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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在半空中。
在檀香炉旁边放着一个三人全家福的相框,花儿拿起来仔细观瞧:灰格子衬衫的男人成熟稳重,风度翩翩;白衣飘飘的女人嫣然而笑,端庄贤惠;碎花红裙的小女孩梨涡甜甜,天真烂漫。
“庄小姐,你来了。”
花儿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就看见金钱豹走了过来。只见他一身灰白简约,戴着老花镜,左手握着一个放大镜,右手拿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镯。
“金叔叔。”
金钱豹看了看她手里的相册,笑道:“那是我的女儿和太太。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了。”
花儿点了点头,遂问道:“那怎么不见阿姨她们呢?”
“她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花儿一惊,忙把相片放回远处,“对不起啊,金叔叔,我不该多嘴的。”
“没关系,别站着了,坐吧。”金钱豹和蔼一笑。
花儿应了一声,收了收裙角在木椅坐定,腼腆一笑,说道:“金叔叔,你以后叫我小羽就行了。”
金钱豹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摘掉眼镜,说道:“小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难道考虑好要留下来了吗?”
花儿惭愧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找您不是为了这个。”
金钱豹挑了挑淡眉,“那你所为何事啊?”说着话他伸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小电磁炉子,往茶壶里放了茶叶,续上水,按下了电磁炉的开关。
“我——”花儿顿了顿,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说道:“我是为您的义子薛平而来。我希望您不要再让他杀人了,让他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金钱豹手里的动作一停,又继续煮茶,抬眼看了看花儿,缓缓说道:“平儿虽不是我亲生儿子,可我却早把他当做我的至亲之人。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我就不明白了,您既然待他亲如父子,那为何忍心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人呢!?”花儿问。
“在中国有一句老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这是他,也是我的宿命。”
“此话又怎讲呢?”花儿越听越糊涂。
金钱豹将已经烧开的茶壶取下,倒了两杯茶,递给了花儿一杯,缓缓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平儿的身世了吧。”
花儿点了点头。
“平儿的生母至今下落不明,还有那杀害我四个义子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别说是平儿,连我恐怕都不会甘心苟且生活!”金钱豹的脸色突变,异常严肃。
“原来,原来是这样。那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现在倒是有了些眉目。”金钱豹看了眼花儿,淡淡说道:“你丈夫所在的薛氏集团的嫌疑最大!”
花儿睁大了眼睛,“薛氏集团?”
“当然了,现在只是怀疑。就算真的薛氏集团,那也是薛建业这只老狐狸搞的鬼,和弗兰克无关。”洞察到花儿心中有所顾虑,金老头安慰道。
花儿点了点头,惭愧一笑,“对不起啊,金叔叔,这原本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多管的。”
“没关系。”金钱豹暖暖看着花儿,又说道:“我很欣慰,你能这么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平儿这个孩子很孤僻,尤其是自他四个哥哥死后,就更加的不愿意结交朋友了。我也曾给他物色过很多女孩,他都冷眼相待,可是我发现他对你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金叔叔,我们只是朋友。而且,我也已婚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那个弗兰克已经先背弃你在先了,难道你还有死守着空有一纸凭证的婚姻吗?”
“我——”花儿为难的抿了抿嘴唇,说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我知道您的意思,也明白薛平对我的心思,可是——这感情——您能明白吗?”
金钱豹轻叹了口气,“行啦,你们年轻人啊,都崇尚自由恋爱,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事情。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
“金叔叔,谢谢您能理解。”
“好啦,不说这些了,尝尝我泡的普洱吧。”金钱豹又给花儿续了一杯。
花儿接过来抿了一口,清香入肺,精神为之一振,赞叹道:“真好喝。”
“嗯,等到事情都解决了,我就回中国老家,从此卸甲归田,落叶归根,至于平儿,就由他xing子去吧。”金钱豹意味深长的说道。
“叔叔您的故乡是中国哪里?”
“我祖籍在陕西西安。那可是十三朝古都,好怀念家乡的‘羊肉泡馍’、‘岐山噪子面’啊!”
面前的老人脸上燃起浓烈的思乡之情,花儿这才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受了。
闲聊了几句,喝了几杯茶,花儿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道:“金叔叔,时间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我就先走了。”
“好。晚安。”
花儿起身离去,金钱豹端着茶杯,细细低眉品了一口。
从他背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豹叔,您忽悠人的功夫真是一绝啊!”一张狡黠笑脸渐渐从黑暗里凸显出来。
“哼,别废话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金钱豹眼皮都没抬,淡淡的说道。
“您放心,都已经OK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儿一切收拾妥帖,薛平亲自送她到机场。
“小羽啊,你真的不考虑再留一段时间了吗?”大门口金钱豹背着手,一脸的和蔼慈祥。
花儿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了,金叔叔,下次有时间的话,我一定来曼德勒看望您。”
“那好吧,一路保重。”
“嗯。”花儿转脸拉起旁边阿秀的手,从手腕上取下一条漂亮的手链放到她手里,说道:“阿秀妹妹,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姐姐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不,不行,我不能要。”阿秀忙摇手拒绝。
“阿秀你就收下吧。”薛平说了一句,她不再推辞,两只眼睛笑成了美丽的月牙弯。
“走吧。”薛平跳上了车,花儿向众人挥了挥手,也钻了进去。
银白色的保时捷飞驰在去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花儿眼睛里望着两边迅速倒退的风景,心里却重温着这两个月的经历,感觉都能拍成一部名为美女历险记大片了!真是从天堂到地狱之间来回的折腾,想到此,花儿忍不住抿嘴一笑。
“笑什么呢?”驾驶座上墨镜遮脸的薛平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想回去了,想改行拍电影了。”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我经历的事情不但离奇而且曲折动人嘛,如果稍加改变拍成电影,肯定大卖啊!”花儿调笑道。
薛平轻哼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知道我是该夸你乐观坚强还是没心没肺,自己老公事情还一团乱麻,竟看不出你半点的着急和担心,这可不像你的xing格。”
“难道……”薛平瞥了她一眼,似玩笑道:“难不成耿少凡是国际刑警的卧底?”
“咳咳咳……”花儿顿时被呛了一口气,憋得脸通红。
“瞧你紧张的,这么大的人竟然连喘气也能呛到。真是的。”薛平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花儿尬尴的将脸转到一边,被他这么一说,真的有点懊悔自己有恃无恐的行为了。
两人闲聊的功夫,车子已经到了机场门口。
候机室里,薛平正在服务台忙着给花儿办理登记手续。
花儿兜里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走到安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您是哪位?”
话筒里传来一阵阴森的冷笑,好似来自地狱般恐怖的能洞穿人心,“庄小姐,你好。”
“你是谁?”
“我是谁这不重要,只是希望庄小姐能继续留在曼德勒。”
“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花儿厉声问道。
对方冷哼了一声,“有件东西想请你先看看。”
“什么东西?”话音未落,手机里溜进来一条未读信息。
花儿打开竟是一条视频信息,画面里出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全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白布。
呼吸一窒,手猛然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爸!妈!”花儿惊叫道。
☆、第七十五章 薛凤凰
第七十五章薛凤凰
画面中的两人竟是花儿的养父、养母。
“你——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爸妈怎么样了?”花儿哭腔吼道。
“庄小姐,你不要激动。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你爸妈是不会有事的。”
“我爸妈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冲我来,请你放了他们!”花儿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恳求道。
“只要庄小姐一切都按我们的指示,您父母会得到妥善的照顾。最后忠告您一句,不要惊动任何无关的人,不然的话,我们是不能保证二老安全的。”说着对方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花儿冲着手机急吼,突然腹中一阵痉挛,疼的她扶着墙壁蹲下身子。
薛平正找了过来,一把扶住了脸色苍白的花儿,急切问道:“芊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嘴上硬撑着,腹部传来一波一波的阵痛让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薛平一把将花儿横抱起来,发疯了似的往外面跑去。
“保佑我的孩子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花儿昏过去之前嘴里一直默念着。
再次醒来,自己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这下想走都走不成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薛平伏在床前问道。
“孩子?我的孩子!?”当触摸到隆起的小腹时,花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我,我是怎么了?”
“别担心。医生说你受了些刺激,只是动了胎气。我看到你去接电话了,是谁打来的?出了什么事?”薛平警觉的问道。
“没,没事。只是个普通朋友而已。”花儿敷衍着将视线移到了一边。
见她一脸的倦容,薛平也没有多想,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合适坐飞机,等康复了,再回去吧。”
花儿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好好休息吧。”薛平起身出去了。
花儿拿出手机,找到先前的那个陌生号码拨了过去,却打不通了。随即又打电话给了叶兰。
“哟,花小妞,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打你原来的号码竟然都空号了,赤裸luo的玩失踪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从此隐居山林了呢。”叶兰在电话那头嗔怪道。
“少废话,我问你,我爸妈可在家啊?”
“阿姨叔叔不是去旅游了吗?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了。怎么了?”
“没事,你忙吧,我挂了。”
“喂喂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冷不丁的打个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个啊,也不关心关心人家。”
“行啦,别矫情了。你不是还好好活着的嘛,那就可以了。”
“您老人家现在在哪里呢?小草这几天一直问我来着。”
“我在北极看企鹅,我还有事,先挂了。”在叶兰没反应的前一刻,花儿果断的将电话挂断了。
实在没心情和闺蜜闲聊,萦绕在心头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清,理还乱。
究竟是谁?他们怎么会找到自己父母的呢?花儿揪心的苦苦想着。
他们不想自己离开曼德勒,为什么呢?难道是有人要对付耿少凡?花儿猛然想到一个人,立刻起身下了床。
“护士,我要出院。”
“庄小姐,薛先生交代了您现在还不能出院。”
花儿不听护士的阻拦,病服都没来得及换,急匆匆的出了医院大门,拦了辆的士,扬长而去。
十几分钟后,花儿站在了“曼德庄园”大门口。低着头要往里走,却被守卫叫住了。
“喂,喂。站住,这位小姐,你?”从门卫室里出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看到花儿,着实的一愣,又忙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站着一个踩着拖鞋,穿着病服,拎着个粉色皮包,披头散发的女人。
“你,你找谁?”胖子语气有些胆怯的摸向别在腰间的警棍。
“我,我叫庄芊羽。我来找薛良玉先生。”花儿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将每一个字都说清清楚楚,自己的这身打扮确实太容易让别人误会自己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
“你,你找薛先生做什么?”胖子的警惕依然没有半点松懈。
“你不要误会,我这是刚从医院里出来,没来的及换衣服。”花儿上前解释道。
“你,你别动!”胖子将警棍握在手里,紧张的指着花儿。
“你真的是误会了。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解释。”花儿说着向里走去。
胖子急了,吼道:“你站住!你要是再往里走,我可要报警了。”花儿装死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