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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紧追的人正是薛平。
邓飞端起了狙击枪,嘴里虽然还嚼着半根鸡爪子,但脸色变得异常专注认真。
花儿惊恐的一把握住枪管,低声道:“你要干嘛,薛平可是我朋友。”
“嫂子,请放心,我的目标不是他。”
花儿看向史进,史进给她了一个信任的眼神,这才松开了手。
他们向着这边而来,越来越近。
“砰砰砰……”狙击枪装了消声器,低吼着发射,就看见薛平带着那队人从最后向前一个个的倒下,因为每个人中间都拉开了距离,后面的人倒地了,前面的人依然没有察觉。
黑衣蒙面人跑到花儿等人藏身的附近停住了脚,薛平这才发现不对劲,回头就看到身后横七竖八的躺了一路。
薛平从腰间拔出枪来直指黑衣蒙面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暗杀我义父?”
邓飞端着枪站起身来,边向前走,边说道:“小子,把枪放下,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花儿等其他三人也跟着从草丛里出来,薛平见状眉头皱起,“芊羽,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花儿快走几步到了薛平面前伸手将他的枪口压低,“他们都是中国特种兵,我老公的战友。”
薛平眼中的杀气依然没有褪去,将花儿往身后拉了拉,说道:“你们这些中国的特种兵来缅甸做什么,无辜刺杀我父亲又是为何?”
史进立了枪杆,面带轻松的指了指身旁的黑衣蒙面人,“这可不管我们的事,你要问他!”
黑衣蒙面人伸手将面罩摘下,那是一张饱经沧桑却男人味十足的脸,华人面孔,长眉细眼,鼻挺唇薄,下巴留着一抹胡子,在他耳后却有一处猩红的伤疤,圆鼓鼓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异常的恐怖吓人。
花儿端详着那男子,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啪!”薛平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眼神里全是震惊、疑惑、喜悦。
“鑫……鑫哥?”薛平嘴唇哆嗦着,花儿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过。
“平弟,好久不见了。”那男人嘴角抹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薛平握紧了拳头,强忍着眼眶里流转的激动泪水。
“哥俩好好聊聊吧。”邓飞提枪转身走了,花儿等人见状也知趣的远离。
待他人都远去后,薛平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抱住黑衣男子像个小孩子般失声痛哭。
听到那边薛平的哭声,花儿心中微动,向史进三人问道:“那男子是谁?”
史进拧开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说道:“他叫古鑫,祖籍在中缅边境一个叫‘飞雁村’的小山村。”
飞雁村?!花儿恍然想起了薛平曾给自己看过的那张五兄弟的照片,果然其中一个和他长相有些相仿。
史进继续说道:“古鑫,化名古三金,三十三岁,国际职业杀手,前几年在中国作案时被我们抓获,现在放出来是为了这次的缉毒任务,他熟悉中缅金三角,而且他与金钱豹还有不小的渊源。”
“什么渊源?”
邓飞抢在史进前面说道:“跟电视剧差不多,四个字‘恩怨情仇’!”
史进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古鑫……”
“古鑫本来是金钱豹的养子,可金钱豹却是古鑫的仇人!”邓飞又cha了一句。
“要不你来说吧?”
“你来,你来,我保证不cha话了。”
真是一对活宝,花儿抿嘴笑了笑,从史进背包里拿出一卷绷带出来,在邓飞眼前晃了晃说道:“史进,你说你的,大飞要是再敢cha话,我就把他的嘴粘起来!”吓的邓飞立刻双手捂嘴再不敢多说话了。
“金钱豹出身马帮,个人偏好古玩玉器,早年在中缅边境走私过我国云南境内的出土文物。后来马帮路过飞雁村时,金钱豹看上了供奉在村子祠堂里文物,想花重金买下来,却遭到大部分村民的拒绝。后来,附近的山贼袭击了村子,屠杀的人都曾反对过金钱豹购买的文物。另外,金钱豹离开村子时,还带走了五个孤儿,认他们为义子,将他们训练成了一等一的职业杀手。”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五个热血少年为金钱豹扫平了整个中缅边境以及缅甸北部黑暗势力,也算是为他现在的金氏江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当时的金钱豹意气风发,横跨黑白两道,金氏也一跃成为商业金融黑马。但是时间一长,树大招风,树敌无数,不免会有心怀叵测的人想算计金钱豹,就有人调查到了当年血洗飞雁村的真相,并且暗中联系了五兄弟之首的古鑫。”
花儿几乎能可以猜到了后面的故事,叹道:“金钱豹为了避免真相败露,所以才设计杀害了薛平的四个哥哥,而只留下了最年幼最不懂事也是金钱豹最喜欢的薛平,对吗?”
“嫂子,猜的不错,确实是这样。在那次暗杀中,古鑫并没有死,只是身受重伤被丢进了大海,他很幸运被人救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古三金的名字活着,曾多次刺杀金钱豹都没有成功。”
“原来如此,只是……”花儿站起身来,望着远处正与自己哥哥热切交谈着的薛平,他若知道自己找寻多年的仇人竟是养育自己十八年的义父,该如何选择呢?
☆、第九十三章 温柔的“禽兽”
第九十三章温柔的“禽兽”
“那古鑫的这次刺杀是你们安排的吗?”花儿问道。
胡兰成边擦枪边摇头轻笑着说:“这是队长的命令,虽是刺杀却不能真的除掉目标,而是把嫂子您找机会带出来,还要把薛平引出来,我们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花儿闻听脸颊一红,明白耿少凡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事情真相的来龙去脉。
“那天晚上夜闯金家内院的是你们三个吗?”
邓飞拍着胸脯得意回答道:“是啊,前一天晚上森林狼勘察了地形,第二天就换我们去搜集金氏的犯罪证据了,金家的那些小门卫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嘛。”
“又吹牛,要不是故意放你们进来,你们哪有那么容易进去。”花儿笑着反驳。
“他们回来了。”史进说。
薛平、古鑫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薛平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神采奕奕,迷惑、痛心、纠结萦绕在其中。
花儿走过去,柔声问道:“你还好吧?”
薛平没有回答,只是对古鑫说道:“鑫哥,你说的事情,我想回去查清楚!”
古鑫面色淡淡,“可以,注意安全。”
薛平看了一眼邓飞、史进、胡兰成三人,说道:“见过你们的事情,我会保密。在我查清楚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行刺了!”
史进轻笑一声,“下次再去金家就不是偷偷摸摸的了,而是真正的反恐缉毒了。”
薛平看向花儿,向她伸出了手,问道:“你要跟我回去吗?”
花儿点点头想上前却被史进拉住,“嫂子,森林狼交代了让我们先送您回国。”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们回去,我会亲自向少凡说明的。”说着接住薛平的手,由他牵着往山下走。
“嘿,这姓薛的小子和嫂子什么关系?”邓飞望着两人的背影摸着下巴问道。
“闺蜜。”史进回答道。
“啊?龟什么?”
“龟蛋!”
车子顺着山路蜿蜒而下,花儿时不时观察着旁边薛平的表情。
“想问什么就问吧?”薛平目视着苍茫的前方,紧抿着嘴唇。
“你义父,不对,应该是金钱豹对飞雁村所做的事情,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薛平回答的很肯定,“鑫哥的话和他身上的伤,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些事实真相。但是金——他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不敢相信他真的是屠杀了我父母的幕后指使。而且,如果真如鑫哥所言,他又为什么要留下我这个后患呢?”
他虽极力掩饰但眼底的悲伤却槽满自溢。
花儿不忍心再看他如此纠结下去,说道:“他若不是因对你们村祠堂的文物垂涎三尺才动了杀心,你也不会成为孤儿,你更不会成为现在的你。你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快快乐乐的成长,二十三岁的年纪,不应该是天天游走在生死边缘而是读大学、实现青春梦想!”
“吱呀”一声,薛平踩了刹车,转脸望着花儿,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而下。
花儿伸手搂住他,轻拍着他的背,“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将压抑的都哭出来吧,有些恩怨总归是要了解的!”
薛平紧紧的抱着花儿,在这一刻也只有她能明白自己的凄苦,温暖的怀抱慰藉满是冷冰伤痕的心。
“平儿,有没有抓到刺客?”刚进了门,金钱豹就迎了过来。
薛平扶着花儿下了车,阿秀忙过来搀扶住。
“被他跑掉了。”薛平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能在你手底下跑掉,可见来者非等闲之辈。”金钱豹笑眯眯的看向花儿,“羽儿,你没事吧,得知你被刺客掳走,叔叔真是彻夜未眠啊!”
他不应该叫金钱豹,应该叫金狐狸或者笑面虎,想起昨晚那惊现的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除掉自己呢。
花儿灿烂一笑,颔首一礼,“让金叔叔您忧心了。还好有您的威名在,那些刺客不敢对我有任何的造次,薛平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了我。”
金钱豹点了点头,对花儿说道:“闹腾了大半夜,又受惊又恐吓,去好好休息吧,晚些时间我让医生来给检查下身体的情况。”转脸又吩咐阿秀,“阿秀啊,去准备些参汤给小姐好好补补。”
“是,老爷。”阿秀忙搀着花儿向房内走去。
刚进客厅,一架玩具飞机忽地向二人俯冲了过来,吓的阿秀失声尖叫,闭着眼睛就是一通乱抓乱打,将玩具飞机拆了个四分五裂,
“哎哟,你……你赔……赔……”耿少凡气冲冲的跑过来,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飞机零件,脸色涨得通红。
花儿斜睨了他两眼,这呆傻的戏还真是演的越来越像了,上前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就往楼上房间去,“赔赔赔,一定会赔给你!赔之前咱们先把以前的旧账算算。”
在耿少凡的一片哀嚎声中,房门反手上了锁,花儿背靠着门望着一脸胆怯兮兮的耿少凡。
“黑炭头,你继续演下去吗?我都知道了。”
耿少凡依然无动于衷,蹲在地毯上画圈圈。
花儿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眼泪开始在止不住的泛滥,“你干嘛还不理我,你想急死我吗?”
“好……好媳妇……不哭……”耿少凡笑嘻嘻回身伸着脏兮兮的手擦着她的眼泪,冲花儿试了个眼色。
花儿循着他的眼神望去,在天花板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隐隐安装着一个针孔监视器,顿时大惊,是哪个该死的安装的,自己每天所有的隐私岂不是早就被别人注视之下了。
花儿忙低头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紧张的小声问:“现……现在该怎么办?”
耿少凡对花儿对了个口型,“打我?”
啊?还未等花儿反应过来。
耿少凡已经咋咋呼呼的求饶大叫,在房间内满地跑了,从地毯上跳到床上,又从床上落到地毯上,叮叮当当又把化妆台上的东西撞翻了到地毯上。
见他玩的兴高彩烈,花儿也立刻影后上身,敛起枕头就追着他狠狠的打,“死疯子!臭傻子!我让你跑!让你不乖!”
两个人打起来枕头大战,一时间房间内绒毛漫天飞,像下雪般洋洋洒洒。
花儿追着他进了卫生间,前腿刚迈进去就被一只大手揽着腰拉了进去,整个人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头就看见他含情脉脉的目光,“老婆,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听他这么正常的说话,花儿眼眶开始温热,掂起脚尖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了他胸前。
耿少凡抱着她坐在浴缸沿,轻柔着抚着她的头发,轻叹道:“原谅我先前不能告诉你实情。”
“嗯,我明白。史进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再过几天任务就完成了,我就可以回国回家了,你不愿意在家里等我吗?”
花儿抬头脸贴着他的脸,哀怨道:“你倒是了无牵挂,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是有多担心、害怕。”
“对不起……我……”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懂你。”
千言万语,百思惆怅,只要一句“你懂我”就足矣。
耿少凡伸手抚摸着花儿的肚子,“只是苦了这小家伙跟着爸妈受累。”
花儿抿嘴甜甜一笑,打趣道:“生命来源于运动嘛。”
“好,咱们也该运动运动了。”耿少凡眼神暧昧的望着花儿,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脸上,只惹的一时芳心大乱。
“在这……”花儿脸颊抹上一片绯红,顿生娇羞可爱之状。
耿少凡伸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