墩大冰块,根本睡不著。
“你还不睡?”洋洋小心翼翼地问。
“床被人占了。”周琅冷冷地答,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屏幕,脸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是你自己把我扶上床的,洋洋委屈地想。
愣了半响,洋洋没话找话:“粥煮好了吗?”
周琅仍旧一动不动:“医生说你现在最好别吃东西,快睡觉!”
威严的口气吓得洋洋赶紧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卧室里只剩下周琅敲击键盘的声音。
突然,洋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彩铃响了起来,“崩溃崩溃我要崩溃,上班总是特别累没有加班费,崩溃崩溃崩溃我要崩溃,崩溃啦——”
周琅抬起眼睛,冷冷地望向洋洋:“你的彩铃?”
静静的黑夜中,噪杂的音乐不断回响,铁证如山,洋洋艰难地点了点头。还好周琅没有多话,伸手拎起洋洋的包翻出她的手机扫了一眼。
“谢谢。”洋洋挣扎着起身,伸手去接。
没想到周琅挡开了她的手,按下了手机的扩音键。
“恒源祥,恒源祥你作够了没有啊?也该消气了吧,不是小孩子了,作作得了。我后天回去,下午我们去吃饭,我都跟哥们说好了,你要啥我给你带?咋啦,咋不说话?不是,洋洋,真分啊,别分了。你说我是多好的人啊,先适应一下再说呗。”
洋洋忍不住了,直起身就去抢手机。不料刚一动,周琅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迫于周琅的淫威和手劲,她只得着急地继续听着。
“洋洋啊,咱们俩个其实挺合适的,有共同语言是吧。像你这么单纯的人很少见,我就喜欢你这股坦率劲。我那还有还多经典的片你想不想看,唉我告诉你,哥收集了好多好东西,过一阵子BT封了你就很难找到了……”
周琅的脸开始隐隐地抽搐,连放在洋洋脸上的手都在颤抖,洋洋也听得小心肝乱颤,这回脸丢大了。
“……我真的挺认真的,不信你问我的朋友,我已经很多年没谈过恋爱了。好不容易才稀罕上一个姑娘我不想放弃……”魏啸朗羞涩地开始表达自己的心迹。可洋洋听得想哭,时候不对,地点不对,人物不对。
魏啸朗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演讲,恳求道:“洋洋,你吭一声好不好?”
周琅冷冷地一笑,把手机凑到自己嘴边:“我是周琅。”
打击,沉重的打击。
大约过了一分钟,魏啸朗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问:“羊,洋洋呢?”
周琅瞥了旁边人一眼:“她在床上。”
魏啸朗“夸”的一声挂了电话。
洋洋两眼一花,直冒金星,完了,这下自己的名声算是完了。她很想抓起旁边的台灯猛地朝周琅砸过去,但是她不敢。
周琅像知晓了她的意图一般,扭头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摇了摇头,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这时,洋洋的手机又唱起了歌,周琅看看来电显,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回魏啸朗的声音里全是怒火:“周琅,我CAO,你个犊子,我要是连这点信任没有我怎么配当那妞的男朋友?她根本就不在你身边对不对?你是不是拿了她的手机?CAO,明天赶紧还给她。”
周琅冷哼一声,手劲也松了一下。洋洋抓住机会拉开他的手大声喊道:“魏啸朗我……”
“夸”的一声,这回是周琅挂了电话。
洋洋如梦初醒:“周琅你故意的。”
周琅没答话,把手机往枕头边一丢,懒懒地将目光放回笔记本上。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会发火!”洋洋抖抖地举拳抗议。
周琅噼里啪啦地敲了几个字,完全无视她的拳头。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洋洋眼疾手快地扑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手机又被周琅抓在了手里。他看看上面的号码,脸上浮起了一丝疑惑之色。按下通话键,魏啸朗笑嘻嘻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周琅叔叔,你想挑拨离间。可惜我不是易冲动的小青年。我知道我家那只笨羊跟你没什么,她这个人我很了解,要是犯了错,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绝对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大声嚷嚷。我不管她为什么现在和你在一起,快把手机还给她,这么大个人欺负一个小孩你好意思?”
魏啸朗的嘴巴太毒了,出手便能呛得周琅笑意全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洋洋看着周琅眼睛中隐隐的火焰,心里乐开了花。
Part22 春光与尴尬并存的夜晚!
不知道周琅会用什么话反击呢?她甚至等得有点兴致勃勃了。
没想到好半天周琅都不吭一声。
见他不出声魏啸朗提高了声音:“听见没有,把手机还给她,老家伙!”
周琅还是没回答,他的背挺得直直的,目光锐利得像一只傲视风暴的雄鹰,仿佛随时准备与敌人搏杀一番。
“喂,你哑巴了吗?说话,会不会说话?开口,别装死人,开口……”魏啸朗有些沉不住气了,大声嚷嚷起来。
可周琅的嘴就像铁树花,不管对方怎么挖苦,就是不开。魏啸朗喊了半天,体力不支,声音渐渐有些小了。
这时,周琅才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魏啸朗小朋友,虽然你连基本礼貌都不懂,但你好歹还算个成年男人。这个女人你想要我也想要,男人的事不要把女人搅进来,打我手机。”
魏啸朗沉默了半响,也冷笑着答:“好!”说罢挂了电话。
周琅将洋洋的手机扔回床上,起身走出了卧室。
听完他们的话,洋洋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周琅顶多只能算自己的朋友而已,魏啸朗也只不过是自己刚处了一天,连手都没拉过的男朋友。可他们竟然说这种话,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大概刚才的药品中含有微量的杜冷丁,她的脾气也比平常大了许多。所以她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最后终于头脑一热,抓起一个枕头,冲了出去。
“嘿!”她站在卧室门口大声吼道。
周琅正站在楼下和魏啸朗打电话,听到声音不由抬头向上望来。这时,洋洋使劲将手中的枕头朝他掷了过去:“周琅,魏啸朗,你们两个自大狂,老娘不是东西!”
吼完,她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回房间,锁上门,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冲动是魔鬼,冲动是勇气,冲动是贼胆,洋洋自己都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等了一会儿,周琅竟然没上来踹门,魏啸朗也没打电话来找她的茬。她提心吊胆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一听,好像周琅又在和电话中的人讲话,没多少异常。
洋洋稍稍心安,回到床上想明天该如何脱身。也许是杜冷丁的作用还没挥发光,她竟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半夜,她被生理需要憋醒了。俗话说人有三急,这种需要是不能忍的,于是她鼓起勇气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周琅在楼下的沙发上睡得正香。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睡起觉来却一点也不斯文,鼾声打得如雷动九天一般。
洋洋脱掉拖鞋,弓着腰,飞快地跑向卫生间,不想楼上的卫生间锁住了。她想了想,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
周琅身上盖着毛毯,头也被毛毯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仍有丝丝的威严之气从毛毯中溢出来。洋洋摒住呼吸,尽量前脚掌着地,抖抖地朝卫生间走去。
忽然,周琅哼了一声。洋洋吓得汗毛倒竖,僵在客厅当中,一动也不敢动。等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周琅没醒,只是改变了一下打呼噜的频率。
她松了一口气,赶紧钻进了卫生间。
不料,正当她坐在马桶上使劲的时候,门缓缓地被人推开。周琅闭着眼睛,打着呼噜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拉裤子的拉链。
洋洋先是呆了一下,随即拎起裤子,飞快地跳到一边。
令人惊讶的是,周琅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准确地找到了便池的位置。看着眼前这个一面站着方便一面还打呼噜的人,洋洋蒙了,回过神来后她准备悄悄撤退。
不料刚一迈脚,周琅循声扭过头来,顿时他那双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大:“流 氓,非礼,我要告老师!”说完他双手捂住了前胸。
洋洋被吓得魂飞天外,她望着那只草丛中的大肥虫子磕磕巴巴地说道:“你捂错地方了,该捂下面,捂错地方了,该捂下面……”
周琅一听,急忙听话地把手移到下面,提起裤子向外跑去,洋洋也趁机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之后,惊魂未定的她对着镜子认真地考虑起明天是戴面具出门还是在头上套丝袜出门的问题,可惜她被吓得晕乎乎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直到自己全身都凉透,她估计着周琅已经睡着了,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琅全身都缩在毛毯下面,连头发都没露出一根,恐怕他也被吓得够呛。洋洋顾不上观察他到底醒了没有,心一横,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