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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胜陡然光火,挨个用脚踹他们:“滚,滚,滚!”
“胜哥,你这里有没有烟?”小韩好像被连轴审了好长时间,脸色灰黑,眼皮浮肿。
“抽吧,”广胜拿出一盒烟,给他点了一根烟,“你是为什么事情进来的?”
“还能为什么?为砍老黑的事儿呗。”小韩急促地抽着烟,眼神空洞。广胜忽然就觉得无聊,有什么可问的?还不就是那些破事儿嘛。猛吸了一阵烟,小韩开始说话……老黑死了以后,全市就开始了大追捕,所有跟关凯有联系的人全在被追捕之列。小韩逃回了东北老家,在一个亲戚家住了一阵,呆不住,就开始到外面找工作。结果,工作没找着反倒被人给举报了,当场被抓,是昨天半夜被押回来的。
广胜不想听这些没用的,他想听的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你没听说常青的下落吗?”
“你怎么问我?好家伙,看来你太不关心自己的事情了……常青不是早已经进来了吗?”小韩以为广胜是在跟他开玩笑,见广胜正襟危坐又不太像,摇了摇头,讪讪地嘟囔,“知道了。真没想到里面的消息这么闭锁……是这样,你把常青打伤以后,他直接让张兴用摩托车带着他奔了市区的一家医院,结果还没开始做手术就让警察给‘捂’在那儿了。有人说他的案子不少,弄不好要‘打眼儿’(枪毙)呢。”
原来常青早已经进来了。广胜点点头,示意小韩继续说。
“别的我就不大清楚了,”小韩说,“反正我只知道凯子没事儿,他活过来了,你没见过他?”
“见过,就在斜对门,我经常听见他在那边唱摇滚呢。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到了哪里都知道娱乐,要不能开夜总会吗?业精于勤啊。”
“那倒也是……”小韩讪笑一声,接着说,“胡四和祥哥全回来了,都没事儿。这次越发厉害了,买卖做得大起天!”
“别提他们。”广胜的心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气都不顺畅了。
“他们跟黄三的死没有关系吧?”小韩悄声问。
“黄三该死。起初我还以为是胡四的人把黄三给弄死的,现在我才清楚,敢情他是关门挤了蛋子——赶巧了。”广胜无端地笑了。
小韩见广胜笑得蹊跷,摸着脑袋问:“难道是胡四在玩你?”
广胜蹬了他一脚:“废话,接着说你的。”
“有什么可说的?你被人给捅了的事儿我听说了,当初我还以为你就这样死了呢……”小韩哼唧一声不说话了。
“死了还好呢,”广胜没趣地摸了一把脸,“死了我就发挥余热,给大家提供鞭尸服务,不收费。”
“哈,你行……对了,我在哈尔滨火车站看见胡里干了。呵!这家伙可真有意思,明明看见我了,装作不认识,扭头走了。”
“那就对了,”广胜学外国人那样耸耸肩膀摊摊手,“人家朱胜利现在是俄国公民,认识你这个难民干什么?”
“子更穷,”小韩忿忿地说,“当年我跟他们做过生意,一个个傻不拉叽的像蠢驴……”
“你是在说我吧?”广胜蔫蔫地笑了。
“你也是个蠢驴?”小韩坏笑一声,随即沉默。
广胜把脑袋转向了窗外。窗外的一棵树上站着一只洁白的鸽子,冲广胜一颤一颤地点头。
广胜试图透过窗户看到未来,可是那棵树遮掩着他的目光。
阳光越来越鲜艳,越来越明亮。
有那么一瞬,广胜突然觉得这阳光强烈得犹如闪电,这些闪电带着他飞越往日的一切,带着他飞向遥远的未来。
他看到,未来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天空是那种透明的瓦蓝,云朵是那种棉花样的雪白。温暖的风一片一片扫过碧绿的原野,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溜达,一行大雁翩然飘过低空,飘过山峦,飘过一层一层的云朵,在天边拉出一个大大的人字。无垠的草原上只有广胜和孙明两个人,他们共同骑在一匹洁白的马上,悠扬地唱歌,歌声在轻风的鼓动下逐渐嘹亮,响彻无际天宇。
温热的风从窗口吹进来,一阵一阵拂过广胜被阳光涂抹得有些虚幻的脸。
一阵“哗啦哗啦”的镣铐声传来,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有人在僻静的走廊尽头唱歌:“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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