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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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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胜大叫了一声:“呕!”

门口的两个红衣女子对视一下,笑了:“这个人真奇怪,学了好几声狼叫了。”

一阵风刮来几片碎叶一样的纸灰,晃得广胜的眼睛有些模糊。

广胜把身子转回去,背对着默默哀悼的李文,泪如泉涌。那个民工远远地看他。

广胜捂住脸,用手掌把泪水往耳朵两边抹,可是他抹不干净,越抹越多。广胜干脆把头埋进裤裆里,往伤心里使劲地哭。

我什么时候学会哭了?广胜有些厌恶自己,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还这样伤心地哭过?我爷爷去世那天我没哭,被人用菜刀猛砍也没哭,坐牢我都不哭,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哭?一些支离破碎的往事,风一般掠过广胜的眼前。广胜感觉自己在这些往事里面飞,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相信前天还活生生的老杜今天已经死了……广胜忽地站了起来。我这是在哭谁,哭自己还是哭老杜?

“李文,起来吧,地下怪凉的。”广胜稳稳精神走到酒店门口,慢慢拉起了黑衣胖子。

“你也来了?老杜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李文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轻得像夜晚的雾。

“走吧,人家还要打扫卫生,开门纳客呢。”

“是应该走了……”李文扑打了两下裤管,“广胜,我不想回家,你能陪我随便走走吗?”

“还走什么走?”广胜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冲李文淡然一笑,“走,哥儿俩喝两盅去。”

“人,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李文喝了半斤白酒,情绪开始激动,“死了也好,活在世上遭那么多罪干什么?没意思啊!上学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呢,国家栋梁一样……我呸!什么东西?人就像禽兽一样啊,活得还不如禽兽呢……人是什么?是啊,人到底是什么?”李文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人啊,禽兽不如!广胜,你还别跟我瞪眼,我是说,这人要是混账起来,比禽兽还要残忍!你信不信?”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像赵忠祥,“在苍茫的非洲草原,动物们为了生存,正在展开一场生死搏斗……我插上鸡毛飞翔在天空的时候,突然发现,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动物在生存竞争的时候,达到人与人之间的惨烈与恶毒程度……那天,我跟一头猪一起在天上飞,猪他老婆在地下骂他,你真不是东西,连个人都不如……我说,你他妈的说得太对了,对!人有些时候连畜生都不如,不如,不如,不如……”

茫茫雪原发疯似的奔跑着一只狼。背景音乐是《义勇军进行曲》……

神情恍惚的广胜趴在快餐店门口,吐得涕泪满面。

满嘴白沫的李文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架着上了车,车在午后的阳光下,“呜呜”地开走了。

早晨跟广胜说话的那个民工,站在人堆里,指着广胜对身边的人说:“趴着哭的那个人也是个神经病。”

第二十二章 千头万绪

这几天广胜老是做梦,这些梦或长或短,色彩斑斓。

有时候,广胜会被一个剧情丰富的噩梦所惊醒,擦着一身冷汗不停地抽烟。他想回忆这个梦到底是吉是凶,是在暗示一个什么道理,可是这样的梦总是支离破碎,分析起来也不得要领。这时候,广胜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设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披一条毛巾被坐到阳台上发呆,那里黯淡而静谧。关凯很长时间没有给广胜打电话了,广胜怀疑他跟自己一样,也整日生活在梦境之中,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孙明又两天没回来了,广胜觉得他跟孙明的关系即将走到尽头。

晚上,广胜回了一趟母亲家。吃饭的时候,老爷子问他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广胜没好气地说:“结什么婚?像我这种‘糟烂’男人谁愿意跟?将近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国务院总理都没混上,活着都没意思还结婚呢。”

老爷子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一丢筷子走了。

母亲把广胜叫到卧室说:“那个叫孙明的姑娘挺好的,不行就坚持着,等她到了年龄咱就娶她来家,快快乐乐地结婚生孩子。”

广胜说:“我倒是愿意这样,可人家她妈不让。我总不能摁着人家的脑袋进洞房吧?先这么拖着吧,过一天算一天。”

母亲说:“不是她妈同意了吗?”

广胜说:“她那是糊弄咱,心里还不知道是咋想的呢。”

母亲叹着气抹眼泪:“你说我儿子哪里不好了?长相好,有学历,不就是坐过几年牢吗?又不是小偷、强盗,那是被人给逼的……她妈怎么能这样?我还觉得她闺女还配不上我儿子呢,眼睛那么大,等上了点儿年纪,肯定摔个跤能把眼珠子磕出来,变成个女瞎子……”

广胜很烦躁,说了没几句话就走了。快要走到楼下的时候,听见老爷子敞开窗户大声喊:“明年我再抱不上孙子,我就连儿子也不要啦!”

在街上胡乱溜达了一气,广胜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心里像塞了一把乱草,刺痒得厉害。

看着街上拥挤的人流,广胜感觉自己很孤单,仿佛身处旷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所围困。

麻木着脑袋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朱胜利家的楼下。广胜抬头看了看朱胜利家的窗户,窗帘是拉上的。

广胜想,天还没黑就拉窗帘,这小子可能又在家里呢。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楼洞里“嗖”地窜出一只野猫来,把广胜吓了一大跳。好嘛,又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家伙!

敲了将近十分钟的门,朱胜利才醉醺醺地出来开门。屋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酒味,顶得广胜直想呕吐。

广胜看着杯盘狼藉的茶几,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好雅兴,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酒?”

“刚喝完,”朱胜利反手关上了房门,把一根指头横在嘴唇上,一脸,“嘘,老歪在那屋忙着呢。

“忙什么……哦,够新潮,玩‘3p’呀,当心传染上艾滋。”

“我能干那事儿?”朱胜利腆着脸嘿嘿,“老歪不敢出去开房,求我提供个地方。”

“你也够贱的……”广胜自己去厨房找了一个饭碗,回来坐下,咕咚咕咚倒满啤酒,“以后你干脆直接当个皮条客算了。”

“我还至于那样嘛……”朱胜利用粘着一片菜叶的筷子点着广胜的鼻子,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老歪离婚了,身边没个女人……你可倒好,弄了个那么漂亮的小妞儿,给谁,谁也不玩这个啦!”“呵,那倒也是,”广胜笑了笑,“我跟你们不在一个频道上。抓紧时间吧,赶紧找个老婆。”“那多不上算?”朱胜利讪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为了喝杯牛奶,就去买头奶牛养着啊?”

“你他妈的真能胡联系……来,说点正事儿,”广胜干了一碗啤酒,拧着嘴唇说,“昨天赵玉明跟我说,他想把公司转让给我。你说我干还是不干?”“怎么不干?”朱胜利的眼睛一下子放了光,“光把那些欠款收收就够咱们过一阵子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牌子呢。”“唉,你想到哪儿去了?欠款还是人家赵玉明的,牌子赵玉明说可以给我先用着,以后再折价给他钱……那意思就是他不要牌子了,白给我,条件是我必须给他把欠款要回来……操,多少死帐啊,头疼。我不大敢答应他。”“怎么不敢?不是还有海岸广告这个架子吗?”朱胜利瞪圆了眼珠子,“接下来!实在不行卖名号!”广胜笑了:“那倒也是……我有点儿纳闷,赵玉明为什么不干了呢?这个公司干好了还可以啊。”朱胜利讪笑道:“他肯定是欠别人的钱欠草鸡了,想溜。这样更好,咱们乘虚而入!他的帐不关咱的事儿。”“我也没什么经验……要不先接下来再说,反正我也没投入什么银子。”广胜下了决心。“就是,咱也弄个总经理什么的当当,”朱胜利的眼睛又开始迷糊起来,“……老歪怎么还不出来?”

“哈哈!广胜来了?”房门一开,老歪倚在门框上用衬衣下摆擦着额头上的汗,冲广胜嘿嘿地笑。

“又爽歪脑袋了?”广胜往旁边挪了挪,示意老歪坐下。

“没听说吗,歪脑袋的都厉害!”老歪摸着脖子笑,“没听说我来告诉你,十个九个歪,一个不歪做大官儿,咱这叫风度。”

“对,歪哥的风度那是没得说。来,坐下歇歇。”广胜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沙发上,“美女呢?叫过来我看看。”

“操,你怎么不早点儿说?走啦!人家躲着你呐。”

“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西门庆……”

“她说她认识你,不好意思见你,提上裤子从那个门溜了。”

“谁?”广胜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还认识一个?

朱胜利隔着茶几拉了广胜一把:“波斯猫!我让她走的……那件事儿你就别叨叨了,不关咱的事儿。”

波斯猫?好家伙,那不是张兴的那个花痴老婆嘛……广胜笑了:“去他妈的,她怕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这倒好,健平跟老歪成了一个眼的连襟。”老歪拉开窗帘,把脑袋伸出窗外看了看,回头笑道:“哈,这臊货跑得比兔子还快!健平什么时候跟她干过?”广胜往后一仰身子,迷瞪着眼睛说:“肯定比你早,叫他姐夫没错的。”老歪的脸搭拉得老长:“妈的,好x总是闲不住!可能我是她第一万个奸夫了。”

广胜突然就有些烦躁,抓起酒碗砸向老歪:“滚你妈的蛋!”

老歪跳到门后,不认识似的看着广胜:“你……兄弟,你是不是神经了?”

朱胜利看看广胜,再看看老歪,低着头说:“来喝酒的就喝酒,来‘办事儿’的赶紧走。”

老歪紧着屁股走到门口,关门的时候回了一下头,广胜发现,老歪的目光很特别,像是埋藏着许多怨毒。

醉醺醺地从朱胜利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银盘一样的月亮摇摇晃晃地挂在天上,似乎立马就要坠落下来。

月光惨白,照得广胜犹如孤魂野鬼。

马路好像不够宽,广胜总是荡到这边再荡到那边,感觉距离非常短。

几辆零星驶过的汽车,让广胜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飘,如同鬼魂。

广胜把两条胳膊做成骑摩托车状,嘴里轰着油门,脚下像戏曲里的武大郎那样走着矮子步,一溜烟到了自己家的楼下。

站在黑影里,广胜扫了一眼以前是丽春美发厅的水果摊,几块鞋底似的西瓜皮弯弯地撅在那里,很孤单的样子。

阿菊现在应该还在屋子里等客人吧?广胜屏了一下呼吸,把头发往后抿了抿,正步走了过去。

“神经病嘛!”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人从黑影里嘟囔着出来,恨恨地扫了广胜一眼。

广胜猛醒: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找人?阿菊早已经走了……

夜风中,远处那棵梧桐树的影子像浮动的剪纸,让广胜产生了一种刚从玄幻小说中虚构的世界回到人间的感觉,迷糊好长时间才醒悟过来。他觉得人间才是虚构的,小说中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人生……他觉得阿菊还在那间屋子里,她还在等着广胜进去刮脸。

回到家里,广胜站在门后摇晃了两下脑袋,连衣服都没脱,直接钻进了被窝。

电话铃响了。莫非是孙明打来的?广胜翻个身,一把拽过了电话:“谁呀?说话,我是陈广胜。”

那边沉默了许久,直到广胜嘟囔着打错了,才开始说话:“胜哥,我是阿菊。”

阿菊?广胜忽地坐了起来:“阿菊!你在哪里?”

“我在湖北呢……胜哥,你还好吗?”阿菊好像是在抽泣,声音压抑,时断时续。

“我还好,”广胜拿电话的手在颤抖,“你怎么老是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我忘了?”

“不是……我在一家合资企业上班呢,”阿菊似乎很忧郁,“你还好我就放心了……胜哥,别老是喝酒。”

“没喝呀,我早就戒酒了。阿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你。”

那边又不说话了。广胜喂了好几声,阿菊才又说道:“我不想回去了,我在这边挺好的。”

广胜叹了一口气:“祝你好运。有机会我去湖北看你。”

阿菊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问:“胜哥,你再没见着阿德吗?”

“阿德?他没回湖北吗?”提起阿德,广胜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这种歉疚里还隐约带着一丝厌恶。

“没有……胜哥,你注意他点儿,他说他要杀了你。”

“别胡思乱想,”广胜的心一抽,随即笑了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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