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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只听得见自己浓重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漫天风雨好似将自己又生拉硬拽进了记忆中。
“太慢了,再快点,小区门口卖冰棍的老太太走路都比你快!”回头看,吉普车上的他带着墨镜,一袭迷彩军装,帅气bi人。
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
“妈呀,芊羽姐这是要干嘛,已经超过一万米了!”青子感觉到了情况不对。
雨越下越大,围观的人都散去了,花儿却依然奔跑着。
“嘟……”尖锐的哨声响起,循声望去,只见CAO场边出现了一个少校军官,只见他跳过围栏冲进跑道,边跑边冲花儿吼道:“那个兵,我命令你马上停下来!”
花儿却充耳不闻,一瘸一拐的向前跑着。
他上前一把拉住了花儿的胳膊,花儿却发了疯似的拼命挣扎,被他一拳打晕过去了,抱着送进了医护室。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昏暗摇曳的灯光映照着墙角,耿少凡一身血衣,满脸污垢,面着墙壁而坐,手脚上都带了铁索镣铐,还真像是重刑犯人了。
连续两天被薛长风“特殊照顾”,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薛家人恨自己入骨,耿少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闭目凝神时脑海里不断萦绕着一大一小两张俏脸,不知道她和女儿如今过的怎么样了,薛茉真的会放过她们吗?
思念纠缠着孤独紧紧包裹住发炎的伤口,一点点撬开铮铮铁骨的缝隙钻了进去,身体的苦痛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耿少凡来说不算什么,但如今心中有了妻女的牵绊,成了自己无法逾越的劫数。
但,即使如此,自己也从没有后悔遇上花儿,反而心中庆幸,自己自幼父母双亡,被爷爷奶奶拉扯长大,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爷爷奶奶纵然对自己再百般疼爱,也难免会有缺失。
小时候每逢放学,同龄的孩子们左手被妈妈牵着,右手被爸爸牵着,快快乐乐的回家去,只有自己形单影只,望着夕阳下被拉长的消瘦背影发呆。
越孤单就越沉默,越沉默就越自闭,爷爷奶奶也甚是为难,只能给自己办理转学手续,但是新的环境却依然不能影响自己xing格。
感谢上帝将她送到了自己面前,十岁那年的七夕节,她打扮的像个花蝴蝶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望着藏在庄伯伯身后的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自己第一次有了剧烈心跳,面红耳赤的感觉。
当她大方的伸出白乎乎的小手拉着自己到小花园里的玩耍,还是时不时分给自己她最爱吃的零食吃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自己这一辈子一定要对她好,保护她,爱护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第一次见面后,自己与花儿开始有了书信来往,稚气的文字,不成句的语言,甚至琐碎到了早饭、午饭都吃了些什么,当然这些都是两个人约定好的,大人们都不知晓。
就这样两个人从幼年一直隔空陪伴到了少年,十年的时间已经有了上千封的信件,耿少凡一直将这些宝贵的文字纸张保存着,他们不仅仅承载着自己与花儿的感情点滴,还是自己在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光里的唯一陪伴寄托。
没有花儿的鼓励、加油,或许自己现在只是个孤独症患者,又或者是个精神暴躁的流氓混混。
是花儿给了自己希望,给了自己生活的目标与力量,成就了自己,成就了中国陆军特种兵“森林狼”。
想到此,耿少凡嘴角微微扬起,面前的黑暗墙壁恍然不见了,花开灿烂处,身着兰花裙子的花儿抱着女儿正对着自己嫣然而笑。
地牢铁门声打断了冥想,花儿与女儿都不见了,又只剩下了冰冷的墙壁,耿少凡心中不免有些气恼了。
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步伐节奏不同可以判断是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风火雷厉,跟在后面的则显得沉稳内敛。
“姓耿的!”薛长风在牢门外冷道。
耿少凡微微侧过身子,透过铁栅栏淡淡瞥了一眼薛长风与秦文轩,转而又闭上了眼睛。
“我叫你呢,聋了!?”
秦文轩摆了摆手,示意薛长风开了牢门,自己径自钻了进去。
“长风,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他说。”
“可是,轩哥,这小子可是有功夫的……”
“你都把他打成这样了,他哪还有力气从这里逃出去。”薛长风俯身在耿少凡旁边坐下来,待看清楚了他满身的伤痕,转头对薛长风训斥道:“你下手也太重了,去拿些药来吧,他若真死了,误了薛伯伯的大事,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薛长风虽然不服气却也明白秦文轩说的话确实有道理,随即冷哼着转身而去。
“你受苦了。”
耿少凡轻笑一声,睁开眼睛,斜睨了眼秦文轩,淡淡说道:“这才只是个开始。你若只是来看我的惨相,那么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也可以走了。”
秦文轩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那个脾气。”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样式精致的小酒壶来,拧开仰脖喝了一口。
“真没想到,军校毕业时我送你的小酒壶,你竟还留着。”耿少凡向酒壶伸出了手。
“喂,你身上有伤。”
“喝两口又死不了!”滚烫腥辣的酒水洗涤着混沌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少的时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内务风波
第一百一十四章内务风波
花儿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日落黄昏,自己躺在宿舍床铺上,身子已经换好了干净温暖的睡衣,一班的众姐妹们正围着自己,满脸关切之情。
“芊羽姐,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们了,喝点热水吧。”青子扶着花儿坐起来,端着茶杯送到嘴边。
“谢谢。我自己来。”花儿捧着杯子,轻抿了几口,抬起头又问道,“黄教官呢?她还好吧?”
“哼,那个女魔头被连长叫去问话了,估计这会正挨训呢!”青子抱着肩膀得意的说。
“连长?哪个连长?”
“就是个抱着你冲进医护室里的那个大帅哥哦,偶们都打听过了,他是‘夜鹰’侦察连连长杜俊嗳,现在兼带着咱们新兵连。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少校连长了,而且还长得那么帅!”夏茗悠和几个女兵都一脸花痴相。
花儿轻笑着要起身下床,青子忙制止道:“姐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医生交代了你运动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我要去找一下连长,与黄教官比试的事情,错并不全在她身上,我也有责任。”
“姐姐你别傻了,那个女魔头是咎由自取,我们全班的姐妹已经联名向连长要求更换教官了。”青子握紧拳头一脸的信誓旦旦。
“你们……太冲动了,不行,我必须马上去见连长。”花儿忙起身从床上下来,突然门外传来冰冷的一句。
“不用假惺惺的了。”黄颖一脸冰冷的走了进来,女孩们看到视若无睹般各忙各的。
“全体立正!”花儿忙喊道,以身作则的从床上起来站的笔直,其他人见状也只得跟着在各自的床铺边立正站姿。
黄颖眼眸冷淡的扫了一眼所有人,缓缓踱步说道:“哼,都很聪明嘛,都学会跟连长打小报告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百货商店吗,想换什么就换什么。这里是部队!有着钢铁般的纪律,各司分明,不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而是命令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黄颖走到青子面前,冷睨着她继续说道:“无论你们愿不愿意,我依然还是你们的教官。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打报告回家,要么继续在这里挨虐受罪!”青子不耐烦的看向窗外,双拳攥紧。
黄颖转身到了花儿跟前,淡淡问道:“明天的训练你还能坚持吗?”
花儿回答道:“完全没问题。”
黄颖点了点头,转脸对所有人说道:“从明天开始正式训练,早上我会来按时检查内务,你们这里所有不属于军队的东西统统必须处理掉,包括玩具、电脑、手机、化妆品……”依次指着姑娘们精心布置的自己的“小闺房”。
“除了日常必需品,其他的都要按规定清理出去。部队里有邮政,你们可以现在邮递回家。”
“如果我坚持要留呢。”夏茗悠伸手将床上的小熊抱着怀里。
“你当然可以留,不过意味着你将要提前结束军旅生活了。”黄颖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说道:“你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如果明天我来处理这些的话,恐怕你们会后悔没有自己动手。”说罢,黄颖转身而去。
“哎,真憋屈。”青子气鼓鼓的拿脚丫子踹床柱子。
“行了,大家赶紧收拾吧,把违规的物品封箱打包,邮寄回去吧。”花儿说道,起身开始收拾自己闲杂物品。
“得嘞,咱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收拾,收拾。”青子无奈道。
酒过三巡,秦文轩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不太相信你会走这一条路,难不成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茉的手中?”
耿少凡放下酒壶淡淡一笑,“你我都曾经是特种兵,你应该能猜的到。”
“难道是因为你的家人?”秦文轩微微皱眉,接着叹道:“特种兵毕竟也是人啊,不是单纯的杀人机器。”
“你应该不只是来和我叙旧的吧。”耿少凡问。
“是。我也不瞒你了。薛伯伯是让我来拿密码的。”
“我猜也是这个。”耿少凡轻笑着,“留学时你刑侦科目都是满分,破译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密码,我可以告诉你。”
秦文轩凝眉道:“没有了密码,你就没了利用价值,薛家人会杀了你的。”
“哈哈……”耿少凡笑了一阵,非喜非忧,“我既然来了金蟾岛就已经准备葬身这里了。”
“我可以帮你。”秦文轩抚着耿少凡的肩膀。
“不用了,你觉得我想离开这里会有人能拦得住我吗?”
“你……你根本就是想死在这?”
“我若不死,薛家人岂会善罢甘休,还有,你难道不怪我了吗,当年你对薛茉情有独钟,而她心思全在我身上,我还利用她的感情,间接伤害了她,我死了,也算是对你和她有个交代了。”
秦文轩凝视着耿少凡的脸颊,说道:“说实话,虽然我对这事至今耿耿于怀,但也明白,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当年的事情也不全错在你,薛家本就作恶多端,理应被取缔。我虽然一直都不太喜欢你,但却从没想过要你死,毕竟咱们同窗一场。”
耿少凡轻笑着,表情微醺,丝毫没有畏惧死亡感觉,仰脖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酒壶丢给了他,说道:“今夜你能来看我就已经是尽了同窗之谊,我谢谢你我死后,若是有幸留住全尸,希望你能将我送回中国故土;若是不能,也希望你能取点我的骨灰转至给我的家人,生前我不能尽孝尽守,只盼死后能让他们安心不在挂念。”
“你……”秦文轩还想说些什么,却自知再多说无益。顿了顿说道:“好,我答应你。”
薛长风回来的时候,带着两个白衣护士,蹙着眉头,指着耿少凡向她们说道:“随便给他上点药就行了,反正过不几天就是死人了。”
秦文轩站起身来,对着耿少凡的背影说道:“过两天我再来看望你。”
“不必了。”耿少凡未转头淡淡一句。
“真是不识抬举!轩哥,咱们走。”薛长风冷道。
秦文轩站起身来,出了牢门,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耿少凡的背影,心中渐渐有了些莫名的情绪,犹记得当年在委内瑞拉“猎人学校”时第一次见他时的光景。
当时来培训的特种兵们有一百多号人,大家来自世界各地,刚下飞机还没站稳脚跟,就被那些埋伏的老猎人们狠狠地揍了一顿。一百多号人就跑出来几十个人,率先被抓住的还来得及踏进学校大门就被淘汰了。最后,几乎所有都被擒获了,单单来自中国的耿少凡却不见了踪影。
老猎人们在丛林里反复搜索了一天一夜愣是连个毛都没找到,最后宣布集训开始时,耿少凡出现在了“猎人学校”的宿舍里,原来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绑架了一名“猎人”,bi问出了学校位置以及巡防情况,伪装成了“猎人”,瞒天过海的躲过了搜查,彻底的戏耍了“老猎人们”。
再后来,自己与耿少凡分到了同一训练组,各项考核,始终都是他第一,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他。
结训演习时他更是离谱,本来学员们被老鸟们打得节节败退,败局已定,却谁都没想到,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长途奔袭三百里,以一己之力“狙杀”了敌方首脑,并且捣毁了指挥系统,上演惊天逆转,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敌军司令部,外围的重重明哨、暗哨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走的什么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