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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他明明就看到她的眼睛都发红了,可嘴上还是说这自己没事。
这样的女人,不是用来心疼的么?
怎么施政就是不懂。
“谢谢。”裴沐菲声音有气无力的,“不用了。”
“唉。”穆宁深知道她从来不肯示弱,也没有再说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便将她送回了家。
**
陆离去了柏林之后手机一直关机,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裴沐菲,裴沐菲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也找不到他,陆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后来陆岷再打电话来,裴沐菲索性就不接了。
最近穆宁深找她找得很紧,大概是因为那天她身子不舒服,之后穆宁深总会给她送中药过来,裴沐菲虽然倔,但是还没有到不识好歹的地步,而且,现在的她,真的是不想错过一点点温暖。
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懦弱一点些,就这样答应了和穆宁深在一起,最起码能过得安安稳稳,最起码不会再有多么大的伤害
。
可是她总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不爱他,所以不愿意肆意挥霍他的感情。
若是施政能有穆宁深的千分之一,她也不会无力到非和他分开不可。
不分开是疼、分开也是疼。
这段看似不成文的感情中,疼的那个永远是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从一开始就注定她的付出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这天穆宁深从中医那边走出来,拿着给裴沐菲开好的药给她送了过去。
虽然已经立春,北方的天气还是冷得厉害,风很大,穆宁深穿着薄外套,裴沐菲开门接过药,然后对他说:“我最近都喝得恶心了,下次你不用再弄了。”
穆宁深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坐到沙发上,看着她将他买好的药放到茶几上,说道:“最起码得喝小半年,以后我给你去抓药,你还是得喝。”
“真没什么事,你比我妈都贴心。”裴沐菲笑。
穆宁深看着裴沐菲渐渐打开心胸接受自己,心里止不住的高兴,高兴之余还有些欣慰,欣慰自己终于能够给她一点点温暖。
“沐菲,你现在这样……挺好的。”穆宁深顿了顿,“以后不要太拧了,好不好?”
“我最近想了很多。”裴沐菲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走到他身边坐下,才又开口:“爱情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他也不是。”
“可是你还是爱他,对吗?”穆宁深毫不留情地将她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以后,不会非他不可了。”裴沐菲似是下了决心,“你知道吗,我和他去见了他父母,然后他的父母对我很不满意;后来,他和我去见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也对他很不满意。”
“……”
“所以你看,我和施政怎么可能有未来呢?”
“沐菲。”穆宁深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那你嫁给我吧。”
“……穆宁深你别闹了。”裴沐菲挣开他,“我不想让任何无关的人牵扯到我和他之间,那样对你不公平。”
穆宁深的心一抽。
她说他是无关的人。
“沐菲,你怎么这么聪明。”他唇间溢出一丝喟叹,“我宁愿你和别的女人一样,有温暖就抓、有爱就不放。”
可你怎么不是呢—
—
“我已经把你当我的家人、知己,就像我和陆离那样。你说得对,我也一直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聪明。”
“记得按时吃药,我先回去了。”穆宁深站起来、走到衣帽架前将衣服拿下来穿上,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气呵成的动作,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裴沐菲知道,自己又让他失望了。
穆宁深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至少对她好。她以前听过公司的人说穆宁深是个很难打交道、心机很深的人,她是觉得他心机深,但是一点都没有觉得他难相处。
她不知道,穆宁深在这个世界上,只对她一个人好。
**
施礼坐在施政对面,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纳闷了。
他今天本来还得去局里值班,但是刚到门口就接到施政的电话,于是便打了电话喊了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过去替他,火急火燎地来找施政了。
可来了之后施政却一句话都不说,这是几个意思?
“哥?你找我什么事儿?”施礼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回神。
“嗯。”施政回了回神,但声音依旧漫不经心。
“我问我找我什么事儿……”施礼有些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问过的问题。
“她和我分手了。”施政不明不白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搞得施礼更是一头雾水。
“谁?言家那二女儿不是早和你分了吗?”
“裴沐菲。”
“嫂……呃,裴沐菲为什么和你分?”
“施礼。”施政不答反问,“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对她太狠了?”
“哥,既然你这么问了。我也就直说了。”施礼早就这么觉得了,只是一直没说出口,毕竟他从小就挺怕施政的。
“说。”
“你对她已经不是一个狠字儿能形容的了,你就看你当初怎么和她在一起的,怎么折磨她的,你出去几年又回来了,继续折磨她,江琰都生儿子了,你还不放她走。要我说你就是喜欢人家了,你自己还不想承认,非得再拉一个无辜的言清洛下水,这下好了,你看清了、你觉得自己喜欢上裴沐菲了,可她已经累了。”施礼一股脑说了这么些话,自己都惊了一下。
他可是从来不敢这么和施政说话的。
“是么?”施政幽幽地开口。
“不是么?你那天带她回家,咱爸妈态度那么不好,你都不能为她说几句话?爸妈为什么不看好她?哥,别怪我说得难听,今天这种局面,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
“如果我是个女人,有你这样的男人,我大概早被气死了。”施礼又不怕死地接了一句。
施政听完施礼的话,却是出奇地平静。
他对感情的事情一向看的不够透彻,相反施礼比他强很多,这一点他必须承认。
“我知道了。”
“哥,你还是好好赎罪吧。”施礼叹了口气儿,“她那样的人,能下这么大的决心,真的,你要想挽回,是一场持久战。”
“你有提议么。”施政其实是想问他,你有什么办法给我吗?但是他确实不好意思这么问。
“我的提议就是仨字儿,别要脸!”施礼粗声粗气儿的,“哥你情商真的太低!!”
“……”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赶回去值班了。”
**
下班之后,施政便开了车到了裴沐菲小区,将车停下之后,恰好裴沐菲同单元有人出门,施政直接走了进去,上了楼之后便开始摁门铃。
裴沐菲刚坐到沙发上准备开电视机就听到门铃响了,她以为是穆宁深又送来药了,于是也没有看猫眼便开了门,只不过在看到门外站的人是施政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施政眼疾手快,将手抵住门板,“让我进去。”
“……”裴沐菲没回他的话,仍然用力关门。
施政也不管了,直接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腰让她松开了门把手,然后自己一个大步迈了进来。
“你放开!!”裴沐菲有些失控地吼他。
“不放。”
“……”裴沐菲听着他的声音,眼睛竟然酸的想落泪。
她是越来越脆弱了。
“裴沐菲,我们好好在一起,行么?”施政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不自觉地伸出手来轻触那放柔嫩的肌肤。
“……”裴沐菲以为自己听错了。
施政才不会用这
么无奈又带着宠溺的声音对她说话……
“你说话。”
“不行。”裴沐菲咬了咬牙,“你放手。”
“裴沐菲。我在认真和你说话。你别闹。”
“我说了我累!!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听不懂人话么?”
“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别的不奢求。”
裴沐菲讽刺地笑笑,“留在你身边?继续供你泄‘欲?随时随地跑来上‘我?”
“……”
“你今天来找我,怕是又寂‘寞空‘虚的不行吧?”见他不说话,裴沐菲继续说道:“要不要我乖乖地再张‘开腿让你上?省的你说这些话恶心我。”
“以后不要这么想了。”施政极力隐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耐着性子和她说道。
“抱歉,不行。”
“……”
“不过你要失望了。”裴沐菲笑,“我刚做了人流,你睡不成。”
施政的手一松。
他停顿了足足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然后情绪有些激动地箍着她的腰。
“你打了我的孩子?”
“你那么确定是你的?”裴沐菲反唇相讥。
她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真的跑去做流产,他会是什么反应。
裴沐菲以为他会毫不在乎。
施政怎么看都不像喜欢孩子的人。
“裴沐菲。别逼我。你好好和我说话。”施政掐着她的肩膀。
“骗你的。”她嘴角绽开一抹笑容,“我一直在吃避‘孕药,怎么可能怀孕。医生都说我吃避‘孕药吃太多,差一点吃死呢。”
“……”
“你内疚了?呵呵。”
“……”
“内疚了就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对不起。”施政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来。
对不起又有何用?你伤我的心、蛊我的情,最后却不给我未来,千百个对不起都抹不平我曾经的伤疤。
“别恶心我了,真的,你滚吧。”
“别说话了。”施政捂住她的嘴,紧紧地抱住她、死死地箍
着她的腰贴向自己,“乖乖的,让我抱你。”
“……”
世界好像在一刻变得沉默,他们连时针转动的声音都听不见。
“户口本在么,明天我和你去领证。”就在裴沐菲差点在他的拥抱中沉溺下去的时候,施政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嘴被他捂着,裴沐菲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娶你、给你未来,你别离开,好么?”
他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对任何人都没有。
裴沐菲的出现,估计就是打破他的人生条例用的。
施政放开手,静候着她的回答。
“你用什么娶我?用什么给我未来?”裴沐菲反问他,“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天真。”
“只要你愿意。只要我想。我说过的。”
“我不愿意,也不想。”
“……”
☆、四十、蜜
第四十章
施政听着她那么绝情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她那么突然就说要分开,对于他和裴沐菲来说,阻碍他们的因素可以有许多种,但绝不会是家庭。
他带她回去见父母,只不过是想让她心安一点;让她觉得自己是能拿得出手的、能见得了人的,他觉得裴沐菲应该很在乎这个。
跟她回去的原因也是这个。
他知道;没有父母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他这种人。
裴沐菲还是沉默,没一会儿便觉得越来越浓重的药味钻进鼻腔;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煎着药,便推开了施政跑到厨房,她进去的时候因为煎的时间太长;药汤已经剩的不多了。她赶忙将火关了,然后拿了块毛巾垫着、将熬好的中药倒进了碗里。
施政跟着她走进厨房,就看到她弯着腰在往碗里倒药。
“你怎么了。”他走到裴沐菲身后问道。
裴沐菲开了橱柜拿了个勺子出来放到碗里,然后直接绕过他端着药汤坐到了餐桌前的凳子上,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药送到嘴里。
刚一入嘴她就被烫到了,刚煎好的药,实在烫得厉害,本来就又苦又涩,现下又被烫了一下,她不自觉地皱了眉,下意识地就在找杯子准备倒白开水。
施政见她被烫了一下,然后便拉开她的冰箱拿出一瓶冰水递给她。
裴沐菲见他拿着冰着的矿泉水给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哪有男人在女人吃药的时候被烫到了,递她一瓶冰水的?
还是他认为吃药的人可以喝冰水……
“怎么不接?”施政见裴沐菲盯着自己一直看,却没有接过他手上的水,于是有些不高兴地开口问她。
“我没事了。”
施政将水往餐桌上一放,然后坐到她旁边,将她面前的碗拖到自己这边,然后端起来。
“我喂你。”
他也顾不上她的反应,舀起一勺来,动作有些生涩的吹了几口,然后将勺子抵在她的嘴边。
裴沐菲差一点反应不过来。
他竟然会……喂自己吃药?
“张嘴。”
裴沐菲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他便将药喂进了她
口中。
不烫,一点都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