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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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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话。”广胜说着,轻轻捏了健平的胳膊一下。

“我已经说过了,”关凯抱起胳膊,用夹着烟的右手点着健平,“你他妈的就是欠抽。起来吧,以后别干这种事儿了,不像个男人。”

“放心吧凯哥,我再也不敢了……原先我也不知道张兴跟着你玩儿,要不我哪敢去戳弄他的老婆?”

关凯撇撇嘴,笑着摇了摇手:“别胡思乱想啦兄弟,这世道就这样,备不住哪天我老婆也跟人‘轧伙’(通奸)上,我还能怎么着?杀了他们?没意思。自个儿找地方哭去吧,这事儿没解,谁去管这种事情谁就是缺心眼儿。过来喝酒吧,我还没那么不上讲究。”

健平放下心来,哈一下腰,慌忙过来敬烟,敬完了又退回墙角,老实得就像一只病猫。

看看关凯再看看健平,广胜出一口气,冲关凯竖竖大拇指,笑道:“行,够哥们儿。”

“这没什么,小事儿一桩,”关凯笑得很是矜持,“哥哥你千万别跟我客气,以前我是你的小弟,现在我依然听你的,”话头一转,“以后我也得改改自己的脾气了,跟着胜哥学好人,将来不吃亏。别笑啊,我的哥,我说的可是实话……胜哥,还是你好啊,活得滋润。”

“好什么好?”广胜tian一下牙花子,笑道,“也就是生活有点儿规律罢了,以后想办法找个工作慢慢养活自己吧。”

“你还发愁没有工作干?不是胡四那边需要人……呵,咱们还是别提四哥了吧。去派出所找金林嘛,金哥有的是路子。”

“别这么说,”广胜红了脸,把桌面搓得像老鼠叫,“我打从出来就没少麻烦人家金林,这点事儿怎么好意思提?”

“要不你去我哪儿?”关凯诡秘地眨了眨眼,“我那儿还真缺你这么个人呢,有些家伙不听使唤。”

“算了吧,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去。”广胜皱皱眉头,怏怏地把脸转到了一边。

关凯眯着广胜的后脑勺,“嘿嘿”笑了,笑声里透着一股不屑。

广胜知道他这笑里包含着的意思,心中有些不爽,讪笑着转回了头:“听说你放弃西区那边的生意了?”

关凯的脸一沉,摇摇手,哼道:“又开始拿弟弟开心了不是?我在西区的生意是怎么个情况你不知道?”胡乱把手在眼前挥了两下,“算了,本来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这事儿,后来我听说你跟蝴蝶又和解了,真没想到啊……胜哥,不是兄弟我乱说话,你也太没记性了吧?”

广胜拉长了脸:“你把我当孩子了吧?那件事情过去将近十年了,我还去记着它干吗?再说,蝴蝶也为这事儿蹲过监狱了……”

关凯打断他道:“我不是说他砍你的那件事情,我是说后来他敲诈你那事儿。”

广胜不耐烦了,脸红得发紫:“你知道的不少嘛,你还知道些什么?”

关凯皱皱眉头,闷闷地咽了一口唾沫:“合着我今天来错了还?”

广胜一怔,猛地拧了一把嘴唇:“你没错,是当初那事儿错了。”话虽这样说,广胜的心里还是怏怏的,当年的那件事情说起来很窝囊。

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广胜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东北口音的家伙自称是蝴蝶手下的兄弟,说他受蝴蝶的指派,让广胜准备两万块钱,因为当年蝴蝶是因为跟广胜打架才进的监狱,这钱属于青春损失费。广胜去找蝴蝶,没找着,以为蝴蝶在躲着他,脑子一乱就相信了这事儿。等打电话的小子来取钱的时候,广胜一枪打穿了他的肚子。把枪丢进公园的湖水里,直接去派出所投了案,为此坐了三年牢。

关凯见广胜的脸色有些难看,打个哈哈道:“凡事能够糊涂着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广胜回过神来,转回头瞄了委委琐琐杵在那里的健平一眼,跟着笑道:“对,这小子就挺糊涂的,不办正经事儿。健平,看见了吧?你凯哥是个属驴的,那儿硬,心软,外表跟内心不协调呢。我这里替你谢谢凯子了。凯子,今天咱们好好喝几杯,我有十多天没喝酒了。”

互相打了几句哈哈,常青一步闯了进来:“凯子,‘夜珍珠’哪边出了点事儿,我得过去看看。”

见广胜背对着他,常青浅笑一声,拍拍广胜的胳膊,低下头说:“我先走一步,你们哥儿俩慢慢聊,完了我回来接凯子。”

关凯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不用你接了,完事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夜珍珠’那边让他们赶紧‘上货’,别他妈跟挤牙膏似的。”

送走常青,广胜回来冲关凯讪笑道:“看看人家常青,当年淌着鼻涕的一个小孩儿……好家伙,一下子就长大了。”

关凯的脸一沉,用杯子碰了碰广胜面前的杯子,口气有些郁闷:“再大也没咱胜哥大呀,干了这杯,哥哥。”

健平还在那里木头一样地杵着,广胜扳着他的脑袋按他坐下,猛拍一把他的后背:“别发傻,先敬你凯哥一杯!”

关凯已经把自己的酒喝了,不理健平,摇晃着酒杯看广胜。

广胜装作没看见关凯的动作,给健平的杯子倒满酒,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一手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干了,兄弟。”

关凯没趣地放下杯子,看看广胜再看看健平,矜着鼻子笑了:“呵呵,到底是好兄弟啊……胜哥依旧有大哥风范。”

广胜矜持地咳嗽一声,摇一摇手中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刚才还黄着的脸忽然就泛起了红晕。

外面的风很大,“呜呜”响,间或有一两阵雷声“咕噜咕噜”滚过。

就着沉闷的雷声,屋里喝得昏天黑地。

大哥永远是大哥……广胜的耳边反复萦绕着这句话,不知道是谁在念叨。

第四章 百感交集

广胜感觉这眼睁得有些艰难。唉,昨天喝得太多了……眼前很虚,一挂黑瀑布样的长发映入他模糊的眼帘。孙明?广胜一激灵,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了一把,孙明回来了!好啊,我什么时候想她,她什么时候就来了。眼前的黑瀑布让广胜的意识一下子恍惚起来。

广胜记得刚认识孙明的时候,她的头上还没有这样的瀑布,那时候她留着一个男孩一样的运动头。

第一次见到孙明的那天,阳光暖洋洋的,广胜在路边踩着高梯画广告牌,下面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很张扬地冲他喊:“嗨,这位大哥,海尔的‘海’字歪啦!”广胜下来,眯着眼睛端详了一阵自己刚刚写好的那几个字。确实,那个“海”字有点儿倾斜,似倒非倒的样子。

广胜感觉有些尴尬,头都没好意思回,胡乱“嘿嘿”了两声:“谢谢啊。”

那个清脆的女声又说:“哥哥画的风景真棒,色彩抓得真准。”

广胜的心没来由地就是一紧,不自觉地顺着说话的声音歪头看去,当时就有些眩晕,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太青春了……乌黑的头发,又大又亮的眼睛,脸蛋红扑扑的,穿一条磨得发白的牛仔裤,白色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在胸前那儿弯了一道眩目的曲线。

广胜的嗓子立马开始颤抖:“听这意思,姑娘也会画画儿?”

女孩儿说她刚从伟才职高毕业,学美术的,在龙华商场做美工。说完,浅笑一声,转身走了。

广胜看着她滚圆的屁股,心里麻麻痒痒的,紧着胸口跑到一个小卖部给健平打电话,他知道健平也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结果,广胜当场就歇工了,跟健平唠了整整一个下午。

健平说,这个姑娘名叫孙明,挺单纯的,除了性格有点儿风风火火的以外,很朴实,在学校也没有什么“绯闻”。

说完,健平拍了拍胸脯:“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事儿包在我的身上了!”

那几天,广胜像是得了狂犬病,天不亮就爬起来,装做晨练的样子,去孙明家的楼下晃荡。孙明一下楼,广胜就跟上了,悬着心跟在她的后面跑步。有时候超过她,倒退着跑,不说话,故意让她看见。孙明也很有意思,开始的时候,装做没发现广胜,眼睛直视前方,一声不响地走自己的路,风一般快,青春逼人。终于有一天,孙明憋不住了,望着倒退着小跑的广胜,一仰脸:“真巧啊,每天都能看见你跑步。”

广胜紧着胸口说:“是啊,我每天都坚持锻炼,习惯了。”

孙明似乎被广胜传染了,也跟着踮了几步,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冲他笑笑,转身加入了一群姑娘的队伍。

广胜怅然若失地停下脚步,盯着她的背影,手出汗,心发慌,脑子就像被谁挖了一勺子。

从那以后,广胜和孙明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只要广胜一跑到她的前面,不管有没有回头,孙明都要打上一声招呼:“早上好。”广胜回上一句“早上好”,心就像开了拖拉机,咕咚咕咚地跳。有一次,广胜终于鼓足了勇气,贴在她的身边跑。孙明好像是在没话找话:“我听健平说,你很厉害呢,天不怕地不怕。”广胜点了点头:“那是,我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有些人欺负人,就应该揍他们。”

孙明浅笑一声:“我喜欢有性格的人。”加快步伐,跳跃着溶入了上班的人流。

看着她小鸟一样地步态,广胜跺一下脚,打个响指,沿着回家的那条土路,箭一般地飞,身后全是腾起来的土。

有一天,广胜终于得到了一个请孙明吃早餐的机会。吃饭的时候,广胜厚着脸皮说:“孙明,做我的朋友行不?”孙明的脸一下子就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苹果:“哪一种朋友?”广胜故意装糊涂:“很好的朋友,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可以赴汤蹈火的朋友。”

“像你们男人那样的朋友?”孙明的眼睛清澈如水。

“当然,”广胜突然有些紧张,“先做那样的朋友,关系到了,做另外一种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一种朋友是哪一种?”

“你知道的,”广胜受不了她眼睛的直刺,胡乱躲闪,“你既然知道,还来问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搞江湖义气的那种朋友?”

“对,要搞江湖义气,”这话一下子提醒了广胜,“说到江湖义气,我是深有体会的。一句话,江湖义气就是,当你有困难的时候,他挺身出来帮助你……”“你的意思就是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贯彻江湖义气精神,一帮到底?”孙明一捂嘴,扑哧笑了。

“别乱理解呀,”广胜的心在享受着温暖,“不光是你跟我讲江湖义气,我跟你也一样。”

“那好,以后咱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最好的朋友应该……”

“应该彻彻底底的把江湖义气搞好!”广胜高声叫道。

“很对呀,”孙明冲广胜暧昧地笑,“那咱们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

“不是一个,是两个。”

这样一来二去,广胜跟孙明就熟络起来。敢情孙明的性格跟广胜的性格差不多,都是急脾气,两人直截了当就进入了准恋爱的状态。有一次,广胜领着孙明出去玩儿,回来的晚了。残月下,两个人正在楼下缠绵,被孙明她妈抓了个正着。广胜仗着面嫩,编了个同学聚会的理由,好不容易搪塞过去。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孙明她妈就给广胜打来了电话:“陈广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谁不知道你是个臭流氓。”

臭流氓这三个字让广胜的心情很是郁闷,悻悻地把电话挂了。

广胜感觉很委屈,我怎么就成了一个臭流氓呢?望着窗外一抹青灰色的天空,前后一想,广胜又笑了,可不,在很多人的眼里,坐过牢的都是流氓呢。思来想去,广胜也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找不着对象……孙明,不是我不想要你,是你妈不让啊。

说是这么说,广胜还真是舍不得离开她,心中时常隐隐作痛,像一个突然丢失了玩具的孩子。

好长时间没有孙明的消息,广胜开始寂寞,老子还得找个女人!正到处瞄着下一个目标,孙明拖着一只行李箱直接住到了广胜家。

广胜是当年刚买的房子,这房子是房改的时候老爷子留给广胜结婚用的,花了不到两万块钱。广胜嫌家里吵,自己提前住了,没怎么装修。孙明来了,广胜就害怕了,问她是不是豁出去了?孙明说她因为广胜跟她妈闹翻了,中途,咬牙切齿地说:“豁出去了!你不是喜欢长发美女吗?从今往后我就蓄发明志,只要我的头发还在脑袋上长着,我就是你陈广胜的人,爱谁谁!”于是,这条黑瀑布就这样一直淌着。

孙明的这头长发常常让广胜不自觉地把她当成那些拍洗发水广告的美女,并为此不知疲倦地骄傲着。

那天广胜喝多了酒,回家以后都下半夜了,孙明在蒙着头睡觉,广胜把鼻子凑到她的脑袋上,嗅那些从她头发里沁出来的香味,嗅着嗅着就抱着她的脑袋啃上了。孙明往外推他,广胜嬉皮笑脸地捏她的腮帮子,捏得孙明呲牙咧嘴。孙明恼了,一脚踹他个趔趄,丢下一句“该死的酒鬼”,夺门而去……想起这些,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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