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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占上风,他停不下来:“乖,别怕,我会很小心的,我们只做一次。来,我们到床上去。”林是一边抱起希安,一边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希安的脸,脸上的神情是希安从没见过的狂热。
希安刚洗过澡,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也许是柠檬,也许是菠萝,或者是其他的热带类水果,带了热烈的阳光意味。年轻光洁的皮肤可以与最华贵的绸缎相匹敌,散乱在床单上的乌黑的头发有些湿,潮潮的,像是沾染了南方三四月份时节下的雨,新鲜的水汽。林是沉溺于此。
希安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林是没有让她思考太久,唇舌细细地描绘着希安的身体,欲罢不能。希安的手松松地环住林是的脖子,闭着眼睛弱弱地呻yin,声音像是出生不久的幼猫,过了一会儿,林是终于强烈而不失温柔地进入了希安的身体,进入的一刹那,希安情不自禁地低低喊了一声,有点疼,但也不是难以忍受。林是不轻不重地抱着希安的腰,缓慢而有力地抽动。希安沉陷在情欲的海洋里,像是一叶小小的扁舟,被抛向高处,又跌到低端,类似于坐云霄飞车一样悬浮忐忑的心理。林是一遍一遍地亲吻她的嘴唇和锁骨,乐此不疲,温情脉脉。
拜方丈为师
晚上八点过,希安才醒过来,刚才林是帮她洗澡的时候,她就被浴室里蒸腾的热气熏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几乎头一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林是的手臂放在她的肚子上,有一点沉。希安刚想起床,就发现自己的大半头发都被林是压住了,小心翼翼想地把头发抽出来,刚俯下身,一抬头,正好撞见一双泛着笑意的眼眸,林是支起左手手肘,一把搂住她,用手紧紧地环住,问:“肚子饿不饿?腰酸不酸?”
希安别扭地把脸转向另一面,瓮声瓮气地说:“不饿。”但是腰酸。
林是伸出舌头情色地舔舔希安红得宛若透明的耳垂,希安惊呼一声,在林是怀里难受地扭动着。
“林是,我怕痒。”声音有点不情愿。
林是扳过她的脸,鼻尖对着鼻尖,问:“不好意思了?”
希安被说中心中事,只好气鼓鼓地回答:“没有。”腮帮子被撑起来,可爱得像一只吃了太多的猫。
林是笑,抱着她,觉得心满意足:“我去做饭。”
希安不说话就是默认,林是知她脸皮薄,也不再问,趁她不备亲了亲她的脸颊,就快手快脚地下床做晚饭去了。林是在和希安交往之前,是信奉并遵守着君子远庖厨这句千古流传下来的孔子名言的,但是和希安在一起之后就会下意识地想做点饭菜给她,或许并不美味,但的确是放了十足心意的,可能是下意识地把她当做了张瑜意,想补偿她。当初年少气盛,别扭得近乎固执,凭张瑜意怎么说,就是不肯做饭,他至今还记得那个晚上,坐在日光灯下的张瑜意脸色苍白,她红着眼睛,咬着下唇,无限凄楚:“林是,给我下碗面条好么?”
他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门,离出租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公园,他一个人漫步在公园荒芜的小道上,默默抽烟,昏黄的路灯倒映在池塘里,晃出点万家灯火的味道。等林是回到家的时候张瑜意已经走了,是真的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的飞机,目的地是美国。他为此痛不欲生,后来还是去了美国找她,只不过是人面不闻,桃花依旧。那个在雪地里笑得比谁都干净的女孩子被他弄丢了,他坐在车上,眼睛里全是血丝,无言地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牵手逛街吃晚饭。他犹自不死心,托人调查,确认了那个男人不是她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也不是普通朋友。他们在林是来美国的前一个月确认了关系,感情这种事慢了一步就是一辈子的事,林是从此没有在张瑜意的面前出现过,却没办法不把她放在心上。林是不怨她,也没那个资格,是他先放手的,所以这样的结果他活该承受。只是不甘心罢了,死也想力挽狂澜,给那段再美好不过的感情一个完美的答复。但是一切仅限于想,林是骨子里是再骄傲不过的人。
“希安,起来吃面吧。”林是关掉床前的小台灯,打开吊灯,声音里带了烟火味,不似平常那么冷清。
希安终于称心如意地在自己家的卧室的床上吃了一次饭,虽然是南方人,但是她却一直对面条饺子一类的面食很喜欢,舅妈有一次失口说过她爸爸和她一样特别爱吃面。遗传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希安想,也许那个被我称作父亲的男人现在正在中国的某个地方开着一个面馆也说不定。
看着希安吃完面之后,林是问:“要不要再吃点别的?我们可以叫外卖。”
希安眨眨温润的黑眼睛,反问:“可以吃肉么?”天真的不加掩饰,林是有时会下意识地把她和张钰意比较,这里和那里,哪里一样,哪里不一样,这样的比较让他觉得挫败。一开始的确是明目张胆地因为张瑜意的关系才会对希安感兴趣,他以为他不会动心,不会愧疚,但是相处久了这种如影随形的负罪感就变得越来越明显,希安是个不同于以往女友的存在,她还是个在校学生,不识人心险恶,对金钱有渴望但是不贪婪,总归是大学生,带了点知识分子的清高,甚至不怎么喜欢自己买礼物给她,觉得双方一起吃饭还是应该AA制。美好得让林是觉得惭愧。
林是的微笑很宠溺:“可以,香辣鸡腿堡好不好?”
希安的眼睛快乐地眯起来,像某种睡眠不足的猫科动物,“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肯德基了?唉,我再一次抛弃国产了。”
林是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吃饱喝足之后,希安躺在林是怀里看电视,正是八九点的黄金档,少不了爱恨情仇,林是看得索然无味,旁边的希安也露出了一点不耐烦的神气,催着林是换台。
“小时候我真的真的非常羡慕家里有姐姐或哥哥的小朋友,很希望能有一个人和我抢遥控器。”希安突然说。
林是些微心疼,用下巴蹭蹭希安的头,有意开导她说:“林耀小时候就老说不想和我住一起,嫌我什么都要和他抢。有一次,我们争一个小霸王游戏机,不小心摔坏了家里一个很贵的古董花瓶。结果两个人都被我爸爸一顿好打。”
希安摇摇头,笑着说:“等我长大一点的时候,我就很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我想把我所有的好的东西都给他们。能分享也是一种快乐。”
林是皱着眉说:“我一点都不有想有这样的快乐,现在想起来小时候林耀的一些举动,我都还是想揍他。弟弟妹妹你是不可能有了,但是儿子女儿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几个。”
希安懒懒地用头撞了他一下:“是我给你。”
“嗯,不错,那我现在就要勤劳地播种了。”
希安有些无奈,估计以后无论他们说什么,林是都能把话题扯到那方面,她转转眼珠,顾左右而言他:“换台啦,换台啦!我宁愿看老套的言情剧,也不要看时事新闻。对了,金庸的武侠小说你最喜欢谁?呵呵,我最喜欢乔峰哎,真正的侠骨柔情啊。聚贤庄一个人群挑一大片的武林高手啊。呐,你说如果我们真的可以穿越进去的话,你最想做什么啊?我最想在乔峰杀段正淳之前,告诉他,那是阿朱假扮的。我真舍不得看他以后一个人的样子。”
林是几乎以假思索地回答:“杀了段誉,然后取而代之。”
平时有面瘫趋势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起这样类似于冷笑话之类的话,希安忍不住爆笑。
林是一副有人比我白痴多了的表情,说:“林耀最想杀了天上童姥。”
“为什么啊?”希安好奇。
“因为这样的话,虚竹就能继续当和尚了。”
“为什么要虚竹继续当和尚?”希安继续好奇。
“因为林耀喜欢和尚。小时候,真的才那么一点大,就整天吵着要拜少林方丈为师。有一次竟然还收拾了一个包袱离家出走,被家里人逮住的时候,说是要到少林寺学功夫。”林是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希安直接笑翻,对和尚一往情深到怨念的林耀真是太对不起他民国旧军阀的光辉形象了。
爱伤
夏天天气热,房间里的空调无时无刻不开着,声音不大,显得房间特别安静,但是听不见蝉声,希安有点想念家乡了,南方不大的院子里会有开的如火如荼的栀子花,捧着一本书躺在床上午睡,醒来时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都会有席子上印下来的花纹,红红的一片,而书就在手旁,拾起来继续看,风扇发出轻且闷闷的声音,心中没有悲喜,像溪水一样干净的清浅心情。起床后总是可以在厨房找到一碗香甜爽口的绿豆汤。喝完汤之后走到巷口,就能看见外婆和邻居们一起剥毛豆,外婆年纪大了,牙齿并不好,但是因为希安非常喜欢,所以夏天毛豆旺季的时候,雪菜毛豆是她们家必不可少的一个菜。
希安和一般女生不同,不喜留指甲,指甲还未长长就已经被咬掉了,但是总是留着右手大拇指的,因为剥毛豆或是橘子的时候,很方便。
过几天便要休假了,所以林是这段时间总是忙,回来后也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希安回家前抽了个空去林妈妈那里,把那盆金鱼搬回了林妈妈那里养着,外婆就顺便留她在那儿吃了晚饭才让林耀送回来。车子进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希安问:“怎么样?要不要上去喝杯冰水。林是还买了冰激凌。”
林耀点点头,熟练地把车停到地下的车库里,说:“最近林是很忙吧?”
“嗯,早知道就不和他说一起去旅游了。”希安有些内疚。
林耀露出似象牙质地的洁白牙齿,即使笑起来也还有着凌厉的气势:“哪是你提出来去旅游的啊?你少一副歉疚的表情。”
希安没说话,捏捏自己的一只耳朵,两个人都无话可说,默默走了一段路。
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希安问:“你和你女朋友最近怎么样?”
林耀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回答:“我们分手了。”
希安吃了一惊,瞪圆了眼睛看他,磕磕巴巴地问:“为,为什么啊?”赵郑贤长得这么漂亮,林耀也算是年少有为,虽然人模狗样了一点,但还是很有分寸的,希安觉得他们是很登对的一对。
“没为什么,不是很合适吧。以后只能靠你给我介绍女朋友了啊。”
感情这种事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分手,希安突然有些感慨,“我靠不住的,再说了,我上哪儿找像赵郑贤那样姿色的女朋友给你啊?”
两个人上了楼,林是还未回来,这不多见,幸好希安带了钥匙。进了门,希安招呼林耀随便坐,自己去开冰箱拿饮料出来喝,结果看见里面还冰着半个西瓜,本来是想留给林是回来吃的。
“林耀,吃不吃瓜?”希安抱着半个瓜,触手一片清凉,冰得有点渗人。
林耀随手开了空调,回过头来点点头:“别切太多,晚上吃太多冰的,对肠胃不好。”
希安嘟囔一句:“我练了金刚不坏神功,已经水火不侵。”
林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笑了一声,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两个人聊了会儿天,林耀抬起手,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希安,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给林是打个电话?”
希安小声地切了一下,回答:“你不就是想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千万不要留我。”
林耀笑了,说:“你倒坦白。行,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
希安拿眼睛斜了他一眼,撇着嘴角,嘴里还咬着西瓜,口齿不清地说:“怎么可能?恕不远送啊,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林耀看希安咬着半块瓜,汁水都顺着嘴角蜿蜒着流下来,不禁一笑:“慢些吃,西瓜水都流到衣服上了。”
希安深沉地点点头,痛定思痛,“早知道就该穿林是的T恤。”
林耀正要走,却传来了开门声,伴随着一个急躁,恼怒的男高音:“林是,你给我老实点。”
希安忙跑过去看,原来是纪问安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架着喝得醉醺醺的林是走进来,纪问安看到她和林耀不禁眼前一亮,急切地喊:“嘿,终于找到党组织了。这小子太不消停了,我快被他折腾死了。”
希安看着一脸难受,浑身酒气的林是,又是心疼,又是埋怨,连忙跑去开卧室的门,“怎么会喝得这么多,快把他扶到床上去。”
希安倒觉得林是醉了的时候并不是很难伺候,和清醒时一样的面无表情,她拿着毛巾一下下地擦着他的脸,林是看着希安的目光专注得让人害怕,一席人都无言,气氛顿时有点诡异,纪问安打哈哈:“林是真是对希安专情啊,看看他的眼神多那个什么啊。希安,那我们先回去了啊。”
林是抬起手,虽然迟缓但是力气不小地握住希安的手,小声但是清晰地说:“瑜意,我回来了,我保证再也不喝醉了。”
集体僵硬。
希安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