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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我是花儿。”伸手去摸他的脸,他却吓得四处躲避。
花儿再也不顾,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他越挣扎,自己抱的越紧,哭道:“少凡,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芊羽,我也是花儿,我是你老婆!”
抱着的人不再挣扎,就这样静静让她靠着,嘴边隐隐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似乎又回到那个蓝天、白云、草地、花香的军营生活,就这样从背后抱着他坚实的腰,心里面说不出的恬静、踏实。
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背,花儿心中一喜,绕到他面前,望着他咧着一嘴白牙傻笑。
“你想起我了是不是?”
他自顾嘿嘿的傻笑,嘴角咧开,“老——老婆,不——不是坏女人——嘿嘿”
“真是个傻子!”花儿嗔怪着,微笑着抚摸他胡子拉渣的脸颊。
“我们已经给他的头部做了几遍详细的检查,伤口基本已经痊愈,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样,我们暂时还不能断定,要进一步的检查。”医生向花儿、薛平两人指示着一张张灰色的脑部CT的片子。
在花儿后面坐着低着头把玩着她的衣角的耿少凡。
“他脑部中过枪,流过很多血,会不会因为脑积血压迫了脑神经导致的失忆呢。”花儿看了耿少凡一眼向医生提醒道。
“不可能,我们用的可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检查设备,就算他脑子里残留一丝一毫的血块也能够检测的到。”
薛平冷冷的盯着耿少凡瞧了一会,吓的他往花儿身后躲了躲。
医生继续说道:“大脑是咱们人体最特殊的器官,一旦受损势必会有些影响,失忆症主要分为心因xing失忆症与解离xing失忆症两种,从他的症状来看应该是属于前者,而且还是重度患者。”
“那康复机会有多大?”花儿忙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重度失忆患者前期的症状是不认识家属、亲友,渐渐失去与人沟通的方法,会漫无目的的乱叫、打人,完全无法照顾自己,最后连行动、吞食的行为都会丧失,只能依靠轮椅和胃cha管。”
每一句话如同刀子般插进花儿的心口窝内,望着身后冲自己憨笑着的耿少凡,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曾经铁骨铮铮的汉子竟就这样如废人般度过下半生吗?
花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医生,真的会有那么严重吗?就不能治愈了吗?”薛平拧着眉头问道。
“心因xing失忆症多半都是因为受过巨大的刺激而造成的心理崩溃,除了药物治疗,还要配合着心理疏导,或许会有康复的可能。”
“好,给他用最好的药,一切费用都由我们金家来承担!”薛平起身又对花儿说道,“咱们该回去了。”
“不要走,你不要走!”耿少凡紧紧抱住了花儿,好似要守护住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好,好,好,乖,我不走。”花儿拍了拍他的脸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脸对薛平说道:“我想带他回去。”
“不行!他现在的情况最好住院治疗。”
“可是……”花儿回头看了耿少凡一眼,说道:“可是他现在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
“你……别任xing了,你现在怀了孕,他的情况很不稳定,万一伤到你和孩子,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薛平搀扶起花儿就向外走。
耿少凡跟着起身,刚到门外就被一旁待命的几个医生强按到了墙上,他拼命的挣扎着、吼叫着,两只手直直伸向花儿,眼神里满是渴望与伤心。
花儿边被薛平推着走边频频的回头,听着他绝望的叫喊声,心里的那股不舍的情绪愈演愈烈。
车子缓缓开动,花儿按下车窗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影像,眼泪又忍不住滑落脸颊。
旁边的薛平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将窗户拉上,“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就真的那么舍不得吗?”口气尽是冷嘲热讽,还夹杂了些嫉妒。
花儿望着窗外幽幽道:“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什么?!”薛平一怔,还未来得及思索那两句话的意思,只听隐隐的车后面传来喊叫声。
从后视镜里看进去,只见耿少凡满头大汗的在后面紧追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脚上的鞋子也跑掉了,赤着脚,边跑边笑,边笑边叫。
“停车!”花儿惊叫着慌忙解了安全带,下了车,傻愣愣的扶着车门,望着那满头大汗向自己跑来的黑小子。
“老——老婆——我们一起玩——好不好?”耿少凡结结巴巴说着将手心摊开,里面躺着两个栩栩如生的泥人。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花儿边说边流泪,最后抱着耿少凡痛哭起来。
那边的薛平一脸肃穆,望着相拥着的两人,眉宇间凝结的愁云渐渐消散,自己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了,不是自己不够优秀,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三人的位置。
“少爷,庄姐姐,你们回来了。”车子稳稳停在金家大院中,阿秀迎了过来,当看到花儿身后打扮的犹如乞丐的耿少凡时,她脸上的笑容一僵。
“带他去梳洗一下吧。”薛平丢下一句,转身就向金钱豹的院落走去。
“阿秀,你去放水吧,找件像样的男人衣服拿给我就行了。”花儿说着牵着东张西望满脸稀奇的耿少凡向屋内走去。
浴室里香气四溢,花儿蹲坐在浴缸前,拿着毛巾认真擦洗着他的身子,那脊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交织成网的疤痕,让花儿的心疼了一次又一次。
他依然像个孩子似的,一会儿调皮的将水花溅到花儿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是;一会儿又捧着泡沫吹起五颜六色的泡泡。
想起从前他抱着自己在浴缸里缠绵的情景,那时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宠溺,手掌是那么的温柔细腻,如今却人是情非,眼眶一热,掉了几滴眼泪。
见花儿潸然泪下,嬉皮笑脸的耿少凡立即停了动作,变的有些踌躇不安了,颤巍巍的伸手到她脸上,边给她擦眼泪边急道:“你——你别哭,我——我一定乖乖的——乖的。”
花儿破涕为笑,拿着毛巾拧了水,擦拭着他的胸膛,“傻黑炭头,你终于可以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了,以后我再也不用为你出任务提心吊胆了!”
洗完了澡,给他换好了衣服,镜中的人依然英姿潇洒,气质沉稳。他咧嘴一笑,立马现了原形。
“不许笑!”花儿呵斥,他立刻敛了笑容,严肃认真的表情让花儿瞬间觉得他依然还是他,从未改变过。
花儿带着他从楼上下来时,客厅里沙发上赫然坐着金钱豹与薛平。
耿少凡有些害怕的缩着脖子往花儿身后躲,花儿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对金钱豹说道:“金叔叔,对不起啊,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我就私自带他来了。”
金钱豹微微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们就安心在这住着吧,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治好少凡的病!”
花儿颔首感激道:“金叔叔,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段日子,我就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再这样下去,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了。我想带着少凡尽快返回中国。”
“羽儿啊,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你和少凡就安心在我这住着,我才不会像薛老头那样害怕媒体的闲言碎语,等治好了少凡的病,我亲自送你们回中国。”金钱豹起身看了眼躲在花儿背后的耿少凡,转身而去。
☆、第八十八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
第八十八章别人笑我太疯癫
“他本来就代罪之身,你带他回去就是自寻死路。就安心先在这住着吧,反正已经在一起了,在哪里不是一样。”薛平吩咐了阿秀准备晚餐,自己却开车出去了。
飞驰的银色悍马,冲出纸醉金迷的霓虹都市,将身后响起的警笛甩入嚣尘,奔向那暮色钟声的地方。
准备关上寺庙大门的小沙弥看到了远处车灯闪烁,稚气的脸上染了一层笑意。
深蓝色的天空一轮圆月皎皎而升,按中国的农历今天是中秋节,合家团圆的日子,薛平拿着酒壶端坐在假山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心里面竟开始弥漫一种悲伤孤独的情绪,这么多年都未曾有过。
是因为她吗?第一次让自己有了渴望家人、渴望爱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对自己是致命的,自己已经无法在孤独的黑暗中静下心来。
一股烦躁情绪萦绕心头,薛平拿起酒壶朝湖面倒洒了一些,仰脖痛饮。
烈酒滚滚入喉,火烧般炙烤着心肝脾肺,五脏六腑。
湖边盛开着红色、白色、橙色的龙船花,夜风拂过,摇曳摆肢,花朵簌簌而落,一片片盛开在波光粼粼的水面。
黄花惹白雪,孤独成安慰。我敬天长一杯,敬地久一杯,剩下的化眼泪。
薛平枕臂仰卧望天,微皱着眉眼,努力不让那鲜有的晶莹溢出眼眶。
也许只有在这里,在哥哥们面前,自己才会卸下所有的坚强,痛痛快快的宣泄自己压抑的情感。
薛平闭目凝神,耳边流淌着涓涓水声、寺院钟声、莫名虫鸣,空气弥漫的是青草、泥土以及香材参杂着花香的味道。
忽地,薛平坐起身来,屏息凝视环视四周,就在刚刚的一瞬,难道是错觉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薛平迅速的跳下假山,火急火燎的围着院中找了半晌,一无所获,真的是错觉吗?该是自己思念哥哥们太过心切了,薛平苦笑着重新跳上假山,继续望月独坐。
耿少凡打了个饱嗝,在饭桌上抬起头来,花儿笑着拿起餐巾布擦了擦他满是食物残渣的嘴角。
“庄姐姐,他是谁啊?”站在一旁的阿秀忍不住问道。
“他是我老公啊。”花儿淡淡一笑。
“啊?”阿秀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傻乎乎的耿少凡。
“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嫁给了一个傻子。其实,他从前可是个威风八面的特种兵少校,那气势保证让你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真的吗?”阿秀将信将疑的瞪大眼睛看着耿少凡。
“那必须必的。”花儿捧起耿少凡的脸,哄孩子般问道:“大傻子,吃饱了吗?”
耿少凡抿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陪我去走走吧。”花儿拉起他的手,向小花园走去。
皓月当空,薄雾淼淼,静静坐在秋千架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弥漫的花香。
一只温暖的大手悄悄抚上自己隆起的小腹,花儿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俯身静静将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好似小心翼翼的聆听着什么。
“听到她的心跳了吗?”
耿少凡蓦地抬起头来,凝视着花儿,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星光异彩。
恍惚间,花儿觉得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记忆,眼神里的款款深情已经充分证明了那个自己深爱的耿少凡回来了。
花儿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唇齿相依,细细啄啄,丁香小舌如灵蛇般撬开牙齿热情的纠缠着他的舌头一起共舞。
耿少凡身子微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木木呆呆的望着花儿,胸口开始剧烈起伏起来。花儿却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芊芊素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火舌又迅速缠绕进去,勾引的他面红耳赤。
努力了半天,他依然笨拙的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老——老婆。好好玩哦,再来,再来一次。”他冲花儿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撅着嘴又要凑上来。
花儿咬着嘴唇,盯着他看了一会,轻叹了口气,伸手用力揉着他的腮,直到他咧着嘴喊痛才松了手。
从他身上起来重新坐回秋千架上,叹道:“大傻子,你真的变不回黑炭头了吗?”
花儿拉着耿少凡回去时,薛平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了。
瞥见耿少凡唇边的口红吻痕,薛平眼神略过一丝凌厉,起身上了楼,自始至终都没看花儿一眼。
花儿嘴角动了动,想去解释却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房间内,花儿脱去了衣衫,抱着圆溜溜的肚子小心翼翼的躺进被窝里。
耿少凡面墙蹲着像只黑猴子,扭捏着抓着睡衣,不敢回头看床上那风情万种的人儿一眼。
“傻子还会害羞,真是少见。过来!”花儿单手撑着头,望着地上的那只“黑猴子”命令道。
他慢慢挪动着脚步,到了床前,花儿拉开被子,继续命令:“上床。”
“黑猴子”哆哆嗦嗦的钻进了被子里,竟是屁股朝外头朝里。
花儿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