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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芙蓉有些坐不住了,东方睿这厮到底在搞什么鬼?她惴惴不安地盯着东方睿的侧脸:“东方睿,时候不早了,已经八点多了,我要回家睡觉了,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你说呢?”东方睿轻描淡写地反问一句,懒得再搭理她,打着转向灯飞快地加速变道,当机立断超了前方的一辆白色富康,紧接着再接再厉又是一脚油门,又超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2000。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惜命如金的木芙蓉审时度势,立竿见影地乖乖地闭上了嘴。
夜幕低垂。
赛欧很快驶上了流光溢彩川流不息的江南金融一条街——琥珀大道。木芙蓉暗自揣测,他该不会是要带我去观摩他的公司吧?她有些怨念地想,NND,公司什么时候看不行?深更半夜地,他的公司空无一人全是些桌子板凳,有什么好看的?
却见赛欧毫不犹豫地开过了巍峨屹立直冲云霄的聚银大厦,右拐驶进了一条幽静冗长的单行线。
十分钟后,赛欧在一栋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的地下车库入口处停了下来,苍茫暮色中,车库右侧静静地树立着一个安民告示的水牌,上面白纸黑字两行龙飞凤舞一气呵成的大字--“私人物业,非请莫入”,下面落款“桑园”。
“桑园?”木芙蓉似曾相识地喃喃重复了一句。身边的东方睿掏出一张卡在自助刷卡机上刷了刷,前方白红条纹相间的升降杆徐徐升起。
三分钟后,木芙蓉跟在东方睿的后面步出了25楼的电梯间。
长长的走廊里铺着柔软的铁锈红地毯,两边桔色墙壁上挂着温馨的水彩画,周遭静谧且安祥。
桑园?
桑园?木芙蓉忽然想起来了。
五年多前,木芙蓉山大毕业刚参加工作的那年夏天,依稀是八月份的最后一天,整幅整幅桑园即将开盘热售的广告,一夜之间铺天盖地席卷了山姜大大小小的报纸版面,轻而易举地成为了街头巷尾老百姓脍炙人口茶余饭后的话题。
桑园是全国房地产开发商老大--万家集团在山姜的第一个城市中心区主流住宅,也是万家落脚临江城市山姜战略布局的重要一步。
驻守城市交通动脉内环线上的桑园,整体建筑38层,主力户型建筑面积50至75平米,附含室内装修,是城市新锐物质与精神并重的品位标签。
挥斥方遒来势汹汹的桑园,不仅创造了开盘当天销售500多套的大手笔业绩神话,而且实现了半年1000余套住宅全部售罄的市场奇迹。
东方睿在走廊尽头的2507号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掏出钥匙开门而入。
这是一套坐北朝南大约70余平米的两室一厅,户型科学结构紧凑,装修风格现代时尚简约,家俱摆设和地面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鞋柜里有拖鞋,粉红色的那双,自己拿出来换。”换了鞋的东方睿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进了房间去开门开窗。
木芙蓉讶异地扬声问东方睿:“这是哪里啊?”
“我家。”
呃?木芙蓉换鞋的手陡然一顿,东方睿的家?!东方睿这厮竟然家外有家?那么,这双粉红色拖鞋是谁的?是谁的?
仿佛听见她无声的腹诽,身边蓦地响起东方睿低沉的声音:“想什么呢?瞧你这脸色。想多了吧?昨天晚上才在楼下的超市里特意为你买的好不好?你是穿37码吧?我看不大不小将将好嘛。”
木芙蓉单手握拳,虚掩着嘴,作势干咳数声,充耳不闻装傻充愣地不置可否,随手将皮包放在玄关门口的柜子上,接过东方睿递过来的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趿拉着粉红色拖鞋旁若无人有板有眼地参观东方睿的私人物业。
东方睿六年前下海经商后,从早出早归按步就班的上班族,摇身一变,成了晨昏颠倒日夜不分,在社交场上摸爬滚打应酬多多的生意人。
为了避免影响和打扰早睡早起作息严谨的东方翌和麦冬夫妇休息,未成家先立业的东方睿创业一年后,索性从宁静致远的山大校园搬了出来,自己在公司附近新开盘不久的桑园置了一套精装修的小户型。
忙忙碌碌营营役役的东方睿,平时孤家寡人地住在桑园,来去自由无牵无挂乐得逍遥。逢年
过节时候,才会驱车回山大看看自己的父母,享享天伦之乐,顺便休养生息。
至于房子平常的家务和保洁,专业人做专业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东方睿是断然不会费心操劳的,他全权交给了楼下大堂的万家物业专职打理。
走马观花的木芙蓉飞快地逛完了一圈。
干净,真是干净啊。木芙蓉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纤尘不染有条不紊的房子。
木芙蓉一直以为自己有洁癖,却不知山外青山楼外楼。眼前这位仁兄比自己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别说不起眼的旮旯犄角了,就连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的灶台上,都是光可鉴人,干净得简直不见一丝人间烟火。
显而易见,大忙人东方睿从来不在家开伙的。
叹为观止的木芙蓉扁着嘴摇着头,穿过卧室上了阳台。
宽敞的透明封闭阳台右侧,摆放着一个半圆形的木制摇摇躺椅,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咖啡色胖滚滚的抱枕,估计东方睿这厮平日闲着时没少在阳台上小寐晒日光浴。
木芙蓉手撑着阳台冰冷的米色大理石台面,低着头踮着脚俯瞰不远处琥珀大道上的车水马龙。
冷不防一双有力的双臂从身后悄无声息地环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木芙蓉吓了一跳,正要挣扎着转身回头。身后的东方睿将脑袋俯下来,搁在她的肩膀上,沉声道:“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
东方睿的呼吸暖暖地拂过木芙蓉的耳际,东方睿的双手温情地握着木芙蓉冰凉的双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木芙蓉霎时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
东方睿岁月静好地拥着木芙蓉,耳鬓厮磨间百感交集思绪万千,良久无法言语。
早上拿完证后,公司一大帮人等着他开会,他也没来得及和木芙蓉多呆一会,当时他就想晚上一定要跟芙蓉好好独处一段,专心享受二人世界。岂料稀里糊涂不解人意的木芙蓉竟然托辞说什么身心疲惫慌着回家洗了睡。
人精东方睿岂是木芙蓉三言两语就能轻飘飘打发走的。他曲线救国,顺势打着请宁合欢她们出来吃个饭坐一坐的幌子,成功地将木芙蓉勾引了出来。
木芙蓉啊木芙蓉,你这女人的情商实在是令人无法恭维,亟待提高亟待提高啊。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紧紧拥着怀中多年来辗转反侧求而不得,如今真实温暖触手可及,法律上已经如愿以偿属于他的女子,东方睿喃喃慨叹:“芙蓉,这一刻我已经等了这么久,这么久。”
眺望着远方夜色中的大半座山姜,木芙蓉龇牙咧嘴,毫不客气大煞风景地纠正他:“这也叫久?东方睿,拜托你说话靠谱一点,逻辑严谨一点好不好?亏你还是学计算机出身的,你也太夸大其词随心所欲了一点吧?
“从上个星期天下午三点我们相亲认识,到现在2001年10月26日晚上九点,滥竽充数满打满算自欺欺人,打破了天,你我认识也不过可怜兮兮的12天零6个小时。这也叫等了这么久?
“真是的,你东方睿之前浪费宝贵光阴,暗恋你那个一见钟情的陌生的山大女生的那漫长的六年,那才叫久,名符其实如假包换的久,好不好?”
哭笑不得的东方睿,懒得跟自以为是的木芙蓉多作解释。反正即便他解释了,先入为主固执己见的她也未见得会相信。
许久过后,东方睿腾出一只手,缓缓抚着木芙蓉柔软蓬松的卷卷短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会对你好的。”
东方睿的声音极轻极淡,宛若天上飘过的浮云或夏夜吹过的风,又如雁过无痕花落无声,来去匆匆转瞬即逝。木芙蓉几疑是自己的梦境。她神思恍惚地从东方睿的怀抱中抬起头来,扭头定定地看向身后的东方睿。
望着咫尺之间木芙蓉一脸怔忡无法置信的样子,东方睿松开双手,转过木芙蓉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东方睿扶着她的双肩,眉目舒展,似安慰似承诺似强调,呢喃叹息:“芙蓉,我会对你好的。”
好?你会怎么对我好?木芙蓉张开嘴,正要问个究竟和明白,人精东方睿的吻适时地应景地落了下来。
这是东方睿第二次正儿八经地吻木芙蓉。木芙蓉却感觉他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和驾轻就熟,仿佛前世今生自己已经被他吻了许多次许多次似的。
不同于第一次突然袭击后深入腹地地唇舌纠缠辗转吮吸,今天的东方睿穷尽温柔和耐性,他一遍又一遍地用吻描绘着她的唇形和轮廓,不厌其烦地一寸一寸,周而复始,留连忘返。
倘若说上一次在夜色四合的青青竹海,反应迟钝的木芙蓉被东方睿突如其来的千里追踪弄得意乱情迷,手足无措暂时失了方寸,所以才会被生意人东方睿见缝插针地钻了空子,趁火打劫地夺去了初吻。
那么今夜在桑园,无比清醒的木芙蓉惊讶地发现,一向对异性身体接触小有排斥的她,似乎并不反感强势的东方睿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接触。
她甚至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东方睿浅尝辄止的唇对唇的碰触并不满足。
面对东方睿依然在外围乐不
思蜀的逡巡和徘徊,决定听从自己内心召唤的木芙蓉犹豫了几秒,然后她伸出了自己的舌,轻轻地,犹豫地,试探地,缓缓地,成功地抵开了东方睿的牙关,却如入无人之地,没人迎接,没人应和,徒劳无功。
失望的木芙蓉恹恹地正准备打道回府,一直按兵不动的东方睿轻轻一笑有了动作,他猛地一下子张嘴含住了她,深深地辗转地吮吸纠缠。
他一手拥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抚上了她胸前那片蛊惑人心的柔软,缓缓地按了按,又轻轻地握了握。
木芙蓉禁不住象过了电般,身体不可控制地抖了抖,仿佛一下子飘向了虚无缥缈的云端,又似乎跌入了深不可测空灵幽深的山谷。一波一折,起起伏伏间,这真实温暖的体温,这欲擒故纵游刃有余有力的手掌,无声地召唤出她内心蛰伏已久蠢蠢欲动的欲望。从未有过此种体验的她禁不住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
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本能地将身体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贴向了东方睿宽阔的胸膛,恨不得一下子挤入他的身体嵌进他的心脏,与他合二为一水乳/交融,方才心满意足如愿以偿。
东方睿自然是清晰地感受到了木芙蓉的变化和怦然情动。他抚上她胸前的那只手不甘隔靴搔痒望梅止渴,无声无息地进攻,又出其不意地撤退,迅速转换了阵地。
东方睿的手指灵巧地撩起木芙蓉贴身的套头羊毛衫,顺着木芙蓉的小腹一路游离而上,轻而易举地掀起了木芙蓉的文胸,成功地得寸进尺,无遮无拦地握紧了木芙蓉珍藏和保护多年的无限春光。
掌中山峦叠嶂连绵起伏的东方睿,吻得更为霸道急促和疯狂。原本拥着木芙蓉肩膀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紧紧地覆上了木芙蓉的臀,挟着不可抑制的激情挤压着两人亲密接触的身体。
木芙蓉只觉自己小腹一阵异样。她惊惶失措地发现今夜的自己非常反常,身边的东方睿更是异常危险无法抵抗。神智尚有几许清明的她挣扎着从羊毛衫内拉出了东方睿的手,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推了一把东方睿,脑袋微微后仰,逃离了无休无止的唇舌纠缠,双手弱弱地抵上了东方睿的胸膛。
东方睿轻轻一笑,他抿了抿缱绻太久有些微麻的唇,双臂稍稍用力,圈着木芙蓉往自己怀里又带了一把,慢吞吞道:“芙蓉,你是在害怕么?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么?”
“我哪有害怕?只是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木芙蓉犹自嘴硬不肯承认。
东方睿莞尔一笑。今夜的东方睿真是心情超好
阳光灿烂笑死人不偿命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吐故纳新,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徐徐邀约道:“芙蓉,今晚……不回去,可好?”
他话音刚落,木芙蓉便如被马蜂蜇了一般,猝不及防地猛地一把推开他,挣开他的怀抱,急促地往后一退再退,不过眨眼间就已经离他几米远。
东方睿忍俊不禁,眉梢眼角无不溢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笑。他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还有六天时间她就是他的新娘了。
孤独漫长无望的六年都已经熬过来了,如今胜利在望,这剩下倒计时的区区六天时间,难道他东方睿就等不起了?
气息不稳的木芙蓉一手指着东方睿,一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决心有余而气势不足地嚷嚷着:“东方睿,你休想,你休想啊。”
东方睿好笑地故意反问:“为什么休想?我们都拍了照拿了证,你都已经是我东方睿受到法律认可和保护的名正言顺的老婆了。我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正大光明,合情合理亦合法的了。难道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面带桃花期期艾艾的木芙蓉飞快地转动着眼珠,电光石火间灵光一闪,宛若找到救命稻草般大叫出声:“东方睿,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