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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过去。打车来到他的公司,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韩锦锋站在走廊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手表,样子很焦急,看来这份文件对他很重要。
看到我的出现对此时的他来说似乎就是救世主。他拿过文件,粗略看看文件夹里面的文件:“对了,就是这份。谢谢你天爱,进来休息一下吧。”
没经我答应,他已经牵我的手进公司。
他的手有点冰,我注视他的侧脸,看不出什么问题。
他叫他的秘书Candy倒水给我喝,就进去会议室。说话的时候看到他嘴唇苍白,脸色不怎么好,不知他哪里不舒服!
Candy是个漂亮时尚的女孩,涂着美甲的纤手端给我一杯茶水,我谢谢她,接过杯子喝一小口,嗯,是普洱茶,没想到韩锦锋那么大方,用普洱茶来招待客人。环视这间规模不是很大的公司,装潢也不是很奢华,每个人的办公桌都堆着如山的文件,接电话的接电话,看文件的看文件,忙忙碌碌的。以前我也是这样工作,挺想念的。
起身准备走,听见附近桌面的电话响起,Candy顺手拿过话筒接听,本来声音甜甜的,忽然随着脸色变得紧张,声音也变得只发出‘呃呃哦哦’的支吾声,捂着话筒叫来隔壁的同事接听。同事接听,同事的脸色也像Candy一样,起先是不以为意,突然也‘OK,OK’,像拿着炸弹似的,迅速把话筒还给Candy。
接个电话也要传来传去的,他们待人的方式就是这样!
刚走出公司门口,就听到Candy焦急的喊:“谁懂英语啊!”
身后是一片安静,我回头看,大家都在埋头做事,只见Candy气得直跺脚。
“我想我能帮你。”
Candy转身看是我,显出感谢的表情,把话筒交给我:“谢谢,谢谢。”
我大学念的是英语,虽然毕业许久,但平时也会对女儿说几句,为的就是想让她适应下来,往后学了不用那么吃力,所以我的英语至今都还是那么好。
对着话筒说了一通,放下,对Candy说:“是一位叫内特的先生打来的,他说你们这里所要的资料已经传真过来,提醒你查收,如果有哪方面不正确,可以打电话跟他说。”
此时Candy的眼神的表情对我有着如神般的膜拜:“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只是小事而已。”
“真的有传文件过来。”不知是谁在打印房里大喊,
Candy和几名同事跑过去,看来这里没我的事,我耸耸肩离开。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迟迟不来,却感觉身后有声音,便奇怪的微微偏过头去看,吓了一跳,好几个人躲在拐角处正挤攘着。
“你们有事吗!”
见他们互相推让,最后又全往我腼腆一笑。
“有事吗!”我再次问。
终于有个女孩被众人推出来,她手里还抱着一打文件,带着些许胆怯,略有尴尬的说:“萧,萧小姐好。”
“好。”我很奇怪。
“如,如果,你,你不急的话,能不能,替,替我翻译这些文件。”她看起来很害怕,缩着脑袋把一打文件举向我。
原来是这样。
“好啊。”我欣然答应。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我会那么快答应,一脸的惊讶,但很快恢复原状,开心的对我拍几句马屁话,就带我回公司,让出一个位置给我工作。我对着电脑滴滴答答的打起了文件,那个Candy对我的态度极好,去饮水间冲了杯蓝山咖啡给我喝,叫的那声‘萧小姐’不知有多甜。
而我,其实也挺有满足感的。
把文件翻译完的时候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一点半了,没想到翻译这些东西翻译了半个小时那么久,看来脑子有点退化了。把文件给Candy打印,她再次对我感激不尽。打算告辞,公司里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又给我端来一杯咖啡,满口的感谢。
“刚才我已经喝过了,”我把咖啡推回去,“没别的事,我就回去啦。”
“谢谢你啊,萧小姐。”
“不用。”
再次来到电梯口等电梯,身后又传来声音,回头看,全是西装革履人士,其中是韩锦锋,欣然的和其他人握手言笑,我退到一边去,让出地方给他们。
韩锦锋把他们送进电梯,门一关,就见他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墙面。
“肚子疼啊!”我关心问。
他的脸苍白如纸,眉宇紧皱,半会儿才逼出两个字:“胃痛。”
我责怪起他:“你有胃病早上还不吃早餐。”
扶着他,按了按电梯。这里的电梯都不知道干嘛,半天不来,隔着厚厚的西装我都能感觉到韩锦锋身体里冒出来的寒气,想必一定痛得很厉害。
听到他虚弱的说:“可能是昨晚吃的韩国菜……”
“管你吃什么菜,不吃早餐就是不对。”
电梯终于来了,扶他进去,如果我有翅膀,真想背着他飞快的送去医院,看他这样难受,我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孩子让韩锦锋的助理去接回来,小康和婷婷来了医院一趟,那时韩锦锋还没醒,小康以为会失去爸爸,抱着我大哭起来,哄了半天他才信韩锦锋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后便让韩锦锋的助理把孩子送回家里先照顾着一晚。
幸好我的包里放有一本习题,在这里守着韩锦锋至少不会无聊。可不知是不是愚钝,对答案的时候,十道题错了七道,都想哭了,以前我没那么笨的啊。
‘砰’我重重合上书本,放下笔。气死我了。
“哈哈……”
嗯?谁在笑!怔仲一下,转过脸看,韩锦锋躺在床上看着我发笑。
“你醒了。”我不跟病人计较,看看药水瓶,还有一半药水,又低头关心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一样听话。见他要坐起,我便细心的替他立起枕头,让他靠得舒服。担怕被子弄出空隙凉着他,就使劲的塞进去,用唠叨的语气继续关心着:“医生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韩国菜引起你胃病发作。你啊,以后不能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就少吃点,身体健康最重要嘛,我还记得那晚你不停的吃不停的吃,真是的,那些韩国菜有什么好吃,我一点都不觉得好吃,以后我绝不带婷婷去吃。”说完我还别别嘴。
没听到他有一点声音,我抬头看,马上缩回身子。天啊,为了要把被子塞进去,我整个人都靠他很近,刚才那抬头,就差那么几毫米就能唇碰唇,幸好还有那几毫米距离。
“你肚子饿不饿?但医生说你现在什么东西都不能吃。”我说些有的没的让自己没那么尴尬。
“没事,我的身体还能承受这点饥饿。”
我对他这句话不禁笑了起来:“你得了吧,刚才是谁在公司痛得站都站不稳。”
“它突然发作我也没办法。”
“你也挺厉害的,居然忍着痛开那半个小时的会议。”
“所以我才说我的身体还算好啊。”
我不收他这一套:“行了行了,你吹吧。”
他嗤笑起来:“你敢取笑我,就不怕我炒了你啊!”
我立即屏住笑。
“呵,我开玩笑的,把你给炒了,又得去找保姆,很烦的。”
“我可不会一辈子做你就家的保姆。”我拉椅子过来坐。
“我知道。”
静了一会,我想到一个问题,犹豫的问:“要不要告诉韩太太你住院的事!”
他的笑脸立即沉下来:“不用了,免得她难做。”
话虽这样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张婉莹回来照顾他的。
“还是跟她说一下吧!”我掏出电话,试探性的告诉他,“我打电话给她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
还是希望得到太太的关心嘛。我在心底取笑他,拨打过去,许久不接,注意到韩锦锋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显得愈加紧张,希望张婉莹快点接电话。
嘟嘟嘟
我对韩锦锋尴尬的咧嘴笑笑,背过身继续拨打,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忽然有一女声响起,以为是接通,立即说:“韩太太……”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未能接通……”
不是吧,不接电话也用不着关机啊。我把手机放回包里,不知该如何跟韩锦锋交代。
“不要紧,我无所谓的。天爱,你回去吧,放两个孩子在家,我不放心。”
“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关门那一刻,我看到韩锦锋脸上是满满的失落。他说对这段婚姻没感觉,也许只是欺骗自己吧,人可以说谎,但是从内心深处表现出来的表情,却是骗不了人的,韩锦锋其实还是希望张婉莹能够多想想他,多想想小康,多想想这个家。
第 9 章
(九)
回去的时候我发了短信给张婉莹,电话不听,短信总该看吧。
今晚韩锦锋不在家,我和婷婷就睡在韩家的客房里。睡得沉沉的,被一阵哭声吵醒,听出是小康的哭声,脑子立即清醒过来,掀开被子跑他房间,一开灯,看见缠成一团的被子里发出小康凄凉的哭声。
我拿开被子,抱着小康,“是不是做噩梦了,乖,有阿姨在。”
“妈妈,妈妈……”
“妈妈就快回来了。”我胸前的衣服瞬间被小康的泪湿了一小片。
“小康梦见妈妈不要小康。”
“傻瓜,怎么会呢,小康那么乖,妈妈怎么会不要小康,乖,不要哭了。”我轻轻揉着小康发抖的身子,给予母性的温暖,身子摇晃着,“阿姨唱歌给你听,好吗!”
他的两只小手抱着我,脸贴在我怀中,吸着鼻子‘嗯’一声。
我想了想,想到了那首《萤火虫》的歌曲,拍着他的身体轻唱起来:“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燃烧小小的身影在夜晚,为夜路的旅人照亮方向,短暂的生命努力的发光,让黑暗的世界充满希望……”
唱着唱着,忽然想到了妈妈。小时候妈妈也曾在我在梦中哭醒的时候,抱着我怕唱儿歌;每到夏夜,妈妈就会抓几个萤火虫放在蚊帐里让我玩,我看着萤火虫屁股上的那点闪光发笑,妈妈替我摇着扇子。
泪,悄悄湿润了眼。
怀里的孩子已经熟睡,我轻轻将他放下床,盖上被子。
第二天提着保温盒送孩子上学后,我就直奔医院,途中接到张婉莹的电话。昨晚等了一晚都不见她来电话,对她已经是彻底失望,现在看着那来电显示,我别别嘴,还是接听了。
“喂,天爱,锦锋现在怎么样!不好意思,昨晚我在应酬客户,就直接关了手机,现在才看到短信。他,他没事吧!”张婉莹语气紧张,听得出她是爱韩锦锋的。
“他没事,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胃痛而已,不过,他很希望你能回来见他。”
那头的张婉莹松了口气:“天爱,我现在回不来,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啊!”
丈夫都住院了,你居然还想着生意。我忽然来气。
“韩太太,韩先生需要的是你,不是我。还有,小康昨晚做噩梦,梦到你不要他。你是他们的妻子和母亲,生意真的重要过他们吗!”
她在那头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算了,我管人家那么多事干嘛。
“好吧,我会好好照顾韩先生。不过韩太太,你不要怪我多嘴,韩先生是男人 ,而且在外面多应酬,在家里得不到温暖,随时会受不了外面的诱惑。还有小康,你经常不在家陪他,导致他童年记忆里缺少你这个母亲,长大后跟你的关系一定很疏忽。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好好考虑。”
不可置信我居然会说出这番话,居然会说出韩锦锋在家得不到温暖会到外面找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是带着理解的心态!天啊,我在想什么!不,我不能去理解这种心态,至少我不能去理解我爸爸和钟文博,绝不能。
来到医院,平时起早的韩锦锋居然还在熟睡,我走近一步看他的脸色,还是没什么生气,胡子长了出来,平添了一份淡淡的憔悴。把保温盒放下桌面,我不想叫醒他,难得休息,就让他睡得自然醒吧。
过去把被子盖上一点,韩锦锋忽然一睁开眼,吓了我一跳。
“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他揉着眼摇头,起身,我过去扶着,把枕头立起:“我带了肉粥给你吃,这几天你都得吃平淡点的东西,去洗个脸吧。”
从包里拿出在家里拿来的剃须膏和剃须刀,还有在家楼下商店买来的毛巾、牙刷给韩锦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谢谢,婉莹绝对没有这么细心。”他拿过东西,进病房里的洗手间洗漱,背影怅惘失落,令我更不能把张婉莹刚才电话来的事告诉他。
舀粥给韩锦锋吃,我的手机忽然响,拿来看,又是张婉莹打来的。她让我叫韩锦锋接听,不知道她想干嘛,怀着忐忑的心情把手机给韩锦锋,继续舀粥,眼角却时刻注意韩锦锋的脸色。
韩锦锋属于那种不易把心情呈露出来的人,听电话的整个过程脸色都是淡淡的,所以我也看不出点什么,直到挂了电话,端粥给他时,他才笑着跟我说:“婉莹现在在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