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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然看了眼於萱,顿时觉得,还是不要和清秋作对为好。背词还算简单,要是下次升级到卖身什麽的,可就恐怖了。
顾朗靠在椅背上,轻轻抚摸着眉心,终於松了口气。白启天的突然反悔让他措手不及,生产材料没有来源,但货物却必须如期完成,这确实是个大难题,幸好远扬一向名声响亮,而且声誉也好,因此在短短两三天内,顾朗就找到了接替的供应商,也算解决了燃眉之急。
想到因为这件事,两个晚上没有回家了,顾朗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愧疚。他现在才想起来,清秋已经够愧疚了,他还没回家,她会不会以为他在生气呢?想到这,顾朗心一沉,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电话铃声却响了。
「顾总,白总来电,需要接进来吗?」
他拿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了秘书熟悉的嗓音。顾朗心里暗暗揣度了一下,最终还是应了声:「接。」
没有多少秒,电话里就传出了白启天的声音,与之前的趾高气昂不同,这次的白启天,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顾总啊……我是白大哥啊,关於合同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商量一下的嘛……」
顾朗冷冷一笑,虽然不明白他的转变是因为什麽,但却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是诚心的。
「白总,这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应该没什麽可谈的了吧。」
「不会不会,上次是我们内部没有讨论清楚,能与贵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怎麽会拒绝呢?宏博毕竟还是刚有点名声的公司,怎麽比得上我们这种老牌呢?价格方面……还是可以再商量的嘛。」
顾朗轻轻一笑,「既然白总那麽有诚意,那就定个时间面谈吧。」
「是是是。」电话那头的白启天喜不自胜,忙着附和,「时间顾总定就可以了,我们随时都候着。」
顾朗挂下电话,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原来清秋不是不知道怎麽办,只是喜欢暗暗进行。他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大步跨出了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丶雨中偶遇
萱和计然走出地下停车场,空气中满是尘埃,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不过一分钟,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於萱看了看这鱼,皱眉说:「没带伞啊,要不找个店坐坐吧?让顾夜来接我们。」
计然点了点头答应,突然却又有些反悔,「顾夜这几天很忙呢……要不我们坐到雨停,然後回去?」
於萱囧,「这又不是阵雨,哪知道什麽时候停啊!算了,那边有个咖啡厅,先去坐会儿再说吧。」
两人冒着雨钻进咖啡厅,低头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计然抬头梳理了一下头发,却在抬头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吗?
「走啊……」於萱看她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用手拱了拱她的腰。
「祁丶祁演……」计然轻声应了一句。
於萱的动作瞬间停止,抬头朝她眼神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祁演面朝着门口坐着,他对面的,是个女人,看那女人的穿着,像是个职业女性的样子。於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暗暗鄙视自己,明明都没关系了,干嘛还生气呢?!
她冷冷一笑,推开计然直直地走到了祁演面前,祁演明显看到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靠近。
於萱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对面的女人,啧啧了两声。这女人虽穿的年轻,但明显年纪也不小了,看那脸上的皱纹,连那麽浓的妆都有些遮掩不住了。她微微一笑,对着祁演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报应!」
祁演明显比当时的她淡定,只是淡淡地笑着,伸手示意了一下,回道:「这是我妈。」
「啊?」於萱顿时囧了,看了看他对面的女人,笑得一脸谄媚,「呵呵呵……阿姨真是年轻啊,我还以为是祁演的姐姐呢!」
祁演的妈妈明显没有听懂她的第一句话,听到她的夸奖,微笑着站起身打招呼:「你好,你是我们阿演的朋友?」
「呵呵呵……不算朋友,就是同事,碰巧遇到就来打个招呼。呵呵呵……我朋友还等着呢,我先走了啊。」於萱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两人一眼,快步走到计然面前,顾不得避雨的事情,拉着她就往外走。明明想报个仇的,怎麽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呢!
计然一直憋着笑,待走出门口,终於忍不住笑出了声。於萱还是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就往走,计然一边笑,一边拉着她,「下着大雨呢……」
「淋次雨又死不了!」於萱拉起计然就走,计然愣了一下,被她拉着在雨中疾步,大雨拍打在脸上,有些微疼,但心里却满是愉悦,她一直想知道在大雨中走是什麽样的感觉,今天终於知道了。
祁演看着窗外湿透了的人影,紧紧地攥着拳头。祁妈妈看了眼他严肃的表情,深深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喜欢的女生吧?」
祁演没有承认,却又没有否认。
「既然爱的那麽深,为什麽不选择原谅呢?」
祁演没有回答,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黑咖啡穿过喉咙口。祁演皱了下眉,不知是因为咖啡苦,还是因为心里的苦。
「
因为不能原谅。」他轻轻地答了一句。
计然和於萱走了一会儿才看到出租车,两人一溜烟钻了进去。送於萱回家以後,计然乘着出租车回到了顾家,刚进门,就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氛围和昨天又不一样了。顾朗又开始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报纸,清秋一脸温柔地望着他,时不时还帮忙削个水果,葛叔又开始在沙发边拉着顾夜讨论涨工资的事情。
顾夜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浑身都是湿的,顿时眼神冷了下来。
「然然,你怎麽了?」清秋看到她的样子,赶忙站起来,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雨水。
「没事啦,回来的时候没伞。」她擦了擦头发,笑着回答:「你们这麽开心,是成功了吗?」
清秋笑着点了点头。顾夜满脸不爽,站起身拉着她就往房间走,计然倒也没有什麽异议,还沉浸在计划成功的喜悦当中。
「彭」地一声甩上门,顾夜把她往浴室里一推,就开始扒她的衣服。计然一边面红耳赤地阻挡,一边试着推开他。
「阿嚏……」计然刚打完喷嚏,顿时觉得自己完了,她瞥了眼面色铁青的顾夜,终於选择乖乖地任他脱下她的衣服,再也不敢反抗。
可是天意弄人,在洗了近两个小时名不副实的「热水澡」以後,计然还是光荣地感冒了。
看着眼前乌七抹黑丶味道奇怪的一碗药,计然深深地皱起了眉,她瘪了瘪嘴,悄悄扯了扯顾夜的袖子,委委屈屈地祈求:「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
顾夜愣了一下,看到拿着药的葛叔惊诧丶愤怒丶批判的神情,他才反应过来,为了不喝药,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顺手接过葛叔手里的药碗,在葛叔鄙视的眼神中若无其事地将他关在了门外,然後一副地主样的朝包身工走了过去。
「喝!」他懒得解释,言简意赅地命令。
计然眼看不能拒绝,只能委屈地问一句:「不能吃西药吗?」好歹那一小粒吃下去,也不会苦啊。
顾夜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有没有点爱国心!」
计然撇了撇嘴,不屑地回击:「你的衣服什麽牌子的?你的车什麽牌子的?你的房间是谁设计的?!有一样国产的吗?!」
「你再废话,我就掰开你的嘴倒下去!」
计然不爽,但无奈不能反抗,於是只能拖拖拉拉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糖丶糖丶糖丶糖丶糖……」计然一喝完,就趴下在床头柜里死命翻找,一边找还一边念念有词。
顾夜突然扯着她的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温暖的唇随之附上,计然顿时忘记了嘴里的苦味,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她的时候,计然已经完全将苦味这件事抛之脑後,只知道脸色红红地看着他。
顾夜皱了皱眉,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粒巧克力,拆开包装就丢进了嘴巴里,计然怒,气势汹汹地指着他吼:「我也要!」
顾夜很得瑟地耸了耸肩,无辜地笑着,甚至还掏了掏口袋,「没了。」
计然眯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站在床上的她,比他高了大概10厘米,她俯视着他,心里一阵窃喜。又看了一会儿,计然突然俯身,有样学样地吻上他的唇,第一次主动地伸出舌舔吻,顾夜心里暗笑,搂着她的腰瞬间反客为主。
「甜?」好不容易结束,顾夜阴笑着问了一句。
计然皱眉埋怨:「哪有人喝完药还吃黑巧克力的啊!更苦了!」
顾夜无所谓地放开她,笑着回了一句:「我觉得挺甜啊。」就是不知道甜的是巧克力,还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丶於萱祁演番外篇(1)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於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注定了之後几年的死缠烂打。
祁演是高中时的风云人物,成绩好丶长得帅,摆在哪本校园小说里,分分钟都是男主角的份。但於萱虽然大大咧咧了些,论外表,那也是绝对配得上他的啊!
高一的新生见面会上,他是老生代表。看着他在大会堂里谈笑风生的样子,爱情,在於萱心里渐渐开成了一朵花。只是这花,在她将第一份情书塞进他的课桌的时候,就被他拦腰斩断。
她趁着他们班体育课的时间,偷偷摸摸地将信封塞进课桌,刚想猫着腰离开,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她屏着呼吸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你干嘛?」他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弓着腰的可笑样子。
「那个……没什麽啊……呵呵呵……」再大大咧咧的性格,在这种时候也发挥不了作用,於萱愣愣地回了一句,连平时最擅长的撒谎都不会了。
祁演看了眼她惊慌的眼神,手往课桌一伸,他的手臂横过於萱的肩头,身子前倾,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进,於萱心里暗暗欣喜,却在这时,清楚地感觉到一样纸质的东西擦过耳畔,她侧头一眼,只见他拿着她那粉红色的信封瞥了眼,一脸严肃。
「又是个无聊的女人。」他皱着眉叹了一句,走到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地将它扔了进去。
於萱顿时伤了心,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她辛苦了好几个晚上的成果捡出来,然後狠狠地揣他的小弟弟一脚。
「怎麽?」祁演回头,看到她的表情,冷冷地一笑,「那……不会是你放的吧?」
「怎……怎麽可能!」於萱摆了摆手,一边低头往门口走,一边强颜欢笑地说:「我……我只是……经过的时候看到你书掉了,好心进来帮你捡一下而已。」
彭的一声甩上门,於萱脸上的笑容便不复可见,满满的,只有难过和羞愧。
从此之後,她不敢再送什麽情书,只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默默地多看上几眼。
那时候,计然和她同班,计然那性格,再加上顾夜的严格监控,她也交不到什麽朋友,只有於萱敢和她待在一起,不惧怕顾夜的黑暗势力。
那时候的她,总是嘲笑计然说:「你和顾夜算哪门子情侣啊?!明明是小保姆啊!这样真的没有不甘愿吗?」
计然总是愣愣地听完她的嘲笑,然後笑得满脸甘愿地回答:「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对我的好。」
刚开始於萱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和计然相处多了以後,她才明白。顾夜虽然看似粗鲁霸道,但只有对计然的时候,会显露出独特的一面。
比如下雨天,计然忘记带伞的时候,他虽然会冷着脸骂她不长脑子,但却也会不容拒绝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头上。
比如计然感冒,他虽然会嫌弃地说:「传染给我你就死定了!」但却也会默默地帮她熬药。
久而久之,於萱甚至开始羡慕起计然,她虽然活得看似压抑,但谁又知道其中的快乐呢?而自己,看似活得洒脱丶活得毫无顾忌,但其中的伤心,又有谁知道呢?
不知是为了摆脱她目光的跟随,还是真的遇到了心目中的女生,没过几个月,祁演恋爱了,那女生和他一个班,长得白白净净的,不算好看,但至少清秀。
於萱这下子彻底伤心了,她抱着计然哭了很久,计然劝过她,要不再去找祁演说说,於萱胡乱地擦乾眼泪,嫌弃地说:「他都有女朋友了,我不屑做小三的。」虽然,这做小三,她还不一定做得到。
於是从此之後,她尽量让自己断了念头,拚命告诉自己:人家已经是别人的了。高考结束,他离开了,於萱特意不去打听他考到了什麽学校,就是希望彻底与他断了联系。
没有了祁演的高中,於萱过得异常平静,平静得生命里只剩下了学习。
两年後,她也高考了,和计然一样,考上了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的C大。在那一年的新生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