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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敲了这么久的门,喊了这么久,里面仍旧没有反应,他以为裴沐菲是没在家,于是准备下楼。
刚转身就看见她昨天穿得那双高跟鞋还摆在家门口,陆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如果她在家里的话不可能不给他开门。
陆离直接跑去了物业,说了好半天物业的人才同意拿着裴沐菲家的钥匙去帮他开门,开了门之后陆离一进去就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
他还没见过裴沐菲家里这么乱,她的衣服在地毯上乱扔着,沙发上的靠枕也有几个掉在地上。
“裴沐菲你在么?”他试探地喊了一句。
“……我在这里。”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发出的声音难听得不行。
尽管声音不是很高,但是陆离还是听见了,寻着她的声音找到了浴室,就看到她一|丝不|挂地坐在地上,肩膀上和腿|上还有大片大片的青|紫。
他愣了愣,然后拿起墙上挂着的浴巾就给她披到身上。直接将她抱起来抱回卧室。
整个过程裴沐菲一句话都没说。
陆离从她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找出一瓶消肿的涂抹液,将她身上的浴巾拉下去,拿了几根棉花棒给她往肩膀上发青的地方涂着。
“你慢点,有点儿疼。”药物接触伤口本来就有刺激‘性,陆离的力‘道又不轻,裴沐菲觉得疼得厉害,只能开口提醒他轻点。
陆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直接将棉花棒扔一边,“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身上这些东西哪儿来的。还有为什么衣服都没穿在浴室坐了一个晚上。”
“……”
“还有——”陆离直接揭了刚才给她盖好的被子,掰‘开她的大‘腿指了指,“这里的伤是谁弄的。”
裴沐菲就算开放也没到能让他这样看自己身‘子的地步,连忙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语气也不是很好:“要你管!”
“昨天晚上送了我直接去找施政了?”陆离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
见她不说话,陆离又继续问:“做‘了几次?把你弄得动都动不了了?嗯?客厅里那么乱,是在那里做的?然后再在浴室里?裴沐菲,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在他面前也拿出你平时那副高傲劲儿来?就这么不值钱?”
“滚!我让你来了么?这么多年我没你也没死!现在马上,给我滚!”
她不需要任何人,哪怕她伤心、绝望,也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告诉她她做错了,然后拿出一副怜悯的样子看着她。
这样的施舍她不稀罕。
“行!裴沐菲,你就这样给老子不争气下去!每次他勾勾指头你就欢天喜地的跑去陪他睡!你去!以后我再管你我他‘妈不姓陆!”陆离本来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就不爽,她又这样吼他,燃得他怒火更旺,直接就骂上了她。
“你滚呀,现在就滚!我求着你让你管我了么?”裴沐菲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没谁我都是一样过!”
她的声音里带着的那份悲怆,直直地就撞进了陆离的心里,他瞬间就清醒了。
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这是他最珍惜的朋友,他却在她受到伤害之后还骂她骂得那么难听。
没有人比他了解裴沐菲,她绝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人,也不会用什么欲迎还拒的招数。
就是因为他了解她,所以他才会自责。
直接上去抱住她,擦了擦她流出的几滴泪水,语调渐渐放缓:“对不起,你别哭……我不该生你的气,可是看到你这样我难受你懂么?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你的,可是我却骂了你那么难听的话,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
“我生气,裴沐菲,我生气你为什么因为一个男人就这么作·践自己,有必要么?”
裴沐菲终于放声大哭。
她平时是不允许自己哭的,她一直认为女人我见犹怜、梨花带雨是一种极其做作的姿态,所以她一直都不会在人前哭。
这也是陆离第一次见裴沐菲哭得这么歇斯底里。
她捂着脸不看他,他只能看见她的泪一滴一滴打在被子上,只能听见她抽泣的声音,却看不见她的眼。
“我也觉得我‘贱。”良久,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进了陆离的耳朵。
“……”
“如果我爸妈知道了,会打死我吧?陆离,别告诉他们。”
“嗯。”
“可是我好爱他。怎么办?陆离,我怎么办?”
“菲,忘了他,换个人来爱。你们两个不会有结果,你是知道的。你那么聪明。”
“忘不了啊。每次我想忘记的时候,就会爱他又多一分。我果然是贱‘人。”
“……”
陆离无奈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只能抱着她拍着后背安抚,这个时候他即使是说再多安慰她的话都没有用,他知道的。
因为她从来都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安慰。因为她是裴沐菲。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裴沐菲睡了过去,陆离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便关上门走出了卧室,看着凌|乱的客厅,他走到沙发前弯下腰,将她扔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拾起来,然后将沙发上的靠枕放回去摆好。
陆离直接将她的衣服泡在洗脸池里,拿起手边的洗衣液倒了些进去,给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洗了出来。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会伺候女人的人,裴沐菲是第一次让他动手洗衣服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陆离有个习惯就是自己的衣服坚决不让别人洗,裴沐菲为此还嘲笑了他很多次,说他没有做少爷的命。
浴室里也是一片凌乱,陆离把她的衣服晾到阳台上之后便开始整理浴室,捡地上的沐浴露的时候看到了旁边掉着一颗黑色的耳钉。
陆离拿起来,握到了手里。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帮她把屋子整理干净,陆离累得满头大汗,已经快中午了,他想着裴沐菲也没有吃饭,于是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还喊了一个汤。
外卖送到的时候是十二点半左右,陆离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还在睡觉的裴沐菲喊醒,然后直接抱着她走到餐厅,把她放到椅子上。
“我喊了外卖,吃饭,吃完再睡。”
“没胃口。”
“别闹,快吃,这汤不错,多喝点儿。”陆离给她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哦。”
吃过饭之后陆离又把她抱回卧室,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对她说:“你这几天不用来了,好好休息几天,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嗯。”
陆离没再说什么,还差几步就走出卧室的时候被她喊住。
“谢谢你。”
“不用,谁让我就爱管你的闲事呢。”
**
其实陆离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开车狂飙到施政公司。
他忍不了了。
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裴沐菲,就算那个人是她爱到不行的施政也不能。
陆离在前台给施政办公室拨了电话,施政知道他是谁之后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上来。”
☆、零七、斗(已解锁)
第七章
陆离刚进施政的办公室便冲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你他‘妈以后别找裴沐菲!她是我女人!”
施政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气定神闲地看着陆离,“我睡了她那么多年,你还要?呵,我不知道陆家少爷有这个癖好。”
“不巧,我跟我女人从小一个浴缸里洗澡、一个被窝里睡觉长大的,如果要论谁和她睡的时间长,你就更没有资本和我比了。”陆离笑,“我可是和她睡了二十多年。”
“……”
施政的嘴几乎要僵硬得变成一条直线。陆离第一次给他这么大的压迫感。
“那天你把她困在车里我就说过了,她现在是我女人,你们以前有什么破事儿我不管,你现在没资格再骚‘扰她。”
“你女人?”施政咬紧这三个字,“她昨天晚上在我身‘下面高‘潮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是你女人的样子。”
“施政你他妈的!”
“陆少爷如果是为了她的事情来找我的话,恕我没有什么跟你好解释的,我还有工作,不送。”
陆离看着他冷淡的样子,更加放不下裴沐菲。
她那么聪明,怎么偏偏爱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施政,你对她什么感觉?”陆离问,“喜欢?爱?还是别的什么?”
施政不答。
“还是你只是喜欢她的身体?你要敢说出这样的话我毙了你。”
“无可奉告。”
“她这几天不去上班,在家里休养,你若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她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陆离冷冷地说道,“我许你去。”
陆离关门的声音极大,施政听了他刚才说的话之后有片刻失神,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她挣扎痛苦的表情,心倏地一紧。
**
裴沐菲在家休息了几天之后便照例去上班了,别人问到她为什么这几天没来的时候裴沐菲便回答说家里有事。她不喜欢将自己的隐私说给别人听。
陆离早上刚到公司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的车,进了公司之后直接打了通电话把她叫到办公室。
“你找我干什么?”
陆离看着眼前的女人,几乎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如果不是他看见了她那么落魄的样子,大概他也不会相信裴沐菲也有痛苦。
“怎么才休息几天就来了?疼不疼了?”
“没事了,在家闲着我还怪不舒服的,觉得还是上班比较有激‘情。”裴沐菲笑着回答他。
“菲菲,你在我面前也要装么?难过的时候,哭出来就行了,别硬撑,就算是在别人面前硬撑,也别跟我这样。你会让我觉得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很失败。”
“你别这么深情地说话,我怪不习惯的。”裴沐菲看着他,“我真没事儿,如果我要哭,肯定直接把眼泪鼻涕都抹你身上。”
“……”
陆离觉得裴沐菲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复原能力最好的女人,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至于她的内心的伤口是不是也愈合得这样快,陆离也不愿意再深究。
在知道施政这个人的存在之前,陆离一直相信裴沐菲是那种没有男人能征服得了的女人,在他的印象中,一般情况下都是追她的人被她的几句话就吓得节节败退。
爱情果然就是一物降一物。
他看见如今的裴沐菲,只能想到这样一句话。
可是能降住裴沐菲的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她的良人。
“陆离,你不信我?是不是要我今天晚上随便找个男人睡了你才信我是真的恢复了?”裴沐菲看他一句话都不说,故作轻松地调侃着。
“我信你。这世界上我最信的不是上帝,是你裴沐菲。行了吧?”
“行了。我特别满意,所以决定赏你。”裴沐菲上去掐了掐他的脸。
“你玩小孩儿呢?卧槽,爷是要靠这张脸出去勾‘引妹子的。”
“晚上江琰让我到她家吃饭,你跟我走吧?”
“人又没喊我我去干嘛?而且你确定你要去?去了江琰那里你不怕碰见施政?”陆离一针见血。
“他不过去,我问江琰了。不然你当我有病么?自己过去就算了还叫你。”
“行,那爷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邀请,下午下班之后你来办公室找我就行了。”
“自己下去,不然就别去了。”裴沐菲白他一眼。
“……算你狠。”
**
还有十分钟就要下班的时候,裴沐菲给陆离发了条短信,让他先去停车场开车,她直接去那里。
陆离看着手机上发来的短信笑笑。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回了一句:好的。
下班之后裴沐菲将办公室所有的抽屉和柜子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上一次施政给她戴在耳朵上的那颗耳钉。
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丢的,只是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了左耳朵上的那颗找不到了,在家里找了好几天愣是没有找到,她以为是掉在办公室了,于是今天一直在找,仍旧找不到。
直到陆离的电话进来,裴沐菲才匆匆忙忙地拎起包来走了出去。
刚到停车场陆离就问她:“怎么这么久?”
“我找东西没找到,没事了,走走走。”裴沐菲拍拍他,“我去开车。”
“你的意思是咱们俩人开两辆车走?你快算了,直接开我的,晚上吃过饭我送你回去得了。”
“不行,我不。”
“不个屁!卧槽!爷在这等了你将近半个小时,你能动作麻利点儿么?你又不是没坐过我的车?咋?你怕晚上再碰到施政?怕他误会还是怎的?”
“得得得,我坐,我坐。我以前真没发现你说话这么难听。”裴沐菲越过陆离走到他车前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这还差不多。”
刚进江琰家的门就听到邵延承的叫喊声,裴沐菲笑着蹲下去对着他拍拍手然