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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你这是成心磋磨我啊。”
他无力的趴到她腿上,她望着他目光温柔下来,落手梳了梳他的黑发,拨开发根处隐约仍能见到两条深旧的刀伤。她触手顺着他的发,垂目说道:“虎子,能帮我砍人的男人我不稀罕,能为我挨刀的男人我才在乎。我是知道你这脾气,之前才一直瞒着你的。要不是他们多嘴,我真不想让你知道。”
“娇,你要是还放不下那事儿,我就去找他要人。把那小玩意儿弄来,当你面给膳了。”他开口说道,头仍枕在她腿上。娇娇抿嘴一笑道:“找他要人,他可是个大流氓。”
“妈的,他是流氓,咱也不是秀才啊。”老虎一瞪眼,不过还没离开粘着她。娇娇笑道:“虎子,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薛文斌那行他什么都没有,就喜欢玩命,手底下那帮也都不拿命当命。”老虎说着手下一使劲,把娇娇从椅子上拖下了。他把她紧在身前,道:“我惜着这条命,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怕谁。”
娇娇眯眼睛一笑,捶了他一拳,害臊道:“我还在班上呢。”
“我不管,你都晾了我好几个礼拜了。”他手下发狠攥着她,她费劲的推了他两下,抿着笑道:“你给我滚远点,少来粘着我。”
“你再憋着我就找那小骚娘们儿。”他咬牙将她翻了个身,一把拽到怀里,大手已经伸进衣服里乱摸。娇娇狠狠掐了他一下,横道:“你敢去,老娘先拿下那你祸根。”
“你把我憋坏了,到时候种不出庄稼可别怪我。”他噙着笑看她,压在身下裙子已经捋到大腿根。她小脸蛋红扑扑的气恨道:“你这活冤家,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小娇,我就喜欢看你发火。可甜个儿人,一看你这模样儿我就全身都热……”
“倒霉人。”,娇娇抿着嘴,搡了他一把。他低下头,使劲咬了她一口。
“嗯。”
她挺疼的,不过喜欢。
两人亲亲我我打的火热,老虎刚摸上裤子没等解开,有人推门进来了。
“娇姐,娇姐。”
那小子推门一看,咯咯乐道:“嘿嘿虎哥,没碍着你办事吧。咱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什么事儿。”娇娇皱眉爬了起来,老虎特沮丧躺在地上不动。
“哦,那屋里……”小伙子话还没说完,娇娇尖叫道:“那屋里怎么了,闹起来了。我就说不让那个新来的进去,结果还真给个样儿看看。”,娇娇急的原地转悠,让小伙子给拽住了,拉长声道:“不是,那屋里说要壶茶。”
“要壶茶?”娇娇杏目一睁,甩手掸开他,道:“要壶茶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娇姐,您不是特意交代过,那屋里有动静都过来和您说一声。”
“哦,对。”
娇娇想起来了,说道:“别用外面的茶,从我抽屉里拿,沏好了赶快给他们送过去。”
小伙子过去拿茶叶,乐道:“娇姐,其实有虎哥在谁敢闹事啊。”
“你可别这么说,我和你虎哥都不是喜欢惹麻烦的人。”娇娇跟到门口,又嘱咐道:“咱踏踏实实做生意,不惹那些没用的闲事啊。”
“知道了,娇姐。”小伙子点头答应,拿着茶叶走了。
沏一壶热茶送去。
钟长平来到大江都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上午凤凰城别墅新区的奠基仪式,结束后会餐直到四五点钟。中间和王亚利一起见了吴天,随后赶去晚上的席宴至此刚才结束。
钟长平是无利不起,不会白给高泽帮忙,汕江城东一块寸土寸金的地皮收落囊中。有关系白拿国家的地不给钱,这种事情也不稀奇不是没有。不然这样一块地皮,少说百八十亿起底,这么多钱拿出来多伤身。关键是康梓祺对钟长平这次协调拆迁的工作很满意,所以没吭声这块地也算暗许给他了。毕竟政府的资金能力有限,地价高昂肯扔钱的投资商不多。地空在那一废几年,不如拨给钟长平投资开发,对康梓祺来说也算两全齐美。
钟长平有些醉了,一天喝了不少酒。他进屋脱下外衣,就在沙发坐下,没说话,一直闭眼睛休息。严斌就招呼外面,给他沏一壶热茶,回来又让屋里小点声。钟长平起身喝了一口茶,说道,没关系,你们玩吧。
屋前站了一个姑娘在唱歌,她的声音挺好听又轻又柔「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这里的灯光也很美,斑斑点点的从身边爬过,一束一束轻轻的落在墙上化开。
直到这曲结束,钟长平对她说:“你过来。”
那姑娘放下手中的歌筒,来到他身边。
他落了一眼沙发,说道:“过来坐。”
姑娘就在他身边坐下,她是一个新人。娇娇原本不让她进来的,可是严斌说她不太一样,就让她一起跟进来了。她刚才来大江都没几天,尤其进房前娇娇那番叮嘱搞的她挺紧张的。
“刚才唱的什么歌。”
钟长平问她,她答的很谨慎:“往事只能回味。”
往事只能回味,钟长平默念,沉目望着她,说道:“再唱一遍。”
她也没敢起身,就坐在他身边轻声唱起。
这声音似乎比刚才更加动听,钟长平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欢。”
“木子李,欢乐的欢。”
他审视着她的模样,牵唇对她笑了,落手撩起她肩上的发,轻轻触上她面颊。他和她四目相视,将她欺在身下。她的清秀真和凤仙有几分相似,但是越相像越是亲近不下。
钟长平一直望着她,突然惊身坐了起来。他呼吸有点焦促,心跳的很快很快,翻腾的思绪无法压抑。这首歌,这个女孩,刺痛了他。严斌随即跟着起身,停在那姑娘眼前,沉目望她。
李欢很紧张,有些不知所措,她什么都没做。
“跟她没关系,让她早点回去歇着吧,别在这待着了怪乱的。”
钟长平开口了,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被人赶出来很丢人,李欢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真跟你没关系,用不着担心。”钟长平起身抓起外衣,走到门前时留步,说道:“大斌,给她台钟结到明天,一会儿送回去吧。顺便看看吴天儿,差不多也放了吧。”
他很累停身门前,临走时对她笑了一下。虽然显得有些牵强,但却是让人安心的笑。
“你愿意留下就再玩会儿,不愿意我就送你回去。”严斌对她说。
她无以回应,因为一面春情懵懂,心猿意马小鹿乱撞。
第62章【血色浪漫】
他很累,停身在门前。离去的背影,不带丝毫的留恋。
走出金碧辉煌的宫殿,冬季的夜晚漆黑冰冷。
一个人默默的脚步,只有星月孤影相伴。这就是他选择的路,一步踏出再难回首。
悔恨心痛无法追溯,思绪翻腾如潮不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这一回风云崛起,这一回天地幻变,付出的代价太大。
当得到一个男人所渴望的一切,却失去了做为人最快乐的根本。
这种交换,值得与否。
一路走来染满鲜血,曾经的一切回不去了。眼前所有的富贵权华,不过是和魔鬼的一纸契约。
他仰首对夜,久久置身于冰天雪地之间……
吴天有惊无险总算捡回条命。
不过当晚捞上来时人都僵了,活活给冻个半死,就剩下一口气了。
钟长平虽然饶了吴天一命,但是有一个人他必杀无疑,这个人就是薛文斌。
他实在恨透他了,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可薛文斌是个热闹惯了的人,身边随时都跟着一大帮兄弟。想动手除掉他并不容易,老东城虽然大面积拆迁,但是对薛文斌没有损伤。兄弟还和以前一样多,只不过挪个窝住而已。他不愿意离开霞光里霞飞里,可能有点童年阴影鸵鸟心态,现在找地方眯起来更难找了。
所以钟长平一直没得机会下手,派人盯着他直到来年入夏。
薛文斌派邢飞绍兵,去辰江失手被擒。两个人这些年没少犯案,这次失手恐怕难逃打靶。
这一个夏天,也是钟长平和薛文斌最后一次较量。在这一场漫长血腥的争斗中,钟长平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这种毫无意义的拼斗,不仅牵连到了李凤仙,还有很多无辜的生命。
钟长平足足耗尽了几年时间,才终于摆脱了薛文斌的纠缠。从此彻底改变了汕江黑道格局,也真正开始了称霸一方的时代。
这是一年的仲夏,一个温和的下午,海潮阵阵清风袭面。
白浪花一波一波的推向岸边,海风不时吹来稍微显得大些。不过没那么诗情画意,没半片衣角随风吹起。因为薛文斌只穿了件纯白的棉背心,肥肥大大及膝的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就算那风吹的再大,最多也就撩撩他腿上汗毛。这是他夏天的常规装备,今天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薛文斌屁颠屁颠的走在汕江的海边,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他摇着脑袋唱着:“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你若要走,我不会留……”
他这么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一路少说也有两三公里了。眼看再下去没完没了的路,再跟着他溜达回来还了得。后面跟着他的那帮累得跟狗似的,哈哈的张着嘴就差伸舌头散热了。张京脚底都快磨起泡了,凑过去喊了一声老大。
“老大,您好像很惆怅。”张京察言观色,试了下他反映。
惆怅,薛文斌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老子干嘛要惆怅。”
“老大,您已经有些年没这样唱歌。”张京溜边跟着他走,薛文斌不以为然道:“操,你小子才跟了我多久。”,他一扬手,嚣张道:“老子十年前,谁不知道。绰号,歌神,那是没遇见张学友也要找我拜师傅。”
“呵,是是。”,张京一乐,点头答应。他又扯着嗓子唱开:“一看到你我就想到过去,就立刻让我血冲到脑子里去,我的心里只会永远的恨你……”
薛文斌晃着脑袋,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的神色。
还在那哼哼唧唧的唱什么:“喝什么酒解什么愁,喝一杯请你走路不必回头……”
“哥。”,谢东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跟上两步,沉个声道:“你别难受了,出来混的,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妈的,谁没个三长两短生离死别,早死早淘生。”
薛文斌闻言没吭声,终于停下脚步。
他敛着目光,待在那站了很久。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邢飞绍兵不同。最少和谢东翟宇他们不同,那帮是心甘情愿的跟着薛文斌,可邢飞的绍兵却是卖命给他。薛文斌不让他们出门,更不能随便跟人搭话。除非有活开工,否则不准出屋,一天两顿快食面,没事就在家看碟。这么一待都快十来年,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说白了就是被他抓住脱不了身,只能死心塌地的为他干上几年。
“哎,完了。”
“这俩小崽子这回算是折里了……”
薛文斌长叹一声,皱着眉头,一脸后恨的骂道:“操,我他妈真是,干的什么事儿,留着他们干什么啊。”,他恼火大道:“妈的,早该放人了,滚蛋了,回家盖房子种地,娶老婆生儿子多好。”,他素着张脸,恨的咬牙道:“妈的,操,老子从来就没心疼过这俩小玩意儿。”
他还记得,走时告诉这哥俩是最后一次。这一趟活干完大家分道扬镳,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开始两人还不信,后来都挺高兴的。没想到……
薛文斌掐爆啤酒,狠狠的摔了出去。
他的眼神挺阴郁,冷的有点吓人,可比他瞪眼发火的时候让人害怕多了。
张京跟在旁边,一直都没敢吭声。
薛文斌闭上眼睛,深深换了口气。重新迈开脚步,扬声大声的唱道「你真是没什么良心,把我就这样抛弃,我真是没什么出息,对你还放不下去……心事那无讲出来有谁人会知,心爱你哪有了解请你要忍耐……」
他越唱越心烦,躁的踏实不下,停下脚步,回头凶巴巴搡了一句:
“妈的,操,别跟着我了,今天谁再跟着老子来,我立马废了他。”
唰,这帮停的还挺齐。张京闻言吞了口唾沫,肯定不敢再往前走了。谢东撩眼看了看他没知声,沉了会儿把人都招呼散后也走了。
薛文斌一个人吊儿郎当的边走边唱: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你若要走,我不会留……」
他心里这股难受也说不出来,邢飞绍兵是从小被他买来的。跟那帮兄弟其实没一点交情,完全就听他使唤从来不抱怨。长这么大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挨了枪都要被他拖来打一顿。他真有点后悔真有点心疼了,哼哼道:“妈的,不想跟着老子也用不着往死上奔啊,再投胎时认准了家门儿,千万别再撞老子手里了,你们这哥俩呀活的不像人……”
前面下去是一片海滨住区,房子虽不豪华,可却朴实清净。都是一二楼的独门小院,碎石子垒的院墙围上,抹着灰白色的粗墙灰,典型的异国海镇风情。
薛文斌一个人走在海边的街路上,一直溜溜达达走出挺远,在一个冷饮摊前停下。他低头敲出只烟咬上,点燃抽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