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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身后突然响起心焦的低唤,“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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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算是加更吧~~
楚逸的心(重点请看)4000+
“江姨……”
“江姨好……”悌
“妈,你怎么……”
几个人同时发声,都有惊诧。
苏卿毕竟也是明事之人,环顾屋内四周,不过一愣也明白了几分缘故。
目光扫了眼自家儿子红肿的嘴角,心疼的耸起眉梢,视线在他身旁的人身上一掠而过,便走到了楚逸面前。下一秒,已经“啧啧”的嗔怪起来,“瞧你们这些孩子,到底有多大的事啊,怎么下手这么不知轻重?”悌
说着,便认真的打量起楚逸的伤口。
毕竟是长辈,楚逸哪里敢躲,乖顺的任着苏卿拿起药棉擦拭自己的伤口,疼了也不动。
“我看你们一个二个打理公司的时候,倒是装的人模人样,私底下,可真真不知道害臊!就这副样子如果被手下看去了,倒让我瞧瞧你们的脸往哪里搁?”苏卿说着,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扭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你今天就给我回家去,看我和你爸怎么收拾你!”
江南城耸了耸肩,没敢反驳。
陶夭夭突然觉得这一幕变得诡谲起来,脑海中划过今天上午在“蘅芜苑”的相遇。
她暗自瞟了眼叶蓁,一抬头,恰好对上苏卿投来的目光,立马有些心虚。
苏卿大概没看出陶夭夭神色间的恍惚,只是放松了神情,口气都温软下来,“要我说,还是女儿省心呦。”
随即,苏卿又恢复到往日那个慈爱优雅的长辈模样,似是担忧的感叹道:“夭夭告诉江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家南城欺负你了?要我说,你可不能替他瞒着,我回头就让你江叔好好揍他!”
“没有。”陶夭夭讪笑着,有些尴尬。
苏卿的脸色缓和不少,又看向苏烟,继续说道:“苏苏我可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们几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一转眼可就越长越漂亮,都要不认识了。改天和夭夭一起去家里玩,叫上楚逸一起。你们几个小的时候啊,可最喜欢往我那儿跑了,怎么大了反倒疏远了?”
几人连说没有,这话题总算是撂下了,都暗自舒了口气。却不想苏卿不缓不急的回身看去,吐出一句让大家都愕然的话。
她高雅却疏离的微笑,面色平和,口气却铮然起来,“叶小姐住哪里?一会儿回去,我可以让司机送送你。”
纵然是江南城,也陡然变了表情。
叶蓁不过淡漠一笑,“不用,我住酒店,打车回就行。”
最后,叶蓁和他们一起出来,苏卿说是有话和江南城说,他们几个小辈虽然还未从怔忡中缓过神,还是识趣的相携离开了。
一肚子疑惑,估计只有叶蓁能解,只是此时,她也如同神游在外似的,脸上除了一抹似嘲似讽的笑意,再无其他。
陶夭夭觉得一切都如此可笑,她所以为的执着爱情,或许,在江姨那些长辈眼里,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非你不可”,都是过眼烟云,一笑而过的事儿。他们乐意,便打趣似的支持,平时念叨两句,可亲可近。如果他们不乐意,那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孩子们的游戏,闹够了,自然就好了。
就好像楚逸和江南城打架,陶夭夭当然不信江姨没看出门道来,可是,人家就能端着不点不破,一句话,把事情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那么,江姨上午约了朋友……她在“蘅芜苑”还看到了叶蓁……
她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江姨认识叶蓁,这一点,看来当事人并没有打算否认,甚至连掩饰都觉得没必要。
“叶小姐,需要我送你吗?”楚逸主动开口,只是收起往日不恭的笑容,倒有几分虚伪的客套。
叶蓁也不气,冷声说“不用”,然后就走向一边,去等车。
楚逸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女人,就连始终愤愤不平的苏烟都讪讪的样子,眉心却凝着疑惑。
每个人都想问,江姨,如何认识叶蓁的?
“或许是江姨听说了城子和夭夭的事儿,这才调查了一下叶蓁。”楚逸突然开口,不轻不重,大概只是对自己说。
下一秒,已经自顾自的钻进车里,扭头催促身后还立在门口的两个女人。
先将苏烟送回去,陶夭夭装作随意的问她慕臻结婚是怎么回事,得到的不过是沉默,于是便没勇气再问下去,最后倒是苏烟安慰着陶夭夭,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其实哪里不一样?都是求而不得罢了。
给家里拨了个电话,说一会儿就到了,陶夭夭靠在停在家门口不远的车里扭头看向楚逸,没打算立马就走,“要不去我家坐会儿?”
“改天吧!”楚逸眯起眼尾,给自己点支烟衔在唇上,指了指青紫的伤口“嘿嘿”一笑,“让阿姨看到,怪不好意思的。”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陶夭夭剜他一眼,嘴角却勾了起来,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真不用去医院啊?”
“切!你是担心城子需不需要去医院吧?”
“放屁,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陶夭夭抬手就砸在楚逸的肩膀上,咬牙切齿的样子。
楚逸立马杀猪似的嚎叫起来,一张俊脸皱成核桃似的,陶夭夭满意的收了手。
嬉笑后的沉默显得极为突兀,陶夭夭不自在的蹙了蹙眉,抬眼看向后视镜。身旁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由一个屁小孩变成了风
流公子,眉目间掩不住的灼灼气质。
那时候,苏烟还没搬来大院住,自然也没有让她一见误终身的慕臻。孩子当中关系最好的就属陶夭夭、楚逸,还有江南城三个人,干什么都要一起,就连上小学都让大人把他们分到一个班。可是,从未红过脸的两人今天竟然打架了。
陶夭夭觉得过去种种好像嵌在退潮后的海滩表面的坚硬贝类,如此美丽,永远搁浅在指尖可触的柔软沙地,却从此失去了曾经海底的斑斓生活,自由也一去不回。
扭转头,想要直视对方,陶夭夭的眼角噙着漫不经心的调笑之情,“你说,我们两当年怎么没有看对眼过啊?”
冬日天黑得早,车外已然黑暗,车内却没有开灯,一星烟火明明灭灭。
陶夭夭看不真切,只觉得那捻着烟蒂的修长指尖似是突然一颤,烟灰坠落在胸襟前,楚逸赶忙去拍。
他摁灭烟头才停下了动作,不以为意的冷哼,用似嘲似讽的目光斜睨她,“现在后悔了?”
“是啊,我好后悔呀!”陶夭夭故作遗憾的摇头晃脑起来,“其实你比江南城长得帅,就算从优生学角度我也该选你不是?”
楚逸但笑不语,浓密的睫毛在微薄的光线下投下更深重的影,遮挡住眼底的流光四溅。
过了好久,他才郑重的开口道:“夭夭,不过怎样,我都是你最坚定的亲友团。”
陶夭夭一愣,似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了顿,才嗤笑起来,“你傻了吧?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不知为何,感觉心跳滞了一下,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有抓不到的情愫一闪而过,不着痕迹。
认真算来,最先知道她对江南城的狼子野心的人是楚逸,他可不就是她第一个亲友团成员?为她出谋划策,为她提供机会。
看着楚逸也不生气,“呵呵”的笑了起来,往日里精明似狐狸的男人,此时倒有几分憨态的可爱,陶夭夭突然觉得心头又酸又软,也不知哪来的情绪。
长叹了口气,陶夭夭将脖子向身后的椅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眉心才慢慢松弛下来。
“其实,我去西藏的这段日子,想了很多……”似是下了好久的决心,陶夭夭才声色低迷的吐出一句,口吻疲惫,嘴角却是向上扯着的,“刚到拉萨那会儿,我高原反应挺严重,病了大半个月以为自己要死了,躺在床上想遗书的内容……”
说到这儿,陶夭夭兀自笑了起来,等到停下才继续说:“不知道能写什么,当时就觉得正常情况下应该祝福江南城今后幸福,但是这明明不是我想说的呀?又或者像霍小玉似的,留个绝笔——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然后仔细想想,又觉得人家江南城也没做什么千刀万剐的事情,我也太恶毒了。所以就告诉自己千万要活下去,就算活不下去,也要死得慢一点,我还没亲眼看着江南城和叶蓁孔雀东南飞呢,我干嘛要死?”
“夭夭……”楚逸突然开口,低沉的口吻似染着层薄霜,冷而粗粝,“其实城子他……”
“你不用替他辩白,我懂。”陶夭夭喃喃的打断,极其坚定的点头,“其实他没做错什么,一开始我们说好在一起也不过是试试看。要怪只能怪我运气不好,正好赶上叶蓁回来。而且,就算她不回来,我和江南城也难说……”
陶夭夭慢慢把头扭向向窗外,不想让楚逸发现她眼角的湿痕,可是沙哑的嗓音早已暴露了情绪。
“他或许是真的想定下来。”
听着楚逸的话,陶夭夭涩然苦笑,“他压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想过以后。”
陶夭夭以为她太了解江南城了。他就好像一个孩子,善良而无害,可是,他骄矜而放纵的选择却往往会让周围的人为难,虽然他自己不知道。
他所做的,不过是选择他现在喜欢的,至于以后,他想不了,也不知道怎么想。
“夭夭,男人有时候或许真的自私了点,他或许真的在一开始没有过太多打算,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决定打算的人。你们当时既然决定试试看,城子说不定就已经下了决定。而他现在,也并没有说要和别人在一起。”
楚逸说的中肯,陶夭夭有些恍惚,却终于无力,“可是,我怕我没有勇气再等下去了。”
这一次是叶蓁,下一次呢?或许有王蓁,刘蓁,她能一个一个的等待江南城的选择吗?
“我跟在那些登山队的屁股后头爬珠峰的时候就明白了,其实,有太多事情都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好比我当时告诉自己,再爬五十米我就回去找江南城,可是,那时候就算江南城就站在我面前,我也爬不了五米了。”陶夭夭突然坦然一笑,清欢而薄凉,下一秒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不跟你瞎扯了,我回去了啊!”
陶夭夭冲着楚逸挥挥手,水眸弯弯的叮嘱他开车小心点。他微微怔忡,眉目迷离。
那个背影蹦蹦跳跳的拐了个弯,就钻进了黑色的陶家大门,好像一只淘气的蝴蝶翩跹而飞,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回顾刚才的时光与氛围。
他们两,怎么就没看对眼呢?
楚逸轻嗤一声,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或许如今,也只有他还把当时三个人的时光记得那般仔细。陶夭夭当时自诩为老大,天天披头散发的号称自己是白娘子。他和江南城两个小男孩,从小就明白好男不和女斗的道理,于是,就在陶夭夭暴力强压下,一个扮演许仙,一个扮演小青。不幸的,他就是那个蒙着块绿丝巾假装小青的倒霉蛋。
当时大人们看到了就拿着三个小孩打趣,问陶夭夭将来嫁给小城好不好?当时的陶夭夭还不懂得伪装感情,将小脑袋点成了啄木鸟,而一旁原本嫌弃许仙娘娘腔的江南城也一扫抑郁,跟着傻笑。可是,他却立马哭了,上去就抱着陶夭夭大哭特哭。
那时才多大呀?连小学都没上。
莫名的,楚逸就想千万不能让陶夭夭嫁人呀,嫁了人就要生孩子,生了孩子,可不就要被法海捉走了……谁知道当时的孩子都是什么逻辑,但是,楚逸就是清晰的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害怕,真的害怕了,还夹杂着一种叫做伤心的情绪。
看着陶夭夭对江南城的感情越陷越深,楚逸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时他扮许仙呢?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他摸不清自己对陶夭夭的感情,逐渐也就淡漠下去,变成了真正的关心。希望她好,希望她开心,喜欢看她因为得到了江南城的礼物而笑得龇牙咧嘴。至于印象中原本朦朦胧胧的东西,就让它随风飘走吧,他没有陶夭夭那么能折腾,他或者,更爱自己,又或者,他所希望的,不过是三个人开开心心的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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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秘密
陶夭夭第二天中午才从大院回去,心中那些执拗的情愫因为和家人在一起的温馨闲散而稀释不少。她不信爸妈不知道她和江南城的事,但这一次,就连老妈都难得没有拿着她的个人问题说事儿,爸爸更是绝口未提。陶胜利知道孙女回来,也比往常睡得晚了些。悌
心底,不是没有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