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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满席宾客在怔愣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这场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强制联姻。
“怎么回事?新郎不愿意娶新娘,那为什么还要举行什么世纪婚礼?”
“呵,就说他们两家早就闹出了不会联姻的事情,没想到樊家长子竟然敢当众悔婚,樊志恒的一张老脸估计是没地方搁了。”
“哎,年轻人的心思还真是不好猜,既然不愿意,又这么大费周章干什么?老忻家的女儿估计没脸见人了。”
这边满座的宾客议论不断,那边守候在外围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搭台子,叠罗汉,高空摄影,有的电视台甚至借助了热气球在空中进行第一时间播报。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备受瞩目的A市豪门樊忻两家举行的世纪婚礼本该一切顺利,却不料中途生变,据可靠消息,新郎当众拒婚,新娘和各位亲朋好友真真是措手不及。对于接下来事态将会如何发展,请继续关注本台带来的第一时间播报。”
“拒婚啦!拒婚啦!这场轰动全市的婚礼竟然在最重要的环节刚开始的时候就出现了出人意料的大转折!天呐,各位观众,今天前来参加婚礼的可谓聚集了A市官场和商场若干高层和精英,不知道接下来樊忻两家将会如何收场?请观众朋友们千万别走开,我台将会继续关注下去!”
……
“那些个电视台,报刊杂志的记者是怎么回事?谁放进来的?”
AK·汀斯蓝堡酒楼总经理抄起对讲机就是一通吼:“安保都是吃白干饭的?没看见现在事态严重还把记者给放进来了?那个天上的热气球,给我想办打下来!你们不想吃饭,我还想吃饭!速度!!!”
那边安保和记者开始了一场小规模的阻止报道的战争,这边硝烟弥漫,却还不见半分战火的迹象。
“唔,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你说接下来懿会怎么做?”
这场婚礼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不容儿戏,但对于冷吟和古隽诘两人来说,估摸着就是一场把戏。
“老樊这家伙,我算是彻底服了。”
古隽诘嗤嗤的发出一声轻笑,在婚礼开始前他还担忧樊懿会真的娶了忻雪儿,不过现在看来,作为男主角的妖孽不把这出戏给推到大高、潮估计是不会罢休了。
“服?嗳嗳,亏得你跟他混了那么多年,竟然被他这么点小伎俩就给弄来五体投地了么?看来你的修炼还不够啊。”
冷吟靠上身后的椅背,优雅的交叠双腿,手指把玩着手包上的金属扣,闪着宝石珠光的美唇悄然抿出了一丝满意的弯度。
看来樊志恒夫妻的计划要在这里全盘落空了,他们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却低估了樊懿的性格。
“懿,莉莉在等你,速战速决吧。”
冷吟眼神笃定地看着距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男人,他那嘴角勾起的轻蔑笑意让她看了不由的大快人心。
“古隽诘,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走吗?”
放下交叠的双腿,冷吟压了压大帽檐,脸上难得露出极为开心的笑。
“啊?现在?”
对于冷吟突然提出来的方案,古隽诘表示他还神游外太空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的,现在。”
丢下话,冷吟站起身就走,唇角上扬。
樊志恒,你跟你老婆慢慢享受你们自己制造拉郎配游戏吧。
古隽诘只感觉一阵风从耳边扫过,再一看身边已经没人了:“小姨,等……”
冷吟走了,他留在这里继续看戏似乎也没多大的劲儿,毕竟看戏没有人作陪也是一件无聊的事。
于是乎他也决定跟着走,奈何冷吟的速度快的他咋舌,为了能够跟她一起闪人,他做出了最为本能的反应,可惜,他嘴里的那个我字还没出口,冷吟一记瞪眼甩过来,才让他想起他现在是身处何地。
捂住嘴巴,古隽诘知道自己一声小姨叫的有多么唐突,闷声嘿嘿笑了两声,快速离开座位,追了上去,与她一同离开了婚礼现场。
眼见事事情演变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即使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忻雪儿还是有些压不住阵,声音楚楚:“懿……”
耳朵里全是宾客们的讨论声,同情的,难听的都有,但这些对忻雪儿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男人的态度。“你别这样对我好么?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我改,可是婚礼……”
忻雪儿说着说着潸然泪下,而身旁的男人却连一个回应都不给她,这让她的心凉到了谷底。
“樊懿,你敢再说一次你刚刚的话吗?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开玩笑该有个限度!”
事发太过突然,樊志恒和蒋怡,以及忻琰几乎被打愣在了原地。
等他们回过神来,上百宾客的讨论声已经在婚礼现场炸开了锅,蒋怡更是忍不住想上去扇樊懿两巴掌,幸亏樊志恒还算理智,把她给拉了回来,否则,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当然,不扇两巴掌也要说叨说叨,蒋怡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她那张嘴,骂人不带脏字,说人不说丑字,总之就是字字珠玑,说不死人也要那人心里感到无限制的羞愧。
“妈您说的很对,开玩笑的确该有个限度,做儿子的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给足了您二老面子,包括琰叔的面子我也是给到了底。”
樊懿解开礼服外套上的三颗纽扣,单手顺势插进裤袋里,潇洒的令人尖叫,嘴角勾起的笑意讽刺的令人寻味。
“观众们,战争开始了开始了……嗷……不是吧?救命啊……”
热气球上的记者手持话筒兴奋异常,他拼死的想要报道第一时间凌空看到的最新战火情况。
正当他报道的起劲儿的时候,一枚空包弹擦着他的耳廓飞过,正中气球边侧中心,跟着,耳边传来嗤嗤的气体外泄声。
“目标正中,目标正中,请地上的救援人员做好措施,谢谢合作。”
无线耳麦里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酒楼总经理和安保部门经理齐齐打了个冷战,什么叫淡定,这就叫淡定。
“做的不错,立刻把这些记者给我请走,今儿这事闹的……哎……”
想他们汀斯蓝堡酒楼举办过多少场豪门的婚礼,还从来没有哪一场像今天这么滑稽的,酒楼总经理无奈的摇头摇头再摇头。
“小懿,你答应过我,要让雪儿快乐,怎么……”
若不是亲眼目睹樊懿的无情,忻琰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望了一眼哭的花容失色的女儿,他的心一把又一把揪着疼。
樊懿,太狠,女儿,太傻。
当初他就该一竿子打散他俩,至少现在不会看见自己的女儿那么痛苦。
“琰叔,我是答应您要她快乐,但前提是跟她和平分手,不让她伤心,可是,我没答应要跟她继续这场没有实质意义的婚礼。”
樊懿脸上毫不遮掩的浮现出一丝讥笑,解开领口上的领结,随手一扔,那领结被他给扔到了矗立在旁做木鸡状的司仪手里。
“麻烦司仪你现在当众宣布,我,樊懿,在禁足三天,与外界失去联系三天的情况下被迫与忻家独生女结婚,现在自由了,婚礼,也该取消了。”
樊懿一字一军的说完,嘴角往上自然的一勾,转身,挥手准备退场。
“什么,禁足居然三天?这老樊家在搞什么鬼?”
“哦哟,古时候逼婚的戏码都上演了,啧啧,逼婚逼到这种程度,难怪新郎不愿意了。”
……
国人的一大爱好就是八卦,不管男女都有那么一颗八卦的心,一听樊懿说被禁足,跟外界还失去三天的联系,各种议论声几乎进入白热化状态。
“樊懿,你给我站住!”
再也受不了耳朵里传来的那些令人不痛快的议论,再也受不了樊懿的张狂。
在看见自己的儿子当众悔婚,看见穿着婚纱的新娘泣不成声,蒋怡此时此刻跟一般家庭的人母没两样。
狠狠地甩开丈夫的手,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修养,在他今天给了她这么天大的一个惊喜后,统统的不要了,她就想着要怎么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你敢不把婚礼举行下去你就别进我樊家的大门!我也不再认你这个儿子!”
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对儿子的威胁么?
哼,樊懿冷哼:“是要断绝关系吗?”
他的声音冷如冰,眼神犀利如利剑,蒋怡前所未有的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这个是樊志恒和蒋蕴的儿子吗?以前她怎么不觉得他生气的时候是这样恐怖?
蒋怡回想她上回也是因为樊懿拒绝和雪儿订婚的事情到素雪苑去找他谈话,他眼底全是满不在乎的笑,气的她胃痛,而这一次他拒婚拒的理直气壮,还给了她一个如此骇人的神情,可想他平日里藏得有多么深。
蒋怡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紧盯樊懿那双碧色的眸子,寒潭似的太过冰冷。
握住手包的手指不禁紧了紧,即便她对他露出来的神情有几分陌生,但她还是竭尽可能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如果你不在乎,我想你爸爸肯定会这么做。”
是么?
樊懿在心里冷冷的反问了一句,收起勾起的唇角,继而双手插进裤袋里,转眼对上了樊志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若有所思的想了两秒:“您会这么做么?”
威胁?逼迫?
樊志恒在接收到樊懿的目光的一刹那,脑子里蹦出来的只有这么两个词,而且个个带着质问。
“雪儿是你琰叔的女儿,你们可是亲梅竹马,你觉得你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伤害?”樊志恒说的很冷静,他在极力克制自己要爆发的怒气。
“是啊,懿,你听妈一句劝,好好的把这婚给结了,有什么话咱们下来再说。”
听丈夫这么说,蒋怡见风使舵的收了怒气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来劝,毕竟这事再这么闹下去,到最后颜面尽失的是樊忻两家,她还不想一走出家门就被无数记者围追堵截。
“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能够下来说,我也不会旧事重提说不结婚啊。”
讽刺,冷笑,看来樊懿今天是彻底的豁了出去,势必跟家里人抗争到底。
樊志恒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当着宾客的面继续闹下去肯定越闹越僵,为了两家声誉,他决定以退为进:“懿,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单独谈会比较好点。”“呃,对对,老樊你这话太对了。”忻琰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一听樊志恒提议,他点头赞同。
“要单独谈,您们做长辈的去谈吧,我得马上走。”
其实樊懿心里很急,他在担心罗莉,那丫头跟他失去联系三天,他担心她想歪,到时候又跟他来个划清界线永不见面,那他还不如去撞南墙。
“樊懿,你非得当着外人的面让我丢脸吗?你是三十岁的人,不是三岁,你能不能成熟点?”
终于,樊懿的话把樊志恒给彻底激怒了,刚才如果他还强压怒气,这会儿他还能压得住那才叫奇迹。
“是啊,我是三十岁,不是三岁,那么请问您五十五岁的人,是不是也只有五岁还不成熟?”懿转过头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樊志恒被樊懿气的捂住了胸口,“你个不孝子,我白养活你三十年。”
“错,不是三十年,而是十八年。”
“哥,别闹了。”
樊煜安抚着哭的犹如泪人儿一般的忻雪儿,满眼焦灼的对上樊懿的眸子:“爸妈都是为你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哈,谁咄咄,谁逼人,麻烦你樊煜搞清楚来跟我说这四个字!”
樊懿微眯双眼,他看见樊煜就想起那天在医院里贾医生跟他说的话,他没有第一时间戳穿樊煜和忻雪儿的事情,他算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到头来还得到他给自己的评价是咄咄逼人,真TM的笑死人不偿命。
“我把情况搞得很清楚,现在不清楚的是你啊。你跟雪儿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说放下就放得下么?今天可是你们的婚礼,雪儿期盼了很久的婚礼,你就不能给她一个圆满吗?”樊煜愤恨的指着樊懿的鼻尖。
“煜,你别再说了”
听见樊煜说樊懿的不是,忻雪儿拉住他的手臂,凄凄的乞求道。
“雪儿,你别哭。”樊煜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他的心痛的难以呼吸。
搂住她的肩头,给她最有力的依靠,一遍遍安慰着怀里的可人儿,眼里全是对樊懿数之不尽的埋怨:“哥,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放弃雪儿,你觉得值得吗?”
“你给我闭嘴!”
樊懿的声音冷的吓死人,他不喜欢听到樊煜说罗莉的坏话,值得与不值得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
从裤袋里拿出双手,眼里映出两个相拥的人的影子,樊懿忽然觉得樊煜就是天下最为白痴的情种,他自己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