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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一面遮挡一面说道:“不过说真的,我每次饿的时候啊,一是想念我妈的手艺,还有就是惦记着夭夭那盘板栗鸡呢!”
他故作认真的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看咱们这些人里,就夭夭做的菜最能拿出手!”
“容斯岩做饭也挺好吃的。”陶夭夭随口说道,然后立马愣住,下一秒便看向苏烟指示道:“你别老点歌听啊,不唱就把麦拿来,我还要唱呢!”
现场的微妙气氛似乎只静止了半瞬,便又恢复如初。苏烟继续和楚逸胡扯,她身旁的慕臻依旧冷冰冰的样子,那双重瞳似乎只能容下一个人风情万种的笑容。
陶夭夭目不斜视的盯着屏幕鬼吼,偶尔插上一句话,也没有冷落微笑着抿酒的容斯岩。倒是江南城今天极为安静,时不时和安好说上句话,目光灼灼。
在其他人看来,虽然算不上浓情蜜意,但也近乎亲近了。
“夭夭,休息一会儿吧。”在听陶夭夭将一首《I‘minhere》不厌其烦的唱了三遍之后,苏烟好心的递上一杯水,“瞧你那猫叫似的,听得我浑身发痒!”
陶夭夭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转手端起一旁的红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向门口走去,“我去洗手间,回来继续啊!”
“我陪你。”
苏烟作势起身,陶夭夭冲着身后摆摆手,逃似的钻出了门。
身后苏烟和楚逸意味不明的交换了眼神,又不动声色的瞅了眼江南城。
陶夭夭用凉水扑了扑脸,直到周身的燥热渐渐淡去,才抽出纸来一点点擦干。有什么堵在喉咙无法突破,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要消耗干净了,可是冰冷的手指还是不知疲倦的颤抖不停。
陶夭夭自嘲的摸了摸涔湿的额头,掏出唇彩涂在苍白的唇上,镜子中,似是立马开出了一朵微醺的蔷薇,熠熠夺目。
江南城,我在这里,你知不知道?
“咦?是你呀?”
身后突然传来尖细的女声,陶夭夭略有烦躁的蹙了蹙眉,打算出去,转身却见对方正冲着她挥手,不由愣住。
“你不记得我啦?”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人似是不乐意的撇撇嘴,一双突出的大眼睛仍旧确定无误的盯着她无处遁形。
陶夭夭觉得太阳穴紊乱的跳动,一转眸,看到安好恰好推门而入。而站她对面的妖娆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当时做手术我就排在你后面啊,我还安慰你别害怕呢!”女人继续循循善诱,一心想要提醒陶夭夭,“咱们都是宫外孕,你还大出血了嘛!诶,还有你那个帅男朋友,我都还记得他呢!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陶夭夭一字一顿的说,不经意的瞟了眼安好,微笑道:“需要我等你吗?”
“不用,你先回去吧。”安好摇摇头,安然无澜的模样,顿了顿,又淡静的说:“其实,我第一次在车上看到你和江南城,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眼见陶夭夭周身一顿,安好赶忙补充,“我是说,我现在也觉得你们两挺配的。”
说着,留下怔忡出神的陶夭夭,径直向盥洗池走去。
一旁女人还在嘀嘀咕咕说自己肯定没认错,陶夭夭回头看了她一眼,留下一个无奈的笑容。
曲终人散
陶夭夭回到包厢,苏烟和楚逸正手挽着手摇摇摆摆的唱着《今天你要嫁给我》。她嘴角抽了抽,余光瞟了眼正捏着酒杯安静抿酒的慕臻,他的脸色果然没有刚才好了。
“夭夭回来啦,那就和城子唱一首你们的成名曲吧!”苏烟眼睛一亮,冲她招招手。
陶夭夭没吱声,暗自睨了眼慵懒的斜倚在原位的江南城。深色衬衣的领口微敞,露出蜜色嶙峋的锁骨,手中还把玩着一只黑色zippo,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听到苏烟的话亦不过稍微抬头,嘴角漫不经心的勾起,不置可否。
楚逸不等他们回答,已经自作主张的点了那首《明明很爱你》,从前陶夭夭和江南城总爱勾肩搭背的瞎吼这首口水歌。
前奏响起,陶夭夭不自在的环顾四周,随口问道:“容斯岩呢?”
“出去接电话了。”苏烟狠狠瞪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似的表情,“快来唱,我喝口水。”
说着,已经巧笑倩兮的腻到慕臻旁边去了。
江南城倒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接过楚逸手中的麦克风,冲着陶夭夭挑衅似的扬眉道:“有容斯岩在,你不会都不好意思和我站在一起了吧?”
陶夭夭警告似的瞪他一眼,随即看着歌词哼唱起来,声线却莫名僵硬。
明明很爱你,明明想靠近。
浅唱低吟在心中酝酿太久,恍然发现,竟然忘记同你唱首口水歌的默契。
唱到一半,安好和容斯岩一前一后的进来,陶夭夭余光瞟了眼他们,继续将歌唱完才将话筒递给安好,“你也唱一首吧?”
安好一愣,笑着摆手,“不用,我唱歌不好听。”
她说得诚恳,倒没有丝毫扭捏,陶夭夭也没有继续动员。不经意的扭头,就对上苏烟别有深意的坏笑,陶夭夭投回去一个白眼,走到她身边生生挤走一旁黑着脸的慕臻,兀自坐了下来。
“不对啊!你这是主动跟敌军示好呢?”苏烟碰了碰一旁的陶夭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揶揄道,“你别是还没开战就主动投降了吧?”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陶夭夭咬牙切齿道,“我看你现在春风得意,小心别马失前蹄!”
“讨厌吧你!”苏烟冷哼着,不再搭理她。
容斯岩这才走过来,跟陶夭夭说家里有些事,他要回去处理一下。表情多有抱歉。
“没事吧?”陶夭夭多有担忧的挑眉道,“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再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索说她也回去了。
“不是还要吃夜宵?”楚逸不乐意的撇撇嘴,“而且容总又没时间送你,你这么早走做什么?”
“我打车回。”
“要不我们也撤吧?”江南城突然开口,睨了眼众人,“安好明天还有事,也不能太晚了。”
楚逸悻悻不语,苏烟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夜宵你就自己解决吧,反正一整个楼的姑娘都归你了!”
一众人便拍拍屁股起身,曲终人散了。
这姑娘我喜欢
容斯岩似是真的比较急,先坐车走了,临上车前还抱歉的跟楚逸说下次一定请他吃夜宵。
如是,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苏烟自是和慕臻一路走,剩下陶夭夭、楚逸、江南城和安好,看起来倒也挺好分配的。
“楚子,你送夭夭回去吧。”江南城的声音低醇而镇定,目光只是不经意的掠过陶夭夭,便停在楚逸身上。
“我和楚子不顺路,还是让他赶紧回去吃夜宵吧!”不等楚逸回答,陶夭夭已经开口,“我打车回就行了。”
苏烟一时也没看出门道,将脑袋蹭在面无表情的慕臻肩上,乖巧的装鹌鹑。
楚逸嘴角抽了抽,暗自权衡一番,随即笑道:“我饿得要死,还要绕一大圈子送夭夭,实在太麻烦了。不如你把夭夭一道顺上吧!”
见江南城眉色清淡,也没表态,他笑着看向安好,“安小姐,你不介意吧?”
安好素净的眉目在门口的霓虹下变得漂浮不定,似是镀上了一层薄纱,随风飘摇。此时倒是一怔,恍然回神般笑了,“楚先生,你和我应该是一路的,不如让江南城送夭夭,你捎我一道吧?”
这话说的镇定,丝毫没有矫情或做作。楚逸风流的眉目微微一眯,笑得别有深意,“如果城子不介意,那我自然是荣幸之极。”
“这样,也好。”江南城认真点头,又看向安好,“那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吧?”
安好笑着点头,又和其他人挥手告别,才钻进楚逸的车子。
始终未语的苏烟终于抬头,暗自拽了拽陶夭夭皓白的手腕,挤眉弄眼道:“这个姑娘真有眼色,我喜欢。”
最后三个字,故意拖长了音,却只有陶夭夭能听到。
“我也喜欢。”陶夭夭微笑着勾起唇角,无声的说道。
“那就走吧?”江南城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跟她示意,随后又跟慕臻点头告别。
陶夭夭轻车熟路的爬上江南城的车,跟身后的苏烟挥了挥手,看到对方偷偷跟她比了一双兔耳朵,一脸贼笑。
江南城似是没有看到,只是眼中波光琉璃。
夜凉如水,划过耳际,了无痕迹。
陶夭夭眯了眯眼睛,看向道路两旁挂着的彩色小灯笼,玲珑可爱,模糊了色彩。
“如果不急着回去,我们也去吃些东西吧?”江南城突然扭头看她,似是征询。
陶夭夭一愣,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勾到耳畔去,不答反问:“你饿了?”
“突然想起学校后门的那家小店。”江南城透过后视镜看她,目光沉黑。
车内没有开灯,暗影绰绰,只是那双眸子却异常清艳明亮。
陶夭夭心头一跳,似是被烫到了,将头扭向一边的车窗才故作镇定的说:“那就去尝尝吧,听这么你一说,我也想那里的馄饨了。”
江南城嘴角的笑意浅尝辄止,转了方向,似是一心开车。一直看着往外风景的陶夭夭没有注意到对方停在她侧脸弧线上的目光,又或者,不敢去看。
我去接你
即使已经深夜,还是可以看到不少学生三三两两的聚在小店,一手握着冰镇啤酒,一手捏着烧烤的竹签,吹牛皮、侃大山。
陶夭夭突然想起自己大学时候的日子,似乎也有一段时间过得这般惬意,只是后来……她似有玩味的勾起了唇。
将车子停好,两人驾轻就熟的走向一家老字号馄饨店,也没觉得一身低调的华丽同周围看似廉价的环境有什么不协调。
“就坐这儿吧?”陶夭夭指了指放置在门面外的空桌椅提议道。
江南城也没反对,随手将外套脱下来递给她,“那就披件衣服,外面风凉。”
其实现在已经是初夏,虽然晚上温差大,但周边还有烧烤炉子燃着火苗,并不会冷。但是陶夭夭还是很乐意的接了过来,穿在身上。
“老板娘,两碗鸡肉虾仁馄饨!”她冲着不远处的老板挥挥手,吆喝道,“麻烦擦下桌子!”
四十岁出头的女人拎着小茶壶碎步走来,不离手的抹布麻利的掠过白色塑料桌面,乐呵呵的问他们,“还要些别的吗?烤鱿鱼、烤鸡心、火烧、蛤蜊,我们家的烤肉也好吃哩!”
“那就再来五串鱿鱼须吧!”陶夭夭歪着脖子想了想,看向江南城,“你还要什么吗?”
“再拿两杯扎啤。”江南城抬头看了眼老板,随口说,“就这些吧。”
看着老板娘扭着屁股走开,陶夭夭一面用纸巾又擦了遍桌面,一面笑着问江南城,“记不记得咱两有一次吃掉了六十串烤肉?”
夜色中,江南城的眼眸如同微凉的湖,漾起粼粼的光,看向陶夭夭的时候,透着不自知的纵容。他缓缓开口,揶揄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能吃那么多。”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不行啦!”陶夭夭摊摊手,故作感慨,“人老了就吃不动了!”
说着,俏皮的挑了挑眉毛。
不一会儿,刚点的东西就都端上了桌。滚烫鲜嫩的小颗馄饨,辛辣劲道的鱿鱼须,还有冰力十足的鲜啤酒,陶夭夭捏着小勺喝了口馄饨汤,馥香浓郁的汤汁立马让鼻尖泛起了一颗颗小水珠。
味蕾似乎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考验,陶夭夭发出一声餍足的轻叹,“真爽。”
江南城暗自觑了她一眼,无声微笑。
直到吃饱喝足,陶夭夭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似乎又回到从前无忧的日子里,身边有他的陪伴,而他的身边,亦只有她。
陶夭夭以为自己的手机响了,摸向震源,才发现在江南城的外衣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没有错过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江南城接过,似是无意的瞟了她一眼,才按了接听,“那你好好休息,有空再联系。”
他的口气听不出什么宠溺亦或温情,却也是真心实意,随后便挂了机。
“你对安小姐不错啊?”陶夭夭冲着江南城挤了挤眼睛,故作揶揄,“以前可没见你对哪家的姑娘这么上心。”
江南城敛着笑容,目光停在陶夭夭盛满月光的小脸上,顿了顿,才开口,“下周一有时间吧?”
陶夭夭原本轻松的表情突然僵滞,缓了缓才点头说:“有的。”
“那我去接你?”
“好。”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陶夭夭的眼中蒙上一层月白的雾气,如同穿过岁月蒙尘的薄纱,缓缓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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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天给大家一个大炸弹~~~
猜猜他们去哪了?!
宝宝快乐
四周的空气渐渐铺展开来,仿佛一种时光的交错与延续,却带来愈演愈烈的寂寞和恐惧。风很大,撕扯着衣角、缠住头发,又像是哭喊着想要留下。
陶夭夭闭上眼,听到耳畔响着“铿铿”的开凿声,不知来自哪里,又好像只是身体内部发出的,一下下的锥刻在她的心里。
一个人死了,我们便将其搁置在过去,掩盖在土里,埋不掉的,便藏在脑海里,被潮汐一浪浪的淹没。
陶夭夭动了动嘴,似是对着不远处的一滩青草微笑,她的嗓音是哑的。
“我以前看过一句话。”她没有看身旁高大的身影,只是自顾自的说,“他说,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粒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