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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张婉莹问我去菜市场的路,我愕然的看着她,有点不可置信。
只见她垂首一笑,抬头看我时也显出几分羞涩:“我和这几位同学都是第一次学烹饪,对菜市场那可是超级陌生,烹饪班的老师说菜市场的蔬菜啊,肉啊,鱼啊什么的,都比超市新鲜,而且价格便宜,我就想去看看。”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又带出几分羞涩的转了转,在我耳边小声说,“锦锋这两天胃病又犯了,我想做点清淡的菜给他吃。”
有一位太太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取笑道:“你们看看婉莹说起她丈夫的时候那小女人模样,真是比林黛玉还娇羞,哎,我们约好改天去她家串门子,看看她丈夫长什么模样。”
大家都赞同:“对啊对啊,上课这几天可是常常听她讲她丈夫呢。”
只见她甜蜜回驳:“好了,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关心他吗。”
第 35 章
(三十五)
到机场去接佳慧的机,不巧在机场遇见韩锦锋的父亲,幸好我在酒店只是一个小角色,未能让他认出,也免去了我上前给他问候的礼节。在出口处脚掂得高高的,脖子伸得长长的在众人中寻找佳慧的影子,人都基本出来完了,脖子和脚也累了,都不见她出来,难道是记错时间了!
有一只手轻拍我左肩膀,一转头,不见有人。我皱皱眉,头再转向右,依然不见人。死佳慧,敢跟我玩这套,我蓦然转身,就看见一身时尚的佳慧正举着双手,估计是想捂着我眼睛。
“死丫头,耍我。”朝她打去,她尖锐的嗓音喊起,在原地玩闹了两圈就停下来,我抱住她,很想跟她说说和韩锦锋的事,又怕被骂,只能压在心里眨着眼睛,瘪着嘴说,“见着初恋没有!”
刚才打闹还笑得开心,听我这样一问,佳慧把我放开,笑容消去,拖着行李跟我边走边说:“见着了,可他结婚了。”
“都那么多年,你也应该想到。”
“我去找他,只是想打开这心结,不然我会想一辈子的。”
“还是好好跟安学杰过吧,你不知道你离开这段时间,他天天来找我,憔悴很多。”
前段时间的考试成绩又出来了,虽然相比之前已经进步了,可依然是考得不怎么样,于璃像上次一样嘟着嘴不问我就直接拿过我的试卷来看,这次我的分数跟她一样,让她失去了自我安慰的平衡感,哭着脸说:“早知道不来参加司法培训班了,这成绩一出来,我都没信心考明年的司法考。”
“你不来学,成绩更加不会进步,之前三年你都在学校干嘛了!”
“没干嘛啊。”她微微仰脸鼓着嘴,后又垂下脸,“人家就谈了一次恋爱,常常呆在宿舍里看偶像剧,而已嘛。”
想想以前念大学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似乎也没怎么好好上课。我轻拍她肩膀安慰:“别沮丧,你看我三十岁的人了都跑来学习,你才几岁啊,还不迟,搞不好哪天咱们就是同事呢。”
“天爱姐,我不想做律师,我觉得这不是我的职业目标,要是我真的做了律师,哪个倒霉蛋摊上我这委托人,官司一定赢不了。”
“你都不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她举起试卷:“这分数不就证明了一切了吗!”
我无话可说。
杜薇找我出来谈话,先是关心我学习方面跟不上去的事,然后建议我到她的事务所工作,助理在前几天被她炒了,认为他不会做事,所以她才想到把这个机会留给我。
“工资相比你在酒店的工资自然低了点,但是我觉得这有助你多接触法律中的事情,了解的深厚一些,在做题目的时候你的脑子也会灵活一点。天爱,好好想想,我给你一周时间。”
如果在萧天华没私自动用公司公款前跟我说这份工作,我想都不会想就直接上岗,可现在不同啊,还欠佳慧和安学杰的钱呢,单靠酒店那点工资都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到她那里做助理也就两千多工资,还钱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如何是好!其实我挺想去事务所工作的,毕竟是在自己喜欢的事业单位工作,酒店那地儿真不是我的职业理想。而且,前两天见到韩锦锋了,带着张婉莹和小康还有韩董一起来吃饭,酒店他们韩氏集团占有股份,韩锦锋要谈生意时也会选择那里来应酬,每次见他,脑子里就会一直想着,生活都过得忧忧郁郁的。
把这事告诉程颢,他抱着婷婷看《葫芦娃》,指着妖艳的蛇妖跟婷婷说笑,随口应着:“那就去呗。哎呀……”他凄喊一声,一手按着头转过脸问,“干嘛呀你!”
在我问他意见,他回我话中间那几秒时间,恰好看见他乌黑的头发里又有一条颜色醒目的头发,迅速拔掉,所以才引来他那声凄喊。我把那根头发递在他眼前:“程颢,黄头发哦,你真的准备老了!”
他抢过那根黄头发:“还没白呢。”
“准备了,搞不好过几天又出现几根白的。趁着现在头发乌黑,快点找个女朋友吧,不然一头白发,连婚介所都帮不了你了。”
“别说我这个了,说你那个吧。真想去律师事务所那就去,如果你想赚外快,我可以拿回一些文件啊,小说啊什么的让你翻译,哦,还有,要是你信得过我,可以跟我买股票,不会买很大,都是玩小的,赚几千块而已。”
“股票啊,这东西最容易害得家破人亡了。”
“你放心,婷婷没了你还有她爸。”
我拿起枕头打他的头。
经过多番思考,于是,我真的递上了辞呈,傻不傻,五六千工资的工作不要,去做二千多工资的工作,可这是有原因的。张婉莹说不久她和韩锦锋的结婚纪念日就到了,以前因为工作不曾去在意,想利用今年这一次来弥补过去所错过的,所以在酒店里订了房间,打算纪念日那天就在酒店度过,张婉莹还说,打算给小康生个弟弟或妹妹。
对韩锦锋始终是有感情的啊,即使我想得再开都好,也做不到以平静的心来接受自己工作的地方弥留有他和妻子欢爱的味道,这不是对我的讽刺吗!
又站在阳台跟程颢聊天了,他先问我:“衣柜里那件衬衫什么时候扔!”
我微笑,望着漆黑的夜空便会忆起那次公司组织去旅游在度假村和他发生的事,心情苦涩下来,流露出对他的感情:“他穿衬衫很好看,我喜欢看他穿衬衫的样子,站在我面前帅帅的,带着柔和的英气。”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是吧。程颢,你不是疑惑的说过,不知道我在锦锋身上看到了什么而让我对他那么痴迷吗!这个问题我有想过,一开始我并理不出个头绪,后来回头想想以前跟他相处的日子,他这个人要求不多,只想有个安定的家,以家庭为中心的妻子,病了,累了希望在家庭里得到温暖。”
“天爱,你不能这样单一的想,有些人就是没有才会去奢望,当他有了就不想要了。你很好啊,你可以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以给钟文博温暖,可为什么最后钟文博还是要跟你离婚!”
“这是人品问题,锦锋和他不一样,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我就和他认识,在我不注重穿着打扮的时候他就对我有了感觉。程颢,我不是单纯的人。”
“那好,你接着说,为什么喜欢韩锦锋!”
“他对家庭有担当,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有责任心的人!有责任心的人就不会在外面留情。”
“他只是需要爱,需要温暖。”
“所以就找上你这个保姆!”
我气了:“程颢,你这是在贬低我的自尊。”
“这是你自愿的,你看他离开你离开得多爽快,毫无余地,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爱上他,好像感觉来了就是来了,所以……”
“所以不顾一切的爱了。行了,不要说了,我跟你道歉,刚才不应该那样说你,的确,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前一秒说不爱你,下一秒就会爱的死去活来,感情本来就是跟【奇】着感觉走,谁都能【书】欺骗得了,但惟独欺骗【网】不了自己的那颗心。”
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伸手打他一下:“原来是大情圣啊,失敬失敬。”
“什么大情圣,也就卖弄点皮毛,旁观者清呗,所以看什么都比当事者清楚。”
夜已深,天作凉,可能因为明天要到事务所上班心情有些激动,精神清醒得很,和程颢站在阳台里即使不说话也能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沉默许久。
到事务所报到时,抬头看着这座充满正义和威严的律师楼,心情突然激动万千,过去在心底挣扎是否放弃做律师的念头一轰然的全消失不见,此时只有一种澎湃的想法在翻动,就是一定要通过司法考,成为律师其中一员。
杜薇给我和大家做了简单的介绍,大家也是简单的拍手鼓掌欢迎。我的位置在杜薇办公室窗前,一个上午都在阅览之前那位助理留下来的工作。下班后我请杜薇吃饭,当是谢谢她让我到这里工作。和她一同走出律师楼,忽然有个衣着残旧看似民工的男人出来拦着我们,我们吓得倒退一步,紧接着便听到他用哀求的语气问:“请问你们是律师吗!”他眼里闪出无望的泪光。
杜薇与我相视一眼,淡淡的说:“我们不是律师,只是在律师楼工作而已。”
她挽着我走,那人又跟上来依然是哀婉的说:“相信你们也懂法,能不能帮帮我,我在工地工作了两年,包工头只给五百块钱把我给打发走,我只想争取回应有的工资。”
“很抱歉,这个我们帮不了你,你还是去找懂这些的律师吧。”
其实我很想停下脚步了解那人的情况,可杜薇一直拉着我走,说话的语气平淡且带着些不耐烦,她是律师,却逃避这些底层阶级的劳动者,在那一刻,我对律师这身份开始有了新的审视。
走近餐厅,杜薇就不停的跟我说筹备婚礼的事,还要我等会儿吃完饭陪她多走几家家具店。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笑容是神采飞扬的,而我的心却一直想着刚才那个人。一位民工两年的工资有多少,想必杜薇和沈素生新家的装修费也比民工两年工资多出很多倍吧!
在她说得眉飞凤舞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杜薇,为什么不帮帮刚才那个人,律师楼不接他那样的案子的吗!”
她的话戛然而止,笑容也凝结在嘴角,略有尴尬的拿起杯子喝水,若有所思的放下:“虽然法律是维护人权,但是作为律师我对于接案子方面讲究的也是一种质量,那个民工两年的工资有多少,如果我帮他告赢那包工头,我的报酬有多少!不仅没有,还得耗时耗力耗钱。”
认同她的说法,却又不认同她的说法,既然这世界制定了法律是维护人权,但为什么很多人还是得不到公平的待遇呢!公平,是啊,这世界是没有绝对公平的。
“天爱,希望你不要怪我用这种眼光看那些民工,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我做个比如吧,之前你是在酒店工作的,街上那么多乞丐,你们酒店会不会一到晚上就免费让他们入住里面呢!”她看着我的眼神,话顿了顿,替我说了答案,“不会,是吧!”
“像你这样说,律师跟做生意有什么区别!”
“没人说有区别,这社会本来就是这样,把任何一份工作说得多清高多高雅,本质上也就是冲着一个钱字来看。”
我很想说,你就不能以你自身善良的本性去帮帮他吗!可话咽在喉咙始终没说出口,如果她愿意,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那么多。
服务员端来餐点,化解了这话题引发出来的尴尬,杜薇笑说不要再说这个,快点吃完饭去看家私。
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多了,程颢坐在沙发里对着电脑滴答滴答的打字。
“跟谁在网上聊天呢,那么起劲!”我疲倦的换下鞋。
“聊什么天,我这不是在替你翻译吗。”
前不久程颢托学校老师的关系帮我找了个兼职翻译的活。我过去坐下,眼睛有了浓重的困意,有气无力说着:“我会自己翻译,不用你帮忙,总不能工作你来做,钱让我来拿吧。你回去睡觉吧,不好意思啊,经常麻烦你那么晚。”
“哎,我说你今天是不是累糊涂了,居然跟我那么客气!”
“让你穿着高跟鞋逛几个小时街看看,看你累不累。”
“我是注定没有穿高跟鞋的命。”
我打了个哈欠,眼泪都给溢出来了,靠在沙发上,享受那份柔软,闭上眼钻进睡眠中说:“你不要搞了,我会翻译,回去睡觉吧,啊。”
“你不洗澡!”
“哎呀你别管我了。”起身推他出去,关上门,又打了个有泪的哈欠,躺沙发继续睡觉。
第 36 章
(三十六)
那个民工还一直耗在律师楼外,我时而透过窗前往外看,瞧他孤独无助徘徊的身影,很想帮他,可我只是律师的助理,对于法律上很多知识认识得还不全面,就算想帮,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