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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手机震动了。
耿少凡接起来,笑道:“大半夜,是人都该睡觉了。”
“可惜我们都不是人,我是蝎子,而你是狼。考虑的怎么样,我表弟可已经快没有耐心了,来晚了,我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把你那鲜嫩可口的女儿下了锅。”
“好,我马上就到。”耿少凡挂了电话,走进书房,从抽屉的暗格里拎起一个密码箱,轻脚推开房门一个缝隙,瞥见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
发动了吉普车,开出了小区。
公爵焦急的扒拉着窗户,原地转着圈子,望着那尾灯光渐渐远去,眼眶里流出了晶莹的液体,或许它也感觉到了这一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阳光集团大楼,总裁办公室里的灯依然还亮着,杨光躺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杯红酒,心里有些焦躁不安。
自己现在算的上成功了,事业蒸蒸日上,与母亲也可以尽享天伦之乐,数不尽的名门闺秀都想着攀上自己这棵高枝。
可是心里却空了了的,闭上眼睛都是花儿、白芸幽怨的眼神。
自己拥有能买下全市地皮的金钱,却得不到一份真挚的情感,这算的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有敲门声,“进来。”
秘书说道:“总裁,有位叫耿少凡的先生想见你。”
杨光眉头一皱,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见耿少凡手里拎着白酒进来,杨光心里还是有惊异,直起身子,说道:“你先在都升中校了,怎么连忌酒条例都忘记了。”
耿少凡二话不说,拿过两个喝红酒的高脚杯,倒上了酒。
“喂,我这可是喝高档红酒的杯子。”
“我知道。”耿少凡脸色淡淡,“你肯定好久没喝过这个酒了吧?”
杨光端起酒杯,嗅了嗅,微闭上眼睛,“十年了,这个味道依然没变。”
杨光忽地睁开眼睛,惊异看着耿少凡似笑非笑的脸。
悠然记得,十年前,他也是拎着这个牌子的白酒来找自己。
☆、第一百零六章 薛家有朵茉莉花
第一百零六章薛家有朵茉莉花
“你什么意思?”杨光放下了酒杯,望着耿少凡一脸轻松的表情,这人越是什么都满不在乎,就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没什么,就是单纯想和你喝酒了。”耿少凡将双脚毫无顾忌的放在了杨光的办公桌上,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喉咙顿时燃起一阵燥热,酒劲的冲击感顿时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喝酒可以,如果你还想重蹈覆辙的话,我劝你另请高明吧,不,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她的心思只在你一人。”杨光低头抿了一口白酒,因为太久没碰的缘故,受不了酒劲的冲击,咳嗽了几下。
“杨总,你是个好人啊!”耿少凡打趣道。
“你少跟我来这套。这次又是为什么?难道还有你搞不定的人吗?”杨光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也是人,我不是神!”耿少凡叹了口气,对杨光说道:“我理解你当初离开她的原因,如今,你依然能独当一面了,把她们娘俩交给你,我放心!”
“娘俩?芊芊找到了?”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找了。”
“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虽然对眼前的这个黑脸汉子,在部队的时候,自己就鄙视他身上那股子流里流气,但也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他。每次演习,军报上都会有他的名字,如何如何出奇制胜,如何如何孤胆英雄,似乎就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任务。他这种人如果放在商场上,恐怕会让所有人都头疼。
“恐怕这是最后一次了。”耿少凡仰脖将大半杯白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喝了下去,放下了酒杯,从位置上起来,转身向外走。
“喂,少凡!”杨光叫住了他,这还是头一次喊他的名字。
耿少凡回头看着他。
“一定要活下来!她不能没有你。”杨光言辞恳切的说。
耿少凡淡淡一笑,转身边挥手边向外走,顺便丢下一句,“一定要保密哦!”
杨光端起酒杯,学着耿少凡刚才的样子,仰脖而饮。
浓烈的刺激差点让自己晕倒,但胃里面很舒服,很有快感!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天边隐隐忽打着闪,像被人一刀刀劈开的黑暗裂缝,楼下一辆吉普渐渐的远去,融化在了黑暗中,杨光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
天边闷雷滚滚,白云山庄里依然热闹非凡,激烈的鼓点打击乐响彻耳膜,男男女女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摇头晃脑,扭臀摆胯,搔首弄姿。
他们喊着,叫着,笑着,摇着,似乎生命就应该如此疯狂,如初挥霍。
耿少凡开着吉普车按照指示一路绕到了山庄的后院,已经有人在等着自己了。
“好久不见,森林狼。”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高墙上翻了下来,车灯照射下,夜色里赫然映出一张俊俏的小脸。
“蓝蝴蝶,咱们还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还这么漂亮,而我已经老了。”耿少凡打趣着将密码箱拎下来,冲她眼前晃了晃。
“森林狼,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人味太重了。”蓝蝴蝶薛莉结过他手中的密码箱叹道。
“没办法,我是人,再怎么修炼也成不了畜生!”
蓝蝴蝶冷哼一声,将他的双手上了手铐,双腿上了脚镣,双眼蒙了眼罩,牵着他从后院进入。
九曲回肠,走走转转,上升再下降,约莫半个小时后,耿少凡的眼罩被摘掉,首先看到的是站在面前的薛平。
“哦,薛少爷,咱们有日子没见了。”耿少凡微微一笑。
薛龙双目冒火,一拳就将耿少凡打倒在地上。
耿少凡啐了口血,笑道:“角度不错,就是力道差了些。”
薛龙怒吼着拉起耿少凡,就是一连串的拳打脚踢。
“行啦,住手。”一个黑衣女子怀里抱着个紫色襁褓从内堂走了出来。
耿少凡擦了擦脸上的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依然谈笑风生,“蝎子,好久不见,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看到她怀里的襁褓时,眼光就再也挪不开了。
“森林狼,你的嘴还是那么甜,难的当年我对你一片痴心。”薛茉将襁褓递给了薛莉,掏出手帕走到耿少凡面前,踮起脚尖将他上的污垢血渍擦净。
“我想看看我的女儿。”
薛茉收了帕子,轻叹一声,“我要的东西呢?”
“在这。”薛莉将箱子拎过来。
“密码?”
耿少凡说了个简单的数字,薛茉酸酸道:“用老婆的生日做密码,太俗气了。”
密码箱打开的里面是个块荧光闪闪的水晶显示器,提示需要输入密码。
“这是东西?”薛龙问。
“卫星导弹发射器。有了这个,咱们就不怕‘过江龙’他们了,别说是金兰湾,连马六甲都是我们的!”薛茉两只杏眼绽放异彩。
薛茉试着输了一次密码,提示失败,不服气又输了一次还是失败。
“三次失败,它就损坏爆炸了,你还想再试吗?”耿少凡提醒道。
薛龙一把将襁褓抱在怀里,拿枪抵着威胁道:“把密码告诉我,不然我打死她!”
耿少凡惨淡一笑,“反正我们爷俩都在你们手上,告诉你们是个死,不告诉你们,我们也是个死,横竖都是死,干脆你们自己慢慢猜吧。”
薛茉轻哼一声,将箱子合上,嘴角勾起一丝邪魅,对耿少凡说道:“有了这个,你这个中校的叛国罪就坐死了,上一次你不假叛国吗,这次就让你尝尝真实的味道。”
“没这个必要,你们把我女儿送走,然后我就告诉你们密码,剩下的事情,随意你们把我怎么处置,但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千万不要把我煮了或者炖了,我的肉有毒,你们帮里那些兄弟吃不惯的。”
“就……就要把你炖了!”薛龙指着耿少凡骂道。
一旁的薛茉、薛莉均抿嘴偷笑,三十岁的人了,跟他二十岁时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来人,去请白芸妹妹。”
时间不大,白芸紧蹙着眉头,提步进来,看到满身是伤的耿少凡,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茉姐姐,你找我何事?”
薛茉将襁褓交到白芸手上,“妹妹,知道你担心我们的身份给你带来麻烦,我们明个就动身离开大陆。这个孩子,就是耿少凡与花儿的孩子。待我们离开后,你可将这孩子归还回去。”
白芸看了耿少凡一眼,极不情愿的接过孩子,可看到那襁褓里的小家伙甜睡的乖巧模样时,眉眼间的厌烦荡然无存。
“让我看看孩子吧。”耿少凡再次恳求道。
“去吧,让他瞧一眼吧。”
白芸小心翼翼的捧着,好似手里的是一块易碎、易化、易融的水晶般。
耿少凡看着躺在里面的小家伙,心中百感交集,白皙水嫩的肌肤,肉乎乎的小手蜷缩着,外面有大风大浪,都和她无关,她自活在自己的小天地中。
耿少凡俯身亲了亲那肉乎乎的小脸,对白芸说道:“白小姐,我知道你对花儿与我都有成见,可这孩子是无辜的,花儿思念女儿,已快成疾。你就看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面上,将孩子送回到她母亲身边吧。”说着耿少凡双膝跪地,朝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白芸也一时不知所措,襁褓里小家伙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白芸忙抱起孩子匆匆向外走去。
待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后,耿少凡这才抬起头,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淡然,不再说一句话。
“你们都下去吧。”薛茉吩咐道。
薛莉拎起箱子,拉着依然满脸杀气的薛龙离开。
薛茉拉着耿少凡的手臂,到桌子前坐下。在桌子上铺开两只碗,从桌底搬上来一坛酒,往碗里斟满了酒。
“来尝尝,恐怕你已经有很多年没喝过它了吧,这可是我从金蟾岛专门带回来的。”薛茉端起一只碗,一饮而尽,甩了甩一头乌黑长发,尽显豪爽英姿。
耿少凡依然面无尘土,举手端起碗,将酒都倒在了头顶上。
薛茉妩媚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你怎么那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死?”
耿少凡沉吟半晌,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大哥是被我所狙杀,还有你叔叔也是我亲手给他戴上的手铐,你父亲早就恨我入骨,如今我刚刚又铲除了薛建业,薛龙也是不会放过我!”
“你倒是还挺有自知自明的嘛。”薛茉又给自己和他倒了一碗,喝完,摸了摸下巴,有了些微醺醉意,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那个女孩,我见到了,模样还不错,就是太柔弱了。”
“我恳求你!你恨我,杀我,我都无怨无悔,不要再为难我的家人了,好吗?”
“你……你是在示弱吗?”她捧着他的脸颊问道。
耿少凡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无奈的说道:“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没有!我才没有!自从你离开,我就拼命的练酒量,现在我是千杯不醉!再也不会给你把我放倒,然后收集情报的机会了。”薛茉呵呵的笑着,开始手舞足蹈的跳舞,嘴里哼唱着莫名的曲调。
美丽的金蓝湾哦2F鱼儿大又肥2F贝壳亮又美2F我踩着浪花盼着那哥哥归哦
……
耿少凡仿佛看了十年前,自己潜入金蟾岛,却不幸溺水昏迷。一个挎着背篓,碎花裙子头戴花帽小女孩卖力的将自己拉上了海滩……
“哎哟。”歌声戛然而止,薛茉跌倒在耿少凡腿边,闭着眼睛,嬉笑着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老了,老了,转个圈都会跌倒了。”脑袋一歪,靠着耿少凡的大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耿少凡轻叹一声,“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似幼稚。”说罢起身将她身子拖到长凳上,让她仰躺在自己怀里,这个姿势能让她睡的舒服些,自己则闭目养神。
你知道吗?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能做回自己,我宁愿永远都是那个捡海螺的小姑娘。
可是一切都在那个夜晚改变了。
我想爱你,却又不能爱上你,我们之间隔着亲人的血肉,注定我们是敌人,不是恋人。
可为什么我狠不下心,父亲的命令是让我杀掉你的所有亲人。
而我却连你的女儿都狠不下心动半根毫毛。
我想我是疯了,傻了,痴了,未见你时,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可见到了你,却相恨都恨不起来。
薛龙打你,我既痛快,又心疼。
痛你的只为忠诚祖国,疼你的不知躲祸避难。
这一切都说明了我还爱着你,只是你不知道。
耿少凡怀里的人儿,悄悄睁开泪眼,双手紧紧环住那温暖的腰身,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衫。
☆、第一百零七章 风起云涌
第一百零七章风起云涌
白芸呆呆望着窗外,直到东方天际发白。
“小姐,薛小姐他们已经离开了山庄。”后面的王姐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