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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明天搬过去我那,晚上陪我出席个宴会,你应该知道我住在哪里吧。”他走到她的跟前,弯下腰,附在她的耳边,故意轻轻地说,里面满是讽刺。
他这是在提醒她,她以前的命运吗?让她时时刻刻地记住那段屈辱的岁月,让她日日夜夜伤痛,他的心,真的好狠。
“那是,怎么会忘记呢,死都记得。”她仰起头,对视他的眼睛,没有难过,没有怨恨,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一夜缠绵
倪沐风看见她眼里的讽刺,心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段岁月,互相折磨着,互相掠取这各自身上的欲望之火。
不由自主地把她压在身下,手掌覆上她的眼睛,唇落下,闻见她口里淡淡的烟草味,那里,是他不自觉的温柔,安凡感觉到他的轻柔,不明所以。
欢爱只是一种身体的渴望,从来都与爱无关,她和他,都是这样的人,只是安凡时常会想,在他身上的男子,让她恨得那么决然,却又欲罢不能。
又是一夜的缠绵,那男子,仿佛不觉累,在她的身上不断索取,一次又一次,好像在弥补什么缺憾一般。
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穿透薄薄的窗帘,落在她的脸上,身边的半边床已经空了,倪沐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想着昨晚的种种,脸朝着阳光,却怎么也暖不进心里。
安凡拨了倩倩的电话,半个小时不到,她已经出现在她的公寓中,一身职业装,把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勒得完美,倩倩也是个美人儿。
“倩倩,你真美!”安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她由衷地赞美着坐在她身边的倩倩。
“你这小蹄子,嘲笑我不是,你不会忘了吧,以前每次和你出去,别人总是会向你投注目礼,你看,这美丽的眸,红红的唇,高挺的鼻子,凹凸有致的身形,哪一样你不比我好啊。”倩倩用两根手指,轻轻挑起安凡的下巴,另一只手指着她不停地说。
她说得倒是没有错,安凡虽然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的美,却总有一股气质,引人注目,当然,安凡也是挺美的。
“倩倩,帮我辞去天尚的工作。”她这话一出,立刻砸开了锅,倩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尔后又笑了起来,她以为她在开玩笑。
“妞是不是疯了?”语气里满是调侃,她怎么也想不出她会辞职的理由。
如今,她已经做得这么成功了,她有什么理由去辞掉这么好的工作,实在没有理由啊,倩倩看着她,满是不相信。
可不可以少点忧伤?
“昨晚,他来过了。”安凡语气里突然有了一丝烦躁,伸手到几上拿烟,刚要点燃,却被倩倩抢过去了,她惊讶,她的凡凡,以前那么美好的女子,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谁?谁来过了?”倩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刚说完,倏地站了起来,表情满是不可置信,由震惊,不信,再到担忧。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来,不是已经什么都尘埃落定了吗?凡凡都已经离开了四年,他还想怎么样?
突然想起那年,安凡每次从他那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难过,肩膀时常有青痕,她以为他打她,其实不是,他的欲望,很惊人。
倩倩看着安凡一路走来,和他是如何的羁绊,伤害,只为保亲人一片安宁,谁知道那男人,却那么狠心,把她的所有都打碎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了?”紧张地审视了安凡一遍,确定没什么后,才安静下来。
安凡从桌上又拿了一根烟,这次倩倩没有阻拦,也许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了吧,只是,凡凡,你可不可以少点忧伤?
“我已经答应做他的情妇了。”淡淡的话语随着烟雾的吐出,打在了倩倩的心头,这次带来的冲击比听到刚才他来过的消息更为震惊。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又想过以前的那种生活吗?你不会痛吗?”倩倩实在无法理解,声调徒地升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失望。
沉默,长久的沉默,安凡在点燃第二支烟的时候,才开口:“倩倩,我始终不能忘记那个情景,那种骨头纷纷断裂的声音,我此生不忘。”话里的悲伤浓重,她的脆弱,只有在这样不堪往事的面前,才可以变得是肆无忌惮地蔓延。
倩倩默然,她知道她想起了那些彻骨的往事,突然愧疚起来,刚才那么大声地对她说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痛,往事那么惨烈,想忘也忘不了。
一起这么多年,她突然提起了这些事,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打算呢,要是不知道,那么就枉费她做了她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我哪里有家?
“凡凡,我不能阻拦你,但是,这样,你会快乐吗?”她拉着她的手,放在手里,握得紧紧,记得那时,年少孤单,安凡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牵着她一路走来。
要是没有安凡,她柳倩倩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自卑着伤神呢。
“倩倩,这与快乐无关。”简单的话,淡淡的口气,重重地划伤了倩倩的心,这女子,终于选择了这样决绝的方式去面对过去了吗?
她的心,痛成了一片,她见过她所有的过往,快乐的,幸福的,包括难堪的,一切一切,只是却看不见她的心的腐朽。
“那好,公司那边我帮你搞定,既然选择了这样走,那一定要好好保重,如果厌倦了,就回来。”她们坐了好久,任岁月的缝隙从她们的心底窥探出最难堪的一面,没有泪水,没有哭天抢地,有的,只是绵绵的恨意,和惆怅,所为何?
“嗯,谢谢。”
“傻瓜,我们之间,还要用谢谢这两个字吗?我的所有,都是你的,记得一定要保重自己。”倩倩轻轻拂过安凡的发,记得从前,她的发是那么直,那么黑,如今,她可以从她的发里挑出白发。
她才二十五岁啊。
倩倩离开后,安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匆忙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感慨,人生就是这样,来来往往,来时没有什么负累,走时却是伤痕累累。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记得倪沐风离去前的话,不禁蹙眉。
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闪动着的号码,这一窜号码,在她的心里不知道纠缠了多久,这么多年了,依然无法忘记。
按下接听键,耳边是那男子冷冷的语气:“给你半个小时,马上出现在家里。”未待安凡说话,那边早已经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线,安凡有一刹那愣神,“家”?她何时有过家?以前有过,可是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都是你,倪沐风,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说,你该怎么还?心里的恨意浓盛,心里的空洞,任冷风在那里面呼啸,叫嚣地想把她吞噬。
难堪的初夜1
安凡提着简单的行李出现在他的郊外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她没有遵照他的半个小时命令,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她最伤痛的所在,只是却永远也放不下。
去了那里后,然后才来了这里。
距离他给她打电话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她可以想象到那男子脸上的寒光,眼里的冷冽,心里暗嘲,从前会怕,现在,她还会怕他?不会了。
出租车停在别墅的雕花铁门前,安凡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那里,早就侯在外面的管家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见安凡来了,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周妈跑过来,一脸笑容。
“安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周妈接过安凡手里的行李,欣喜地说。
周妈是倪沐风的管家,已经十多年了,从前安凡曾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她自然是认得她,她没有用“可算来了”而是用了“可算回来了”,一字之差,感情却已经不相同。
“嗯”没有多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有所希望的女孩,如今,她什么都没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妈看着一脸漠然的安凡,没有怪她,她是看过那一年她在这里是如何过来的,换成了别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可是她走过来了,后来却又消失了,她是知道那些事情的,冤孽啊。
“少爷在卧室等你,依然是你住过的那个。”怕安凡不知道,周妈特意提醒了安凡一下。
安凡只是点了点头,朝里面走去,一步一步接近那个带给她无数次梦魇的房间,她就是在那个房间,把自己交给了那个冷漠的男子,那些夜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青痕,太多太多。
这别墅,永远都是她的一个梦魇。
周妈看着那个背影消瘦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门后,不禁叹气,她看着她在这别墅里如何地痛苦,如何地伤痛,却不能为力。
这女子消失了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褪去了往日的青涩,成熟稳重,长成了最完美的样子,可以她的眸子,为什么有褪不尽的苍凉?
终于是变了吗?
难堪的初夜2
突然想起她消失的那段日子,少爷………。“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摇了摇头,进了别墅,那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她一个下人,能说什么呢。
她是过来人,只能让他们慢慢领会了,只希望不会太伤害就好了。
站在窗前的男子,手指间夹着烟,看着那个一身黑色风衣的女子缓缓走进别墅,她似乎偏爱黑色,以前,她是那么喜欢白色的。
初见她时,她就一身白色衣裙,黑发如瀑,看见安氏夫妇那么宠爱她,才起了那个掠夺的心。
如今,她已经洗尽铅华,褪尽了所有的以前。
倪沐风脸上的漠然气息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阴沉,心里某处的坚冰被什么集中,晕开了一片水渍。
安凡走过环绕的瓷器楼梯,站在二楼的主卧室前,看着半掩的门,许久伸不出手把它推开,纵然她的心,在这么多年的变故里已经冰冷,但是那里面的一切,还是那么容易地刺痛她的眼睛,紧跟着是胸膛里那一片坚强轰然倒塌。
门被从里面打开,倪沐风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脸色阵阵苍白,只是眼里的冷漠却没有褪去。
“怎么,很怀念这个房间吧?”他邪魅地勾起嘴角,不由地心里酸涩,看她的表情,好像这里是千层地狱一般,她那么害怕。
安凡没有说话,从他的身边走了进去,“轰”,她听见脑袋炸开的声响,记忆里的那些不堪破土而出,把她的心紧紧揪住,难以呼吸。
木质的地板,他把她压在底下,撕扯她的衣服,她挣扎着,他的巴掌落在她的脸色,她顿时就愣住了。
“你自愿卖给我的,还在装什么清纯,除非你不要他们的命了。”无情的话语,带着不可抗拒的危险,安凡立刻停止了挣扎,任他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他的欲火。
那是她的第一次,那种他粗暴进入时的疼痛,痛彻心扉,离开后的那些年,每每午夜梦回,身体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记忆袭上心头,她的脸顿时白如纸,身体颤抖,却怎么也不肯流泪。
等一个人再一起吃
倪沐风坐在黑皮沙发上,懒散着微笑,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那种报复后的快 ̄感,只是这感觉,怎么夹杂了好多不明的情绪,他硬是把它压了下来,不敢承认。
看着她的脸色白如纸,血色全无,有一种异样,她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这是怎么了?冷漠的话在喉咙里卡住,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累了,我想睡一下。”安凡静静开口,身体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脸庞,还是那么地苍白。
倪沐风走到她的面前,挑起她的脸,表情冷酷而决裂,“你现在只有一个小时了,八点的时候我来带你去参加宴会。”
说完径直走出了卧室,安凡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跌坐在地板上,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精力,从手提包里摸出一瓶东西,像是药品之类的东西,没有和水,仰头吞了下去,动作娴熟,可以看出,这种事情她已经做了不少次。
安凡背靠着那张黑色的欧式大床,等待药性的上来,其实刚才的记忆虽然惊了她的心,也不至于失态成那样,主要是这病又复发了,真是会挑时候啊,他这下,应该很满意了吧。
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知道,这是药性上来了。
“少爷,下去吃点饭吧,你中午说等一个人一起吃,就没有吃,晚饭不能不吃啊。”周妈关心的话语响起,倪沐风在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嘴角微笑,甚是柔和,周妈从小就照顾他,自然很是不一般。
倪沐风对周妈很是敬重,像亲人一般。
“你去吃吧,我待会有个宴会,到那再吃。你……。。”话到喉咙,生生地打住,周妈一脸疑惑,却没有追问,她了解倪沐风,他不想说,就算问也白问。
“那我先下去了。”本来想问他要不要叫安凡吃饭,看见他又重新埋首在文件中,不好打扰,他中午明明说等一个人再一起吃,周妈当时还在想会是谁,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是在等安小姐吧。
经过卧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