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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花儿勉强的应了一声,心头依然萦绕着一团团的疑问,
张玉龙抱着肩盯着花儿说道:“空口无凭,我要怎么信你?”
“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反正是事实。”
“那他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张玉龙问道。
“你是说他在中国犯罪的事情吧,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不相信他会那样做!”花儿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噢?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相信我丈夫绝不会做出背叛国家和军队的事情!”
张玉龙轻笑着摇了摇头,眼神轻蔑的说道:“你也太天真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只要价格合适,你的就可以变成我的。”
花儿冷哼一声,“偏激的价值观!”
张玉龙却不以为然,话题一转,继续说道:“我翻看了你的手机,里面确实有很多弗兰克与你的亲密照片,但是这根本就不能证明你就是他的妻子吧。”
“那你是想我拿结婚证给你看吗?”花儿有些不耐烦了,着实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个意思。
“这倒不用。”张玉龙拿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眼睛一转,转而又问道:“跟你在一起的那小子,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花儿瞪了他一眼,怒道:“貌似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如果你非要想问个所以然,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找他麻烦!”
“呵呵,没关系?如果没关系,那小子能满英昆的找你吗。”张玉龙坏笑着瞥了眼花儿。
“张玉龙!你到底想干什么?”花儿再没有耐心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
张玉龙摇了摇头,双手cha兜,脸色轻松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你、弗兰克、还有那小子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这很重要吗?”
“嗯,对某些人来说很重要。”张玉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转身要走被花儿叫住。
“弗兰克,他——他现在在哪里?”这是她一直想问的,不论先前种种的猜测孰真孰假,只要见到本人,一切都将会有定论。
张玉龙半转过身子,对花儿说道:“必要的时候你会见到他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去见另一个人。”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玉龙转身离去。
花儿低头看着手上的照片,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背叛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真的是为了钱?还是另有隐情?还有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第二天,花儿跟着张玉龙等人一同向密支那市出发,渡轮顺着恩梅开江一路南下,江面的颠簸让花儿的孕吐更加严重,几次晕倒在甲板上。
休息室里,听医生诊断完之后,张玉龙眉头拧成了一团,“原来她真的怀孕了!”扭头神色冲冲的出去了。
“芊羽,你还好吧?”刘慧芳抱着孩子,向躺在床上的花儿问道。
“我——我没事。”花儿脸色有些苍白。
“早知道你怀孕,咱们就走陆地了。我已经吩咐医生去开一些安神无刺激的药,你放心休息好了。”
“嗯,谢谢。”望着她怀里那刚睡的小家伙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花儿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握住了他那肉乎乎的小手,眼神里流出股股似泉涌般的温情。
“放心,以后你的孩子肯定比安心更好看,更健康!”刘慧芳将怀里的孩子放到花儿怀里,小家伙乖巧的望着花儿的脸,那时不时拿手指碰碰她的下巴。
“安心?是你儿子的名字吗?”花儿问道。
“是啊,我希望他长大后能让我安心,不要再像他父亲那样,天天让我担心就行了。”刘慧芳轻叹道。
花儿也默许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
“芊羽啊,咱们定个娃娃亲吧,如果你生的是女儿,就让他们结为夫妇,如果是儿子,就结为异xing兄弟!”刘慧芳眼睛一亮。
“这……”花儿有些犹豫,想当初自己和耿少凡也是因为“指腹为婚”才走到一起的。
“我开玩笑的啦。”刘慧芳尬尴一笑,忙说道:“你别心里去啊。就他父亲这样的人,谁又会想上赶着扯上关系呢。”
望着她有些黯然神伤的脸,花儿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慧芳,我答应你。”
“真的?”刘慧芳喜出望外。
“但是,前提是安心真的如你所愿,以后能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好人,即使他无钱无势,只要正直善良,咱们就可以结为秦晋之好。”
“安心啊,你听见了吗?你芊羽干妈,答应咱们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做人啊”刘慧芳眼泪汪汪的抱起小家伙说道。
她的意思,花儿心里很明白。不是为拉拢关系,只是希望多几个亲人能日后管住小安心,避免他走上弯路。
待刘慧芳走后,花儿躺下来,轻抚着小腹,喃喃自语:“孩子啊,你不会怪妈妈吧,你还未出世,妈妈就已经给你找了个兄弟或者丈夫。”
黄昏的时候,花儿扶着栏杆站在了甲板上远眺,西落的夕阳将她孤寂纤瘦的影子拉的很长。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笼罩着淡淡薄雾,浅绿色的江水拍打着船身,几艘墨黑色的捕鱼船拉响了汽笛,划开一道道白色波浪向着那夕阳奔去。
虽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秘密或者陷阱在等着我,但是为了你,我会义无反顾!花儿在心里这样想。
两天后,渡轮停靠在了密支那市的港口码头。
密支那市,缅甸北部的边陲重镇,克钦邦省的首府。可现代化程度却远远不及我国的二三线城市,远处稀稀落落立着几栋楼房,坑坑洼洼的马路上鲜有出租车、私家车经过,大部分都是满载货物的卡车、集装箱。
张玉龙的车队穿过城市中心,进了一处豪华的私人宅邸,这里和外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同穿越于两个时代一般。
假山、花园、喷泉、游泳池……还有来来往往的佣人。
车子在一栋ru白色的三层别墅前停下了,佣人们纷纷整齐的站到大理石铺成的小路两边,半躬着身子,那阵仗简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迎接皇帝回宫一样。
“张先生,这里不会也是你家吧?”花儿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你说呢。”张玉龙嘴角一抿,尽显得意,起身下了车。
“赤裸luo的穷奢极欲!”花儿骂了一句,旁边的刘慧芳则也是一脸无奈尬尴。
吴伯从房子里小跑着出来,来到张玉龙面前低语道:“龙爷,他们已经到了。”
张玉龙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花儿、刘慧芳,说道:“吴伯,安排夫人和庄小姐去休息吧。”
话未落地,一个低沉富有磁xing的声音从大厅内飘了出来,“响尾蛇,你又迟到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是他?一个名字浮现在花儿的心头。
☆、第六十七章 再遇阿肯
第六十七章再遇阿肯
从大厅走出来四个人,三男一女。
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花儿一怔,竟真的是“蛇王”阿肯。
只见他一身墨黑色帅气西装,头上戴着一副银白色的半脸面具,没有了从前的恐怖骇人,倒显得有几分英姿潇洒了。
在阿肯后面,紧跟着正是“鹰女”阿曼达,她换掉了原来的少数民族的服饰,穿了一身黑紫色的抹胸晚礼服,长发披肩,尽显妖艳小巧,可腰间依然盘着她那根殷红色的鞭子,杀气不减。
在他们后面跟着两个清瘦的年轻男子,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似的,色彩很是鲜艳惹眼。一个金黄色的头发,黄色的休闲小西装,黑色尖头皮鞋,另一个银白色头发,银白色休闲小西装,黑色尖头皮鞋。两个人相貌清秀相似,应该是一对孪生兄弟,但他们却紧紧靠在一起,不像是兄弟,倒更像是一对恋人!
阿肯的视线绕过张玉龙落在了他身后的花儿,神情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心头闪过一丝喜悦却转瞬又被担忧淹没,明眼人都知道张玉龙风流成xing,她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的,想到此,按耐住心思,脸色一笑,对张玉龙说道:“这次交易可还顺利?”
“有我亲自出马,怎么可能会不成呢。”09张玉龙笑了笑,眼角瞥见阿肯身后的阿曼达一脸杀气腾腾的瞪着花儿。
“怎么?鹰女,你和庄小姐认识吗?”张玉龙看了看身后的花儿,又瞧了瞧阿曼达。
阿曼达冷哼一声,“当然认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对吧,蛇王。”幽怨的瞪了阿肯一眼,又向花儿投去仇恨的目光。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张玉龙心里一乐,这庄芊羽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和蛇王、鹰女都有关系,看来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当即他轻咳了两声,转身对刘慧芳、花儿说道:“来人,送夫人、庄小姐去休息。”
经过阿肯身边时,花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就跟着刘慧芳进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阿肯心里竟有了一种想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这个十年前就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只一眼就能让自己的内心风起云涌,这种感觉对于一个总是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是可怕的,也是致命的。
“蛇王,蛇王!”张玉龙唤了两声,才把刚才走神的阿肯叫醒。那边阿曼达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了。
“没事,来吧,咱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议。”阿肯皱着眉头快步进了大厅。
张玉龙尖锐的眼神捕捉着任何一个细节,微微点头一笑,转脸打量了下阿曼达说道:“哇,鹰女,几个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身材也还是那么的惹火性感!”
“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阿曼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提了提胸口的衣服,也进去了。
“慧芳啊,刚才的那些人,张玉龙他怎么会认识?”房间内,花儿坐到床边看着刘慧芳哄着孩子睡觉,问道。
刘慧芳边轻拍着怀里的孩子边说道:“这些事情,玉龙都不让我知道的,我私下打听过,刚才的那个戴面具的叫阿肯,他手下有个组织叫‘眼镜蛇’,所以大家又叫他‘蛇王’。玉龙也是其中的一员,他们叫他‘响尾蛇’。那个女孩叫阿曼达,大家称呼她‘鹰女’,她不是‘眼镜蛇’里面的人却一直跟在阿肯身边。还有,那金黄色头发和银白色头发,分别叫‘金环蛇’、‘银环蛇’,他们是一对聋哑孪生兄弟,也是一对同性畸恋。”
“那,在他们的上面应该还有大老板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也是我第二次跟着他出来,说是来参加什么婚礼,必须要去的,要不然我才不会带着孩子瞎折腾。”
“婚礼?”花儿心底一沉,看来绝对是大人物的婚礼,要不然阿肯他们也没必要打扮的这么隆重,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的时候,庄园别墅热闹起来,张玉龙为儿子张安心开了个庆周岁的生日Party,请了密支那当地的一些明绅、土豪、政府官员前来赏光。
明面是为了孩子,实际还不是为了以后生意铺平道路。花儿简单吃了些东西,实在是受不了那些打扮的跟暴发户似的人不断的搭讪,借口身体不舒服辞了刘慧芳上楼休息。
转角处正看到一身冷艳的阿曼达,刚想转头回去,被她叫住了。
“阿曼达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花儿低眉问道,心里实在是不想再与她发生冲突。
阿曼达嘴角冷哼,说道:“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啊,竟然还追到缅甸来了。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吗?”
花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阿曼达小姐,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根本没想过和你抢谁,咱们都是女人,你又何苦一直为难我?”
“哼,既然你没这个想法,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是为了找人。”
“找谁?”
花儿索xing心一横,也不再遮遮掩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要摆脱一个女人就必须对她所有的疑问做出一个合理的解答。
“是真的?你没骗我吧?”阿曼达盯着花儿,一脸的半信半疑。
“我没必要骗你。”
“哼,真是好笑,‘森林狼’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用你们中国的一个成语‘丧家之犬’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吧。”
她的冷嘲热讽让花儿很不舒服,但终还是忍住与她置气的冲动,想绕过她而去,却被她伸手挡住了去路。
“你还想做什么?”花儿有些忍无可忍了。
“哼,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只有你死了,阿肯的眼里才会只有我!”阿曼达冷冷说道,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花儿伸手去扳开她的手,却被她反手掐住了脖子,砰地一声抵到墙上,双脚也被她死死的用脚顶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