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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怎么样?”
罗卿国虽然是圣恩的院长,但基本的医院制度他还是得遵守,不敢冒然推开急症室的大门,只能抓住樊懿的胳膊一脸担忧的问。
“……”
怎么样?罗莉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樊懿也很想知道,送进手术室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一个人来跟他说罗莉的情况,他现在不比罗卿国等人担心的少。
“小懿,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女儿怎么样了?”林丹司的一颗心老早就悬在了嗓子口,看见樊懿嘴唇翕了又翕,却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她快要急疯了。
“是不是很不好?她是不是已经……”
做妈的往往想的比做父亲的多,一直得不到樊懿的答案,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丹,你别急,莉莉应该没事。”
冷吟眼疾手快的抚住脚软的林丹司,宽心的说道。
“真的么?”
在这个时候,谁告诉她一句没事,或者是骗她说没事她都会信。
“是的,阿姨,罗莉已经被送进了急诊室,懿找的是最好的大夫,您丈夫是院长,想必比我们更清楚这些最好的大夫是哪些人,技术如何。有他们在,罗莉肯定没事。”
古隽诘看樊懿半晌说不出话来,除了摇头就是叹气,这边罗莉的妈妈都吓得腿软了,他竟然还说不出话来,哎,任谁都会受不住的。
“你说的是真的?”
白漫漫指着古隽诘的鼻子,沉声问道。
“我干嘛骗你?在这个时候我想我也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都***什么时候了,他哪里还有闲工夫开玩笑!
对于白漫漫的质疑,古隽诘一张帅气的脸庞冷的冻死人,他恨不得把白漫漫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好,我信你啊!”
白漫漫放下手指甩手走到了急救室的门口,透过玻璃往里面看,里面除开穿着白大褂来回走动的医生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到。
小萝莉,你一定要平安。
……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待的人越发的等的心慌,因为还是没有谁从急救室出来跟他们说一句好与不好。
罗卿国在等待中煎熬,一想到罗莉现在的境况,他几次都受不了想要推门直入,可医院明文规定家属不能打扰医生手术,他作为罗莉的父亲不得不遵循。
“不行了,罗叔,我要进去看罗莉!”
白漫漫风风火火的脾性一上来,没人能够难得住。
“可是漫漫,医院的规定……”
林丹司欲言又止,抬眼瞥了一眼同样等的脸色难看的罗卿国:“老罗……”
“阿姨,我是医生,虽然主修不是外科,但我也懂得那些急救措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在急诊室里而不闻不问啊。”
白漫漫扶住胸口说的真切,期间不忘抬眼盯着罗卿国,好似在等他发话,只要他一发话,她保证立马冲进急症室。
“哎……”
罗卿国叹息一声,这样等哪里是办法,自己的女儿在急诊室里自己不去看着,难道还指望别人?
走到急症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坐在电脑显示器前的一个护士转头看了一眼,而后起身跟正在手术的一个医生耳语了几句。
不多一会儿,那个医生举着沾血的双手走到了急症室门口,与门外的罗卿国对望了一眼之后点了个头。
罗卿国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脸上微微带着点喜色:“走吧,跟我去换衣服。”
“罗院长……”
听见罗卿国让白漫漫跟着他去换衣服,处于紧张和焦虑的男人终于回过神来,往前跨了一步:“我能进去吗?”
“不,你还是跟我太太一起在外面等吧。”
罗卿国拍了一下樊懿的肩头,随后带着白漫漫去消毒换衣服。
被拒绝,樊懿早就料到,可当真的被拒绝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免失落。
是啊,他只能在外面等着,急诊室里已经有很多大夫了,罗卿国和白漫漫同样是大夫,他们也进去了,那里的空间就那么点大,如果他再进去,估计医生们会嫌他挡道又碍手碍脚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等待总是最漫长的,就算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三个小时,等待的人还是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慢,慢的令人抓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去看时间,就在急症室外的人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或者说快要没耐心的时候,急症室的应急灯忽然闪了闪,继而熄灭。
砰——!
大门被推开,两名护士推着救护床走了出来,罗莉一张惨白的小脸率先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莉莉!”
林丹司率先冲到罗莉的身边,看见她额头,手臂,膝盖都缠着白色的纱布,鼻翼插着氧气管,她的心猛然揪痛,眼泪扑簌扑簌直落。
“莉莉,我是妈妈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她的女儿打小就被自己和丈夫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到过这样的重创?
“罗太太,您别太过伤心,小罗医生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昏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另外,我们已经给她身上的伤口做了处理,也检查过,她没有受到性侵犯,所以,您和罗院长都请宽心。”
为罗莉主治的医生习惯性的单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声音里尽显疲惫,罗莉是院长的女儿人尽皆知,他一丝一毫都不敢有所怠慢。
“老贾,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罗卿国伸出手,握住主治医生的手,对他的相助很感谢。
“说哪里的话,她可是你女儿,老董的学生,我们医院未来的医生,我费心是必然的。”
拍了拍罗卿国的臂膀,医生转回头,对上樊懿的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是小樊医生的哥哥吧?”
嗯?
樊懿对陌生人的搭讪向来不感冒,但这医生一眼就认出他来,看来樊煜在圣恩混的还不赖。
“呵,年轻人,别诧异,上次小樊医生送来的那个女孩儿也是我救治的,所以,我们见过一面的。”
“哦?”
见过一面就跟他套近乎的人太多,不过医生还是少数。
“那个女孩现在还好吗?”
“还行。”不知道医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樊懿还是简单的做了回答。
“嗯,那就好,是这样,我是医生,对病人的隐私我有守口如瓶的原则,但是看你今天送小罗来的那股紧张劲儿可跟那天小樊医生送那个女孩来医院如出一辙。”
“所以?”“可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我是想告诉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作为一个经验老成的医生,在看见眼前的年轻人对罗莉紧张的刹那,他就想到了,他或许该把一些事情告诉他。
走上前,医生附在樊懿的耳边,声音压得只有两人才听得见。
当他的话飘入樊懿的耳朵,樊懿清晰的听见了自己血管爆裂的声音……
VIP病房,罗莉一张小脸惨白如同宣纸,身边的呼吸机一刻不停的传送着氧气,那声音呼哧呼哧的在安静的室内异常响亮。
樊懿守在罗莉的旁边,捧住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脸庞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怕她醒过来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看见。
林丹司和冷吟分别坐在床的另一侧和沙发上,也在等着罗莉醒过来。
罗卿国确定罗莉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善后事宜,白漫漫也回到了一诊断室去跟董彦希作解释,虽然这个解释已然没必要,但她还是决定要做。
躺在床上,罗莉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好似在做梦。
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七岁的时候,两个冲天羊角辫是那个时候肉呼呼的她的典型标志。
她喜欢吃糖饼,在城市里很难找到,反倒乡下很多。
奶奶还是那么的疼她,脖子上的铃铛是奶奶送给她的,说是为了找她方便,因为小时候的她太过淘气,总是到了饭点都不见人。
风,轻轻的吹拂,合着泥土的青草味丝丝传入鼻翼,浑身湿漉的少年发丝滴着水,一张脸白的吓人。
“哥哥,醒醒,别睡了。”
跪在少年旁边,罗莉感觉自己一双肉呼呼的手就那么掐着对方的脸庞,可不管她怎么掐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坏人,你为什么不醒啊?你把我的糖饼都弄得掉进水沟里了,呜呜,人家的新裙子也被打湿了。”
小小的罗莉哭的很伤心,因为眼前的少年似乎听不见她的声音,为了救他,她丢了糖饼,打湿了新裙子,很怕回家后被奶奶训。
唔……
轻微声音发出,小小罗莉放下搁在眼角拭泪的手,欣喜若狂的看着地上的少年:“哥哥醒了?哦,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啊,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哥哥?!
“唔……”
罗莉双眉越发的紧皱了一下,吼间溢出一道难受的闷哼。
“妞?!”
樊懿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心紧张的几乎漏跳一拍。
“妞儿,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短短几个小时,他仿佛觉得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为什么罗莉还不醒过来,到底要等多久她才会醒。
“莉莉,你醒了是不是?”
林丹司一看罗莉双眉紧皱,眼睑似乎有睁开的迹象,开心的捂住嘴,泪流满面。
“她可能醒了,我去叫医生。”
冷吟同样对罗莉有了反应而开心,开门去找医生去了。
“妞儿,醒了是吧?别不理我,睁开眼睛好么?”
樊懿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他想要她马上睁开眼睛,可他越是急,她越是不让他看见。
“妞儿,我是樊懿啊,你别睡了,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樊懿很紧张,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眼睛完全定死在了罗莉的小脸上,他生怕他错过她醒过来的每一个细节。
樊……懿?!
罗莉的大脑有些迷糊,耳边的声音却听得很真切。
那个少年……
梦里的少年似乎一直在牵扯着她的思绪,七岁的她问过那个少年的名字,而她没有得到答案就被惊醒了。
蒲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沉重的眼皮努力了很久才勉强翕开了一条缝隙,嘴唇蠕动,想要说话偏偏发不出声音。
“妞儿!”
看见她的眼睛睁开,樊懿激动的声音颤抖:“醒了,是不是?”
“樊……”
罗莉声音微弱的翕开嘴唇,樊懿不管不顾用力点了个头,拇指摩擦上她咬破的唇瓣:“妞,我在。”
罗莉对樊懿的话似乎没什么感觉,目光呆滞,看的他心惊肉跳:“妞,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不怕了哈,那人我帮你收拾了。”
“……”
樊懿说收拾了臧白虎等人,罗莉给她的反应仍旧呆呆的,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安:“罗莉,你别吓我。”
“小懿,你别那么激动,莉莉刚刚醒,可能还不适应。你要不说点其他的?”
林丹司擦干脸颊上的泪水,想了想现在的情形,有意提醒樊懿。
回头望了一眼林丹司,樊懿有些不解:“说点别的?”
“是啊,比如说点你们之间高兴的事,或者莉莉想听的。”
林丹司接收到樊懿投递过来的疑惑目光,心道这人怎么那么木呢?
“哦。”
似乎的确该说点她想听的,那也是他想说的。
调整坐姿,樊懿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爱你三个字很简单,也很容易,但他此生还真是从来没说过。
如果换做平时,他肯定肉麻死,但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她爱听,他就说给她听。
“罗莉,你听清楚了,我想跟你说一句话,如果你还没反应,还这样像白痴一样看着我,我不理你了哦。”
状似威胁,樊懿说的咬牙,但内心却柔软如水:“傻妞,你上次不是问我我爱不爱你吗?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你。”
爱?
他说他爱她?
大脑处于卡壳状态的人迟钝的反应不过来,精神受到刺激,不可能一两分钟就恢复过来。
罗莉觉得自己很累,在听见他说他爱她的时候本想完全睁开眼睛给他一个会心的微笑,可她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妞儿,我爱你,你也爱我对吧?我们……”
樊懿故意顿了一下,想捉弄罗莉,但看见她那傻愣愣的表情,又不忍心再捉弄:“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
老生常谈的问题,她似乎听他说过无数次了。
“……好,你说好就……”等了好半晌,樊懿终于等到罗莉的回复,然而她的回复还没来得及让他高兴一下,罗莉缓缓闭上的眼睛,往枕头边上倾斜的脑袋,掌心握不住那滑落的小手突然让他全身神经绷紧。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累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